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战争中的LGBT社区
俄罗斯联邦针对LGBT社区的法律措施始于2013年,[1]当时俄罗斯通过一项立法,该法案旨在禁止向未成年人群传播任何有关LGBT的资讯。[2][3][4]俄罗斯政府将LGBT激进主义视为一种社会现象,并认为该现象与俄罗斯传统价值相悖且源于西方文化。俄罗斯将施加给LGBT社区的压力解读为意图加强国家道德基础建设。[4]自上述法律通过之后,俄罗斯境内针对LGBT社区的虐待和系统性歧视事件显著增加;各种团体的攻击、勒索、抢劫和侮辱案件也已有记录。[5]此后,俄罗斯陆续颁布和修改了多项针对LGBT社区的法律。[6]2020年,俄罗斯宪法修正案正式禁止同性婚姻。[2]
而自2022年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开始,俄罗斯政府针对自由主义倾向群体、同性恋群体及跨性别群体的镇压有所加强,[1][7][8]同时也加大了对“俄罗斯传统价值”的宣传。[9][10]由此,俄罗斯LGBT权益逐渐面临限制;而在“保护‘俄罗斯家庭价值’免受西方国家‘侮辱性’影响”的背景下,俄罗斯的国家言论变得更加强硬。[8]俄罗斯总统普京试图将这次针对性行为描述为一次对“俄罗斯传统价值”的保卫战争。[1]他在演讲中指责西方国家宣扬LGBT价值观,[9][11]并宣称性别肯定手术与同性家庭育儿是有辱道德的。[10]2022年7月,俄罗斯通过的一项法律禁止该国医生进行除治疗儿童先天性生理异常外的任何“变性手术”。[6]2022年11月至12月,俄罗斯将2013年制定的《保护儿童免遭反传统家庭价值观信息的影响法》进行修订升级;[6]新法不但全面禁止在俄罗斯境内进行任何形式的“同性恋宣传”,[3][8]而且还禁止在俄罗斯公开展示或提及任何“非传统关系”的内容,包括在电影、书籍、广告和其他媒体中。[1][9][10]2023年11月,俄罗斯联邦最高法院正式禁止“国际LGBT运动”在该国的活动。[8]
乌克兰是1991年苏联解体后第一个承认LGBT合法的原苏联加盟共和国。[12]而在2013年的广场起义和尊严革命后,乌克兰开始开始全面转向亲欧洲联盟路线,这也使得乌克兰国内对LGBT社区的接受度逐步提高。[13]乌克兰正在寻求成为欧盟成员,因此该国多年来一直都有在举办“骄傲游行”;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表达了他支持同性婚姻合法化的观点,但该国整体国情还是对此持保守态度。[5]同时虽然乌克兰在2015年通过了一项禁止工作场所歧视的法律,但该国对于LGBT权益保护的努力尚未得到公众的广泛认可。根据基辅国际社会学研究所的一项研究报告指出,2016年约有60%的受访者对LGBT族群持消极态度,但这个比例在2022年下降至38%。分析人士和活动家表示这一情况是受到俄罗斯的反同性恋政策、欧洲及西方国家寻求平等与包容的社会运动及乌克兰社会(尤其是乌克兰军队)对LGBT族群的接受所共同促进的。该报告还指出,即便在对LGBT社区持负面看法的受访者中,他们对LGBT社区的正面和中立态度以及对平权的支持也有所增加。[12]
社会背景
俄罗斯
俄罗斯将其反同政策宣扬成一场“俄罗斯传统价值观”与“不道德的”、侵略性的西方世界价值观之间的斗争以及俄罗斯政府将俄罗斯人民从错误的价值观中拯救出来的文明使命。在这种背景下,俄罗斯当局将扮演捍卫保守价值观的堡垒并将俄罗斯塑造成一个传统的单一性别秩序并拥有严格社会等级制度且在宗教占主导作用的国家。俄罗斯总统普京在2011年至2013年期间使用了这套说辞来回应当时俄罗斯国内针对其选举舞弊的大规模示威运动,从而确保了他的第三个总统任期。俄罗斯政府的这套价值体系很快就在一系列旨在摧毁该国公民社会、打击LGBT社区和限制妇女权利的立法举措中正式化。[14]
