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巴勒特
簡·巴勒特(又名簡·海弗里格,英語:Jean Bellette;1908年3月25日—1991年3月16日)是一名澳大利亞藝術家,出生於塔斯馬尼亞,她在霍巴特 與 悉尼 朱利安·阿仕頓藝術學校接受教育,師從西婭·普羅克托。 在倫敦期間,她在 伯納德·梅恩斯基與馬克·格特勒的指導下學習。
簡·巴勒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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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 澳大利亞塔斯馬尼亞荷巴特 | 1908年3月25日
逝世 | 1991年3月16日 西班牙馬略卡帕爾馬 |
教育程度 | 悉尼藝術學校 威斯敏斯特藝術學校 |
知名於 | 繪畫 |
知名作品 | 《喪鐘為誰而鳴》(1942) 《伊菲格尼亞在陶里斯》(1944) |
獎項 | 蘇曼獎 《喪鐘為誰而鳴》(1942) 《伊菲格尼亞在陶里斯》(1944) |
作為一名 現代主義 畫家,巴勒特在20世紀中葉的悉尼藝術圈很具影響力。她入畫的體裁往往選自 希臘悲劇 ,大都由 歐里庇得斯 和 索福克勒斯 創作,並深受荷馬史詩的影響。 巴勒特是唯一一個多次獲得蘇曼獎的女性畫家。1942年,巴勒特因為《喪鐘為誰而鳴》而廣受讚揚,1944年《伊菲格尼亞在陶里斯》而名聲大噪。她參與設立了布萊克宗教藝術獎,並且是創始審核員。 1935年,巴勒特嫁給了藝術家與評論員保羅·海弗里格。1957年,他們搬到了馬略卡島。儘管她之後仍舊會回澳大利亞辦展覽,她再沒有在澳大利亞居住過了,並且成為了澳大利亞藝術圈的旁觀者。
早年生活與繪畫訓練
1908年3月25日,巴勒特出生在塔斯馬尼亞郊區,是家中的獨女,她的母親也是一名藝術家,父親是郵政局長。[1] 她最初在德洛蘭恩的聖公會學校學習,13歲在霍巴特的友儕學院寄宿學習,然後在荷巴特的科技學院學習。[1][2][3] 接着,她在悉尼朱利安·阿仕頓藝術學校求學,師從西婭·普羅克托,同學包括喬治·帕斯摩爾。1934年,在學生藝術展上,巴勒特的繪畫與水彩畫受到《悉尼先驅晨報藝術報》評論版的好評。[4] 在阿仕頓藝術學校,巴勒特遇到了同為澳大利亞人的藝術家保羅·海弗里格,二人於1935年結婚。第二年他們去到歐洲,巴勒特(與帕斯摩爾一樣)在威斯敏斯特藝術學校開始了學習,在那裡她的老師為具象畫畫家伯納德·梅恩斯基與馬克·格特勒[5][6] 1938年,巴勒特與其丈夫在巴黎大茅舍藝術學院學習寫生。[7]
職業生涯
澳大利亞
二戰前,巴勒特與海弗里格回到了澳大利亞。[1][5] 剛回到澳大利亞,巴勒特便在悉尼麥考利畫廊舉辦了畫展。[8] 夫妻倆成為了悉尼藝術組織中家喻戶曉的人物,該組織是悉尼「時髦的」現代主義藝術家的社交圈,成員包括威廉·多貝爾與羅塞爾·杜萊斯戴爾。[9] Bellette畫並舉行了定期表明--"一個展示每第二年和一個小組顯示,每年在麥畫廊"的。 巴勒特繼續着她的繪畫事業,並且定期舉辦展覽---「在麥考利畫廊每隔一年舉辦一次個人展,每年舉辦一次集體展」。她的丈夫在《悉尼先驅晨報》擔任了15年藝術評論員。[1]
