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 (英国女王)

君主

安妮(英语:Anne,又译为;1665年2月6日—1714年8月1日[注 1]),通称安妮女王Queen Anne),1702年3月8日起成为英格兰苏格兰爱尔兰三国女王。1707年5月1日,英苏《联合法令》正式生效,英格兰苏格兰两个王国合并为大不列颠王国。于是她以大不列颠女王名义继续统治,直到1714年逝世。

安妮女王
Queen Anne
安妮女王
英格兰女王苏格兰女王
统治1702年3月8日-1707年5月1日
(5年54天)
加冕1702年4月23日
前任威廉三世
大不列颠女王
统治1707年5月1日-1714年8月1日
(7年92天)
继任乔治一世
爱尔兰女王
统治1702年3月8日-1714年8月1日
(12年146天)
前任威廉三世
继任乔治一世
出生(1665-02-06)1665年2月6日
 英格兰王国伦敦圣詹姆斯宫
逝世1714年8月1日(1714岁—08—01)(49岁)
大不列颠王国 大不列颠王国英格兰伦敦肯辛顿宫
安葬1714年8月24日
配偶丹麦的乔治王子
子嗣
更多...
玛利亚女勋爵
安娜·索菲娅女勋爵
格洛斯特公爵威廉亲王
玛利亚
乔治勋爵
王朝斯图亚特王朝
父亲詹姆斯二世及七世
母亲安妮·海德
宗教信仰英格兰教会
签名安妮女王 Queen Anne的签名

安妮是英格兰、苏格兰和爱尔兰国王詹姆斯二世及七世与夫人(即位前)安妮·海德的次女。1683年,她与丹麦的乔治王子结婚。1701年,英格兰王国议会通过《1701年嗣位法令》,安妮被确认为英格兰国王威廉三世的王位继承人。1702年威廉逝世,安妮即位为英格兰苏格兰爱尔兰三国女王。1707年,英格兰王国议会与苏格兰王国议会合并,两个国家真正地联合在一起。

自1701年起,安妮就饱受体质虚弱及无后嗣问题的困扰,即使当年的“嗣位法”规定:排除掉所有天主教徒的王位继承权之后,英国王位将由新教的汉诺威王朝继承,但安妮和多数英人却认为这样的安排并非最令人满意的选择。1710年后,托利党领袖、国务大臣博林布鲁克勋爵多次与安妮的弟弟、老王位觊觎者詹姆斯·弗朗西斯·爱德华·斯图亚特联系,希望詹姆斯能够放弃天主教信仰来换取王位继承权,但遭到詹姆斯拒绝。1714年,安妮女王在驾崩前任命第一代什鲁斯伯里公爵查尔斯·塔尔博特为首席大臣(至关重要的财政大臣),确保新教的汉诺威选帝侯格奥尔格一世·路德维希,能够安全地继承英国王位。

虽然安妮才智平庸[1],但她虔诚笃实的性格,配上一定的政治敏锐度,使她经常能顺应民意、放权国会与才干大臣(约翰·丘吉尔为首),促进了议会制的发展。加上当时英国军事经济的发展都一片大好,1713年的《乌得勒支和约》更使英国大获其利并上升为一流大国(成为超越荷、法的海上首强)[2][3]

早年生涯

 
安妮(中)和她的姐姐玛丽(左)与她们的父母约克公爵夫妇,彼得·莱利爵士与贝内代托·热纳里二世英语Benedetto Gennari II
 
安妮3岁时的画像,彼得·莱利约绘于1667–1668年

安妮于公元1665年2月6日夜11时39分出生在伦敦圣詹姆斯宫,是约克公爵詹姆斯(即后来的詹姆斯二世及七世)与其第一任妻子安妮·海德所生的第四个孩子及第二个女儿。[4]:12–17[5]:4。她的父亲是英格兰苏格兰爱尔兰三国国王查尔斯二世之弟,她的母亲是大法官(1660-1667年在任)第一代克拉伦登伯爵爱德华·海德之女。安妮在圣詹姆斯宫皇家教堂新教施洗,她和姐姐玛丽的教父和教母包括坎特伯雷大主教吉尔伯特·谢尔顿英语Gilbert Sheldon蒙默思公爵夫人英语Anne Scott, 1st Duchess of Buccleuch[5]:4。约克公爵与夫人虽育有八个孩子,但唯有玛丽和安妮活至成年。[6]:17[5]:6[7]:293–295

