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裔柬埔寨人

越南裔柬埔寨人越南语Người Cao Miên gốc Việt𠊛高棉㭲越)即在柬埔寨定居的越南人,或拥有越南人血统的柬埔寨人。当代的越南裔柬埔寨居民多数是法国殖民时期的移民、1979年至1989年柬埔寨人民共和国当政期间的移民和他们的后代,他们多数在洞里萨湖湄公河沿岸地区和邻近越南的省份定居。

越南裔柬埔寨人
Người Campuchia gốc Việt
暹粒的越南裔艇户
总人口
14678人(2013年估计,
占当时柬埔寨总人口0.1%)[1]
分布地区
暹粒金边、柬埔寨东南部
语言
越南语高棉语
宗教信仰
大乘佛教上座部佛教高台教罗马天主教
相关族群
越侨

越南人最早在19世纪初阮主时代到当代的柬埔寨领土定居。1970年高棉共和国至1979年赤柬倒台期间,越南人成为了大规模种族屠杀的目标,令数千名越南人遇害,并引致大量越南人到越南逃难。自1990年代起,越南人也成为了反对党仇外攻击的对象。在柬埔寨,高棉人和越南人之间的关系很恶劣,而由于越南人大多没有柬埔寨国籍,因此他们很难接受教育,求职和购置物业。都是无国籍居民,他们在接受教育、就业和置业这几方面都遇到困难。

历史

自1620年代起,越南侨民便开始在当代越南南部和胡志明市定居。柬埔寨人把这个地区称为下高棉(Kampuchea Krom),传统而言这里是高棉帝国的领土,却在吉·哲塔二世在位期间(1618年-1627年)落入广南阮主的控制[2]。1813年,阮朝将领黎文悦在征得嘉隆帝同意后派兵10000人进入金边,带同之前被得到暹罗(今泰国)支持的王弟推翻的安赞二世回国复位,并确立越南对柬埔寨的保护权[3][4]。阮朝朝廷下令要求柬埔寨民众遵循越南的风俗,并以当地省市的越南文名称取代原有的地名。阮朝鼓励越南人移居柬埔寨,而越南朝廷公文显示,在1830年代,每年平均有5000名越南人移民柬埔寨[5]。阮朝朝廷实施的政策引起了柬埔寨民众的不满,更成为数次起事的起因[6]

柬埔寨的法国殖民政府在1880年向当地的越南裔居民赋予公民地位,而越南人也在随后50年内大举移民到柬埔寨[7]。根据法国殖民当局进行的人口普查,1860年代当地只有约4500个越南人,到了1930年代末却已经大幅增加到约20万人[8]。1940年日军入侵法属印度支那期间,身在柬埔寨的越南民族主义者曾一度尝试攻击法国殖民官员,但不成功[9]。柬埔寨在1953年独立后一年(1954年)颁布新国籍法,把高棉语能力和民族出身定为当地的入籍标准,因此该法律成功阻止当地越南人和华人加入柬埔寨国籍[10]。当地越南人有时也会在基层社区被柬埔寨人以暴力恐吓。1962年,人民社会同盟召开大会,与会政客辩论的其中一个议题就是柬埔寨少数民族的国籍问题,最后大会通过了一份决议案,内容是拒绝当地越南裔居民归化入籍[11]

朗诺在1970年发动政变,废除君主制,并建立高棉共和国。当时高棉共和国政府发起宣传运动,把柬埔寨的越南人说成是越共游击队的特务。当时约有3万名当地越南人被当局逮捕,并在监狱处决,另外还有200万名越南人被遣返回越南。5年后(1975年)赤柬夺权时,仍在柬埔寨定居的越南人约有200-250万人。当中有四分之三的越南人被驱逐到越南,剩下的2万人都留下来,他们都是柬越混血儿,却在赤柬统治时期被当局杀害或死于大屠杀[12]。到了1979年越南军队攻入柬埔寨的时候,几乎所有当地越南人都已经被杀或者流离失所[13]。越南扶植成立柬埔寨人民共和国新政权,而这个新政府也委任越南人担任顾问。柬埔寨人民共和国政府在1983年制定鼓励本来住在柬埔寨的越南人回到柬埔寨定居的官方政策,而且由于当时限制越南移民涌入柬埔寨的边境检查措施不严,因此在柬埔寨无亲无故的越南人也能够来到该国定居[14]。柬埔寨人民共和国政府承认越南人是官方认定的少数民族,而当地越南人人口较多的地区也成立了越南侨民社团[15]。在1990年越南从柬埔寨撤军之前,柬埔寨人民共和国政府还会为这些越南人签发身分证[16]