1942年,巴勒特憑藉《喪鐘為誰而鳴》獲得了喬治·薩曼獎,並且在1944年憑藉《陶里斯的伊芙琴尼亞》再次獲得該獎項,她的畫作深受歐里庇得斯戲劇的影響。[10] 在畫中,有一片乾涸而空曠的空地,有一些騎士騎在馬上,象徵着「當下的澳大利亞人民,而不是古老的希臘人」[11] 頒獎人更喜歡她的另一個畫作《厄勒克特拉》,該畫作描述了伊芙琴尼亞的妹妹,也是希臘悲劇中的著名人物形象---但是該畫作沒有參賽達到尺寸的要求。20世紀40年代,巴勒特深受歐里庇得斯,索福克勒斯與荷馬創作的悲劇的影響,創造出了《陶里斯的伊芙琴尼亞》與《厄勒克特拉》等作品。她的創作對象與創作技巧使她有別於主流的現代主義畫家,在她的創作中,她似乎有意避免傳統畫作與澳大利亞畫作的明顯區分。巴勒特表示,她傾向於利用色調與空間分布來營造空間的整體氛圍。[12] 藝術評論家在這些畫作中找到了一些歐洲現代主義藝術家的影子,包括阿里斯蒂德·馬約爾,喬治·德·基里科與皮耶羅·德拉·弗朗切斯卡,巴勒特在寫給《澳大利亞藝術》期刊的文章中提到了這些人。[12][13]
巴勒特的畫作最為別致的地方在於其對於古典描繪對象的選擇。1946年,巴勒特的畫作至少在四個畫展展出。[14][15][16][17] 藝術評論家稱這些畫作匯集了「浪漫主義的大膽與古典主義的沉穩」 達到了一種「浪漫主義式的古典主義」。 儘管她的畫作廣受好評,也有一些不一樣的聲音。這些持保留意見的人主要認為,人們可能會模仿她畫作的風格。[18] 巴勒特對於傳統對象的刻畫遠遠超過了傳統的繪畫。在1947年,她設計了一種紡織品,起名為「未知與傳奇」[19] ,並且1948年,她為莎士比亞的《泰爾親王的佩里克爾斯》創造了系列畫作。她「充滿活力的想象力」廣受讚揚,然而,畫作的戲劇性卻受到詬病。[20]
儘管她沒有再次獲得蘇爾曼獎,但她的很多作品都在比賽期間得到了展覽,包括1946,1947,1948與1950年的展覽。[21] 巴勒特繼續將古典場景作為刻畫對象。她在1950年創作了《伊芙琴尼亞不在時的嘆詠》。這幅畫在1976年由澳大利亞國立美術館買下,在油畫中有五個人物, 「畫中人物站立的姿勢如雕像一般,有一種情慾的力量透過畫作表現出來」。 國立美術館館長安妮·格雷解讀道。
儘管畫作中並沒有明確的線索,我們依然會將其與悲劇,死亡與哀痛等等相聯繫---因為這副古典主義畫作的名字。伊芙琴尼亞是阿伽門農的女兒,她為國家獻出了生命。當時女神阿爾忒彌斯要求以伊芙琴尼亞作為交換來換取有利的風向,以助希臘的船可以駛向特洛伊。巴勒特這幅陰鬱的畫作可能在描繪伊芙琴尼亞的朋友們哀悼她的逝去。
1951年,巴勒特在聯邦朱比利藝術比賽中得到第二名,當時第一名為傑弗里·斯瑪特,[22] 第二年,她憑藉《靜默生活的少女》贏得了由米高梅公司贊助的比賽。[23]
儘管海弗里格從來沒有評判過他妻子的展覽,[1] 但會有其他人在《悉尼先驅晨報》藝術評論版塊上發表評論。就巴勒特1950年在麥考利畫廊舉辦的畫展而言,有一位評論家認為該畫展「是該地區長久以來最鼓舞人心也是最有新意的一次畫展」並且「她的畫表現力強,色彩深沉,並且她對其表現形式非常自信。畫中充滿了感性與激情,不像很多其他的澳大利亞畫家一樣,畫裡只有顏色。」[24]
兩年後,該評論家在出席另一個藝術家在悉尼的個人畫展時,發現巴勒特:
