張靈甫

抗日名将、中华民国陆军中将
(重定向自张灵甫

張靈甫(1903年8月20日—1947年5月16日),名鍾麟,字靈甫,後以字行陝西西安人,黃埔軍校第四期畢業[3]:2848中華民國國民革命軍将领。抗日戰爭时任职于國民革命軍第七十四軍所属部队,被蒋介石譽為「模範軍人」。抗日战争後任整编七十四师師長。1947年5月,在第二次国共内战孟良崮战役陣亡[4]:376,為國共内戰中極少數阵亡的国军高級將領之一。

張靈甫
中華民國中華民國國軍陸軍整編第七十四師師長
任期
1946年6月—1947年5月16日
前任自己
继任邱維達 第一次重建
中華民國國民革命軍第七十四軍軍長
任期
1946年4月20—1946年6月
前任施中誠
继任自己,七十四軍整編
个人资料
性别
出生張鍾麟
1903年8月20日
 大清陝西省西安府长安县東大村
逝世1947年5月16日(1947歲—05—16)(43歲) /×
 中國山東省蒙阴县孟良崮
国籍 中華民國
政党中國國民黨 中國國民黨
配偶元配:邢凤英(离异[來源請求]
第二任妻子:吳海蘭(被其枪杀)
第三任妻子:高艳玉(离异)
第四任妻子:王玉齡(2021年離世)
亲属长子:张居礼
长女:张清芳
幼子:張道宇
长孙:张建平
幼孫:張正甫
获奖中華民國三等雲麾勳章,1946年[1]

中華民國三等、四等寶鼎勳章,1943年[2]
中華民國忠勤勳章,1945年

中華民國抗戰勝利勳章,1946年為慶祝抗戰勝利而頒發
军事背景
效忠 中華民國
服役 國民革命軍
军衔 中將
少將(國民政府銓敘部銓敘)
参战國民革命軍北伐

中原大戰
第一次國共內戰
中國抗日戰爭

第二次國共內戰

学历
经历

生平

黃埔軍校時期

1903年8月20日,張靈甫出生在一個農民家庭。父親張鴻恩,被稱為「種莊稼的狀元」;母親靖秀英;哥哥張秀甫,職業經商;繼母滕氏,生有兩個兄弟。張靈甫在家鄉有一兒、一女。兒子張居禮,大學畢業,任中學校長;女兒張雲芳,中專畢業,在醫院任醫生,都建立幸福家庭[4]:376

張靈甫幼年時,在東大村村南私塾啟蒙,讀《四書》、《五經》。10岁那年,进长安县高小念书,后考入長安中學。1921年,考入陕西省西安市第一师范学校。在學校念書時,國文成績優良,喜歡學習古文,對舊體詩詞興趣濃厚。愛寫字畫畫,师从韩兆鹗,經常臨摹何紹基字帖[5]。每逢假日,便帶著毛筆墨硯,到西安文廟(今西安碑林博物館)臨摹唐代各著名書法家碑帖,有時忘記吃午餐,就買一塊鍋盔(燒餅)充饑[4]:376。他愛好歷史,常與同學談古說今、評論中外[4]:376-377。因擅长书法獲民國開國元勛于右任讚為奇才,两人结为忘年交[6]。1923年毕业于陕西省第一师范学校[註 1],回家鄉擔任了一段時間的小學教師[7][8]

1925年,張靈甫從師範學校畢業後,與同學數人赴河南,投入胡景翼部駐豫(國民二軍)軍官訓練團[4]:377。胡景翼死后[9]:14黃埔軍校正在開封秘密招生;他經友人介紹,通過考試被錄取。在上海轉接秘密關係時,遇到陝西鄉黨(同鄉)老同盟會于右任,請其寫介紹信[4]:377。是年秋,與劉志丹等陝西青年到達廣州,進黃埔軍校第四期步科。當時,按考生考試成績分為軍官團和預備軍官團,張靈甫編在預備軍官團第二連[4]:377

1926年10月,張靈甫在黃埔軍校畢業,被分配到國民革命軍第一軍第二師當見習軍官,旋任第一團第二營第三連第三排排長,隨軍北伐[4]:377。張靈甫所在第二營奉命進攻德安馬回嶺之敵。他根據敵強我弱之情況,建議夜戰偷襲,被營長採納[4]:377。隨即帶領全排當尖兵,乘黑夜襲擊敵人獲勝,在戰鬥中,右腿負傷;戰後升為第二營第三連連長[4]:377

1928年秋,第一軍駐徐州九里山,奉命縮編為陸軍第一師;張調任第一師第三旅第六團第一營第二連連長[4]:377。張靈甫參加過中原大戰等戰役,在進攻河南唐生智戰鬥中,右臂負傷;1931年,升任第一師第五團第三營營長[4]:377