自1992年起,柬埔寨过渡时期联合国权力机构(联柬机构)一方面创造了新的就业机会,引来越南裔移民工到柬埔寨应征有关的职缺[17],另一方面又准许注册政党开设办事处,而奉辛比克党佛教自由民主党等政党也在同时开始向民众宣扬反越南情绪,以争取选民在1993年大选中投票支持这些政党[18]。控制柬埔寨西北部地区的赤柬则在1992年6月通过决议,计划对越南军人和越南裔平民发动有计划的屠杀[19],并于1992年12月开始对越南裔平民发动第一次游击队式攻击,并宣称部分平民其实是由越南军人假扮,还以此为这场杀戮辩护[20]。赤柬展开的大规模屠杀使得大约21000个当地越南人在1993年3月到越南逃难[21]

1994年8月,柬埔寨国民议会颁布新移民法,准许当局把非法移民递解出境。联合国难民署认为这项法律针对柬埔寨的越南难民,令柬埔寨政府要在其后介入有关争议,并保证当局不会把大批越南难民递解出境。虽然赤柬继续对越南裔平民发动零星攻击,不过他们已经在1999年投降,然而当地越南人被柬埔寨社会歧视的现象却一直持续下去,而且他们还会受到社会和政府机构威吓,这种威吓现象在大选期间和柬埔寨和越南发生争议时会变得特别严重[22]

人口特征

人口数目

人口史
年份 人口
1874年 4,452[23]
1911年 79,050[23]
1921年 140,225[23]
1931年 176,000[8]
1936年 191,000[23]
1962年 218,000[13]
1981年 8,197[24]
1984年 56,000[24]
1995年 95,597[24]
1998年 96,597[24]
2008年 72,775[1][24]
2013年 14,678[1]

一般而言,柬埔寨的越南人都集中在横跨暹粒省磅清扬省菩萨省洞里萨湖湄公河沿岸地区定居[25],而人数较少的越南人社群也可以在金边和柬埔寨东南部与越南接壤的波萝勉省柴桢省[26]贡布省干丹省桔井省[27]茶胶省[12]找到。当地越南人人口在1962年达到顶峰,当年的政府人口普查显示他们是该国人数最多的少数民族,占全国人口的3.8%。文献记载,诺罗敦·西哈努克曾在1965年对1962年的人口普查数据作出修正,并指出当时柬埔寨共有40万名越南人人口[13]。从事柬埔寨研究的学者麦可·维克里(Michael Vickery)估计,1986年当地越南人人口达20至30万人。另一方面,1980年代柬埔寨政府进行的人口普查则估计当时当地越南人少于6万人[24]。右方的表格是根据历年政府人口普查数据得出的越南裔柬埔寨人人口数据表。

宗教

当地越南人以大乘佛教徒、高台教徒或罗马天主教徒自居。当地越南裔佛教徒一般而言都可以在洞里萨湖沿岸和柬埔寨郊区贫困的乡镇中找到。由于他们信奉的佛教教义和信仰受到中国民间信仰的影响,所以他们会在节庆期间参加由华人举办的宗教仪式[28]。在1990年代之前定居柬埔寨的越南人家庭或多或少都已经开始跟从上座部佛教(高棉人的主要宗教)的习俗[29]

 
一家位于菩萨省哥哥县磅隆乡(Kampong Luong, Krakor)的越南天主教堂

当地越南裔天主教徒的祖先都是阮朝嗣德年间(1848年-1883年)为免遭受宗教迫害而逃到柬埔寨的天主教难民。这些天主教徒又可以分为住在金边的城市居民[30]和住在洞里萨湖沿岸的渔民[31]。越南裔天主教徒约占柬埔寨天主教徒总数的九成。在1960年代,该国天主教徒约有65000人。1970年3月,当地大部分越南裔天主教徒都被当局杀害或者递解出境,赶回越南[32],而当地的天主教会一直到1990年才获准重建。截至2005年,柬埔寨约有25000名天主教徒[31]

当地也有一小部分越南人信奉在1926年创立的高台教。高台教创立后头几年曾成功吸纳越南裔和高棉信徒,不过后来柬埔寨王室颁令取缔高台教,而柬埔寨民族主义者也开始迫害高棉裔高台教徒,因此自1930年代起,当地就只有越南人会信奉高台教[33]。位于金边毛泽东大道的高台教教会在1937年建成;到了1960年代,柬埔寨全国高台教徒总数已有7万人。高台教曾被高棉共和国和民主柬埔寨政权取缔,但在1985年重新获得官方承认。至2000年,柬埔寨约有2000名高台教徒[34]