2012年,俄罗斯国家杜马通过一项关于“外国代理人”的法律,而该法随后便成为俄罗斯当局向独立非营利组织施压的工具;而2017年通过的修正案更是将任何有收入源自海外的媒体机构都归类为“外国代理人”。2013年,俄罗斯通过了一项歧视性法律,该法不仅禁止在未成年人中传播有关LGBT的信息,并禁止同性婚姻合法化国家的公民收养俄罗斯儿童。由于俄罗斯境内针对LGBT社区的歧视加剧,迫使部分该国的LGBT人士不得不逃离俄罗斯。[3]2017年,俄罗斯当局甚至将未造成家庭成员死亡或严重伤害的家庭暴力除罪化。而在宣传中,俄罗斯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在西方文化扩张中的受害者;而相关的公关策略也被用在其国家领导人对2022年入侵乌克兰的辩解中。[14]
自2013年歧视性法律在俄罗斯出台之后,其境内针对LGBT社区的事实上获得国家批准的暴力案件持续激增。[15]仅在2021年,俄罗斯LGBT权益组织“俄罗斯LGBT网络”就处理了超过33,000个源自热线电话或网络聊天的求助事件,其中包括330次法律援助和1,200次心理咨询。而在车臣共和国,自2017年发生在这里的针对LGBT社区暴力行为已经变成系统性的犯罪;车臣安全部队绑架了数百名LGBT人士并非法拘留他们,安全部队向他们的家属勒索金钱并折磨他们,最后甚至杀害他们。[5][15][16]同样是在2021年,一个活跃于俄罗斯北高加索地区的LGBT救援组织“北高紧急求助”在当年就收到了614份求助;他们最终帮助343人离开该地区,而其中有274人选择了出国。[17]
2021年,俄罗斯当局开始重点关注其国内的LGBT组织及协助LGBT社区的活动人士并将其中部分列入“外国代理人”名单。[15]在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后,俄罗斯国内约四分之一的LGBT社会活动人士选择出国避难并且有一些LGBT权益组织也宣布停止活动。[17]
乌克兰
包括卢甘斯克的“我们的世界(Наш світ)”和尼古拉耶夫的“尼古拉耶夫同盟(Лига Николаев)”在内的乌克兰第一批LGBT组织诞生于1990年代下半叶;而到了2000年代,那些处理LGBT社区的本地及国际组织(这其中包括乔治·索罗斯所建立的“国际复兴基金会”)已经成为乌克兰人权界的重要组成部分。2011年,乌克兰在国内成立了“反歧视联盟”,这其中就包括该国主要的LGBT组织。2013年,首届“平等游行”在基辅举行,但这次游行被当局勒令采取了额外的安全措施;2015年,乌克兰举行了第一次允许人们公开参与的“骄傲游行”。时至2019年,此时乌克兰国内已有大约8,000人参加当年的同志骄傲活动。而到了2020年,乌克兰的同志骄傲活动开始从基辅扩散到哈尔科夫、扎波罗热州、克里沃罗格、赫尔松和敖德萨等其他地区举行。[18]
在亲欧洲联盟倾向成为乌克兰社会的主流思想后,其国内开始更加重视保护LGBT社区的权益。2015年,乌克兰的劳动法中就增加了禁止基于性别认同和性倾向歧视的规定;2018年,LGBT社区获得了以家庭成员身份向当局报告伴侣失踪的权力。在乌克兰当局推行进步政策的背景下,社会上酷儿运动反对者的言论有所软化,相应的压力也消失了。俄罗斯仍然是乌克兰恐同思想的主要来源,在俄罗斯镇压2011年至2013年大规模抗议示威运动后,“传统价值”就成为俄罗斯当局的过誉理念之一。俄罗斯当局试图在乌克兰和其他国家推广其极端保守的思想,并打击LGBT运动。在亲俄的维克托·亚努科维奇的领导下,乌克兰政府三度向最高拉达提交一份类似俄罗斯“同性恋宣传法”的法案并希望获得通过。[18][19]