第一次國共內戰時期

1932年參與对中国工农红军作战,於六安、蘇家埠突破紅軍防線,將紅軍擊潰,獲蔣介石胡宗南讚賞。1934年,胡宗南任第一師師長,奉蔣命令,率部從湖北麻城黃陂追擊紅四方面軍[4]:377

張靈甫營為前鋒,行動迅速,一度與紅軍發生白刃戰,雙方傷亡慘重。戰鬥結束時受到胡宗南傳令嘉獎,升為獨立旅第一團中校團長,率部進駐甘肅[4]:377

1934年底,開往川甘邊境隴南碧口駐防,阻止紅軍北上,不久又移防川北廣元昭化一帶;次年獨立旅與紅四方面軍激戰一週,雙方傷亡慘重[4]:377。旅長丁德隆指揮一個團損失殆盡,而張靈甫團基本上沒有損失,再次受到胡宗南嘉獎[4]:377-378。紅軍長征(國民政府稱之被「圍剿」所移動)到達陝北後,胡宗南奉命「圍剿」陝北革命根據地[4]:378

張靈甫率部追擊紅一方面軍至甘肅岷縣,從馬上摔下來跌傷腿,將部隊交給副團長指揮,自己到西安養傷[4]:378。張靈甫進攻紅7師和紅20師陣地,紅軍大敗,而紅軍團、營、連幹部被俘若干,胡宗南連誇張靈甫是“黃埔英才,革命猛將”。當時,胡宗南第一師駐陝北,許多軍官家眷都住在西安,張靈甫第二個妻子吳海蘭也住在西安[4]:378

解放軍出版社《民國高級將領列傳》载,張靈甫在老家有元配邢瓊英。部隊駐防廣元時,諱言其事,經人介紹,與本地女子吳海蘭結婚。一天,張靈甫見一位同事(杨团长)打趣說看見在電影院門口,張太太穿著旗袍,與一名小伙子西裝革履,倆人親熱[4]:378。全国政协文史委员会《文史资料存稿选编》载,曾任国军第二绥靖区人事处长的吴鸢的文章称,1935年张灵甫在前线得知吴海兰有外遇的消息[10]

張靈甫脾氣變得越來越粗暴,認為恥辱難以容忍[4]:378。後來,他向胡宗南請假,帶一支手槍回家[4]:378。他借春节假期来到西安,携妻儿回鄠县省亲,除夕之夜,命吴海兰到后院菜地割韭菜做饺子[10]。张灵甫便尾隨在后,待妻子剛蹲下去割韮菜時,即拔出手枪,槍殺妻子[4]:378。張靈甫既沒聲張,也不掩埋屍體,就返回部隊[4]:378。但張靈甫後妻王玉龄声称吴海兰是中共地下黨員,曾经偷拿了张灵甫的军事文件,因此被张灵甫枪杀,且王玉龄声称赴西安求证發現吴海兰之兄為中共地下黨員[11][需要較佳来源];王玉龄又声称張靈甫部屬劉光宇曾說「她偷拿了張靈甫的軍事文件,又不肯講,他只好斃了她」[12][13][需要較佳来源]

張靈甫槍殺妻子,吳海蘭娘家上告法院,但法院壓着狀子不辦[4]:378。後來在各界群眾強烈呼籲下,由西安婦女協會出面,吳海蘭娘家再次寫狀子,經張學良夫人于鳳至轉給南京宋美齡(國民政府婦女部長)[4]:378。蒋看信後生氣,電令胡宗南將張靈甫解往南京,監禁法辦[4]:378-379。胡宗南視張靈甫為心腹幹將,既沒有綁,也沒有派人押送,由張靈甫獨自到南京去[4]:379。抵達南京後,張靈甫請求見蔣,但蔣拒絕不見[4]:379。張靈甫關進「老虎橋模範監獄」,判處10年,甚至已被欽點在槍斃名單內。張靈甫在監獄裡,蔣也沒有把他當犯人看待,仍可自由活動。每天除吃飯、睡覺,就練習寫字,並寫字給監管人員作紀念[4]:379。蔣一直沒有指示有關部門審理,關起張靈甫一年多[4]:379。1937年蘆溝橋事變發生後,南京國民政府下令,所有服刑中的官兵,除「政治犯」外,一律調服軍役,戴罪立功,並保留原來軍階[4]:379王耀武曾任張靈甫營長,向蔣求情[14]:379。隨即,張靈甫被秘密釋放,投奔第七十四軍第五十一師王耀武手下任上校候差員[4]:379。張原名張鍾麟改為張靈甫