语言

整体而言,柬埔寨的越裔居民会讲高棉语越南语,而他们说这两种语言的流利程度则各有不同。在洞里萨湖沿岸自给自足的渔业区生活的越南人会以越南语进行日常沟通,当中有的人只具备有限的高棉语会话能力[35],还有同时精通高棉语和越南语的人[36]。另一边厢,在人口以高棉语使用者为主的邻里社区居住的越南人会把他们的子女送到公立学校上学,因此这些儿童能讲一口流利的高棉语,理解越南语的能力却显得很有限[35]

教育

由史蒂凡·埃伦特劳特(Stefan Ehrentraut)等民族学家进行的田野调查发现,就读公立学校的越南裔柬埔寨儿童为数甚少,而当地越南裔儿童当中公立学校学生所占的比率则因省份而异。在磅清扬省和暹粒省,越南人滨河而居,这两个省份的越南裔儿童当中,公立学校学生仅占总数不到10%,比贡布、桔井等其他省份越南裔儿童入读公立学校的比率更低[37]。由于当地大部分越南人都没有持有公民证,所以他们都无法为子女报读公立学校[38]。大部分能够上学的越南裔儿童当中都只能在学校读几年书,而能够完成高中课程的越南裔学生少之又少,这是因为这些学生的家长都无法负担学费开支。越南裔学生也在课业上遇到困难,因为高棉语是学校唯一的授课语言,而在家里讲越南语长大的越南裔儿童只具备有限的高棉语能力[39]。越南人社团和基督教团体会在洞里萨湖和湄公河沿岸一些越南人社区开设私人学校,这些私人学校会教授越南语,学生则以贫困家庭儿童居多[40]

经济

有学识的越南裔柬埔寨人曾在法国殖民统治时期获当地公务机构聘用,担任秘书、文员和官员。柬埔寨在1953年独立后,由西哈努克领导的政府淘汰大部分越南裔公务员,并由柬埔寨人取代他们,因此这些越南人便要到银行和商业企业求职,应征文员和其他办公室职位。于1960年代,在当地城市定居,但教育程度较低的越南人会到由华裔商人拥有的汽车维修厂和机械维修厂当维修工人。在郊区定居的越南移民当中,有沿着洞里萨湖和湄公河作业的渔民[30],也有在磅湛省和桔井省工作的橡胶种植园工人[41]

由于当地大部分越南人都没有国籍,所以他们都要从事建筑业、回收业、色情业等各种非常规行业,或者成为流动小贩,并以此谋生。沿着洞里萨湖和湄公河定居的越南人都是只能勉强糊口的渔民[42]。当地有相当数量的无国籍越南人是在联柬机构统治时期(1992年-1993年)移民到柬埔寨的越南移民[43]。当地大多数越南人仍然活在贫穷线下[44],不过也有极少数越南人能跻身柬埔寨商界。周速光(Sok Kong)就是当中之一[45],他旗下的企业集团苏基密集团(Sokimex)涉足的行业包括石油业、旅游业、酒店业、交通运输业、地产业、制造业和金融业[46],还拥有发售吴哥窟景区门票,并从此收取利润的特权[47]

与社区和社会的关系

政府

几乎90%的当地越南人都是柬埔寨的无国籍居民,他们都没有持有身分证、出生证明书之类的公民证[29]。1996年柬埔寨国籍法技术上容许在柬埔寨出生的越南裔居民申请柬埔寨国籍,不过他们却会在这个过程当中遇到内政部中层官员的阻拦——这些官员一般而言都会拒绝为越南人进行公民登记,因为他们担心如果他们这样做的话,会引起反对派干涉的政治后果[48]。也有一小部分越南裔居民取得当地公民权,不过他们在此之前必须向内政部官员行贿,或者和高棉人通婚[27]。曾有报导指出内政部官员会没收这一小撮越南裔柬埔寨公民持有的公民证[49]。因此,由于当地大部分越南人都没有柬埔寨公民权,所以他们受到法律禁制,无法享用公共医疗服务、接受教育、就业和购地置业。没有国籍的越南人会在水上搭建浮村,而不会购买陆上住宅,因为要购买路上住宅,就要拥有当地的公民证[50]。根据柬埔寨少数民族权益组织进行的田野调查,内政部官员会在洞里萨湖和越南裔渔民对峙,并要求他们缴纳贿款,以换取他们捕鱼的权利[51]

