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乃抄本
西乃抄本(希伯来语:קודקס סינאיטיקוס,希腊语:Σιναϊτικός Κώδικας,英语:Codex Sinaiticus),又译为西乃山抄本或西奈抄本,一系列以通用希腊语写作的《圣经》抄本[1]。19世纪在圣凯瑟琳修道院发现,并于20世纪发现更多的抄本。于4世纪以安色尔字体写成,是现在年代最早的《新约圣经》抄本,在新约研究中有重要的地位。大部分抄本,现存放在大英博物馆中。[2]
它包含《新约圣经》及《旧约圣经》。希腊文的《旧约圣经》(即七十士译本)差不多完整无缺,连同完整的《新约圣经》、《巴拿巴书》及部分《黑马牧人书》。[2]
发现历史
特征
西乃抄本是以连字写成,没有气息符号或多调符号。[3]偶尔会用到点及合字,而全书内都用上nomina sacra加顶线。一些字在其他抄本中会被简略,如πατηρ及δαυειδ,但在西乃抄本则有全写及简写。差不多习惯地会以ΕΙ的双母音来取代Ι,如δαυειδ而非δαυιδ。[4]
每行有12-14个希腊文安色尔字体,排成4栏,有一些小心拣选的断行及轻微不整齐的右缘。[5]随着纸莎草纸书卷打开时,读者可以见到共有8栏的经文。[6]《旧约圣经》中的诗歌体裁每页只有两栏。整个抄本约有400万个安色尔字体。
每一张纸都是1.1:1比例的长方形,而每栏经文则是逆数比例的0.91。若移走两栏中间的间距,两栏经文侧是完全对称的。排版家Robert Bringhurst指西乃抄本是精巧的作品。[7]
抄本是由驴或羚羊皮造成的上等纸组成。大部分的纸都有4个对页,唯有两张是有5个对页。据估计要造成西乃抄本,就杀死了约360只动物,这还要假设所有动物都能造出上乘的纸张。将物料、抄写及组装抄本的时间,西乃抄本的成本就等于当时一个人一生的工钱。[8]
大英博物馆保存有346½张对开纸,共694页,超过半数的西乃抄本。当中199张属于《旧约圣经》及经外书,而147½张属于《新约圣经》、《巴拿巴书》及部分《黑马牧人书》。七十士译本包含了《以斯德拉记下》、《多俾亚传》、《友第德记》、《玛喀比一书》、《玛喀比四书》、《所罗门智训》及《便西拉智训》。[8][9]《新约圣经》是按以下次序排列:《福音书》、《保罗书信》、《使徒行传》、《大公书信》及《启示录》。抄本其中一些部分保存得很好,但有一些则很差,所以相信它们是分开存放在几个地方。[10]
抄本的文句
缺漏
- 省略了的经节:
- 省略了的字句:
- 由校对者排除的段落:
- 《马太福音》24章36节中的“ουδε ο υιος”(子也不知道),第一校对员落了“可疑的”注脚,但第二校对员(b校对员)删除了该注脚。[14]
- 《马可福音》10章40节中的“ητοιμασται υπο του πατρος μου”(非“ητοιμασται”),第一校对员在“υπο του πατρος μου”注了“可疑的”,但第二校对员将注脚删除了。[14]
- 《路加福音》22章43-44节被包含在原有抄本中,第一校对员注了“可疑的”,但第三校对员(c校对员)删除了注脚。[14]
- 《路加福音》23章34节中的“当下耶稣说、父阿、赦免他们.因为他们所作的、他们不晓得。”,第一抄写员包含了此句,第一校对员注了“可疑的”,但第三校对员删除了注脚。[15]
插句
- 《马太福音》8章13节:加入了“και υποστρεψας ο εκατονταρχος εις τον οικον αυτου εν αυτη τη ωρα ευρεν τον παιδα υγιαινοντα”(当百夫长这时回到家中,发现仆人就好了)。[16]
- 《马太福音》27章49节:加入了“ἄλλος δὲ λαβὼν λόγχην ἒνυξεν αὐτοῦ τὴν πλευράν, καὶ ἐξῆλθεν ὖδορ καὶ αἳμα”(其余的人拿枪扎他的肋旁,随即有血和水流出来)。这句是从《约翰福音》19章34节衍生出来的,在其他亚历山大类型的抄本都有这句。[12]
独有异文