中國抗日戰爭時期

「八·一三」淞滬會戰揭開序幕[4]:379。1937年10月[15],張靈甫就任第七十四軍第五十一師一五三旅三〇五团团长,隨王耀武開赴前線,參加上海保衛戰[4]:379。張靈甫率團前線構築工事。11月10日后,張靈甫参与第三战区部队撤离淞沪时的第二期掩护任务[16]:255-262[17],于16日至24日率三〇五团防守苏州望亭阵地掩护其他部队后撤[2]

1937年12月5日,張靈甫率三〇五團投入南京保衛戰在淳化鎮附近構建新陣地,當三〇一團棄守淳化後,三〇五團突進到上方鎮負責阻擊日軍掩護王耀武第五十一師退入南京,雙方展開肉搏戰,張靈甫的左臂中彈負傷不下火線,在戰役中張靈甫率部死守華嚴村以一團之力與日第18師團血戰一晝夜,最終也因傷勢嚴重,渡江後不久暫別部隊回到西安養傷[18]

1938年5月,張靈甫參加蘭封會戰,在三義寨攻堅戰戰役中,第七十四軍第五十一師在三義集圍攻土肥原師團,張靈甫率三〇五團接防紀鴻儒部三〇二團陣地,後進攻日軍陣地[19]

同年7月,張靈甫參加武漢會戰,在江西德安阻擊日軍[4]:379。日軍第106師團沿南潯鐵路南進,佔領德安[4]:379。张灵甫以第七十四军第五十一师一五三旅旅长的身份參加万家岭戰役中的張古山戰鬥,指揮以本旅三〇五、三〇六兩個團為攻擊部隊突襲張古山制高點,並於前線親自督戰,組織力量進行固守陣地。一五三旅在張古山戰鬥中傷亡慘重[20][21][22]:255-262

不久,張靈甫率部隨第七十四軍開赴奉新高安一帶休整[4]:380。「長沙大火」後,第七十四軍駐防長沙。 張靈甫帶領官兵幫助當地群眾在灰燼中重建家園,並以軍紀嚴明受到群眾好評[23]:122;不久,他回陝西探親,由陝西第一師範學校老師韓兆鶚介紹,與西安名門望族姑娘高艷玉結婚,後來因感情不好而離婚[4]:380

1939年3月,第七十四軍奉調參加反攻南昌会战,張靈甫帶領第一五三旅急行軍,趕赴江西錦江,他見官兵衣衫濕盡,旅途勞頓,頗有怨言,即令部隊適當延長休憩時間[4]:380。宿營時,張靈甫親至各連排慰問,並拿出自己薪水交給軍需官資助改善部隊伙食,使官兵深受感動,加快行軍速度,及時赴到錦江前線[4]:380。4月1日在贛湘公路祥符观激戰中右膝中弹受伤[24]:153[25][2]。4月下旬,在第五十一師師長王耀武統一指揮下,第一五三旅協同各旅、團、連克高安祥符觀,兵鋒直逼南昌外圍[4]:380-381。6月,擔任第五十一師步兵指揮官[4]:381

张灵甫在1939年4月受伤后,先被送往桂林的后方医院治疗,效果不理想,又在同年底赴香港治疗[2],后不顧英籍醫生勸告再治療一個月可以痊愈即提前歸隊,以致終身跛足,有「跛腿將軍」稱號[25]

1940年,张灵甫升任第五十八師副師長[4]:381。在這前後三年,張靈甫先後率部参加三次长沙会战[4]:381

1941年,在上高會戰中,第七十四軍作為決戰兵團,負責正面防守,第五十八師奉第七十四軍軍長王耀武命令,在高安以西、棠浦以東一帶牽制日軍[4]:381。第五十八师师长廖龄奇当时去湖南岳麓山参加军官训练团学习,不在任上。張靈甫代師長廖齡奇指揮作戰,命令戰士挖陷阱、埋地雷,阻止敵人重武器前進;組織機槍火網或白刃格鬥,對付敵人步兵衝鋒等,以消耗敵人有生力量[4]:381。由於日軍飛機、大炮多,攻勢兇猛,第五十八師官兵傷亡眾多[26]:381。張靈甫放下電話,即趕赴前沿陣地,出謀劃策,幫助團長指揮部隊,堅守陣地[4]:381。是役第五十八師以2,000餘人傷亡代價,協同第七十四軍其他部隊在上高縣、北下陂橋,頂住敵人攻勢[4]:381。陆海空军武功状第一、第二号为第七十四军第五十一師李天霞部、第五十七师余程万部分获,第五十八师一无所获。同年冬,五十八师师长廖龄奇被处死,張靈甫升任師長[4]:381[2]

1943年5月至6月,七十四军参加鄂西会战,“克复公安”,张灵甫获得四等宝鼎勋章[2]