在澳大利亞的藝術家裡算是為數不多的一個可以將過硬的繪畫技巧與敏感而豐富的情緒結合起來的畫家。在該畫展的一些有光線的景觀畫中,可以發現巴勒特在努力處理澳大利亞景觀畫的難點。耀眼的強光很容易將整個畫作變得平淡無奇,並且將整體色彩變得慘白;然而這些問題絲毫沒有影響到巴勒特作品中所傳遞出的強烈地張力以及黑暗的情緒。這需要更加冷靜而少情緒化的筆觸。然而在她找到合乎自己的審美趣味的景觀後,巴勒特會以強大的技巧與超高的成效對景色進行描繪。如8號作品中崎嶇的山路與變幻莫測的雲彩,19號作品中由於侵蝕帶來的土壤的衰減,以及14號作品《艱難國度》中令人心痛的荒涼。她的人物畫畫風穩健,栩栩如生。畫中的女性看起來心事重重,似乎在思考她們如同女像柱一般沉重而乏味的未來。巴勒特的靜物畫與室內畫堪稱典範,顏色搭配陰沉而豐富。[25][notes 1]
在這期間,巴勒特還在墨爾本舉辦了一次展出,其中包含了一些黑白風景畫的研究,以及她的一些古典希臘描繪對象的研究。《看守者》報藝術評論家阿諾德·舒爾對這兩組作品做了對比,他認為,有一幅風景畫「以其美麗的色調,獨到的構圖,以及身歷其境感。讓觀者感覺心在歌唱」接着,他注意到風景畫以及其他的畫作「作者在努力以一種新的方法來處理古希臘的思想。」
1953年倫敦的英國藝術委員會藝術展里,展出了巴勒特以及其他12位澳大利亞美術家的作品,展覽還在另外五個英國城市以及威尼斯雙年展上展出。巴勒特是參展的唯二兩位女性畫家之一,另一位為康絲坦斯·斯托克斯。[5][27][28] 正如巴勒特的蘇爾曼獎獲獎作品一樣,巴勒特的描繪對象主要為古典主題:如《厄勒克特拉》(1944)與《俄狄浦斯》(1945)。藝術委員會主席肯尼斯·克拉克對英國群眾對展覽的反響很失望,英國群眾由於民族意識而對巴勒特以及其他幾位畫家的作品關注很少。[29]
因為海弗里格與巴勒特還和悉尼繪畫圈有頗多交集,1954年,他們在新南威爾士州中部的黑爾安德(Hill End)買了一棟別墅,過去曾是金礦區。他們還在那裡搭建了一個工作室,因此他們的別墅即成為了一個度假地,也成了他們在悉尼的熟人來往做客與藝術創作的聖地。往來的藝術名人包括德賴斯代爾,瑪格麗特·歐萊,喬治·奧爾森,大衛·艾德格爾·斯特萊申,以及唐納德·佛蘭德。[30][31] 這些藝術家的集會,有時也被稱作黑爾安德派,以其風景畫而著稱。儘管巴勒特以其風景畫出名,其古典意象畫作與靜物畫也同樣非常出色。因此有時候評論家不知道該怎樣定義黑爾南德派的藝術風格。[32] 然而,這個時期巴勒特創作的一些靜物畫被收藏了起來,如塔斯馬尼亞州藝術博物館中的《魚》(1954), 以及新南威爾士州美術館收藏的《木碗》(1954)[33] 這些畫作大多色彩強烈,這也是很多評論家會關注的其早期作品的特點。[34]
很多年來,海弗里格與巴勒特都在悉尼藝術圈裡擔任着非正式組織者。[35] 1955年,巴勒特參與成立了為宗教藝術所設立的布萊克獎,並成為了首任評審。[36]
馬略卡生活
1957年,海弗里格持續了10多年的婚外情終於走到了盡頭。[37] 巴勒特與海弗里格離開澳大利亞本來是要趕緊辦理離婚手續,結果又重歸於好。兩人在巴黎居住了一年後,最終定居在馬略卡島,他們起初住在德阿,後來他們在西恩巴烏的一個村莊裡購置了房產。[5] 在巴勒特的風景畫與靜物畫中可以看到西班牙對其的影響,這種影響在20世紀60年代的時候頻頻見於其在澳大利亞創作出來的畫作當中。[38] 巴勒特移居到馬略島之後,她的作品再也沒有在澳大利亞以外的國家展出過。[39] 夫妻倆在1970年和1975年都回過澳大利亞,1983年巴勒特又獨自回去過一次。[1] 巴勒特已然變成了澳大利亞美術圈的旁觀者。[38] 部分是因為那個時候澳大利亞抽象表現主義盛行,對一小部分畫廊老闆產生了深厚的影響,因此他們對這位達到「極高水準」的女畫家心存偏見。[39] 然而,巴勒特在悉尼與墨爾本所舉辦的畫展也屈指可數。