- 《马太福音》8章12节中有“ἐξελεύσονται”(走到)而非“ἐκβληθήσονται”(被赶到)。波便西斯抄本也有类似的异文。[17]
- 《马太福音》13章54节的“εις την πατριδα αυτου”被更改为“εις την αντιπατριδα αυτου”;而在《使徒行传》8章5节的“εις την πολιν της Σαμαρειας”(下到撒玛利亚)被取代为“εις την πολιν της Καισαριας”(下到该撒利亚)。这两个不同并没有出现在其他抄本中,很可能是由同一位抄写员造成的。学者指这有可能是因抄本是于该撒利亚写成的。[18]
- 《马太福音》16章12节的“της ζυμης των αρτων των Φαρισαιων και Σαδδουκαιων”(法利赛人和撒都该人的酵),只有波便西斯抄本及库热顿叙利亚文抄本支持。
- 《约翰福音》1章28节,第二校对员作了独有的“Βηθαραβα”异文。
- 《约翰福音》1章34节的“ὁ ἐκλεκτός”(选上的),而非普遍通的“υἱος”(子)。
- 《路加福音》1章26节的拿撒勒称为犹太之城;《约翰福音》2章3节,一般是“当他们需要酒”或“酒用尽了”,西乃抄本则是“当他们没有酒,因为婚宴的酒酒用尽了”;《使徒行传》11章20节的“εὐαγγελιστας”(传福音的人)而非“ἑλληνιστάς”(希腊化的犹太人);《使徒行传》14章9节在“听见”前加了“没有”;《希伯来书》2章4节用上“丰收”而非“恩赐”;《彼得前书》5章13节的“巴比伦”被取代为“教会”。[19]
多数共通
- 《马可福音》10章19节,西乃抄本是最古老的抄本用上“不可亏负人”。梵蒂冈抄本、塞浦路斯抄本、华盛顿抄本等都没有这句。这句是大部分抄本的异文。[14]
- 《马可福音》13章33节,西乃抄本是最早用上“και προσευχεσυε”(祈祷)的。[16]
由于教义原因造成的讹文
新约经文校勘学家Bart D. Ehrman有“正统讹文”(Orthodox Corruption)的理论,[20]认为在新约文本的校勘中,有的讹文可以归因于原初“正统”(proto-orthodox)教义的考虑,这在西乃抄本中也有反映。[21]如《约翰一书》5章6节中有异文“δι' ὕδατος καὶ αἵματος καὶ πνεύματος”(借着水和血和圣灵而来的),与亚历山太抄本同。[14]
语体及与其他抄本的关系
从大部分《新约圣经》来说,西乃抄本与梵蒂冈抄本及以法莲抄本是普遍一致的,并证实了亚历山大类型。最明显的例子是西乃抄本与梵蒂冈抄本都在《马太福音》5章22节中省略了“εικη”(无缘无故地)。
在《约翰福音》1章1节至8章38节,西乃抄本与梵蒂冈抄本及其他亚历山大抄本有所不同。西乃抄本在此段较为接近伯撒抄本,支持着西方经文类型。例如在《约翰福音》1章3节中,西乃抄本与伯撒抄本都是唯一的希腊文抄本含有“ἐν αὐτῷ ζωὴ ἐστίν”(生命正在他里头)而非“ἐν αὐτῷ ζωὴ ᾓν”(生命已在他里头)。这部分曾作出多次的修改。[22]
西乃抄本与梵蒂冈抄本存在着一些分别,总数达3036个。当中656个在《马太福音》,567在《马可福音》,791在《路加福音》及1022个在《约翰福音》。[23]这些差别是因爱欧塔化及希伯来名称的翻译异文。这两份抄本都是出于同一缮写室。安东尼·何德(Fenton John Anthony Hort)指西乃抄本及梵蒂冈抄本是根据共同及较早的原稿而抄写的,可以是源于2世纪或更早。[24]以下是西乃抄本与梵蒂冈抄本在《马太福音》1章18-19节的差异例子:
西乃抄本 | 梵蒂冈抄本 |
---|---|
Του δε ΙΥ ΧΥ η γενεσις ουτως ην μνηστευθισης της μητρος αυτου Μαριας τω Ιωσηφ πριν ην συνελθιν αυτους ευρεθη εν γαστρι εχουσα εκ ΠΝΣ αγιου Ιωσηφ δε ο ανηρ αυτης δικαιος ων και μη θελων αυτην παραδιγματισαι εβουληθη λαθρα απολυσαι αυτην |