安妮幼时患有一种症状为流泪过多,称之为“流下”的眼疾。为治疗此症,她被送往法兰西和祖母亨利埃塔·玛丽亚王太后一起居住在巴黎附近的白鸽城堡[4]:19–21[6]:20[5]:6。安妮在祖母于1669年过世后搬至姑姑奥尔良公爵夫人亨利埃塔·安妮的宫殿居住。可她的姑姑旋于1670年因病骤逝,安妮只得返回英格兰。次年,她的母亲也不幸辞世[4]:21–23[5]:8[8]:11–13[7]:295

安妮和姐姐玛丽长大后,遵照王室传统,离开了父亲在伦敦里士满的居所[5]:5。依照伯父查尔斯二世的指示,她们被培育为虔诚的新教徒[4]:23–24[5]:13[8]:20。她们由陆军上校爱德华·维利尔斯英语Edward Villiers (1620–1689)和妻子弗朗西斯·维利尔斯(Frances Howard)照顾[6]:21[5]:5,受到的教育主要局限于新教教义[4]:28[5]:13[7]:296伦敦主教亨利·康普顿英语Henry Compton (bishop)受任为安妮的导师[8]:20

1671年左右,安妮初次结识了同样年幼的萨拉·詹宁斯,两人的友谊历久不衰。安妮成年后,萨拉成为她近乎一生的亲密好友,同时也扮演她最有影响力的顾问之一[4]:27[6]:21[5]:28。大约在1678年,萨拉·詹宁斯嫁给了中级军官约翰·丘吉尔(后来的马尔博罗公爵)。约翰·丘吉尔的姐姐阿拉贝拉·丘吉尔英语Arabella Churchill (royal mistress)是安妮的父亲约克公爵詹姆斯的情妇。对丘吉尔来说,这场婚事意义重大,促使他未来成为安妮女王的第一主将[4]:34[6]:29[5]:28

1673年,约克公爵秘密改宗成为罗马天主教徒之事正式曝光,并在同年迎娶摩德纳的玛丽。这位新公爵夫人不仅只大安妮六岁半,也和公爵一样信奉天主教。两件事情爆发后,顿时举国哗然。由于查尔斯二世未有合法子嗣,死后王位应由信奉天主教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约克公爵继承,紧接着是其在第一次婚姻中幸存的两个女儿玛丽和安妮。民众考量到,如果约克公爵与新婚夫人生下王子,英格兰将会有一连串的天主教国王在位。当时信奉新教的民众深怕再次引起16世纪的宗教大迫害,因此出现强大的声浪,反对约克公爵继位。玛丽和安妮是约克公爵和第一任妻子唯一两个活到成年的孩子。此后十年,新约克公爵夫人陆续生下十个孩子,但是不是死胎就是夭折,因此玛丽和安妮仍是英格兰王位第二和第三顺位继承人[9]:260–261。虽然外界人士认为,亲子间相异的宗教信仰会带来争吵与家庭分裂,但种种迹象表明,安妮早年和继母相处甚恰[8]:22–23,约克公爵也是个善良慈爱的父亲[8]:8–9

詹姆斯二世及七世时期

当查理二世在1685年驾崩后,安妮的父亲遂继承王位成为英格兰和爱尔兰的詹姆斯二世及苏格兰的詹姆斯七世。让英国人吃惊错愕的是,詹姆斯一即位就授予天主教徒担任军事和行政官职位,违反了为了避免此种任命而制定的《测试法令英语Test Act》(1673年订立)[10]。而安妮继续参加英国国教礼拜仪式,引起了人们的普遍关注。由于安妮的姐姐玛丽居住在尼德兰,安妮在她的家庭里是在英格兰参加新教礼拜仪式的唯一的王室成员[11]。当她的父亲试图让安妮年幼的女儿接受天主教洗礼时,安妮突然大哭了起来[12]。“罗马天主教是罪恶而危险的”,她在给姐姐的信中说:“他们的仪式–其中大多数是–彻头彻尾的盲目崇拜”[13]。由于詹姆斯对英格兰教会势力的削弱,使得安妮开始疏远父亲和继母[14]

在1687年早时,短短几天内,安妮遭受了多重劫难,先是她自己流产了,后来她的丈夫染上了天花但最终痊愈了,可是他们的两个女儿命中遭劫,被父亲感染而失去了性命。雷切尔·拉塞尔夫人英语Rachel Russell, Lady Russell写道:乔治和安妮心中被“(他们两个女儿的死)给压地沉甸甸的...两人有时一同哭泣,有时哀伤低语;然后静静地坐着手牵手;他病倒在床,而她则尽可能地照料他”。[15]同年稍晚,她再度产下死婴。[16]