尽管乌克兰社会对于LGBT社区的接受度在逐年提高,但根据调查,乌克兰人仍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人对LGBT社区持负面评价。[10] 持右翼或极右翼立场的乌克兰人认为LGBT社区一边向国家索要特殊权利,另一边却在逃避对国家的义务,例如在俄乌战争中选择保家卫国。[20]在此背景下,“LGBT军事组织(Военные ЛГБТ)”在2018年成立,该组织旨在为乌克兰武装部队中的LGBT人士发声,鼓励他们公开谈论自己的身份。这是东欧第一个此类组织;截至2022年,该组织联合了约200名具有战斗经验的LGBT活动人士。[18][19][21][22]由于LGBT军事组织的努力,在2022年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后,乌克兰国内关于扩大LGBT社区权益的讨论中一个有力的论点便是LGBT人士与其他乌克兰人民一同在抵御敌人的入侵。[18][19]
被占地区
顿巴斯地区并非大众认知里的保守地区,相反这里一度是乌克兰国内对LGBT最为宽容的地区。该地区拥有一个发达的由LGBT权益组织、HIV服务中心及同性主题夜店所构建的LGBT社区网络。根据人权组织“我们的世界”在2000年的一份研究指出,顿巴斯地区的LGBT社区中的出柜比例达到了14.9%,仅有乌克兰南部地区比这个数据稍高。但在亲俄的分离主义份子占领该地区后,形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恐同思想开始占据主流思想。[23]在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地区的被占领土上,系统性的迫害甚至是针对LGBT人士的有专门搜捕开始了;他们遭到殴打、凌辱、绑架、施以酷刑、强迫劳动,甚至杀害等。2015年,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与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两个傀儡政权照搬俄罗斯的“同性恋宣传法”而制定了本国的类似法律。当地的LGBT组织很快就被当局依据此法被镇压,而LGBT人士则纷纷逃离该地区。[24][25][26]
自苏联时代开始,克里米亚的锡梅伊兹就一直是热门的LGBT旅游目的地,尽管当时的法律规定肛交属于刑事犯罪。而在苏联解体后,这里依然是整个前苏联疆域内最大的LGBT度假胜地。而塞瓦斯托波尔则经营著两家对LGBT族群友好的酒吧与夜店。LGBT活动人士及组织深度参与了克里米亚的公共生活。[27][28][29] 在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之后,那些歧视性的俄罗斯法律也得以在该地区实施;而该地区的新领导人也常常表达对LGBT族群的仇恨言论。当地针对LGBT族群的暴力案件在与日俱增,其中还包括“西罗维基们”所实施的暴力犯罪。依据“纪念”组织的纪录显示,克里米亚的警察们用酷刑折磨LGBT及其他弱势群体人士以逼迫他们将自己的房产“赠送”给这些警察。[30][31][32][33]约有10,000名原本居住在克里米亚的LGBT人士陆续逃离了该地区。[24]
战时举措
俄罗斯
2022年2月24日,俄罗斯总统普京在电视讲话中表示,捍卫“传统价值”的需要成为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的理由之一。在俄罗斯政府的政治宣传中,LGBT权益、女性主义、多元文化主义等欧洲价值不仅与俄罗斯社会的理想相悖,更是成为直接威胁俄罗斯存亡的关键。[15]同年3月6日,东正教现任莫斯科及全俄罗斯牧首基里尔在基督救世主主教座堂讲道时将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与保护被占领的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地区免受同志骄傲游行联系起来;他将同志骄傲游行视为通往西方世界的通行证。[34]研究人员认识到俄罗斯侵略乌克兰的根源在于其帝国主义本质;他们也将这次入侵称为第一次“文化战争”——文化和社会话语权争端的表现,这涉及到性别议题、家庭价值和LGBT权益等诸多问题。[14]
