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垅社
大武垅社(大武垅语:Tevorang、Tivorang、Tivorangh、Tefurang[1])位于今台南市玉井区玉井里、中正里、竹围里[2],为大武垅族传统四大社之一,可分为大武垅头社及大武垅二社等从社,是大武垅族名由来。因受西拉雅族人压迫侵占,于 1744 年左右迁徙至台南市南化区溪东及高雄市甲仙区阿里关、羌黄埔、甲仙埔、四社寮等地。[3]知名的小林村即属于大武垅族大武垅社群。
关于大武垅社的起源有不同说法:[3]
名称
Ferrell(1971)认为大武垅本社(Tevorang)与其从社台窝湾社(Taivuan)之族语名称均为 *tayvura-n 一词的衍生变体,并举邻近族群为例:邹语称卡那卡那富族为 Taibuyanu 或 Taiburanu,以及邹族部落名 Tufuya(特富野社)于拉阿鲁哇语里为 Tivura,均可能有关系。[4]
历史
李瑞源(2015)根据荷兰文献,认为原居于“山谷盆地拥有宽广河阶面的大武垅社群,容易聚集人口,建立村舍规模,相当可能成为早期区域性势力的原住民社群”,从台江沿岸的新港社到下淡水溪的塔楼社,都曾视大武垅社为避难和迁居首选。[5]
荷治时期对大武垅社的逐年纪录如下:[5]
- 1636 年:荷兰军队攻击大武垅社,使族人自台南大内迁徙至玉井,建立了知名的大武垅族四社:大武垅头社、霄里社、茄拔社、芒仔芒社。
- 1637 年 5 月 7 日:大武垅人再度邀请荷兰人拜访村社,表明缔和意愿。
- 1638 年 2 月 25 日:大武垅人前来新港社,请求荷兰人前去建立学校和传教,至此尚未有神职人员进驻大武垅社。
- 1639 年:大武垅社已“有间很大的教会学校,有一名学校教师和年轻助手教导信仰,许多人已经受洗”,且原分属三社(应指大武垅本社、台欧湾社、突西技社)即将合并。
- 1640 年:尤纽斯给总督的信中提到,大武垅社有 200 人等待受洗。但因该部落距离过远,驻社神职人员仍未曾到访。
- 1643 年:4 月,尤纽斯去信告知已到访大武垅社,为一些族人受洗和证婚。同年 10 月 5 日,大武垅社与其他社长老于热兰遮城集会。
- 1644 年:
- 1 月 3 日,大武垅社与新港、湾里、大目降等社已开始在萧垅社纳税,意义上开始接受东印度公司保护,成为荷兰共和国属民。
- 4 月 16 日,大员公司于征得部落族人同意后,开始允许 10 名以内之中国商人进入大武垅、哆啰啯、诸罗山、虎尾垅等四社居住和贸易,是“贌社制度”之滥觞,中国商人运来的交易品包括黑糖、动物油脂、蜡烛、烟草、烧酒、鱼油、土藤、珠子等。
- 9 月 25 日,大武垅社有 4 名能读能写的族人通过牧师各项检定,开始担任教师,以每人每月 1 里尔膳食津贴的方式,于教会学校从事教育工作,“讲解宗教的方式甚至比传教人员还要好”。
- 1648 年:3 月 10 日,大武垅社参加大员公司第五届北路地方会议,以 Sangarau、Lavore、Doelingh、Taulangh 为出席首长。
- 1650 年:5 月 4 日,公司于鹿场重划时明令“大武垅社与湾里社按照往例共用猎场”,显见两社长期紧密关系。
- 1660 年:部分大武垅人搬去与湾里社及哆啰啯社同住。
人口
根据 1647 年 5 月 4 日统计资料,大武垅社计 221 户,共 1,004 人,应已含邻近小村社人数。1648 年 5 月,大武垅社计 273 户,共 1,004 人,可能有来自湾里社的移入人口。[5]
从属部落
根据《Formosa under the Dutch》(1903),荷治时期大武垅社包含三个部落,与麻豆社敌对,但与新港社、湾里社、哆啰啯社保持良善关系:[6][5]
- 大武垅本社:又称大年哖社,位于今台南市玉井区竹围里(原台南县玉井乡鹿陶村)。
- 台欧湾社、台窝湾社(Taiouwang、Tajouhan)[注 1]
- 突西技社(Tusigit)
另外从其他清代文献,可得知大武垅社含以下从属部落:
文化
荷治时期的文献《未刊档长官书信集》1636 年记录:“(大武垅社)番社番人,身体比沿海番社社人瘠瘦,他们的耳朵长垂,期间有许多大的穿洞。该社甚大,位于美丽的高山大谷中,约有一日路程之遥。人口稠密,并有较其他地方为多的异教偶像,他们的惯习,与我们一样,而与其他番社不同,男子娶女子,与子女同居一屋。”这让牧师尤纽斯认为大武垅社比新港等社更加容易归信基督教。[9]也可知大武垅社族人体型与文化均有别于当时西拉雅四大社,自成独立的族群系统。
另见
附注
- ^ Raleigh Ferrell(1971)认为当代大武垅族的自称 Taivoan 或 Taivuan 即来自台欧湾社的社名。
参考资料
- ^ George Candidius. A Short Description on Formosa. [2021年2月12日].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年6月14日) (英语).
- ^ 许晋彰(2015)。《南瀛平埔族夜祭暨相关活动之研究》。台南:国立台南大学。
- ^ 3.0 3.1 潘英. 臺灣平埔族史. 台北: 南天. 1996. ISBN 9789576383588.
- ^ Raleigh Ferrell. Aboriginal Peoples of the Southern Taiwan Plain. 中央研究院民族学研究所集刊. 1971, (32): 217-235.
- ^ 5.0 5.1 5.2 5.3 李瑞源. 從單社到社群:十七世紀Sideia之形成. 台南市: 国立成功大学历史学系. 2015: 62, 271–272, 275, 291, 298, 333, 339, 341, 347, 364, 383.
- ^ Campbell, Rev. WM. Formosa under the Dutch: Described from Contemporary Records with Explanatory Notes and a Bibliography of the Island. 伦敦: Kegan Paul, Trench, Trubner & Co. Ltd. 1903: 118-130.
- ^ 7.0 7.1 玉井北极殿. 《玉井簡史》. 芒果山城噍吧哖采风. [2019-10-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7-10-01) (中文).
- ^ 杨森富. 臺南縣平埔地名誌. 台南县: 台南县政府. 2003: 120.
- ^ 李, 瑞源. 從單社到社群:十七世紀Sideia之形成. 台南市: 国立成功大学历史学系. 2015: 2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