Του δε ΧΥ ΙΥ η γενεσις ουτως ην μνηστευθεισης της μητρος αυτου Μαριας τω Ιωσηφ πριν ην συνελθειν αυτους ευρεθη εν γαστρι εχουσα εκ ΠΝΣ αγιου Ιωσηφ δε ο ανηρ αυτης δικαιος ων και μη θελων αυτην δειγματισαι εβουληθη λαθρα απολυσαι αυτην |
有指西乃抄本与耶柔米之间的一致性很高。俄利根可能将亚历山大类型带到该撒利亚,成为西乃抄本及耶柔米的蓝本。[25]
在4世纪及12世纪之间,共有7个或以上的校对者负责校对西乃抄本,是目前已知修改最多的抄本。[26]蒂申多夫在圣彼得堡研究时发现所持有的西乃抄本(整部的2/3)内就造了14800个修订。[27]推断整部西乃抄本就有约20万个修订。另外,在一些地方亦以点来作为“可疑的”标记(如ṪḢ)。修订的地方像拜占庭类型。[28]
历史
早期历史
有关西乃抄文的早期历史所知很少。有指它是于西方,可能是在罗马写成,另有指是在埃及[29],或是在该撒利亚。[25]它是于4世纪成书的,由于包含了优西比乌正典,所以必然是于325年后完成的;另外,亦由于在边界有一些教父教导的参考,所以必定是于360年前完成的。[8]
西乃抄本是罗马皇帝君士坦丁一世派衍该撒利亚的优西比乌传道时的50本《圣经》之一。[30]它可能是于君士坦丁一世发出命令时已经开始制造,但因不同纸张的大小而被暂停。[18]
蒂申多夫相信西乃抄本共由四个抄写员(他名为A、B、C及D)及五个校对员(他名为a、b、c、d及e)所完成。他进一步指出其中一个校对员是与原抄写员同一时代的,而其他的则是属于6世纪及7世纪。现时一般相信蒂申多夫是错误的,C抄写员应该不存在。[31]蒂申多夫却认为C抄写员负责抄写《旧约圣经》的诗歌书,这可能是因他就诗歌书的不同格式所致。[4]其余的三个抄写员仍然以蒂申多夫的称谓称呼(A、B及D)。[4]校对员相信可能最少有七个(a、b、c、ca、cb、cc及e)。[2]
现今分析指最少有3个抄写员。B抄写员的拼写较差,A抄写员也不怎么好,而最好的则是D抄写员。[8]A抄写员负责了《旧约圣经》的历史书及诗歌书、差不多整个《新约圣经》及《巴拿巴书》,抄写时犯了一些不必要的严重错误。[27]B抄写员负责了先知书及《黑马牧人书》。D抄写员负责了整部《多俾亚传》及《友第德记》、《玛喀比四书》前半部、《诗篇》的前2/3及《启示录》首5节。
大英博物馆于1938年的古文字学研究发现西乃抄本进行过多次的修改。第一次修改是由几个抄写员在抄本离开缮写室前进行,并注以אa。[1]在第6及第7世纪也进行了多次修改(אb),根据《以斯拉记》及《以斯帖记》书末的扉页,这些修改是源自于旁非罗所修改的古卷。若真是这样,由《撒母耳记上》至《以斯帖记》都是《六栏经文合参》的原稿。扉页亦提及这些修改终结于第6或第7世纪的该撒利亚。[1]普通的爱欧塔化,尤其是ει的双母音并没有被修改。
发现
1761年,维塔利亚诺·多纳蒂(Vitaliano Donati)到访圣凯瑟琳修道院时见到西乃抄本。他的日记于1879年出版。
于1844年,康斯坦丁·冯·蒂申多夫第一次到访圣凯瑟琳修道院时,在垃圾箱中发现一些纸卷,正准备拿去火化。[10]他发现这些纸卷是部分七十士译本,以希腊文安色尔字体写成。蒂申多夫向修道院的僧侣查提出取走这些纸起,但僧侣只让他拿走1/3,即43页。这些包括《历代志上》、《耶利米书》、《尼希米记》及《以斯帖记》。蒂申多夫将这些抄本存放在莱比锡大学图书馆内,一直存放到现在。于1846年,蒂申多夫将有关内容出版,并以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二世来命名此抄本。在修道院仍保有其余的部分,包括整部《以赛亚书》、《玛喀比一书》及《玛喀比四书》。[32]