俄罗斯的政治宣传会嘲讽乌克兰军队中的LGBT族群,讥笑这是乌克兰军队“堕落”的标志。[19][35]
2023年11月30日,俄罗斯联邦最高法院宣布将“LGBT运动”列为极端主义组织名单,同时禁止国内LGBT社区进行任何形式的国际公共活动。[36]
歧视立法
在俄乌战争全面爆发的背景下,俄罗斯当局针对LGBT社区的镇压明显加剧。引发俄罗斯政界讨论LGBT的原因来自于一本名为《仲夏红领巾》的耽美小说风靡俄罗斯,该书讲述了苏联时代一对苏联少年先锋队男孩之间的柏拉图式浪漫爱情。2022年5月22日,俄罗斯政治宣传员扎哈尔·普里列平让普通民众也关注到了这本小众书籍;随即在7月18日,一项要求禁止“否认家庭价值”的立法草案被提交到国家杜马,提案者称俄罗斯社会对非传统价值的认可会对俄罗斯人口和经济的增长构成威胁。[17][10][37]
2022年11月,俄罗斯总统普京签署新版法案,该法案禁止在广告、书籍、电影及其他任何形式的媒体中宣传有关LGBT、恋童、变性等内容。为此书店与图书馆都被迫对自己所有的书籍进行审核,而针对的书籍不仅仅是LGBT题材的作品。[3]同年12月,游戏行业和流媒体行业也跟进审查制度,纷纷在各自的作品中删除酷儿角色。而在这样的风气下,也有一些俄罗斯公民因为光顾夜店,或部分学校教师、LGBT家庭成员的活动被人诬陷为“宣传LGBT”。[3]
2023年6月,普京下令指示谢尔布斯基社会与司法精神病学国家科学中心成立一个专门的研究所用于“研究LGBT社区行为”。《美杜莎报》指出俄罗斯当局的这个决定可能使得“LGBT回转治疗”将在俄罗斯国内合法化,而“LGBT回转治疗”早已被认定为一种伪科学。联合国性倾向与性别认同独立专家在其2020年的报告中将这种“疗法”等同于酷刑,并呼吁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禁止在全球任何一个国家开展这种“治疗”。[11][38][39]同年7月,《禁止变性法》在俄罗斯国内生效。该法不但禁止俄罗斯公民通过外科手术变更自己的性别并修改其身份文件中的原有性别标识,同时还禁止跨性别者在俄罗斯收养或监护儿童,并且还规定若婚姻双方中有任何一方变更性别则原婚姻关系自动失效。[2][40]
迫害LGBT
乌克兰人权组织“我们的世界”记录了大量俄罗斯军队针对乌克兰LGBT社区的恐同暴力案件,这其中包括殴打、抢劫、非法拘禁、性暴力、谋杀未遂等。[41][42][43]同时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也进一步加剧了乌克兰被占地区LGBT社区的生存状态,包括顿涅茨克、卢甘斯克、克里米亚在内的被占区都爆发了事实上获得被占区当局所批准的针对LGBT社区暴力案件。这些案件的受害者有同性恋者,但也有因为身上有穿孔或头发、指甲颜色等任何可能让人联想到LGBT社区印象外貌的人。[23]人权活动人士沮丧地意识到在这次战争中记录针对LGBT社区的战争罪行有非常大的难度,因为受害者往往会因为对国家的不信任和畏惧面对社会的恐同态度而不敢报告这些案件。[44]
乌克兰
乌克兰的LGBT社区除了像其他乌克兰公民那样承担兵役并在战场上保家卫国外,其他未服役的LGBT社区人士或组织则积极参与人道主义项目,帮助疏散和接收因战争而流离失所的人,并筹集资金购买必要的军事装备。[10][13]
态度改善