同年11月,日軍集中第3師團第13師團第34師團第39師團等近10萬兵力,從石首、藕池口、彌陀寺出發,進攻常德;張靈甫率第五十八師在常德以北阻擊日軍[4]:381。11月17日拂曉,日軍第三十四師團佐佐木支隊、第13師團——6聯隊猛攻肩擔埡、赤松山、亞門關[4]:381。開始,第五十八師部分戰士面對強敵,產生怯戰心理;對此,張靈甫召集全師官兵動員釋疑[27]:381。經過一晝夜戰鬥,日軍寸土未進[4]:381。張靈甫見官兵十分疲勞,便將部隊換下來休息;考慮到日軍正面進攻未能得逞,可能夜晚會來「劫寨」[4]:381。於是命令預備隊第一七三團調撥一個營埋伏起來,防止日軍「偷營」[4]:381-382。半夜,果然日軍一個聯隊化裝成便衣隊,從羊角山左側迂迴襲擊過來;哨兵識破,埋伏營立即殲滅其大部[4]:382。最後在第五十七師近乎折損殆盡的狀況下國軍收復常德[7]。張靈甫指揮第五十八師阻止日軍屢次進攻,有力支援常德正面防禦作戰[4]:382,获得三等宝鼎勋章[2]

1944年,长衡会战展开後,張靈甫率領第五十八師從湘潭公路青樹坪轉到衡寶公路,參加衡陽外圍戰鬥,主攻雞窩山日軍據點[4]:382。指揮所部向衡陽進逼,抵達市郊五里牌[4]:382。守衛衡陽的第十軍軍長方先覺突然向日軍投降,衡陽終於陷落[4]:382。同年5月30日,张灵甫任第七十四军副军长;1945年2月20日,张灵甫任少将[28]:391-392。1945年3年,被選拔到陸軍大學将官班甲级第二期受訓[4]:382[29]。當時,他是少將級副軍長,本來只能進乙級班,經申報蔣批准,進入甲級班,成為該班唯一少將級軍官,他經常引以自豪[4]:382。1945年6月畢業。抗戰勝利后回到第七十四軍[4]:382。不久到南京,經人介紹,與女大學生王玉龄結婚[4]:382

第二次国共内战时期

 
1947年國共戰爭期間的張靈甫

1946年6月,張靈甫出任第七十四軍軍長,並兼任南京首都警備司令[4]:382[30]

第七十四軍組建於「八·一三」淞滬會戰中,第一任軍長是俞濟時,其後是王耀武、施中誠[4]:382。第七十四軍一色美械裝備,長期受美國顧問訓練,時稱為五大主力中之主力,宋美齡經常代表蔣到該部視察、撫慰官兵[4]:382。第七十四軍駐在孝陵衛,衛戍京畿[4]:382。國民政府因財政困難,大力裁撤部隊及降編將軍團降編為師團,故1946年4月第七十四軍改編。中國國民黨整軍會議後,第七十四軍改編為整編第七十四師,仍有3萬多人,被蔣、陳誠捧為「國軍模範」[4]:382-383。當時蔣在遴選這個王牌師師長時,李天霞依仗錢大鈞作後台爭奪此職,但王耀武、俞濟時卻力保張靈甫任師長,為此李天霞一直懷恨在心[4]:383

1945年底至1946年初,八路军新四军与国军争夺日军降地。1946年7月,整编第七十四师在南京誓师,之后被调至苏北前线。张灵甫由徐州綏靖公署副主任李延年指揮,率整編第七十四师向蘇北新四軍進攻,連占宿遷、泗陽、淮阴、淮安等城[4]:383。宝应等重镇和十几座县城[7]。倍受蔣介石嘉獎,获三等云麾勋章[31]:383

1946年10月19日,張靈甫又率部進攻涟水,受到華東新四軍迎頭痛擊[4]:383,伤亡6,000余人,其中整57旅170团仅余百人生还,新四军亦伤亡惨重,华中野战军第10纵队司令员谢祥军阵亡。12月16日,張靈甫再攻涟水,新四軍寡不敵眾,蒙受重大損失[4]:383

1947年3月底,國民政府中国共产党控制的山东陕北区域实施重点进攻;以24个整编师,45万人,开始向中国共产党控制的山东区域大规模进攻。4月初,国民政府集中華東第一線13個整編師,34個旅,25萬人,組成個機動兵團,由顧祝同坐鎮徐州指揮沿臨沂泰安一線,齊頭北進,企圖一舉摧毁華東野戰軍主力部隊於沂蒙山區[32]:383。這時華東野戰軍在山東共有10個縱隊,東臨大海,北靠黃河,西隔津浦鐵路運河[33]:383。國軍企圖迫使華東野戰軍退至膠東狹窄地區[3]:2944

整編第七十四師依命令由孟良崮汶河攻取坦埠。第一兵團司令湯恩伯發現整編第七十四師上孟良崮這個計畫是個錯誤的計劃,於是向劉斐要求緊急更改作戰計畫,然而劉斐藉口蔣中正已就寢故意阻撓更改計劃[34][35][需要較佳来源]

