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桓赧
完颜桓赧(?—?),国相完颜雅达之子、完颜散达之兄弟,居住于完颜部邑屯村。父亲完颜雅达称为国相不知从可而来。当年金景祖乌骨廼曾以厚币与马求完颜雅达转交国相之位,雅达答允。乌骨廼得此名位后交予第四子颇剌淑,其后完颜撒改亦在曾称为国相[1]。
桓赧兄弟曾经事奉乌骨廼。世祖劾里钵继位后,叔父完颜跋黑有异志,阴谋诱使桓赧等与他一同作乱。昭肃皇后亲自前往邑屯村,劾里钵、颇剌淑二人皆随行,遇到桓赧、散达二人都喝醉了,言语不合引至纷争,遂亘相殴击,举起刀刃相向。昭肃皇后亲自劝解才停止,自始阴谋更甚[2]。
当时乌春、窝谋罕亦与跋黑勾结,吊诡地以乌不屯卖甲为起兵的端由,劾里钵不得已而与他们讲和。数年后,乌春与他的部众渡过活论、来流两河,劾里钵亲自前往抵拒。桓赧、散达两兄弟遂起兵。颇剌淑以偏师抵拒桓赧、散达。劾里钵畏惧两军合势,劝戒颇剌淑可和则和否则才战。颇剌淑率领军队行至斡鲁绀出水,不久兵阵列成,颇剌淑派遣盆德勃堇前去议和。桓赧自恃乌春的军队在北面,所以并无讲和的意思。盆德向颇剌淑上报敌军欲战。而战地迫近村墟,虽然战胜不能尽歼敌军,应当先退军引诱敌军至宽地。颇剌淑正感困惑,乃下令军队退却少许,因此未能兵阵变得不完整。桓赧、散达乘此机会,打败颇剌淑的军队,乘胜大肆搜掠。此战中乌春因下雨太久而不能前行所以罢兵[3]。
劾里钵听闻颇剌淑战败,乃亲自率军迎战,经过舍很、贴割两水直取桓赧、散达的家,桓赧、散达二人并不知道。劾里钵焚毁他们的居所,杀害搜略一百多人后才撤退。在劾里钵仍未到达前,颇剌淑的军队又再次被打败。当劾里钵到达后,责备颇剌淑失利,派遣欢都、冶诃以本部的七位谋克相助,再次派遣使者前去议和。桓赧、散达欲得盈歌的大赤马、辞不失的紫骝马,劾里钵不答允,桓赧和散达遂与不术鲁部卜灰、蒲察部撒骨出、混同江左右及匹古敦水以北的各部落士兵一同集会,他们联合结阵,呜鼓作气驰骋。桓赧自恃兵多,又有必胜之心,向联军下令带上所有的车马,凡是乌古乃夫妇的宝货财产可恣尔取去,有不服从者亦可俘虏搜略。于是婆多吐水裴满部斡不勃堇因为依附劾里钵,桓赧等纵火烧死斡不。斡不死后,劾里钵厚抚其家人,当平定桓赧后,以旧地归还裴满部[4]。
桓赧军其后再回来,蒲察部沙祗勃堇、胡补荅勃堇派遣阿喜行偏僻的小路前来相告并问劾里钵应如何应对。劾里钵认为事已至此已经不及用计,要求他们领部众跟随以自救,惟以旗帜各自分别。每有兵卒前来,则每次派遣阿喜穿越山林潜来,下令与毕察往还大道,即故潜行往来林中路。桓赧至北隘甸,劾里钵即将出兵,听闻完颜跋黑在驰满村进食时哽死。乃沿着安术虎水而行,且欲并取海故术烈速勃堇的部众然后才战斗。侦察兵来报敌军将会到达。劾里钵告戒辞不失整军速进,使他的军队静待在脱豁改原。当时,桓赧的军队人数众多,而劾里钵兵却比较少,寡不敌众。直至劾里钵到达军中,士气非常低落。劾里钵心知但是不敢明言,只好下令解甲作少量休息,以水洗面,饮用鲜水。不久,士气稍为复苏。当时,颇剌淑正前往辽国求救,不在军中。即将开战前,劾里钵屏退众人独与独与盈歌悄悄说:“今天的战事,如果打胜也就罢了,万一失败,我一定不会生还。你现在骑马在远处观阵,不要参与战事。如果我死了,你不要收我的尸骨,不要眷恋亲戚,要立即驰马奔告你的兄长颇剌淑,到辽国入籍受印,乞求辽国出兵以报此仇。” 说完,卷起袖子,也不披铠甲,撩起袍襟护住前胸后心,把弓放进弓袋,提着剑,扬三次军旗,击三遍鼓,发号施令后,扔下旗子开始搏战,劾里钵身先士卒为军前先锋,突入敌阵,众人随着他冲杀。辞不失亦从对方背后奋勇出击,把桓赧、散达杀得大败。劾里钵又率众乘胜追击,从阿不弯到北隘甸,死者遍野,像仆倒的麻杆,破多吐水的水都因死者的血流进而变成红色。当劾里钵停止追击敌军,尽获敌军所弃的车甲马牛军备,便以战胜的消息祭告天地,颁下所获的给予将士,各以功劳奖赏[5]。
不久,桓赧、散达与他们的部属一同前来投降。卜灰仍然保全军队撒退至阿辣村,招降但是不出。撒骨出据守阿鲁绀出村,劾里钵遣人与他们议和,撒骨出出言不逊,回答本欲议和,但是壮士巴的懑不肯议和,并哭泣说若果与劾里钵议和,则美衣肥羊不可再次获得。所以不敢从命。撒骨出纵兵俘虏侵略邻近的村墅。突然有人从道傍用箭射他,箭矢中口而死。而其后卜灰亦被他的下属石鲁所杀[6]。
