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
漢語又稱華語[6][7],是来自汉民族的语言[8][7][9]。汉语拥有声调,是分析语。
漢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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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 ,華語 | |
发音 | /ʈ͡ʂʊŋ˥ wən˨˥/(中文) /xän˥˩ ɥy˨˩˦/(汉语) /xu̯ä˨˥ ɥy˨˩˦/(华语) |
区域 | 中國大陸、香港、澳門、台灣、新加坡、马来西亚,以及世界各地华人社区 |
族群 | 汉族、回族以及其他中华民族,汉语学习者 |
母语使用人数 | 13.9億 (2015[1]) |
語系 | |
早期形式 | |
标准方言 | |
其他方言 | |
文字 | |
官方地位 | |
作为官方语言 | 中华人民共和国 |
承认少数语言 | 马来西亚 美国 俄羅斯 加拿大 印度尼西亞 越南 泰國 秘魯 日本 韩国 菲律賓 汶萊 緬甸 苏里南 圣诞岛 |
管理机构 | 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普通话)
教育部閱讀及語文教育科(標準漢語) 华语规范理事会(华语) 推广华语理事会(华语) |
語言代碼 | |
ISO 639-1 | zh |
ISO 639-2 | chi (B) zho (T) |
ISO 639-3 | 分別為:cdo – 閩東語cjy – 晋语cmn – 官话cpx – 莆仙语czh – 徽语czo – 闽中语dng – 东干语gan – 赣语hak – 客家语hsn – 湘语ltc – 中古汉语lzh – 文言文mnp – 闽北语nan – 闽南语och – 上古汉语wuu – 吴语wxa – 瓦鄉話yue – 粵語csp – 桂南平话cnp – 桂北平话hnm – 海南話 |
汉语使用者分布
作为主要语言、官方语言及母语
多于500万使用者
多于100万使用者
多于50万使用者
多于10万使用者
汉语使用者主要居住点 |
汉语 大中華地區漢語分佈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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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学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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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学主题页 |
汉语是汉藏语系中最大的一支语族,若把整个汉语族視為單一語言,则汉语为世界上母语使用者人数最多的语言,目前全世界有五分之一人口将其作为母語或第二語言。此外,漢語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中華民國和新加坡共和國的官方语言,也是海外华人地区、果敢族、东干族和塔兹族等少数民族社区的通用语,也是多个国家官方承认的少数民族语言,在国际事务上是联合国官方语言之一[10],並被上海合作组织、金砖国家等國際組織採用為官方工作语言。
漢語在以其為母語的地区有不同通稱,且有多種方言变体,其中以中国北方汉语为基础的北京官話最為流行,其衍生而來的現代標準漢語(有國語、普通話、新加坡标准华语等變體)是漢語圈的主要通用语。在许多语境中,所谓“汉语”实际上指现代标准汉语。 对于汉语下屬語言的分類,学界主要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将汉语定义为语言,并将官话、贛語、闽语、粤语、客家语、吴语、湘语七大分支定义为一级方言;另一种观点则将汉语视为语族,七大分支因難以互相溝通而視為语支,而语支下面的各个方言被视为被统一文字团结在一起的独立语言[11],如國際標準化組織就將漢語族分為13種語言:官话、晋语、闽东语、莆仙语、闽中语、闽北语、闽南语、徽语、赣语、客家语、湘语、吴语、粤语。無論用哪種觀點,上述各种语言都是平等的,它們都是漢語裡的一分子;而漢語是它們的集合體,並非專指它們當中的其中一種,故在涉及到汉语变种时,应避免用“汉语”简单指代官话或现代标准汉语。
漢語包含书面语及口語兩部分,口语为民间日常说话使用的惯用俗语,会随着时代变迁和俚语的多样性而时常发生变化;书面语则是文献记录所使用的,句法和词汇的应用方式相对稳定。古代書面语称为文言文,源自于上古汉语的表达方式;現代書面语一般指官話白話文,即使用標準官話語法、詞彙的中文通行文体。粤语区(特别是说广东话的粵、港、澳等地)流行夾雜文言文、官話白話文及粵語白話文的三及第文體,閩語區亦偶有閩語白話文和台語白話文,吳語區亦偶有吳語白話文。漢字和汉语词汇也被一些受中华治世势力范围影响的周边国家的語言借为外来语使用,並形成漢字文化圈。
汉语使用的书写形式是汉字,是一种意音文字,在表意之同時也具一定表音功能。以漢字寫成的詞、詞組、句子、段落、文字作品统稱為中文(又稱華文、國文、汉文、唐文)。“漢語”和“中文”两词常常被当作同义词混用,是因为世界上大多数语言都使用表音文字,“文”仅仅是语言发音的书写转录[12],“语”、“文”之间通常不作區分[13][14][註 1];然而汉字作为语素文字,尽管有一定表音化的倾向[15],其主要功能是形容含义,并非表达发音[16],经常需要额外注加标音(如注音符号或拉丁化的汉语拼音)辅助阅读。因此“汉语”和“中文”其实是相关但不同义的两个概念[註 2][註 3]。
概論
共通語
漢語不同分支不一定能互通,不過不同漢語分支的人一般通曉標準官話,現代標準漢語有國語、普通話、新馬華語等大致相同的變體,僅有個別字詞的讀音有些微分別。書面共通語通常指現代官話白話文。