 
安妮的继母摩德纳的玛丽与异母弟詹姆斯

就在越来越多英格兰人希望詹姆斯尽快死去,让他两个新教徒的女儿继承王位之时,詹姆斯的妻子摩德纳的玛丽,却在1687年尾首次以王后的身份怀孕。这个消息引发了公众的极大恐惧,人们害怕天主教王后会诞下王子,长大后以天主教徒的身份继承王位(王子的继承权比公主优先)。[17]此时,安妮在写给姐姐玛丽的信中,怀疑王后其实是假装怀孕,不择手段地想要让天主教徒继承王位。他写道:“若会增加他们的利益,他们什么都干得出,但从未缺德到如此地步;...对王位继承制来说,这将是严重的蓄意犯规。”[18]安妮在1688年4月再次流产之后,从伦敦动身到巴斯的温泉镇,借由泡温泉来调理虚弱的身体[19]

1688年6月10日,安妮的继母诞下一个儿子詹姆斯·弗朗西斯·爱德华,大幅提高了天主教徒继承王位的可能性[20]。由于安妮仍在巴斯泡温泉,没能亲眼目睹孩子的出生,所以她坚信这是狸猫换太子。历史学者推测,安妮离开首都的原因可能是故意避免在场,或者是因为她真的病了[21];但也有可能是詹姆斯想要排除所有的新教徒参与国家大事,包括他的女儿在内[22]。“我永远无法对现状安心”,安妮在写给她姐姐玛丽的信中说,“无论这孩子是真是假。只有上帝知道他是不是我们的弟弟...我不能抑制自己的万分忧愁,但不管可能发生什么,你我都要坚定对(新教)信仰的诚心,直到永远”。[23]

为遏止替换婴儿这一传言,詹姆斯出席枢密院会议,提出了四十多名目睹孩子出生的证人,但安妮声称因怀孕(事实上她没有)而无法出席会议,[24]接着又以“没有必要”为理由,拒绝阅读目击者的证词。[25]

威廉和玛丽时期

“光荣革命”

 
威廉三世与玛丽二世的雕刻

1688年底威廉登陆之后,安妮接受了萨拉·丘吉尔的意见,不愿再支持詹姆斯的统治权利。于是她在11月18日写信给约翰·丘吉尔,表明自己赞成他的入侵行动。[26]24日当天,约翰·丘吉尔抛弃了不得民心的国王,连同四百位军官倒戈加入威廉军;而乔治王子在那天也作出了相同的决定。[27]听闻消息的翌日夜晚,詹姆斯二世及七世下令将萨拉·丘吉尔软禁在圣詹姆斯宫[28]安妮和萨拉在康普顿主教的帮助下,从白厅宫的后楼梯逃离。她们在康普顿的家里躲藏了一个晚上,随后在12月1日赶到了诺丁汉[29]两个星期后,在一支大规模连队的护送下,安妮抵达了牛津,并见到了凯旋归来的乔治王子。[30]“上帝助我!”在11月26日,詹姆斯得知女儿抛弃了他而感叹道,“连我的孩子也抛弃了我。”[31]在12月19日,安妮回到伦敦,她第一次会见了姐夫威廉。詹姆斯则在12月23日逃往法兰西。[32]安妮对他父亲的逃亡的消息毫不关心,反倒则仅要求玩她平日的游戏卡牌。正像她对自己的解释:“我过去经常玩牌,并从未爱上做看上去装腔作势并局促不安的任何事”。[33]

1689年1月,惯例议会英语Convention Parliament (1689)在英格兰召开并申明当詹姆斯逃离后就已经自动放弃王位了,因此英格兰和爱尔兰王位空缺。苏格兰国会也采取了同样的决议,并宣布威廉和玛丽为三国君主[34]。《1689年权利法令》和《1689年权利要求法令英语Claim of Right Act 1689》解决了王位继承问题。威廉和玛丽将由安妮和她的后裔继承,紧接着是威廉假如再娶的话的后裔[35]。1689年7月24日,安妮诞下一个尽管出生时病了却活过了婴儿期的儿子格洛斯特公爵威廉王子。由于威廉和玛丽未有子嗣,使得安妮的儿子似乎最终将继承王位[36]