張靈甫率部突出,與友軍相距30華里[36]:383-384。一路上,張靈甫受到解放軍追擊和側面襲擊,傷亡很大,當撤至孟良崮地區時,他看地形複雜,便想在此固守[37]:384。張靈甫接受副參謀長建議,立即命部隊在四周層巒疊嶂之孟良崮安營固守[38]:384

孟良崮在山東中部沂蒙山區,群山連綿,溝壑緃橫[39]:384。張靈甫整編第七十四師所佔領陣地,雖地勢險要,但都是岩石山地,無法構築工事,人員、馬匹、輜重等密集在各山頭和山谷裡[40]:384。華東野戰軍司令員兼政治委員陳毅,以第一、四、六、八、九纵队分別對整編第七十四师發起猛烈攻擊[3]:2944

在華東野戰軍控制着水源,整編第七十四師被圍困,完全置於其熾盛火力下,退路和交通運輸被切斷[4]:384。時值初夏,天氣炎熱,官兵饑渴疲憊,士氣低落[41]:384。外圍國軍增援部隊在蔣介石嚴令逼迫下,一再想給整編第七十四師解圍,但受到華東野戰軍強力阻擊,寸步難行[42]:384。整編第八十三師李天霞不斷發報電台假裝已經在路上,而第五軍邱清泉部受宋时轮第10纵队抵抗,迟迟未能攻入纵深;整編第二十五师黄百韬无法突破王必成6纵防线。李天霞雖與張近在咫尺,因素來有隙,只派出一個突擊連作一下象徵增援;黃百韜雖竭力支援,在解放軍和地方武裝強大阻擊面前無能為力[4]:384

5月15日拂曉前,華東野戰軍將整編第七十四師分割包圍於孟良崮山區[3]:2944。是夜,華東野戰軍發起總攻,以強大炮火轟擊孟良崮[43]:384。5月16日下午2時,全線崩潰,师、旅、團、營全部失去通訊聯絡[44]:384-385。張靈甫將指揮所副師長以下,團長以上軍官姓名報告蔣介石[45]:385。這時解放軍已經衝到洞口[46]:385

去世

 
孟良崮战役中缴获张灵甫用过的美国造0.32英寸英语.32 S&W史密斯威森3型轉輪手槍、望远镜與私章

1947年5月16日,经过四天激战,整编第七十四师全部被歼,山洞裡屍首狼藉,經被俘輜重團上校團長黃政、第一七二團上校團長雷勵群及張靈甫侍從秘書張光第逐一辨認,才找到張靈甫屍首,用擔架將他抬着隨华东野战军轉移[4]:385。整編第二十五師黃百韜見張靈甫遭到解放軍圍困3天3夜又無法及時圍救,於是立即急電回南京跟蔣報告屬實,蔣要求李天霞立即馳援,然而當李天霞整編第八十三師到達孟良崮時,戰役早已結束,解放軍早已撤走。

关于张灵甫的死因存在争议,一说张灵甫在最后自杀[47]:318-319[7][48][49][50][註 2],一说是被华东野战军擊斃[51]:105[51]:107[52]:300[53]:398[54][55][56][57]。此外,亦有张灵甫被华野俘虏后击毙的说法[58]:387-402[59]:291[55][56][60][57]

張靈甫在死前有遗书:

「十餘萬之匪向我猛撲,今日戰況更趨惡化,彈盡援絕,水糧俱無。我與(蔡)仁傑決戰至最後一彈,飲訣成仁,上報國家與領袖,下答人民與部屬。老父來京未見,痛極!望善待之。幼子望養育之。玉玲[註 3]吾妻,今永訣矣! 灵甫绝笔 五月十六日 孟良崮」[61]

然而曾任国军第二绥靖区人事处长的吴鸢则撰文回忆称,遗书是第二绥靖区司令王耀武在与他以及第二绥靖区副参谋长罗幸理、第四兵站副总监郑雍若、秘书主任钟晓林等人商议之后令译电科科长李啸梓伪造的[10]:930-934[57]。兩天後,根据时任华东野战军6纵副司令员皮定均的命令,张灵甫的遺體被裹以新白布、用4寸厚的楸木棺材厚葬于孟良崮以北15公里处的山東省沂水县野竹旺村(今臨沂市沂南县马牧池乡董家庄)之山崗上,并筑起了大坟丘,立有一块标明张灵甫身份的木牌[56][62][63][57][64][65]。當時,新華社播發消息,希其家屬到該處收屍[4]:385