漢語圈的中小學多有中國語文科,教授漢字、漢語語法、文學,又稱語文課、中文堂、國文課、華語課。現時,在中國大陸,漢語標準為普通話——以北京話为标准语音、以官話白話文著作作为語法規範,並以此教授語文課(香港称“中文科“、台湾称“国文科”)。在香港和澳門,大多以標準粵語為共通口語及教學語言,學校多數會以粵語授課,以粵音作爲中文的代表音;公文書面語則多以基於官話白話文的現代通用中文書面語為準,但不少詞彙會採用粵語詞彙(例如採用「巴士」而非「公車」,採用「魚蛋」而非「魚丸子」,採用「沙律」而非「色拉」)或者不跟粵語衝突的書寫形式(例如「嫲嫲」寫作「祖母」而非「奶奶」[17],「蘋果批」寫作「蘋果餡餅」而非「蘋果派」,「薯仔」寫作「馬鈴薯」而非「土豆」),音譯也以粵音爲準(例如「朗拿度」不寫作「羅納爾多」,「碧咸」不寫作「貝克漢姆」,「比卡超」不寫作「皮卡丘」),亦偶有夾雜文言。唯於精準記錄當事人說話的情況,例如口供紀錄,則以粵文書寫。在臺灣及馬新地區,則分別採用中華民國國語和新馬華語為標準,並以此授中文課。此外,台灣、香港和澳門以正體中文為主要文字,中國大陸、馬來西亞及新加坡以簡體中文為主要文字。
在過去,則於不同地區,有使用該地主流漢語(例如吳語、客家話等)教授中文課的現象。
各方言
中國大陸大部分语言学家认为汉语是一种单一的语言,但许多外国语言学家和中国内地的小部分语言学家认为漢語作為語族,是官话、粵語、吳語、閩語、客家话等語言的統稱,即汉语是由一簇亲属语言所组成的语族,為一种语言类别。
在語言學原則上,互相之間不能通話的應該被定性為語言而非方言。由於官話、吳語、閩語、粵語等語之使用者在口語上不能互相通話,各分支被國際標準化組織[18]定性為語言,在2007年的国际认证ISO 639-3国际语种代號的编制中,国际标准化组织將汉语拆分为13种不能互相溝通的“语言”:cdo
-闽东语、cjy
-晋语、cmn
-官话、cpx
-莆仙语、czh
-徽语、czo
-闽中语、gan
-赣语、hak
-客家话、hsn
-湘语、mnp
-闽北语、nan
-闽南语、wuu
-吴语、yue
-粤语。它们之间是否为独立的语言关系,至今学界仍存在争论。在中國大陸,这13种“语言”往往被学者当作汉语的方言。
由於各地之間的口語與詞彙有一定差異,因此記錄不同漢語分支的白話文差異不小;當中以官話白話文最為流行,其中文書面語較為統一。又因為有統一標準的書面語和文字,各地口語不能互相理解時,可以書面語溝通,所以漢語被中國的漢語語言學家[谁?]认为與西方語言學體制有一定差別。有人認為漢語在口語上更像是建立在書寫共同文字上的語族而非單一語言。
目前,中國大陸以普通话為通用語言,台灣以国語為通用語言,兩者都是基于官话之北京音,偶有不同之處,但並不妨礙交流。同时在兩廣地區、香港與澳門等地以及部份海外華人以粵語作為通用語,另外使用潮州话、闽南语、客家语、吳語等或其他漢語分支的人会使用自己的母语作為交際通用語言。
文體
漢语主要使用漢字書寫,為語素文字。現漢字擁有兩套文字系統,分別為繁體字與簡體字。文言文和白話文均係中文書面語,書面語語法雖然較統一和規範,但漢字表音富於變化。「蓋時有古今,地有南北;字有更革,音有轉移,亦勢所必至」[19],在漫長的歷史時期、廣袤的地域內,漢語音韻、用詞及語法因時隨地變遷,並產生不同分支。不過古代通行以正體字為文字系統及以上古漢語所使用的「雅言」為基礎的書面語——文言文,消除因地域差異造成的交流障礙。
文言文在古代的一些東亞、東南亞國家為官方行文的標準,稱為漢字文化圈。現時東亞國家使用文言文亦可交流,但此傳統文體的使用者越來越少,現今大多使用現代文體,及學習漢語以外的語言來交流。
白話文運動所推動的書面漢語通常指官話白話文,即以北方官話為基礎的書面語。白话文运动兴起之前,偶有人用白话文写作,比如宋朝、元朝的一些筆記小說以及白話小說,但正式場合使用文言文體。明清官話白話文的作品有《红楼梦》、《老残游记》、《官场现形记》等,其中《儒林外史》、《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用詞接近現代官話,吳語白話文的作品有《海上花列傳》等。在现代中文书面语中,雖然純文言已经很少使用,但是在海峽兩岸的語文教學中,文言文仍然佔有重要地位,一些官方文書和文藝作品仍然採用文白之間之文體。白话文运动所推动的“白話文”,分別有官話白話文、粵語白話文、閩語白話文、吳語白話文、中州韻白話文、臺語白話文等。
中國漢語各變體母語人口比例: [20]
- 官話: 84.78千萬 (70.9%)
- 吳語: 7.72千萬 (6.5%)
- 闽語: 7.18千萬 (6.0%)
- 粵語: 6.22千萬 (5.2%)
- 晉語: 4.5千萬 (3.8%)
- 湘語: 3.6千萬 (3.0%)
- 客語: 3.01千萬 (2.5%)
- 贛語: 2.06千萬 (1.7%)
- 徽語: 0.46千萬 (0.4%)
歷史
漢語擁有極長且連續之歷史記錄,但在商周以前的考古记录较不完整,其中夏代之前的上古时期更是完全基于传说的史前时期。一般认为原始汉语发展应早于三代,或与陶文相应。而之后更为可靠的信史时期的古代漢語有三個明顯的發展階段:以先秦時代和两汉时期為核心的上古漢語,其語音體系一般稱上古音,以《詩經》和形聲字的古韻推測,文字為甲骨文、金文、籀文、篆書和隶书;以魏晋南北朝、隋代和唐代為核心的中古漢語 ,其語音體系一般稱中古音,為等韻和韻圖所記錄,文字為楷書;以两宋、明朝和清初為核心的近代漢語,文字主要为活字印刷发明后流行的宋体。亦有人分成先秦、兩漢六朝、唐宋、元明清四個階段。
古代漢語在不同階段最明顯的差別是語音,而上古漢語還有文字也與後世不同。狹義的古代漢語的面貌大體上和中古漢語一致,因為這是古代漢語發展最繁榮、影響力最大、產生最多代表性文学、诗词和戏曲作品的時期。
先秦
先秦時期的漢語一般稱為上古漢語,音系以詩經押韻情形和諧聲偏旁推測,文字為甲骨文、金文和篆書,文體為古文。