种族关系

越南过去统治柬埔寨的历史引起高棉人一直以来对越南人的共同敌意,因此高棉人对越南人社群有着恶劣的观感。高棉人将越南人称为“阮”(高棉语យួន罗马化Yuon)。此称呼来自梵语词“臾那”,义为异种,系占婆对越南之负面称呼,后为高棉人所用。但反对派领袖桑兰西、学者本·基尔南等人认为“阮”只是对越南人的代称,并无贬义。[52][53]

人类学家唐纳德·威尔莫特(Donald Willmott)在1958年对金边一所高中的学生进行的调查发现受访者认为高棉人和华人的关系大致上很融洽,不过高棉人和越南人的关系却不友好[11]。相比而言,当时当地越南人和华人之间的关系要比高棉人和越南人的关系更好,因为两者文化相近,当地华裔男人还会迎娶越南裔女人,这种情况在华人、越南人人口较多的金边和柬埔寨东部特别常见[54]。2013年埃伦特劳特进行的田野调查却发现,当时不只是高棉人,占族人、华人与当地越南人之间关系也变得更恶劣[55]

由于当地大部分越南人都没有柬埔寨公民权,因此乡/分区理事会都不会有代表他们的成员[56]。在埃伦特劳特的田野调查中,受访者表示绝大部分柬埔寨乡长、分区长和乡级官员都蔑视越南人,所以他们也支持禁止越南人的代表获取当地公民权,以及参加乡/分区理事会的选举和会议[44]。越南人会自行为自己居住的村落委任村长,还会向在2003年创立的越裔柬埔寨人协会(越南语Tổng hội người Campuchia gốc Việt)转达越南人社群关心的议题。越裔柬埔寨人协会只拥有有限的财产,经费来源包括会员费、越南驻柬埔寨大使馆的捐款和越南人社群转售坟地的得益[49]。这些经费会用来解决越南人社群关心的问题,包括支援越南人庙宇的运作、推广越南语教育和援助贫困越南裔家庭。虽然当地越南人社群对越裔柬埔寨人协会的支持不言而喻,不过大部分当地越南人都不想加入这个协会,因为他们担心自己加入协会后,就会被柬埔寨主流社会污辱。截至2013年,越裔柬埔寨人协会已在柬埔寨23个省份当中的19个省份开设分会[57]

政治

自1993年大选以来,越南人定居柬埔寨的现象便一直是柬埔寨部分政党在大选中为了争取选民支持而提出的其中一个议题。参加1993年大选的主流政党包括奉辛比克党、佛教自由民主党和高棉争取民族自由解放运动,这些政党在竞选活动中既提出关于越南人定居柬埔寨和越南看似干预政府运作的课题,也指控越南人在柬埔寨定居是柬埔寨经济失败的原因,并承诺如果他们在大选中胜出,他们就会把越南人驱逐出柬埔寨[58]。与此同时,已表态拒绝参与当届大选的赤柬也有类似的反越南情绪,不过和主流政党不同的是,他们展现这种情绪的手法更为极端。赤柬会借助声明和电台广播指控联柬机构勾结越南,并呼吁动用武力驱赶当地的越南人。接着他们又对越南裔平民发动袭击,这些袭击在当届大选结束后仍会继续发生[59]

1998年大选期间,奉辛比克党和当时刚成立的桑兰西党都在竞选活动中反复运用反越南的言词为自己的政党拉票。奉辛比克党领袖诺罗敦·拉那烈和桑兰西既指控一些本来没有国籍的越南人向政府官员行贿,并获得柬埔寨公民权,也指控越南政府对执政党柬埔寨人民党(人民党)仍然具有政治影响力[60]。针对越南裔平民的暴力袭击事件数目也在同时上升,发动这些袭击的人包括赤柬的残馀势力和类似的柬埔寨平民[61]。带有政治动机,且针对越南裔平民的暴力事件在2000年之后已有减少,而反对党也在随后2003年和2008年两届大选中减少运用反越南言论[62]。2009年10月,桑兰西指控越南在边界划分的过程当中侵占柬埔寨国土,还率领一群社运人士到柴桢省拔去越柬边界的界桩。虽然桑兰西因此而在缺席审讯的情况下被法庭判监[63],不过这件事件却成为2013年大选柬埔寨救国党(救国党)竞选活动的一大焦点。救国党领袖不但宣示历史上柬埔寨对下高棉的主权,还鼓动救国党支持者的反越南情绪[64]。救国党在2013年大选中以微差落败之后,便在2013年至2014年期间发动多次反政府示威,并引起越南人在金边开设的商店被抢劫的事件[65]

