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叔聲伯

子叔聲伯(?—前574年),子叔,名嬰齊,諡,又被稱為公孫嬰齊公孫嬰子叔嬰齊叔嬰齊[1],是魯文公的孫子,叔肸的兒子。魯成公時,子叔聲伯為卿[2][3][4][5]

子叔聲伯
君主
逝世前574年
子嗣子叔齊子
諡號
政權魯國
父親叔肸

早年活動

子叔聲伯的母親並非叔肸的正妻,兩人沒有經過婚聘之禮就同居了。魯宣公的正妃穆姜對此很不滿,認為自己不能把姘婦當做弟妹。子叔聲伯的母親生下聲伯後被遺棄,於是便嫁給了齊國管於奚,生下兩個孩子後成了寡婦,就把兩個孩子託付給子叔聲伯,子叔聲伯讓異父弟弟做了大夫,又把異父妹妹嫁給了施孝叔[6]

前589年,子叔聲伯與季文子臧宣叔叔孫宣伯率領魯軍與晉軍、衛軍、曹軍會合,參與鞌之戰,齊軍被聯軍打的大敗。[2]

前585年,子叔聲伯前去晉國。因為上一年宋國不參與諸侯的盟會,晉國命令魯國發兵進攻宋國。[7]

前583年,子叔聲伯前往莒國迎娶妻子。[8]

前580年,晉國的郤犨前來魯國進行聘問,又向子叔聲伯求取妻子,子叔聲伯就把異父妹妹從施孝叔那裏奪過來嫁給了郤犨。[9]

對晉國的外交

前575年七月,魯成公會合尹武公和諸侯討伐鄭國。子叔聲伯派叔孫豹請求晉軍前去迎接魯軍,又在鄭國在鄭國郊外為晉軍準備飯食,四天沒有進食而等着他們,直到晉國的使者吃了飯以後自己才吃。[10]

叔孫宣伯打算除掉季孫氏孟孫氏,便對晉國負責東方諸侯事務的新軍將郤犨進了讒言,誣陷他們要背叛晉國。這年九月,晉國人逮捕了季文子,子叔聲伯奉魯成公之命前往晉國請求放回季文子,郤犫告訴子叔聲伯如果除掉孟獻子並把季文子留在晉國,自己就把魯國的執政權交給子叔聲伯,並對待子叔聲伯比魯國公室還要親。子叔聲伯指出,如果除掉季文子和孟獻子,那是晉國大大的丟棄魯國並加罪於魯君。而且季文子和孟獻子是魯國的社稷之臣,早晨除掉了他們,魯國必然晚上滅亡。魯國靠近晉國的仇敵齊、楚兩國,要是魯國滅亡了,必然變成晉國的仇敵,到那個時候就來不及補救了。郤犫又提出為子叔聲伯請求封邑,子叔聲伯自言只是魯國的小臣,不敢依仗大國求取豐厚的官祿,只是奉了國君的命令前來請求,只想請求釋放季文子。[11]

晉國的中軍佐範文子很欣賞子叔聲伯,便勸說正卿中軍將欒武子,指出季文子既儉樸又忠誠,子叔聲伯接受國君的命令沒有私心,為國家謀劃沒有二心,為自己打算不忘國君,拒絕了他的請求就是丟棄善人。晉國最終允許魯國講和,赦免了季文子。[12]

子叔聲伯回國後,施氏家宰鮑國問他為什麼不要郤犨許諾的封邑。子叔聲伯告訴鮑國,承受國家的壓力必須有德行,郤犨插手晉、魯兩個國家的事務卻又沒有很高的德行,過不了多久就要垮台。郤犨有三個敗亡的原因:缺少德行卻多受晉君寵愛,地位不高卻想干預國政,沒有大功卻要豐厚的俸祿,這些都會招來對他的怨恨,他自身都不能保全,怎麼請求封給別人城邑。鮑國自愧不如,認為子叔聲伯一定會保持住穩固的地位。[13]

去世

從前,子叔聲伯做過一個怪夢,夢見步行渡過洹水,有人將一種叫瓊魂的珠寶給自己吃了,哭出來的眼淚都成了滿懷的瓊魂,接着又唱歌說:「渡過洹水,贈給我瓊魂,回去吧回去吧,瓊魂裝滿我的懷內。」因為口含珠玉是死後的禮儀,子叔聲伯醒來後很害怕,甚至不敢占卜。前574年十一月,子叔聲伯從鄭國回來,到達狸脤,占卜了這個夢,說:「我害怕死,所以不敢占卜,現在大家跟隨我已經三年了,沒有妨礙了。」說了這件事,子叔聲伯到晚上就死了。[14]

子叔聲伯去世後,他的兒子叔老繼立。

其他

《公羊傳》和《榖梁傳》均把仲嬰齊和子叔聲伯混淆為一人[15],而《公羊傳》甚至因此提出了「為人後者為之子」的理論,把仲嬰齊當做公孫歸父的兒子,後世儒學均採納該說,成為濮議大禮議的理論基礎[16]