相传大禹时中原有“万国”,商汤时还有三千国,周初分封八百诸侯,而“五方之民,言语不通”(《礼记·王制》)。上古汉语存在于周朝前期和中期(前11世纪-7世纪),文字记录有青铜器上的刻铭、《诗经》、历史书《尚书》以及部分《易经》。春秋初期,见于记载的诸侯国还有170多个。至战国时期,形成“七雄”,“诸侯力政,不统于王,……言语异声,文字异形”(《说文解字·叙》)。先秦诸子百家在著作中使用被称为“雅言”的共同语。“子所雅言,《诗》、《书》[21]、执《礼》,皆雅言也。”(《论语·述而》)秦统一天下之后,实行“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规范了文字,以小篆作为正式官方文字。
重构上古汉语发音的工作开始于清朝的语言学家。西方的古汉语先锋是瑞典的语言学家高本汉,他主要研究汉字的形式和诗经的韵律。
兩漢六朝
隋至宋
唐宋時期的漢語一般稱為中古漢語,其語音體系一般稱中古音,為等韻和韻圖所記錄,文字為楷書。大致可以分為早期的《切韻》(601年)以及反映晚期的《廣韻》(10世紀)。高本漢將這個階段稱為「古代漢語」。部份現代語言學家透過比照法而提出的現代閩語支各語言的祖語。閩語支各語言擁有不少在中古漢語乃至現代其他漢語族語言中都沒有的特徵,相信原始閩語於此時與中古漢語分道掦鑣。
正如印歐語系諸古語言可以由現代印歐語言重構一樣,中古漢語也可以透過現代漢語的變體重建。语言学家已能较自信地重构中古汉语的语音系统。这种证据来自几个方面:多样的现代方言、韵书以及对外语的翻译。中國古代的文學家花費了很大精力來總結漢語的語音體系,例如令詩詞押韻,此等資料是現代語言學家工作之基礎。最後,古漢語語音可以從古時對外國語言之翻譯中瞭解到。
元明清
明清時,北方漢語已經和很多南方汉语方言平行發展。學者魯國堯認為客家話、贛語是中古漢語的南朝漢語後裔[22]; 而吳語、湘語、粵語也獲認為是南朝漢語的後裔。 《水滸传》《西遊記》等小說所用語言即为近代官話。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等清代小說中的文字更與今日之官話白話文相類似。
現代
官話方面,1913年,讀音統一會用逐字投票方式確定「國音」標準,嘗試匯通南北,現稱為「老国音」。到了1923年,當時的中華民國國語統一籌備會成立「國音字典增修委員會」,決定改用北京語音為標準。現代標準官話以北京官話為基礎,並以典範的官話白話文著作為語法規範的漢語。1955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全國文字改革會議把「國語」稱為「普通话」,現稱為「新国音」。
粵語方面,清初粵語韻書分韻撮要所依從的已是清晰的粵語體系,沒過多久,清初至清中時,來華傳教士更陸逐以拼音、國際音標等現代方法記述現代粵語的語音體系,使現代粵語有了不少珍貴的文獻記述。隨着粵語地區流行文化的發展、風行以至向外輸出,粵海片廣府話成為了現代標準粵語,至今仍是香港說聽中文時的最優先標準語言,累積了豐富的文學和文化資源,並且在持續地發展中。標準粵音除了日常口頭的粵語白話及將其直接書寫下來的粵文(並且已有完善的正字法),也能用來誦說俗稱「書面語」的漢語通行白話文,以及文言文等不同文體。
閩語支方面,現代以閩南語的標準化較完善,目前中華民國教育部有書寫的正字法,作為現代標準閩南語的書寫準則。
客語方面,目前中華民國教育部有書寫的正字法,作為現代標準客語的書寫準則。
上述是已明確完成標準化的幾種現代標準漢語。其他漢語族語言,在現代依然有眾多使用群眾,全都是現代漢語中的一員。
汉语方言
地方语言
由於古代中國有韻書但無強制教育發音標準,故漢語口語在中國各地發音有所變化,有部分變化很大。在使用汉语的非语言学人士中,多数人都用“地方語言”来指称口語發音相互有差别的汉语。漢語也有被視為一個包含一組親屬語言的語族「漢語族」。這種觀點也得到中國國内部分學者的支持[23]。
現在語言學上有兩種不同的觀點:
- 漢語語族只有漢語一種語言,只是口語發音有所不同。此觀點將閩語、粵語、客語、吳語、官話、晉語、贛語、湘語等列為漢語的方言。
- 漢語族包含閩語、粵語、客語、吳語、贛語、官話、湘語等七大語言(或者是閩語、粵語、客語、吳語、贛語、官話、湘語、晉語、徽語、平話),再加上閩語內部不能互通,所以閩語實際上是一類語言,而在語言學上的歸屬應該是閩語語群,其下的閩南語、閩東語、閩北語、閩中語和莆仙語則為單一語言。此觀點認為漢語為語族,由一簇互相關聯的親屬語言。
這兩種觀點對「漢語」及其下屬語言的層級位置定位並不相同,但相同的是,各種下屬語言之間地位平等,它們都是漢語裡的一分子。「漢語」無論被定為語族還是一種語言,均是其下屬語言的集合體,並非專指它們當中的其中一種。
瑞典著名汉学家高本汉在其著作《中国音韵学研究》中将朝鲜语、日本语、越南语等其他漢字文化圈的语言称作汉语的“域外方言”。这是作者在汉语研究的特殊条件下为贯彻历史比较语言学的方法而采用的比拟性质的简便说法。
另有說法主張白語(白族的語言)也屬於漢語族,如美國漢學家白保羅。由於學術界一般肯定白語与漢語的分裂是在公元前2世紀左右,更因為白族不是漢族,不適用於如此“具有鮮明漢民族特色”的語謂體系,因此這種將白語納入漢語方言的說法无法獲普遍认同。
分演
有關歷史上「漢語」分演的時間點,存有如下兩種观点:
- 由五代十国中開始:以該時期各片区集中移民分屬不同來源,劃分出秦语、齐语和楚语這三個分支 [24]
- 秦语丢失浊辅音,却保留复杂的韵母系统。属于秦语的方言有:官话、粤语、广西平话、晋语
- 楚语保留复杂的浊辅音,却丢失双元音韵母和复杂的韵。属于楚语的方言有:吴语、湘语、赣语、客家话
- 齐语演化方向比较复杂,翘舌音变成普通舌尖塞音:闽语属于齐语
- 依據「漢語」在歷史演化的不同階段分演:最早上古時期,分演出闽语,中古時期分演而來的是吴语、湘语、粤客赣语,近古時期則是官话和晋语。
汉语分支
中國國内語言學家根據漢語分支的不同特點,把漢語劃分為傳統的七大方言。[25]在這七大方言內部,仍存在不同的次方言區。有時這些次方言區內的使用者也不能相互理解。在不同的方言區的人的語言意識也有一定的區別。例如,使用厦门话的厦门人可能會感到與操海南话的海口人有很多共同點,雖然他們可能在相互理解上存在些許的困难。