孟良崮战役结束后,国防部保密局提交的战报指出七十四师存在“延迟攻击到达时间,以至企图暴露”,“弹药消耗过大,以至陷围后补给困难”,“未能积极与友军切取联络”,“全赖友军来援,不做积极突围”,“与各级司令部高级幕僚情感不甚协调,致被陷入重围,呼救危急时,他人尚认其不肯出力,未信真正危急也”等过失,但并未提到李天霞部对战败负有责任。这份报告得到了蒋介石的肯定。[66]

2004年,王玉龄与儿子张道宇在位于上海浦东新区的玫瑰园墓园[註 4]为张灵甫设立了一个衣冠冢[68]。王玉龄于2021年10月9日晚在上海家中去世[69]

荣誉

對日抗戰期間,蔣以其戰功屢屢擢升,蔣譽其為「模範軍人」,被國民政府朝野視為「常勝將軍」。阵亡后入祀中華民國首都國民革命忠烈祠,被追晉为中華民國陸軍中将[70][28]:391-392[71]:85-86

1943年5月至6月,参加鄂西会战,获四等宝鼎勋章[2]

1943年11月,指揮第五十八師阻止日軍進攻,支援常德正面防禦作戰,獲三等寶鼎勳章[2]

抗戰勝利後,頒授抗战胜利勋章忠勤勳章

第七十四軍奉命衛戍南京首都,被稱為「御林軍」[4]:382。張任中將軍長兼南京衛戍司令,也稱為御林軍統領,蔣介石心腹愛將。

王玉龄称,張靈甫在戰死前為避免勳章被中共取走,親自將所有勳章銷毀。王玉齡2009年初寫信給時任中國國民黨黨主席吳伯雄,希望能協助向政府補發其勳章。但中華民國國防部要求依規定必須付款才補發,經媒體披露後國防部受各方指責,隨即召開記者會向遺族道歉,承諾專案補發並懲處相關失職人員[72][73][74]

有一艘英國贈送给中華民國的驱逐舰被命名為「灵甫号」。

位於台灣高雄市鳳山區鳳山溪東側、中正國防幹部預備學校北面的凱旋路,在高雄縣鳳山市時期曾被命名為「張靈甫路」;鳳山陆军官校的第五棟宿舍,命名為靈甫樓(第六棟則以同時殉國的副師長蔡仁傑之名,命名為仁傑樓)[75]:11

2005年,中国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之际,张灵甫的长子张居礼得到了由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国务院颁发的“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纪念章”[76][77][62]