參考資料

  1. ^ 《漢書·古今人表》
  2. ^ 2.0 2.1 《春秋·成公二年》:六月癸酉,季孫行父、臧孫許、叔孫僑如、公孫嬰齊帥師會晉郤克、衛孫良夫、曹公子首及齊侯戰於鞌,齊師敗績。
  3. ^ 《春秋·成公六年》:公孫嬰齊如晉。
  4. ^ 《春秋·成公六年》:公孫嬰齊如莒。
  5. ^ 《春秋·成公十七年》:壬申,公孫嬰卒於貍脤。
  6. ^ 《左傳·成公十一年》:聲伯之母不聘,穆姜曰:「吾不以妾為姒。」生聲伯而出之,嫁於齊管於奚。生二子而寡,以歸聲伯。聲伯以其外弟為大夫,而嫁其外妹於施孝叔。
  7. ^ 《左傳·成公六年》:子叔聲伯如晉。命伐宋。
  8. ^ 《左傳·成公八年》:聲伯如莒,逆也。
  9. ^ 《左傳·成公十一年》:郤犨來聘,求婦於聲伯。聲伯奪施氏婦以與之。婦人曰:「鳥獸猶不失儷,子將若何?」曰:「吾不能死亡。」婦人遂行,生二子於郤氏。郤氏亡,晉人歸之施氏,施氏逆諸河,沉其二子。婦人怒曰:「己不能庇其伉儷而亡之,又不能字人之孤而殺之,將何以終?」遂誓施氏。
  10. ^ 《左傳·成公十六年》:七月,公會尹武公及諸侯伐鄭。將行,姜又命公如初。公又申守而行。諸侯之師次於鄭西。我師次於督揚,不敢過鄭。子叔聲伯使叔孫豹請逆於晉師。為食於鄭郊。師逆以至。聲伯四日不食以待之,食使者而後食。
  11. ^ 《左傳·成公十六年》:九月,晉人執季文子於苕丘。公還,待於鄆。使子叔聲伯請季孫於晉,郤犨曰:「苟去仲孫蔑而止季孫行父,吾與子國,親於公室。」對曰:「僑如之情,子必聞之矣。若去蔑與行父,是大棄魯國而罪寡君也。若猶不棄,而惠徼周公之福,使寡君得事晉君。則夫二人者,魯國社稷之臣也。若朝亡之,魯必夕亡。以魯之密邇仇讎,亡而為仇,治之何及?」郤犨曰:「吾為子請邑。」對曰:「嬰齊,魯之常隸也,敢介大國以求厚焉!承寡君之命以請,若得所請,吾子之賜多矣。又何求?」
  12. ^ 《左傳·成公十六年》:範文子謂欒武子曰:「季孫於魯,相二君矣。妾不衣帛,馬不食粟,可不謂忠乎?信讒慝而棄忠良,若諸侯何?子叔嬰齊奉君命無私,謀國家不貳,圖其身不忘其君。若虛其請,是棄善人也。子其圖之!」乃許魯平,赦季孫。
  13. ^ 《國語·魯語上》:子叔聲伯如晉謝季文子,郤犨欲予之邑,弗受也。歸,鮑國謂之曰:「子何辭苦成叔之邑,欲信讓耶,抑知其不可乎?」對曰:「吾聞之,不厚其棟,不能任重。重莫如國,棟莫如德。夫苦成叔家欲任兩國而無大德,其不存也,亡無日矣。譬之如疾,余恐易焉。苦成氏有三亡:少德而多寵,位下而欲上政,無大功而欲大祿,皆怨府也。其君驕而多私,勝敵而歸,必立新家。立新家,不因民不能去舊;因民,非多怨民無所始。為怨三府,可謂多矣。其身之不能定,焉能予人之邑!」鮑國曰:「我信不若子,若鮑氏有釁,吾不圖矣。今子圖遠以讓邑,必常立矣。」
  14. ^ 《左傳·成公十七年》:初,聲伯夢涉洹,或與己瓊瑰,食之,泣而為瓊瑰,盈其懷。從而歌之曰:「濟洹之水,贈我以瓊瑰。歸乎!歸乎!瓊瑰盈吾懷乎!」懼不敢占也。還自鄭,壬申,至於狸脤而占之,曰:「余恐死,故不敢占也。今眾繁而從餘三年矣,無傷也。」言之,之莫而卒。
  15. ^ 啖助《春秋集傳辯譯》:二傳不知時有叔肸子公孫嬰齊
  16. ^ 李衡眉 張世響, 《从一条错误的礼学理论所引起的混乱说起──“礼,为人后者为之子”缘起剖析》, 《史學集刊》 (第04期), 2000年, (第04期): 78–82 [2022-08-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5-05) 
前任:
魯國子叔氏宗主 繼任:
子叔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