在華北官話、西北官話或者西南官話地區,各地区内相隔幾百公里的人一般也可以相互口頭交流;然而在中国南方的许多地区,尤其是山区,較小地理範圍内可能存在相互口語交流困難的方言。例如,如福建闽东地区或温州瑞安、平阳、苍南等地,南吴方言、北吴方言、蛮话、闽语区交错,相隔只有十公里的當地居民也許已經不能自如地口頭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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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汉语的分化及各支方言的关系[26][27] |
官話
官话,或称官话方言、北方話等:指华北、东北及西北地區、湖北大部、四川、重庆、雲南、貴州、湖南西北部、江西沿江地區、安徽大部、江蘇大部所使用的母語方言。官話大致分為華北官話、西北官話、西南官話、江淮官話,华北官话分布在北方东部,以北京話為代表,西北官話分佈在北方西部,以西安話為代表,西南官話分佈在南方西部,以成都話為代表,江淮官話分佈在南方東部,以扬州話為江淮話的代表。類似上古时期的中原雅音在五胡亂華、衣冠南渡后,分化成為中古汉语等语音。而现代“官话方言”,主要形成于明清时期。清朝官话在形成之后,在南北方分别发展,由分化成了南方官話和北方官話,北京官話為現代標準漢語的基礎(中國大陸稱為普通話,臺灣稱為國語)。使用這一方言的人占中國人口的70%。
需要指出的是,“官话方言”,过去曾经称为“北方方言”,現今并不局限于中国北方。相反,中国西南地区和江淮地区的南方方言也属于官话方言,但相对其他地区的北方方言,西南官话与江淮官话在官话区的可通行度相对较低,很多北方地区的官话使用者较难理解南方官话地区的使用者的语言,而反之则较容易。
官话的明顯特點包括:失落了全部中古入聲(除江淮官话及西南官话中的少部分小片以外,如灌赤片),中古漢語中的“−p,−t,−k,−m,−n,−ng”韻尾現在只剩下“−n,−ng”,并出現了大量兒化韻“−r”韻尾。原本連接“i,ü”韻母的“g,k,h”聲母已被顎音化成“j,q,x”聲母。官話在失去清濁對立的過程中,沒有經過劇烈的聲調分化,但出現了中古平上去入以外的輕聲。因此,官话方言包含了大量的同音字以及相應産生的複合詞。
吳語
吴语,或称吴方言:主要通行於中國江蘇南部、安徽南部、上海、浙江大部分地區、江西東北部和福建西北角,以及香港、日本九州島、美國三藩市等地說吳語的部分移民中間。典型的吳語以苏州话為代表。其中安徽东南部受贛語、江淮官话影响,浙江南部吳語使用人數大約為總人口的8.4%,與北部吳語差異較大。吳語最重要的特徵是中古全濁聲母仍保留濁音音位,比如「凍」、「痛」、「洞」的聲母分別[t]、[tʰ]、[d](普通話「洞」的聲母清化為[t]),北部吳語儘管全濁聲母在起首或單唸時通常清化,即清音濁流,只在詞或語句中維持濁音,在南部吳語中濁音的表現形式一般為濁音濁流。吳語中的濁音聲母基本保留了中古漢語的特點,個數為8到11個,但受到北方官話的影響,吳語的聲母個數是漢語方言中最多的,一般為30個左右,而聲母最少的閩南話僅為16 個,粵語17個;吳語是以單元音為主體的方言。普通話中,ai,ei,ao,ou等都是雙元音韻母,發音的時候聲音拖得很長,而且口部很鬆,而吳語恰好相反,一般來說,對應普通話ai,ei,ao,ou的音,在吳語中分別是ɛ/ø,e,ɔ,o,都是單元音,並且發音的時候口形是比較緊的。絕大多數地區保留入聲韻(除甌江片、金衢片的部分地區外,均收喉塞音[ʔ])。
赣语
赣语,或称赣方言:以南昌話為代表,主要通行于江西、湖南东部、湖北东南部、安徽西南部和福建的西部等地区,是该些地区事实上的公用语。使用赣语的人口在6000万,约占中国人口的6%左右,世界排第三十位。其中湖北通城方言、湖南平江方言有独特性。
閩語
閩語以福州話為代表[28][29][30][31][32][33][34]。閩東話(或称閩東方言,北片以福安音為代表,南片以福州音為代表)在福建東部的寧德、福州、馬祖、東南亞多國以及美國唐人街中使用,分佈範圍甚廣。閩南話(或称闽南方言,以泉州府音為正宗)在台湾和福建南部的泉州、廈門、漳州、海南、廣東東部以及東南亞華人中使用,分布泛圍較廣。广义的闽南话是河洛语,存在于江苏宜兴、温州苍南、闽南、潮汕、雷州、海南、广西等地。
闽语是所有地方语言中唯一不完全与中古汉语韵书存在直接对应的语系。
閩南話雖保留了中古漢語音的“−m、−n、−ng、−p、−t、−k”六種輔音韻尾,但會比中古漢語裡還多了一個“−ʔ”輔音韻尾,閩東話就出現“入声弱化”,即[−p̚/−t̚/−k̚] 全部變成 [ʔ]。閩語是漢語中聲調较複雜的方言,閩東話有七個聲調(不含輕聲調和語流音變聲調)。閩東話極為發達的語流音變現象,是其顯著特徵和學習難點。而閩東話的分支福州話,當地人將之稱為平話。在福州話中有「八聲七調」一說,分別是:上平(阴平)、上声(阴上)、上去(阴去)、上入(阴入)、下平(阳平)、上声(阴上)、下去(阳去)、下入(阳入)。基於音韻學理論四聲(即:平、上、去、入)後再根據聲母清濁分陰陽(戚林八音中「陰陽」寫作「上下」),但在福州話中上声(阴上)消失,音全變歸入其它聲調中,所以有了「八聲七調」一說[35]。闽南话泉州音有八個聲調(不含轻声),漳州音、厦门音、臺湾音通常有七個声调(不含轻声調、高聲調)。泉州音和漳州音是其它支系的祖语,閩(南)臺片的閩南話内部较为一致。广义的闽南方言还包括海南話、雷州話、潮州話、浙南閩语等。
粵語
粵语以廣州話為標準,在廣東、香港、澳門、廣西東部和海外華人中使用,中國的一些少數民族如京族、部分壯族也使用粵語。粵語是漢語眾多分支中聲調最複雜的一種。標準粵語有九個声调,某些方言如勾漏方言、桂南平話方言具有十个声调。粵語完整保留了中古漢語的 −p、−t、−k、−m、−n、−ng 六種輔音韻尾。[來源請求] 粤语没有混合入声。粵語有一套自己的書面的白話文表示方式,參見粵語白話文。标准粤语对现代汉语白话文中的常用汉字作了比较完整的审音配字工作。相比之下,吴语、闽南话和客家话皆未完成汉字审音配字的标准化工作。粵语內部具有多種方言,但是内部高度统一,大多广西粤语方言可以与广东粤语方言直接无障碍沟通。詳細請參看粵語方言。使用粵语的漢族人口大約為漢族人口總數的9%。海外華人特別是美洲、澳洲華人社區已經成為使用人數最多的漢語。
湘语