註釋

  1. ^ 《张灵甫烈士传》先提到“迨肄业长安中学”,后又写到1923年“毕业于长安中学”,可能有误。
  2. ^ 张道宇所称其友人赠与的《蒋军七十四师的调查研究》复印本封面上有“道宇兄惠存 弟补生 2011.11.23”字样。
  3. ^ 该遗书原文作“玉玲”而非“玉龄”。
  4. ^ 该墓园的投资者为方先觉的儿子方庆中[67]。张道宇和方先觉的女儿方晓梅是夫妻[68]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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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 據《第五十一師戰鬥詳報》記述:“當晚奉到司令長官唐命令,放棄淳化、方山陣地,向河定橋(不含)、麻田之線轉移……我三〇五團擔任之高橋門至河定橋之線,於七日晚,奉命交由八七師接替。當以該團位置於管頭左翼構築陣地,掩護淳化部隊之戰鬥。八日晚,我奉命放棄淳化,該團即負責掩護我第一線部隊之轉移,在管頭上方鎮附近與敵激戰甚烈,該團團長張靈甫負傷,連長傷亡五員,排長以下傷亡六百餘名。”(《抗日戰爭正面戰場》,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428頁)
  19. ^ 據第七十四軍五十一師三〇二團中校副團長應承增回憶:“團長紀逢儒率兩個營正面阻擊敵人,我率領第3營在後面作為預備隊。……紀團長陣亡之後,由我指揮所餘部隊堅守黃河大堤。……午夜過後,王師長派張靈甫團長率一個團前來我團陣地接防。”
  20. ^ 據《第三十六軍團南潯線戰鬥詳報》載:“(七日)五一師以一五三旅為攻擊部隊(三〇六團在右,三〇五團在左)……,佔領張古山制高點之敵初亦頑強抵抗,經我四麵包圍白刃相接,於八日拂曉前將該敵大部殲滅,此制高點仍入我手。……天甫明後,……我守兵第五八師守北制高點之將士全數殉職,雖經派隊增援敵已藉飛機之掩護繼續進犯,激戰數小時張古山北部製高點重入敵手。”(《第三十六軍團南潯線戰鬥詳報》之《萬家嶺附近之戰鬥(九月三十日至十月十二日)》,詳見二史館檔案8203號案卷)
  21. ^ 《第三十六軍團南潯線戰鬥詳報》之《萬家嶺附近之戰鬥(九月三十日至十月十二日)》中多處提到張古山戰鬥中表現英勇之士,如: “先是五一師攻擊張古山之際…………,三〇五團團長唐生海、營長胡雄負傷,黃昏後,三〇五團殘餘部隊乘敵攻擊頓挫之際,勇猛出擊隨將敵擊退,並再克復張古山最高點,旋以該團代團長於清祥陣亡,其餘官兵傷亡亦重,不得已仍撤回原陣地等機進攻。”,“督令五一師三〇六團團長常集德親率預備隊一連迎頭反攻,血戰一小時即將該敵擊潰,恢復原陣地,該團長以任務重大,奮不顧身,致連中數彈、身負重傷,但卒能挽回戰況與敵重創至堪獎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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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 王成斌等 (编). 《民國高級將領列傳(5)》. 北京: 解放軍出版社. 1998. ISBN 750651494X. 他說:「我們和日本鬼子作戰不僅要鬥勇,而且要鬥智。」「敵人武器精良,火力比我們強,這是他們的優勢。但是,他們是進行一場侵略戰爭,糧少彈缺,要求速戰速決,不能持久,這又是他們的弱點。我們雖然基本上是輕武器,但是人多勢眾,國土遼闊。……我們應該以自己的優勢對付日本鬼子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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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 王成斌等 (编). 《民國高級將領列傳(5)》. 北京: 解放軍出版社. 1998. ISBN 750651494X. 第一兵團司令湯恩伯在臨沂指揮七個整編師分三路縱隊北進。張靈甫率七十四師居中,擔任主攻任務,李天霞的整編八十三師居右,黃百韜的整編二十五師居左,向坦埠進攻,擬從側面圍擊華東野戰軍主力。 
  33. ^ 王成斌等 (编). 《民國高級將領列傳(5)》. 北京: 解放軍出版社. 1998. ISBN 750651494X. 面臨敵人大軍壓境,陳毅司令員兼政委根據毛澤東主席的三點指示,「一,要有極大耐心;二,要掌握最大兵力;三,不過早驚動敵人後方。」果斷地提出:「要準備打大仗,打硬仗,打惡仗。」並指示部隊準備啃「硬核桃」(指張靈甫的七十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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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 王成斌等 (编). 《民國高級將領列傳(5)》. 北京: 解放軍出版社. 1998. ISBN 750651494X. (張靈甫)參謀長魏振鉞不同意,建議說:「此乃孤山,為兵家之大忌,不易固守。」 
  38. ^ 王成斌等 (编). 《民國高級將領列傳(5)》. 北京: 解放軍出版社. 1998. ISBN 750651494X. 而副參謀長李運良建議說:「軍座,此雖孤山,但地形險要,我們要置于死地而後生,臨險境而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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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 王成斌等 (编). 《民國高級將領列傳(5)》. 北京: 解放軍出版社. 1998. ISBN 750651494X. 華東野戰軍的領導看到張靈甫已成「瓮中之鱉」,認為全殲整編七十四師的時機已經成熟,遂以五個縱隊將該師團團圍困在孟良崮為中心的狹長地帶,同時分割兩翼,待機殲之;還以四個縱隊和魯南地方武裝分別阻擊增援的國民黨部隊。 