当地绝大多数越南人都支持人民党,当中拥有柬埔寨国籍的越南人会在大选中投票给人民党。该国其他政党强烈的反越南情绪是驱使当地越南人支持人民党的主因。虽然人民党很多普通党员和其他政党一样都有反越南的情绪,不过该党却一直对越南裔社群公开表达中立的态度。埃伦特劳特指出,人民党一方面不公开支援越南裔社群,以免引起流失选票,选票外流到其他政党的潜在后果;另一方面他们也要维系和越南政府之间的关系(这段历史关系可以追溯到1979年)。该党中立的取态就是为了兼顾这两方面的情况[66]。拥有柬埔寨国籍的越南人也忧虑他们的人身安全会在选举期间受到威胁,这种情况在1993年和2013年两次大选当中显而易见——越南裔平民的人身安全先在1993年大选期间受到赤柬的威胁[67],又在2013年大选期间受到救国党支持者的威胁,他们还在这两届大选中放弃投票权[68]

备注

脚注

  1. ^ 1.0 1.1 1.2 Pen & Heng 2014,第12页
  2. ^ Corfield 2009,第3页
  3. ^ Choi 2004,第53页
  4. ^ 陈重金 1992,第307-310页
  5. ^ Kuhnt-Saptodewo 1997,第154页
  6. ^ Corfield 2009,第17-18页
  7. ^ Corfield 2009,第28页
  8. ^ 8.0 8.1 Schliesinger 2015,第259页
  9. ^ Corfield 2009,第40页
  10. ^ Ehrentraut 2013,第50页
  11. ^ 11.0 11.1 Willmott 1967,第35页
  12. ^ 12.0 12.1 Schliesinger 2015,第260页
  13. ^ 13.0 13.1 13.2 Tabeau 2009,第48页
  14. ^ Ehrentraut 2013,第56页
  15. ^ Heder & Ledgerwood 1995,第154页
  16. ^ Heder & Ledgerwood 1995,第135页
  17. ^ Heder & Ledgerwood 1995,第62页
  18. ^ Heder & Ledgerwood 1995,第63页
  19. ^ Heder & Ledgerwood 1995,第94页
  20. ^ Heder & Ledgerwood 1995,第95页
  21. ^ Heder & Ledgerwood 1995,第262页
  22. ^ Amer 2013,第95页
  23. ^ 23.0 23.1 23.2 23.3 Goscha 2008,第5页
  24. ^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Schliesinger 2015,第261页
  25. ^ Ehrentraut 2013,第30页
  26. ^ Willmott 1967,第107页
  27. ^ 27.0 27.1 Ehrentraut 2013,第71页
  28. ^ Willmott 1967,第90页
  29. ^ 29.0 29.1 Ang 2014,第10页
  30. ^ 30.0 30.1 Willmott 1967,第34页
  31. ^ 31.0 31.1 Post Staff 2005
  32. ^ Harris 2008,第166页
  33. ^ Harris 2008,第136页
  34. ^ Harris 2008,第276页
  35. ^ 35.0 35.1 Ehrentraut 2013,第79页
  36. ^ Heder & Ledgerwood 1995,第136页
  37. ^ Ehrentraut 2013,第80页
  38. ^ Ang 2014,第11页
  39. ^ Ehrentraut 2013,第81页
  40. ^ Ehrentraut 2013,第82页
  41. ^ Corfield 2009,第21页
  42. ^ Ehrentraut 2013,第78页
  43. ^ Heder & Ledgerwood 1995,第137页
  44. ^ 44.0 44.1 Ehrentraut 2013,第85页
  45. ^ Olszewski 2011
  46. ^ SHR 2015
  47. ^ Hul 2014
  48. ^ Ehrentraut 2013,第75页
  49. ^ 49.0 49.1 Ehrentraut 2013,第72页
  50. ^ Ehrentraut 2013,第77页
  51. ^ Ang 2014,第18页
  52. ^ Hutt 2016.
  53. ^ Corfield 2009,第188-189页
  54. ^ Willmott 1967,第42页
  55. ^ Ehrentraut 2013,第76页
  56. ^ Ehrentraut 2013,第83页
  57. ^ Ehrentraut 2013,第73页
  58. ^ Heder & Ledgerwood 1995,第199-200页
  59. ^ Heder & Ledgerwood 1995,第66页
  60. ^ Ehrentraut 2013,第90页
  61. ^ Amer 2013,第93页
  62. ^ Amer 2013,第94页
  63. ^ Ehrentraut 2013,第62页
  64. ^ Willemyns 2014, Murray 2014
  65. ^ Ang 2014,第20页
  66. ^ Ehrentraut 2013,第91页
  67. ^ Amer 2013,第91页
  68. ^ Ang 2014,第16页

参考资料

书籍

报告、期刊

新闻报道、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