湘语,或称湘方言,通常以長沙話為標準。使用者主要分布在湖南大部分地区,即湘江及其支系流域。湘语内部又可以按是否保留中浊声母分类,可分为老湘和新湘兩類,其中新湘語的全浊声母已基本清化。新湘语形成的时间不太长,其中受到过赣语以及北方移民的影响,在语音体系上体现出明显靠近官话的特征[36]。新湘语只有少数一些地方保留了全浊声母,而老湘语全浊声母保留相对完整,比如邵阳(蔡桥)方言共有33个声母,包括完整的浊擦音,浊塞音,浊塞擦音[37]。娄底方言:波[p]、坡[pʰ]、婆[b] 不同音。湘语分别以長沙話(新)及雙峰話(老)為代表,使用者約占總人口的5%。根据湘语主要城市人口统计湘语使用人口3596万,湖南总人口6440万,约占该省人口的56%[38]。
客家话
客家話,或称客家方言、客话、客家語、客語,在中国南方和东南亚的客家人和多数的畲族中广泛使用,包括广东东部、北部、福建西部、江西南部、台湾西北部和广西东南部,以广东梅县话为代表。虽然是一种南方方言,但客家话是在北方移民南下影响中形成的——“客家”意思是“客人的家”。虽然客家话与普通话有很多共同之处,但它们的语音并不能相互理解,使用客家话的人口大约为4%,客家话的特點是上聲,去聲不分陰陽,但平聲,入聲分陰陽,保留了一些中古中原話的特點。
东干语
东干语为近代汉语中原官话和兰银官话在中国境外的特殊变体。融合了俄语、阿拉伯语、波斯语和突厥语等语言的部分词汇。
其他變體
下面的幾種變體是否能與上述變體並肩,現在尚有爭議:
- 晋语:在山西绝大部分以及陕西北部、河北西部、河南西北部、内蒙古河套地区等地使用,以太原话为代表,有入声韵—— [−ʔ](在入聲 [−p̚/−t̚/−k̚] 消失之前,先發生‘入声弱化’,[−p̚/−t̚/−k̚] 全部變成 [−ʔ])。其白读系统与官话截然不同。以前(及现在的不少语言学学者)将其归于官话。
- 平话:在广西中部和南部的部分地区使用。傳統上將桂南平话归于粤语,但與粵語仍有較大差異。近年[何时?]來有人主張將桂北平话当成孤立的土语存在。
- 徽語:在安徽南部及赣浙部分毗邻地区使用。以前(及现在的部分语言学学者)将其归于吳語。
- 瓦鄉話:分佈在湖南西部以沅陵縣城為中心、沿沅水和酉水呈放射狀分佈的武陵山區,也稱為鄉話。瓦鄉話處在周邊的西南官話、苗語湘西方言以及湘語的包圍之中,但與周邊各個方言都差別巨大,同時又保存了大量的古漢語音韻以及詞彙。聲母保留了全濁音,有知组读端,轻唇读重唇,来母部分读擦音和塞擦音,以母读擦音和塞擦音,定母部分读边音或塞擦音。韵母保留支旨之三分,支微入鱼,元音高化链,四等读洪音
- 粵北土話:分佈在廣東北部的樂昌、仁化、乳源、曲江、南雄、湞江、武江、連州、連南等地;也稱“韶州土話”,當地人稱為虱乸話。由於近年來廣東北部的粵語和普通話的強勢,現在粵北土話在很多地方瀕臨失傳。
- 湘南土話:分佈在湖南南部的郴州和永州的大部分地區,主要在鄉鎮和農村使用,古老而獨特,且內部差異較大。湘南土話和粵北土話語音特點大致相同,與粵北土話應歸為同一種語言。
語言系統
汉语音韻
漢語所有變體基本均为声调语言(吳語通常被看為由聲調語言向音高重音語言演化中),聲調數量少至两、三個(如兰州红古话、東干語),多至十個(如勾漏方言)。在学术界,通常以“平上去入”四声作为基本声调分类。在平上去入四类的基础上,加上阴,阳,上,下等形容词作为清浊的标记。例如“阴入”“阳入”,意为“清入声”和“浊入声”。其他以此类推。
汉语声调的变化,是推断古汉语语音的重要语音学证据。现存各變體中的声调调类和调值,也是推断此變體保留继承了那一历史时期的古汉语语音的最重要的语音学证据。
上古汉语的声调,现在学术界比较倾向于王力的“促舒四调”一说,舒声调有平声,上声,浊声调为长入,短入。
随后在两汉时期,去声大量从“浊上”这一声调中转化出来,被称为“浊上变去”。
在魏晋南北朝期间,汉语四声稳定为“平上去入”四声,但具体清浊调值则尚未研究清楚。此后,“平上去入”四声作为汉语的标准四声规范,一直沿用到宋元时期。
入声通常以−p,−t,−k为辅音结尾。但在宋代,三种辅音结尾开始界限模糊,出现了混合入声。随后在元代,近代官话逐渐形成,入声在华北等地的官话中消亡,原本唸入聲的字,分到了別的音裡面,例如:雪、白等,有時造成詩歌裡平仄分辨錯誤的狀況。但是南方漢語和江淮官話,仍然保留了入声。
到了明清,入声消亡的情形在北方地区进一步加剧,并且“平声”的清浊之分逐漸消失,僅保留“阴平”和“阳平”之分。到了现代,以北方語为基础的大陆地区“普通话”,臺湾“国语”,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的“标准华语”,均没有入声。但是,这三种官方语言的声调为“阴平”“阳平”“上声”“去声”,仍然为四声,只是此“四声”并非中古汉语“平上去入四声”。
汉语各分支可从其声调的类别和入声的存在和消亡程度粗略的推断出其保留了何时期的古汉语音韵结构。
其中,闽南语不仅有 −p,−t,−k,也有模糊入声,证明闽南语历史上受到不同时期汉语音韵的多次重叠覆盖,可认为是较多的保留了上古及中古汉语音韵。 粤语中有−p,−t,−k,部分粤语方言甚至保留了混合入声及全浊音,例如勾漏方言,还有非常完整的保留有极少见的“长入”和“短入”之分,并保留了中古汉语音韵。
客家话與赣语有−p,−t,−k,有入声韵尾,并保留中古汉语音韵。吴语和湘语都只有混合入声。
“官话方言”绝大多数次级方言都没有入声,学术界基本认定“官话方言”形成于宋元之后的明代初年[39]。
汉字
漢字是漢語書寫的最基本單元,其使用最晚始於商代,歷經甲骨文、大篆、小篆、隸書、楷書(草書、行書)諸般書體變化。秦始皇統一中國後,李斯整理小篆,“書同文”的歷史從此開始。儘管漢語分支發音差異很大,但是書寫系統的統一減少語言差異造成的交流障礙。汉字的书写也不尽相同,所以出现许多异体字,还有历朝历代规定一些避讳的汉字书写(改字,缺笔等),但一般不影响阅读。
東漢許慎在《說文解字》中將漢字構造規律概括為“六書”:象形、指事、會意、形聲、轉注、假借。其中,象形、指事、會意、形聲四項為造字原理,是“造字法”;而轉注、假借則為用字規律,是“用字法”。
中國大陸將漢字筆劃參考古字、異體字、草書、行書加以省簡,於1956年1月28日審訂通過《簡化字總表》,在中國大陸使用至今,后被马来西亚、新加坡等华人聚集地采用 [40],臺灣、香港和澳門則一直使用傳統漢字。
汉语语法