参考文献
- ^ 《金史 卷67 列传第五 桓赧传》:“桓赧、散达兄弟者,国相雅达之子也。居完颜部邑屯村。雅达称国相,不知其所从来。景祖尝以币与马求国相于雅达,雅达许之。景祖得之,以命肃宗,其后撒改亦居是官焉。”
- ^ 《金史 卷67 列传第五 桓赧传》:“桓赧兄弟尝事景祖。世祖初,季父跋黑有异志,阴诱桓赧欲与为乱。昭肃皇后往邑屯村,世祖、肃宗皆从行,遇桓赧、散达各被酒,言语纷争,遂相殴击,举刃相向。昭肃皇后亲解之,乃止,自是谋益甚。”
- ^ 《金史 卷67 列传第五 桓赧传》:“是时乌春、窝谋罕亦与跋黑相结,诡以乌不屯卖甲为兵端,世祖不得已而与之和。间数年,乌春以其众涉活论、来流二水,世祖亲往拒之。桓赧、散达遂起兵。肃宗以偏师拒桓赧、散达。世祖畏其合势也,戒之曰:“可和则和,否则战。”至斡鲁绀出水,既阵成列,肃宗使盆德勃堇议和。桓赧亦恃乌春之在北也,无和意。盆德报肃宗曰:“敌欲战。”或曰:“战地迫近村墟,虽胜不能尽敌,宜退军诱之宽地。”肃宗惑之,乃令军少却,未能成列。桓赧、散达乘之,肃宗败焉。桓赧乘胜,大肆钞略。是役也,乌春以久雨不能前,乃罢兵。”
- ^ 《金史 卷67 列传第五 桓赧传》:“世祖闻肃宗败,乃自将,经舍很、贴割两水取桓赧、散达之家、桓赧、散达不知也。世祖焚其所居,杀略百许人而还。未至军,肃宗之军又败。世祖至,责让肃宗失利之状,使欢都、冶诃以本部七谋克助之,复遣人议和。桓赧、散达欲得盈歌之大赤马、辞不失之紫骝马,世祖不许,遂与不术鲁部卜灰、蒲察部撒骨出及混同江左右匹古敦水北诸部兵皆会,厚集为阵,呜鼓作气驰骋。桓赧恃其众,有必胜之心,下令曰:“今天门开矣,悉以尔车自随。凡乌古乃夫妇宝货财产恣尔取之,有不从者俘略之而去。”于是婆多吐水裴满部斡不勃堇附于世祖,桓赧等纵火焚之。斡不死,世祖厚抚其家,既定桓赧,以旧地还之。”
- ^ 《金史 卷67 列传第五 桓赧传》:“桓赧军复来,蒲察部沙祗勃堇、胡补荅勃堇使阿喜间道来告,且问曰:“寇将至,吾属何以待之?”世祖复命曰:“事至此,不及谋矣。以众从之,自救可也,惟以旗帜自别耳。”每有兵至,则辄遣阿喜穿林潜来,令与毕察往还大道,即故潜往来林中路也。桓赧至北隘甸,世祖将出兵,闻跋黑食于驰满村死矣。乃沿安术虎水行,且欲并取海故术烈速勃堇之众而后战。觇者来报曰:“敌至矣。”世祖戒辞不失整军速进,使待于脱豁改原。当是时,桓赧兵众,世祖兵少,众寡不敌。比世祖至军,士气恤甚。世祖心知之而不敢言,但令解甲少憩,以水洗面,饮鲜水。顷之,士气稍苏息。是时,肃宗求救于辽,不在军中。将战,世祖屏人独与穆宗私语,兵败,则就与肃宗乞师以报仇。仍令穆宗勿预战事,介马以观胜负,先图去就。乃袒袖韔弓服矢,以缊袍下幅护前后心,三扬旗,三挝鼓,弃旗提剑,身为军锋,尽锐搏战。桓赧步军以干盾进,世祖之众以长枪击之,步军大败。辞不失从后奋击之,桓赧之骑兵亦败。世祖乘胜逐北,破多退水水为之赤。世祖止军勿追,尽获所弃车甲马牛军实,以战胜告于天地,颁所获于将士,各以功为差。”
- ^ 《金史 卷67 列传第五 桓赧传》:“未几,桓赧、散达俱以其属来降。卜灰犹保撒阿辣村,招之不出。撒骨出据阿鲁绀出村,世祖遣人与之议和,撒骨出谩言为戏,答之曰:“我本欲和,壮士巴的懑不肯和,泣而谓我曰:'若果与和,则美衣肥羊不可复得。'是以不敢从命。”遂纵兵俘略邻近村墅。有人从道傍射之,中口死。卜灰之属曰石鲁,石鲁之母嫁丁驰满部达鲁罕勃堇而为之妾。达鲁罕与族兄弟抹腮引勃堇俱事世祖,世祖欲间石鲁于卜灰,谓达鲁罕曰:“汝之事我,不如抹腮引之坚固也。”盖谓石鲁母子一彼焉,一此焉,以此撼石鲁。石鲁闻之,遂杀卜灰而降。石鲁通于卜灰之妾,常惧得罪,及闻世祖言,惑之,使告于达鲁罕曰:“将杀卜灰而来,汝待我于江。”伺卜灰睡熟,剚刃于胸而杀之。追者急,白日露鼻匿水中,逮夜,至江,方游以济。达鲁罕使人待之,乃得免。久之,醉酒,而与达鲁罕狠争,达鲁罕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