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的后果之一就是导致乌克兰社会对LGBT社区的接受度提高。促进这一改变的催化剂在于LGBT军事人员积极参与乌克兰的国防动员,媒体和LGBT组织“LGBT军事(Военные ЛГБТ)”都证实了这一说法。同时原本藏匿于乌克兰武装部队中的LGBT人士也越发频繁地公开露面,并且乌克兰的军队将领也开始压制军队中的恐同言论。部分乌克兰军队中的LGBT士兵会使用彩虹或独角兽标志来表明自己的身份,借此来反讽乌克兰军队排斥同性恋的刻板印象。[10][45][46][47]
其他影响乌克兰社会主流对LGBT社区态度改善的因素还有乌克兰目前所奉行的亲欧洲路线及在价值观层面将民主乌克兰与独裁俄罗斯对比的心态;在俄罗斯,同性恋恐惧、跨性别恐惧、性别歧视和其他仇外心理已经成为其社会的主流意识形态。[41][45][48]根据美国国际民主协会在2023年1月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58%的乌克兰人同意LGBT人士应该与其他公民享有同样的权利。而根据基辅国际社会学研究所的研究报告,从2016年到2022年,乌克兰国内对LGBT社区持负面态度的人数下降了一半多,从60.4%减少至38.2%;而同情LGBT社区的人数则激增了四倍,从3.3%上涨到12.8%;但表示不关心的人数也增加了50%,从30.7%增长到44.8%。同时这份报告也指出,乌克兰人中支持LGBT社区与顺性别者享有同样权利的人数增加了一倍,从33.4%增至63.7%;而即便是对LGBT社区持负面态度的人群中,也有一半的人表示支持LGBT平权。[13][18][10][43]
法律认可
乌克兰迈向同性婚姻合法化的一个重要步骤就是当局将民事伴侣注册议题重新纳入到政治讨论的范畴中。此事的推动契机源于乌克兰总统官方网站上的请愿书,请愿发起者要求给予LGBT人士组建家庭和获得官方文书认可的资格。这将是对LGBT军事人员的莫大支持,因为他们的伴侣将获得重症监护权以及在他们濒临死亡时的医疗决定权或在身亡后对尸体的处理权,同时还将简化他们的伴侣获得赔偿及相关福利的程序并继承,以及对他们共同抚养孩子亲权继承或获得监护权的可能性。[22]在一个半月内,该请愿书达到了提交总统审议的25,000票门槛。2022年8月,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指示总理杰尼斯·什梅加尔考虑同性伴侣关系合法化的问题。[18][48]
2023年3月,乌克兰最高拉达通过了一项“注册伴侣法案”以供审议,该法案由LGBT组织“乌克兰支点(Точка опоры ЮА)”及拉达议员因娜·索夫松共同起草。尽管这一法案的通过并不意味着乌克兰同性婚姻的合法化,但却代表着乌克兰LGBT伴侣可以正式确立他们的伴侣关系;同时这种注册伴侣关系也对所有乌克兰公民开放。[49]支持该法案的人士表示在戒严期间不宜修改宪法条文,而该国的宪法将婚姻定义为“基于一男一女的自由意愿”。[22][50][51]
但是在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的背景下,LGBT社区还是发现他们的地位变得越发弱势起来。在战争开始后的最初几个月,乌克兰的跨性别者面临激素替代疗法药物的短缺,虽然该问题由于国际组织的介入而缓解。[52]此外由于乌克兰政府在实施战争动员的时候禁止18岁至60岁的男性公民离境,因此那些尚未完成而合法性别过渡而在其身份证件保留“男性”身份的跨性别女性公民也无法离开乌克兰。尽管乌克兰在2010年代为前苏联地区的跨性别者创造了一些有利条件,但想要豁免兵役却还需要经过繁琐的官僚程序。[5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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