從語言類型上來看,汉语總體上是一种分析语,但漢語中仍存在部份屈折現象、黏著現象甚至多式編插現象。漢語中的屈折現象例如聲調別義:種讀zhǒng做名詞,讀zhòng做動詞,類似內部屈折。動詞後面表示體的語素“了”和名詞短語後的附置詞等都類似於黏著的形式。由動詞短語充當限定成份構成的名詞短語有點類似多式編插的現象,例如“貪污瓜分國家財產罪”。[41]一般認為,上古漢語比現代漢語有著更多的屈折現象,隨著漢語的演變,屈折現象漸趨減少。
汉语存在用于表达时间的副词(“昨日”、“以后”)以及一些表示不同动作状态的助词。助词也用来表达问句;汉语中问句的语序与陈述句的语序相同(主—谓—宾结构),只使用末尾的语气助词,例如「乎」、“吗”,来表达疑问语气。名词的复数形式只在代词及多音节(指人)名词中出现。
因为缺乏曲折变化,汉语与欧洲语言,如罗曼语族语言相比,在某些语法方面比較简单。然而,汉语语法中由词序、助词等所构成的某些句法的复杂、細膩程度却又超过了拉丁语等屈折语。由於漢語語法不像歐洲語言那樣以屈折為特徵,而是以句子成份間的聯繫為特點,再加上使用者不斷創新表達方式,因此造成部份使用者爭論某些表達是否符合語法,例如,語言學家之間曾經爲了“您們”這種表達方式能否成立而發生爭論,但文學作品和民間亦有使用該詞之例[42]。汉语中存在“体”用于表达不同的时间发生的动作及其状态(目前这种看法存在分歧)。如“了”或“过”常用于表示已经发生的动作,但二者存在差别:第一个是指「完成式」,表示完成某件事,例如“我做完了此項工作”,另一个却意味着「過去式」表示曾經做過某件事,并不与目前相关,例如“我做過這項工作”。汉语動詞中有一套與歐洲語言不同的系统用于区分方向、可能以及动作是否成功,例如“走”及“走上来”、“打”及“打碎”、“看”及“看不懂”、“找”及“找到”,歐洲語言中類似的表達方式需要使用補語等。汉语的名词与数词在连接时通常要求有量词。因此必须说“兩條麵包”而不是“兩麵包”。其中的“條”是一个量词。在汉语中有大量的量词,而且每个量词都对应一定的名词使用,但是,量詞並非只具有數數的作用,許多量詞本身還包含了形容詞的含義(例如“一張紙、一疊紙”、“一碗水、一滴水”……)或物理量的含義(如“一米布、兩公斤肉、220伏電壓”……),並不僅僅是冗餘,英語中類似情況需要使用of短語來表示,如"a bottle of milk","five pounds of meat"。
此外,漢語文言文中的助詞運用非常频繁且複雜。例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孔子)其中的「乎」便是疑問語尾助詞,「大去之期不遠矣」的「矣」是歎息語氣詞。
目前,将本地白话文,而非官話白話文作为普遍书写习惯的地区有香港和澳门。書寫粤语白话文在香港十分普遍,澳門社會亦受香港粵語影響,部份詞彙亦為澳門通用[43]。香港普遍的正式学校教育使用粤语授課,而粤语又能和官話白話文對字(即每個官話白話文單字都可對應一個粵語單字),學校都教授学生写作官話白話文文章,並符合北方漢語語法,能應對官話,如此不论身處何方,習慣說何種文言的華人都能读能懂,政府、商界、民間、官方文件和正式公文往來必以官話白話文行文。香港报章正文(如头版、本地、国际、财经等)大多以官話白話文行文,其他副刊内文,如娱乐、体育等则適度以粤语入文,可见官話与粵語入文仍有主次之分。很多香港和澳门在非正式书写时,会使用粤语白话文,特別在香港的居民相当多媒体也会使用粤语白话文。
漢語詞類表
- 实词,词汇中含有实际意义的词语
- 名詞:表示人或事物(包括具體事物、抽象事物、時間、處所、方位等)的名稱。
- 動詞:表示動作行為、發展變化、心理活動、可能意願等意義。
- 形容詞:表示事物的形狀、性質、狀態等。
- 數詞:表示數目(包括確數、概數和序數)
- 量詞:表示事物或動作、行為的單位。
- 代詞:代替人和事物,或起區別指示作用,或用來提問。
- 虚词,词汇中没有实际意义的词
- 副詞:用來修飾、限制動詞或形容詞,表示時間、頻率、範圍、語氣、程度等。
- 介詞:用在名詞、代詞或名詞性短語前,同這些詞或短語一起表示時間、處所、方向、對象等。
- 連詞:用來連接詞、短語或句子,表示前後有並列、遞進、轉折、因果、假設等關係。
- 助詞:用來表示詞語之間的某種結構關係,或動作行為的狀態,或表示某種語氣。
- 嘆詞:表示感歎、呼喚、應答等聲音。
- 擬聲詞:模擬人或事物發出的聲音。
短語結構類型表
- 並列短語:由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名詞,動詞或形容片語合而成,詞與詞之間是並列關係,中間常用頓號或“和、及、又、與、並”等連詞。
報紙雜誌 老師和同學 改革開放 聽、說、讀、寫 雄偉壯麗 聰明、美麗又善良
- 偏正短語:由名詞、動詞或形容詞與它們前頭起修飾作用的片語组合而成,其中名詞、動詞、形容詞是中心語,名詞前頭的修飾成分是定語,動詞、形容詞前頭的修飾成分是狀語。
我的老師 一位顧客 恭敬地鞠躬 完全相信 非常堅強 多麼可愛
- 動賓短語:由動詞與後面受動詞支配的成分組合而成,受動詞支配的成分是賓語。
敬畏生命 熱愛工作 上中學 登泰山 蓋房子 包餃子
- 動補短語:由動詞或形容詞與後面起補充作用的成分組合而成,常用“得”字表示,起補充作用的成分是補語。
洗得乾淨 打量一番 急得團團轉 休息一會兒 紅得發紫 好極了
- 主謂短語:由表示陳述和被陳述關係的兩個成分組合而成,表示被陳述物件的是主語,用來陳述的是謂語。
老師講課 精力充沛 露珠晶瑩 心情愉快 大家唱歌 我們回去
句子成分見表[44]
- 主語:句子中的陳述物件,說明是誰或什麼。
- 符號:双下划线
我們是一列樹。
春天像剛落地的娃娃。
今年的春天來得太遲。
- 謂語:對句子的主語作陳述的成分,說明主語是說明或怎麼樣。
- 符號:____
他是一個高而瘦的老人。
我們家的臺階低。
媽媽突然問我。
敵人監視着葦塘。
我們家蓋了新房子。
妹妹正在上小學。
水漲起來了。(補充漲的結果)
樹葉綠得發亮 (補充綠的程度)
我和母親走在前面 (補充走的處所)
她又在衣袋裡摸了半天。(補充摸的時間)
我們家的臺階有三級。
眼前的環境好像是一個夢。
年輕的信客也漸漸變老。
我國的石拱橋有悠久的歷史。
畫眉在樹林邊婉轉地歌唱。
天氣如此暖和,如此晴朗。
他們輕飄飄地浮在水上。
漢語語言的各級單位