于1845年,耶路撒冷的俄罗斯东正教团修道院长到访圣凯瑟琳修道院,僧侣向他展示了一些抄本是蒂申多夫未曾见过的。
1853年,蒂申多夫回到圣凯瑟琳修道院打算取走余下的86对页,但不成功。他在沙皇亚历山大二世的支持下于1859年再回到修道院,此次他得以看见整部西乃抄本。这部分的抄本于1862年出版。
完整的西乃抄本的《新约圣经》是于1911年由柯索普·莱克(Kirsopp Lake)出版[5],而《旧约圣经》则是于1922年出版。莱克本身并没有见过西乃抄本。
后来发展
于20世纪初,Vladimir N. Beneshevich在圣凯瑟琳修道院图书馆发现西乃抄本的其他部分。他曾于1907年、1908年及1911年到访修道院,但没有指明是那一次发现抄本。这些对页被带到圣彼得堡并存放至今。[33][34]
多年来,西乃抄本都是存放于俄罗斯国家图书馆。于1933年,苏联以10万英镑的价钱,将抄本售予大英博物馆。抄本送到英国时受到紫外线的检测。[35]
于1975年,圣凯瑟琳修道院的僧侣在圣乔治教堂下发现一个房间,房间内存有很多纸卷碎片。这些碎片是12页完整的西乃抄本,当中11页是《摩西五经》及1页《黑马牧人书》。[10]
于2005年,英国、欧洲、埃及、俄罗斯及美国的专家将西乃抄本数码化。[36]这包括使用超光谱成像的技术,以显示所有隐藏的资讯,如擦走或褪色的字。[37]估计项目共花费100万美元。[38]于2008年,超过1/4的抄本可以在互联网上公开浏览。2009年就增加了800页,占了抄本的一半以上。[39]
现时情况
西乃抄本现时分为四个部分:347页存放在伦敦的大英图书馆,12页及14块碎片存放在圣凯瑟琳修道院,43页在莱比锡大学图书馆,3页的碎片在圣彼得堡的俄罗斯国家图书馆。[2]
圣凯瑟琳修道院官方指西乃抄本是被盗取的,在墙上挂有康斯坦丁·冯·蒂申多夫的借据。[40]但是最近发现了1868年的送让契,证实当时获得抄本的合法性。[41]不过,蒂申多夫是于1859年取走西乃抄本的,而当时修道院并没有大主教,纵然他只是想将抄本送给沙皇,实际上并没有合法的送让。事件因受到欧利罗大主教的不正常情况所影响,要到事件平息后才正式处理。[41]
不过,姑勿论谁是谁非,蒂申多夫却提醒了修道院的僧侣西乃抄本的重要,而僧侣亦于很短的时间内搜寻所有存有的抄本。两者的目的都是要保护抄本,免得损失更多。[10]
重要性
西乃抄本连同梵蒂冈抄本都是七十士译本最为重要的原文抄本。它是唯一安色尔字体的抄本,且拥有完整的《新约圣经》。[2]它的制成时间是在《新约圣经》成书后的300年,被认为是最为准确的抄本。[6]
以《福音书》来说,西乃抄本是第二重要的抄本,仅次于梵蒂冈抄本。以《使徒行传》来说,它与梵蒂冈抄本同等重要。它是《大公书信》最重要的记载。但是它的《启示录》经过篡改,比亚历山太抄本及其他抄本更为劣等。[8]
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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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链接
- Codex Sinaiticus(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Codex Sinaiticus(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at the Center for the Study of NT Manuscripts (JPG)
- Codex Sinaiticus: A Facsimile(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ISBN 97807123499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