[40] 畫展數量雖少,卻廣受好評,1964年,她的作品在南雅拉展出期間,歷史學家兼藝術評論家伯納德·史密斯在《世紀報》中稱他「自從寫專欄以來,還未在墨爾本的畫展中看到過如此高質量的畫展」。[41] 就巴勒特1966年在悉尼的展出而言,《先驅報》稱她「可以將她所擅長的古典主義門廟會內容的形式上冷峻的美感與黑色浪漫相結合,正是這種結合使得她在澳大利亞繪畫界獲得比較高的地位,她以一種微妙而有力的方式探尋着原始的自然與人類的構建」。1971年墨爾本藝術評論家艾倫·麥卡洛特表明巴勒特最大的藝術成就在於其古典主義繪畫的創作。這些畫作令古典主義悲劇與當代的全球移民危機相呼應,並且「畫作中充滿了柔情與哀傷。在這些畫作中,魂靈與遠古時期文明的象徵物居住在岩石遍布,晦暗無光的環境中,這也象徵着當下的緊張局勢與悲劇。」[42]
巴勒特與海弗里格的餘生都在馬略卡島上居住和工作[1][18],他們不時去一趟意大利。一些藝術家好友,如傑弗里·斯瑪特與喬治·奧爾森也會定期來歐洲拜訪他們。因為腰傷,巴勒特為個人展所準備的1976年的畫作成為了她的最後一次展出。海弗里格於1982年3月去世;1986,巴勒特年戰勝了乳腺癌並經歷了乳房切除手術,最終於1991年3月16日與世長辭[1][14]。
畫作留存
在去世之前,巴勒特已經將黑爾安德的別墅留給了國家公園與野生動物保護機構(該機構負責黑爾安德區的歷史遺蹟維護),她當時提出的條件是該別墅應作為畫家的靜修處使用,現在該別墅仍作此用。[43] 直到2016年,巴勒特都是唯一一位多次獲得蘇爾曼獎的女性, 她的大部分作品都在新南威爾士的美術館展出,其他一些藝術館也收錄了一些她的作品,如南澳大利亞美術館,西澳大利亞美術館,本迪戈美術館,吉朗美術館,[5] 澳大利亞國家美術館[44] 以及塔斯馬尼亞州藝術博物館。 在2004至2005年期間,舉行了巴勒特的藝術回顧展,展出先後在在巴瑟斯特美術館,悉尼厄爾文美術館,昆士蘭大學美術博物館,莫寧頓半島美術館以及堪培拉德爾廳美術館進行。[45]
阿曼達·布萊福德稱巴勒特為澳大利亞「唯一一名真正的古典主義畫家」,[46] 通常巴勒特被看做是20世紀中葉悉尼現代藝術運動的代表人物。藝術史家詹妮·伯克稱巴勒特為「戰後藝術界的領軍人物」,[13] 昆士蘭大學美術館館長稱其為「自20世紀30年代至其1991年在馬略卡島上去世,巴勒特一直都是視覺藝術的先鋒」。[47] 眾人對她的畫作看法不一,伯克認為巴勒特在悉尼繪畫圈「可以說是最好的畫家」。[48] 的歷史學家 傑弗里*達頓 是不相信關於她選擇的主題,但讚揚Bellette的"放心,如果無聲"的風格,同時駁回較低的努力,她的丈夫。[49] 而史學家喬弗瑞·杜頓並不認可巴勒特對繪畫對象的選擇,但稱讚她「靜默有力的自信」風格,同時,對巴勒特丈夫所取得的藝術成就不屑一顧。[9] 藝術史學家、畫家薩沙·格里施恩則有不同的看法,在評論巴勒特20世紀40年代基於希臘神話創作的畫作時,他寫道,「作為畫作,它們既沒有足夠的藝術感染力,也沒有與當時的悉尼或澳大利亞藝術產生共鳴」。喬治·帕斯摩爾與巴勒特一起在澳大利亞與英格蘭學習,去歐洲旅行,並且在集體畫展上上兩人的作品常常是相鄰的,[50][7][51] 他對巴勒特的作品持很強的批判性。伊萬·奧杜特曾經參加過幾次巴勒特的繪畫課,他認為巴勒特的古典主義作品「造型呆板,繪畫技術差,色彩毫無美感,如笨拙的填色畫一般」。[52]
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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