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旦

中国诗人
(重定向自查良铮

穆旦(1918年4月5日—1977年2月26日),本名查良铮,另有笔名梁真。是中国诗人翻译家九叶诗派的代表人物。

查良铮
出生1918年4月5日
 中國直隸省天津縣
逝世1977年2月26日(1977歲—02—26)(58歲)
 中华人民共和国天津市
職業詩人翻译家
國籍 中华人民共和国
代表作赞美
诗八首
《拜伦抒情诗选》、《雪莱抒情诗选》、《普希金抒情诗集》(译著)
配偶周与良
親屬堂亲:金庸
大舅:周一良

穆旦出生于天津,祖籍浙江海宁袁花镇 [1],与金庸(查良镛)同属海宁查氏家族。

生平

1918年4月5日,穆旦出生于天津市北马路恒德里三号。其祖父查美荫为清末官僚,曾担任易州直隸州知州,因其存款的银行倒闭,于55岁忧急而死。其父亲查厚垿为小职员,“工作断断续续,薪俸微薄,生活拮据,常靠变卖旧物维持”。其母亲李玉书为家庭主妇。穆旦有一姐一妹,姐是查良𬭚,妹是查良铃。

1923年9月,穆旦进天津北马路537号读书,次年3月,他的习作《不是这样的讲》便于天津《妇女日报》(由女性共产党人邓颖超刘清扬主办)的副刊发表。1929年9月,穆旦考入南开中学并开始诗文创作。16岁第一次以“穆旦”为名发表随笔《梦》。1938年2月,在北方高校南迁西南联大过程中,闻一多曾昭抡李继桐等教授的带领下,穆旦與兩百多名師生组成“步行团”,历时69天,跨越湘黔滇三省抵达昆明。1942年2月,参加了中国远征军,隨杜聿明的軍隊前往缅甸战场担任翻译,第五军被迫退入野人山,亡命热带雨林,一路上忍受饑餓[2],最後抵达印度,差点因“饥饿之后的过饱而死去”。

1949年,穆旦由曼谷赴美国留学,在芝加哥大学研究生院攻读文学、俄罗斯文学。1949年12月23日,與在芝加哥大學攻讀生物的周與良結婚。1953年回到中國,穆旦的岳父周叔弢是當時天津市的副市長[3],穆旦回國後擔任南开大学外文系任副教授。1957年,穆旦发表诗歌《九十九家争鸣记》,並進行檢討,1966年,文革开始,穆旦全家被“扫地”到农场接受劳动改造。1968年,穆旦进“牛棚”,夫人周与良也成为“美国特务嫌疑”,被隔离审查。1969年,成为“牛鬼蛇神”的穆旦,曾跑了几十里路去看同为“牛鬼蛇神”的妻子周与良[4]

1972年,穆旦回到了南开大学,继续埋头于新的翻译及修改以前的译著[5]。1976年7月,因摔倒而引起的股骨颈骨折[6],忍痛继续從事普希金诗歌翻译和诗作,在医院治疗时突发心脏病去世。死前,穆旦做《冥想》诗:“而如今突然面对坟墓,我冷眼向过去稍稍四顾,只见它曲折灌溉的悲喜,都消失在一片亘古的荒漠。这才知道我全部的努力不过完成了普通生活。”史家来新夏说穆旦自美国回中國的二十几年,“几乎没有一天舒心日子,主观的向往和客观的反馈,反差太大,不论做什么样的诠释,穆旦终归是一个悲剧人物。”[7]

评价

穆旦的诗歌《赞美》、《诗八首》,均有很大影响。对于穆旦诗歌特点,公认的有这样几条:

  • 意象新颖新奇
  • 语言特点新颖
  • 具象与抽象相结合
  • 融入西方诗歌语言特点

作为翻译家亦成就斐然。他翻译的《唐璜》被卞之琳称为“中国译诗走向成年的标志之一”,《拜伦雪莱济慈 抒情诗精选集》更是脍炙人口的佳译。

注釋

  1. ^ 熊辉. 论穆旦的诗歌翻译思想. 王家新编选 (编). 新诗“精魂”的追寻--穆旦研究新探. 东方出版中心. 2018.12: 331. ISBN 978-7-5473-1432-6. 
  2. ^ 王佐良《一个中国诗人》:“那是一九四二年的緬甸撤退。他從事自殺性的殿後戰。日本人窮追。他的馬倒了地。傳令兵死了。不知多少天,他給死去的戰友的直瞪的眼睛追趕著。在熱帶的豪雨裏,他的腿腫了,疲倦得從來沒有想到人能夠這樣疲倦,放逐在時間——幾乎還有空間——之外,胡康河谷的森林的陰暗和死寂一天比一天沉重了,更不能支援了,帶著一種致命性的痢疾,讓螞蟥和大得可怕的蚊子咬著,而在這一切之上,是叫人發瘋的饑餓,他曾經一次斷糧達八日之久。但是這個二十四歲的年輕人在五個月的失蹤之後,結果是拖了他的身體到達印度……”
  3. ^ 《钻石婚杂忆》载:“我们家大多数人对他过去的情况都不够了解,因此他每次到我们家来,当大家(兄弟姐妹十人中有六个党员,两个民主党派)欢聚在父母身边,兴高采烈,高谈阔论时,他常常是向隅而坐,落落寡欢。许多年中,我去天津,记得只上他家去过一次。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我们对他的态度是非常不公正的,感到非常内疚。”
  4. ^ 周与良后来在《永恒的思念》一文中写道:“他带了一小包花生米和几块一分钱一块的水果糖。几个月没见面,他又黄又瘦,精神疲乏,他只是安慰我‘要忍耐,事情总会弄清楚的’……我看到他眼中含着泪水,脸色非常难看,便安慰他:‘我也是特务,应该受到惩罚。’说了几句话,他准备走了,要走几十里才能回到住处。他非要把那包花生米和几块糖留下,我坚持不要。互道保重后,他就走了,停留不到半小时。我送他到村口,看他走远了,才回村。从后面看,良铮已经是个老人了……”(见《穆旦诗文集》代序《永恒的思念》,第9页)
  5. ^ 刘淑玲《“丰富而又丰富的痛苦”》
  6. ^ 《诗情常在,余韵绵绵——纪念诗人穆旦逝世十周年》文中提及的穆旦信中的话是这样的:“我在目前腿的情况下(他半年前不慎跌伤,腿疾久治不愈)去北京是危险的,除非在北京的医院开刀,因为天津医院不能解决。那就可见到你们,但也许可能死掉,那就完了。目前为此不决。新年应有展望的热情……”(刊《一个民族已经起来》,158-164页。)
  7. ^ 来新夏:《怀穆旦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新语丝电子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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