語素—詞—短語(片語)—句子(單句、複句)—句群—段—篇
- 語素是構成語言的最小單位,能獨立表達意義。分成單音節語素(例如:山、水、來、去等),和雙音節(如:蟋蟀、蚱蜢、蝴蝶等不能分開的表達意義的詞),及多音節語素(如拖拉機等外來詞語)。
- 詞分成實詞(名詞、動詞、形容詞、代詞、數詞、量詞)和虛詞(副詞、介詞、助詞、擬聲詞、嘆詞、連詞)。
- 短語分成主謂短語、偏正短語、動宾短語、動補短語、並列短語。
- 句子分成單句(主謂句和非主謂句)和複句(單重複句和多重複句)。
- 主謂句是由主謂短語構成的。根據謂語的不同構成情況,主謂句分為:
- 動詞謂語句(由動詞和動詞性短語做謂語,如:“你改悔罢!”(鲁迅《藤野先生》)“我就往仙台的醫學專修學校去。”(鲁迅《藤野先生》))
- 形容詞謂語句(由形容詞或形容詞性短語做謂語,如:“我母親的氣量大。”(胡适《我的母亲》)“我母親心裡又氣又急。”(胡适《我的母亲》))
- 名詞謂語句(由名詞或名詞性短語做謂語,如:“每人一盞燈籠。”(胡适《我的母亲》))
- 主謂謂語句(由主謂短語做謂語,如:“我的講義,你能抄下來麼?”(鲁迅《藤野先生》))
- 非主謂句是由單個詞或主謂短語以外的短語構成的。非主謂句分為:
- 動詞非主謂句(由動詞或動詞性短語構成的,如:“站住!”)
- 形容詞非主謂句(由名詞或名詞性短語構成的,如:“好!”“實在標緻極了。”(鲁迅《藤野先生》))
- 名詞非主謂短語(由名詞或名詞性短語構成的,如:“飛機!”“多美的景色呀!”)
- 複句是由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單句構成的,根據分句之間的關係可分為:並列關係複句、遞進關係複句、選擇關係複句、轉折關係複句、假設關係複句和條件關係複句。
- 主謂句是由主謂短語構成的。根據謂語的不同構成情況,主謂句分為:
音节速率、訊息密度、阅读效率
因聲調辨義,汉语的音节效率比较高,单个音节的訊息密度比较大。因此音节速率不用太高。[45]从世界范围来看,汉语和英语是低音节速率、高音节訊息密度的語言,日语和西班牙语则是高音节速率、低音节訊息密度的語言。[46]如果将汉语延深入汉文,则汉文的訊息密度更大。文言的汉文其訊息密度在全世界无出其右者。因此汉文的阅读效率相当惊人。[47]
語言影響力
对世界的影响
作為語言而言,汉语為世界使用人数最多的语言之一,目前世界有五分之一人口将其做為母語。
新加坡于《1965年新加坡共和国独立法令》确立“華語”为新加坡的四个官方语言之一[48];1974年港英政府通过《法定語文條例》,确立“中文”和英文同為香港的“法定語文”[49];中国在1982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确立“普通话”为“国家通用语”,但未确立“规范文字”。此前中国政府已于1955年全国文字改革会议后开始推广“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的普通话”[50]。1991年,澳葡政府通过《第455/91號法令》,确立中文在澳門具有與葡文相等之官方地位及法律效力[51]。汉语在中华民国(台灣)为事实上的官方语言[52],2019年,中華民國文化部及教育部将臺灣華語、臺灣台語、臺灣客語、馬祖語列入暂定的“國家語言”[53]。
在马来西亚、美国、加拿大、缅甸等部分国家,官方承认其少数语言的地位。在国际组织中,汉语为联合国的正式語言。而因汉语所衍生出的汉字,历史上曾经一度通行整個东亚地区,形成了汉字文化圈。近年来,随着中国崛起等因素,世界开始越来重视汉语(包括汉字)。在一些國家逐漸興起學習漢語的風潮[54][55]。而在部份國家為吸引華裔觀光客,會在主要車站、機場等公共場所及觀光地區增加中文的標示及說明,部份服務業亦會安排通曉漢語的服務人員。
而在原汉字文化圈的国家中,各个国家也因为自身的传统文化教育、中國經濟發展等因素,以及这些国家几乎每日都与中国有巨大的贸易量,使得汉字在这些国家中重新开始重视起来,并出现了汉字复活的声音。
对其他语言的影响
漢語曾影響過不同的語言,如日語、朝鲜語、越南語,當中都有大量漢語借词以及借用漢字,在泰语、高棉语、马来语中也有一些汉语借词。在新词汇的产生过程中,亦对不同语言产生影响。如手机、信号等词被维吾尔语、苗语等语言借用。
受其他語言的影響
古代,随着佛教的传入,梵文影響了部分汉语词汇;近代自五四运动以后,和製漢語、俄語、英語詞彙大量傳入,語法也日漸受到英語等歐洲語言影響,形成了所谓歐化中文现象,这既部分适应了当代语言使用的需要,同时历来也招致民间和学术界不少批评。目前汉语仍不断受到全球各种语言的复杂影响。汉语一脉相承,超越語言差異的汉字主導着漢語族,拼音字则不然。[56][57][58][59]
参见
註解
- ^ 比如,英语很少区分“English speech”和“English writing/script”,而一般直接合称“English language”或干脆简称“English”,只有在学术上才有“spoken English”和“written English”之分。
- ^ 例如:是“說漢語”、“說普通話”、“說國語”、“說華語”;而不應是“說中文”、“說華文”,甚至於“說甲骨文”。這些“語”或“話”是用来說的,而“文”或“字”是用来寫的,例如:“寫中文”、“寫漢字”、“寫華文”。此外,使用中文不僅可以將漢語官话文字化,亦可書寫粵語、閩語等其他華人使用的汉语語言。
- ^ 在有必要的情况下(如语言学研究)应严格区分“中文”、“汉语”和“国语”等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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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语言定理:1786年威廉·琼斯爵士于提出,某些语言有着词汇、语法、构词法和语音使用上的相似性,因此它们必定是来自單一祖语。现在流行的学术观念认为,…中国人也由非洲经中东印度越南经海上二三万年前到达,一二万年前已经遍布大陆,并越过白令海峡进入美洲。所以印度语言数量比中国的丰富,中国南方语言数量比北方的丰富。…这可以解释汉藏语系同源,汉语變體同源。语言进化论用树状图来理解、定位各语言的关系。