  41. ^ 王成斌等 (编). 《民國高級將領列傳(5)》. 北京: 解放軍出版社. 1998. ISBN 750651494X. 張靈甫急電南京求援,但飛機從徐州、南京運來的饅頭、米飯、彈藥和水,大多落在華東野戰軍據守的陣地上。 
  42. ^ 王成斌等 (编). 《民國高級將領列傳(5)》. 北京: 解放軍出版社. 1998. ISBN 750651494X. 面對這種情況,張靈甫率指揮所躲進一個山洞裡,用電話機頻頻呼救,對黃百韜、李天霞叫喊:「你們快快向我靠攏!」 
  43. ^ 王成斌等 (编). 《民國高級將領列傳(5)》. 北京: 解放軍出版社. 1998. ISBN 750651494X. 第七十四師雖只剩下幾個山頭,仍在負隅頑抗。 
  44. ^ 王成斌等 (编). 《民國高級將領列傳(5)》. 北京: 解放軍出版社. 1998. ISBN 750651494X. 張靈甫見敗局已定,便先用無線電台向蔣介石報告,訴說友軍見死不救,尤其是李天霞沒有遵照命令派出部隊掩護右側安全,乃為失敗的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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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7年3月27日,离休在天津的何凤山回忆说:“打死张(灵甫)的是我团一营三连,一营教导员叫胡玉隆,三连指导员叫邵至汉,邵至汉在这次战斗中牺牲了。”可见,何凤山不认电报之说。但据了解,当时行文常有把部队首长指代部队的习惯。所以,也可以这样认定,电报所指的六纵特务团和张灵甫的生死有直接关系。 调查人员在国防大学资料室,找到了时任华东野战军第六纵队司令员、后任军事科学院副院长的王必成撰写的回忆文章《飞兵激战孟良崮》,如是说:“下午2点钟,总攻开始了。我特务团首先突破孟良崮西侧,直取敌师指挥所所在的山洞。绝望的张灵甫急令他的参谋长魏振钺率1000多名匪徒冲到山腰,拼命阻止我特务团前进。我特务团指战员奋勇迎战,猛扑过去与顽抗之敌展开激战,冲上去,被压下来,又冲上去,又被压下来,经过反复拼杀,将敌一部歼灭在山坡上,俘虏其大部,生擒敌参谋长,并乘势向敌指挥所的山洞逼进。一营三连指导员邵至汉冲在最前面。他身上多次负伤,仍然坚持战斗,率领部分战士首先攻至洞口,恰遇张灵甫指挥其卫队100多名亡命之徒,从洞中冲出,占据洞穴、石岩、山缝,作困兽之斗。邵至汉不幸身中数弹,英勇牺牲。我三连干部战士怒火满腔,奋不顾身,用抵近射击和白刃战消灭了敌人,击毙了敌卫队长,活捉了张灵甫,控制了洞口。后续部队赶到后,立即集中火力向洞内猛烈射击,子弹像雨点一样向洞内倾泻,手榴弹如冰雹似的砸向洞中,洞内鬼哭狼嚎。战士们一拥冲进了敌指挥所内,只见洞内尸体狼藉,血污满地。”此文先后刊登于1988年由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第二十四集团军军史编写办公室编辑出版的《劲旅雄风》和解放军出版社1992年出版的《虎将王必成》两书中。在采访的老干部中,大部分都赞同王必成关于张灵甫被俘的说法。用时任华东野战军供应总站副总站长、后任上海市政协秘书长的范征夫的话说:“王必成的文章以及我和当年许多老同志的记忆是一致的。”
    关于张灵甫被俘后又遭枪亡之事,王必成将军回忆道:“胜利了,我们的老冤家、死对头,终于被彻底歼灭了。但在庆贺大捷之余,也有点遗憾,那个双手沾满人民鲜血、死心塌地效忠蒋介石的‘御林军’师长张灵甫,在被我纵特务团活捉之后,又被一名对他怀有刻骨仇恨的干部给打死了!”另据金子谷回忆“张灵甫在洞内举手投降后,冲进洞内的六纵那个穿插排的排长恨敌心切,端起冲锋枪将其击毙了”。1994年夏,调查组在上海访问时任华东野战军《前锋报》记者鲁山时,他说:“孟良崮战役后,陈毅司令员有一次讲话中,在揭露国民党报刊宣传张灵甫是‘自杀’的欺骗宣传的同时,还批评了当时用枪打死张(灵甫)的我军一排长。”鲁山还补充说:“当年打死张灵甫的排长姓司,曾在解放军上海部队××公司任过顾问。此人早已病故了。凡是听过陈毅司令员批评那位排长会议的人员及听过传达这次会议精神的人员都会知道此事。六纵队还遵照陈毅的指示,将违反俘虏政策擅自击毙张灵甫的那个排长关了禁闭。”可见,对我军排长枪杀张灵甫一事,华东野战军的首长并不隐瞒、忌讳,而且对违反军规者严肃处理,绝不姑息迁就。江青在文革中的讲话也曾提起过,国民党宣传张英勇战死,其实张是被我们的战士打死的,为报偷袭淮阴之仇,因为违反俘虏政策,当时没有说出。
    同时,调查还得知:孟良崮大战刚刚结束尚未打扫完战场,国民党增援的重兵就围攻上来,我军为争取主动,实施了迅速撤离战术,华东野战军第六纵队特务团官兵抬着张灵甫随之向北转移,次日(17日)抵达孟良崮以北约15公里的原沂水县野竹旺村。调查人员在野竹旺村的自然村董家庄(即今沂南县马牧池乡董家庄,当时的董家庄、野.竹旺、拔麻村为一个行政村,统称野竹旺)实地取证时,老村民谈到一个非常重要的新情况:张灵甫受枪击后并未当即死亡,我军将其抬至董家庄时尚有气息。据说张灵甫当时仅被打成重伤,战士受令急忙送其至位于董家庄以北之北大山的六纵野战医院进行抢救,不料行至董家庄村的汶河边时咽了气,因而就地埋葬在那里。这一个信息,曾任山东省沂南县史志办主任的张建国前往调查时也获得证实。因为上述的董家庄与野竹旺,是自然村与行政村的关系,为统一起见规范使用行政村名,即张灵甫死于野竹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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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連結

官衔
前任:
施中诚
(七十四军军长)
国军整编第七十四师师長
1946年3月—1947年5月
繼任:
邱维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