- ^ 隔离下:语言进化论又告诉我们,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成为分隔的词形就会越来越彼此趋异,从而在词汇中出现新词。如果从未发生过语言替换,则趋异就是语言变化的主要原因,而语言地图就会呈现出语言小单元的镶嵌图的形式。这种镶嵌形式在澳大利亚北部的士著语言中很显著(Colin Renfrew《世界的语言多样性》)。…这可以解释中国南方山区方言的格局,也可解释华夏文明初期,中华大地方国部落有如群星灿烂。
- ^ 交流下:会产生所谓语言联盟,即同一地区或毗邻地区通行的数种没有亲属关系的语言,由于长期接触,互相影响而获得语法、语音等方面的许多相似或共同特征。甚至音位和形态系统的相互渗透并无界限可言。如不同语系的数种巴尔干国家的语言,由于拜占庭文化在这个地区显示出的较强凝聚力和各语言间的相互影响、渗透,在长达几个世纪的接触中,不仅表现在词汇平面上,也表现在音位和形态、句法平面上,获得了被世人称为 "巴尔干语言特点" 的许多共同特征。…这可以解释汉字汉文化同质化了中国语言,同类化了日韩越语言。即使假定一些語言原本不是汉语也会汉化,如一种观念认为,客家话是选择了汉字才成为汉语的。
- ^ 语言替换:例如,奥塔戈大学的 C.F.W.Higham提出,(1)农业扩展带来语言替换的原因,…汉藏语系诸语言的扩展看来最初也是同黄河流域的粟和其它谷类植物的驯化有关,只是在更晚的时候才同稻的驯化有关。(2)在高度等级化的社会中,入侵的少数民族控制了权力杠杆并且以贵族自居,它赋予了它的语言以显赫的威望,以致诱导本地人宁愿采用征服者的语言而不愿使用其母语。在华南,…汉语仅仅在历史时期由于秦帝国的军事扩展才开始使用。阿尔泰语言,特别是突厥诸语言,是在更晚的时候由骑在马背上的游牧部族的精英统治带到遥远的地方的(Colin Renfrew《世界的语言多样性》)。
来源
- 參考字典、词典
- 《汉语大词典》
- 新華字典
- 現代漢語詞典
- 國語大字典
- BitEx中文(在线汉语词典)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汉典(在线汉语字典)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象形字典(在线汉语字典)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英文資料
- Hannas, William. C. 1997. Asia's Orthographic Dilemma. 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 ISBN 978-0-8248-1892-0 (paperback); ISBN 978-0-8248-1842-5 (hardcover)
- DeFrancis, John. 1990. The Chinese Language: Fact and Fantasy. Honolulu: 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 ISBN 978-0-8248-1068-9
- Lewis, M. Paul; Simons, Gary F.; Fennig, Charles D. (编), Ethnologue: Languages of the World 17th, Dallas, Texas: SIL International, 2013 [2022-01-0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1-10-13).
- Sagart, Laurent; Jacques, Guillaume; Lai, Yunfan; Ryder, Robin; Thouzeau, Valentin; Greenhill, Simon J.; List, Johann-Mattis, Dated language phylogenies shed light on the history of Sino-Tibetan,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2019, 116 (21): 10317–10322, PMC 6534992 , PMID 31061123, doi:10.1073/pnas.1817972116 , 简明摘要 – ScienceDaily (May 6, 2019).
外部链接
- Online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汉语远程学院教学网(中国国家汉办、华东师大合办)
- Cantonese Help Sheets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粤语教程
- 顾明栋. 走出语音中心主义——对汉民族文字性质的哲学思考. 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 57 (3): 80–89 [2022-05-14]. ISSN 0257-028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6-17).NCPSSD 664884356
- 顾明栋; 郭建平. 西方语言哲学理论是普适性的吗?——中西关于汉语汉字悬而未决的争论. 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3, 50 (6): 144–154 [2022-05-14]. ISSN 1000-591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6-17).NCPSSD 479758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