威廉玛丽登基没多久便酬功报德,授予萨拉·丘吉尔的丈夫约翰·丘吉尔为马尔伯勒伯爵爵位英语Earl of Marlborough而乔治王子为坎伯兰公爵。在首席顾问萨拉·丘吉尔的建议下,安妮要求使用里士满宫以及议会津贴。威廉和玛丽拒绝了第一个要求,而对第二个要求则抵制未果,安妮的两个要求造成了两姊妹之间的紧张关系[37]。特别是当威廉拒绝让乔治王子拥有军权时,使安妮更加怨恨[38]。新国王和女王担心安妮的经济优渥,会成为最有力的反对派人士,进而影响他们的王权[39]。这一时期[40],安妮和挚友萨拉·丘吉尔私底下开始分别互称彼此为莫利夫人(Mrs. Morley)和自由人夫人(Mrs. Freeman)。而这出自于安妮的主意,用这昵称让两人之间不受身份的限制,更加亲密无间[41]。1692年1月,马尔伯勒伯爵疑似和试图复辟的詹姆斯的追随者詹姆斯党有接触,威廉玛丽撤销了他所有职位。但安妮却公开让萨拉·丘吉尔参加王宫的活动,以表支持马尔伯勒伯爵夫妇,即使是她的姐姐玛丽要求萨拉·丘吉尔不得参与宫廷活动,安妮也断然拒绝[42]。紧接着,玛丽免去了马尔伯勒伯爵夫人王室宫务大臣的职位,安妮愤而离开了她的王家住所,跑去住在索美塞公爵的居所赛昂宫[43]。安妮的仪仗队因此撤销;朝臣也接到女王的禁令,不得去探望她;玛丽更指示臣民忽视安妮,将她排出了权力中心[44]。4月,安妮产下一个命名为乔治的男婴,但婴儿却在几分钟内就死亡,再次打击了安妮疲乏的身心。在她调养身子的时候,玛丽女王曾来探望妹妹,但不是给予体贴入微的安慰,而是趁此机会再次痛斥安妮和萨拉的友谊。姊妹俩在这次见面后再也没见过对方[45]。当年晚些时候,安妮搬到位于伦敦皮卡迪利街柏克立厅英语Berkeley House,1693年3月,她在那里产出一个胎死腹中的女婴[46]

当玛丽在1694年崩于天花时,威廉作为唯一君主继续统治。于是安妮成为威廉的王位继承人,又因为假如威廉再婚所生的任何孩子,其继承顺序都会排在安妮之后,使得两人公开和解。威廉恢复了她以前的荣誉,让她搬至詹姆斯宫[47],并把玛丽的珠宝全数转赠给她[48],但依旧不让她参与政事,即使威廉移驾国外去指挥反法战争,也不让她担任国内的摄政[49]。三个月后,威廉恢复了马尔伯勒伯爵的职务[50]。随着安妮恢复了宫廷中的权力,昔日里安妮和她丈夫为避开外界干扰而迁居的柏克立厅,俨然成了朝臣的社交中心[51]

根据前王詹姆斯所说,安妮在1696年写信给他,请求他允许让她(安妮)继承威廉的王位,而此后,还许诺将寻良机把王位归还给詹姆斯的后裔;不过詹姆斯未答允这样的继承顺序,仍然命令詹姆斯党伺机而动,夺回属于他与儿子的王位[52]。安妮大概是想要通过这样的尝试,以阻止詹姆斯的直系对王位的继承要求,来确保自己的继承[53]

嗣位法令

 
安妮和她的独子威廉王子戈弗雷·内勒爵士约画于1694年

1700年1月25日,安妮又经历了一次流产,诞下一个胎死腹中的男婴,从此她不再有孕,结束了长年的妊娠生活。自结婚之后算起,她至少怀孕过十七次,其中至少有十二次生育失败(不是流产就是胎儿死腹中,或是生下来就是死胎)。在她五个活产的孩子里,有四个没活到两岁就夭折了[54]。至少从1698年起,安妮就因为“痛风”发作而苦不堪言,疼痛先从四肢开始,最终蔓延到头部和胃部[55]。以她多次产下死婴和躯体症状为根据,学者在此基础上推断,她可能患有播散性红斑狼疮[56]或是抗磷脂综合征[57]。又或者,盆腔炎可以解释为什么她发病的症状和她倒数第二次怀孕的症状大致相近[56][58]。除此之外,造成她接连怀孕失败的可疑因素,还有利斯特菌病英语listeriosis[59]糖尿病宫内生长迟缓以及Rh因子不相配英语rhesus incompatibility等。[60]不过,Rh因子不相配通常不会连续怀孕,所以从安妮频繁的怀孕来看,患有此病的几率极低。另外,当那个唯一活过婴儿期的儿子格洛斯特公爵威廉王子出生之后,安妮又怀出了一连串的死胎,[61]因此专家们亦排除了与其病史不相合的梅毒卟啉症和盆骨变形。[56][62]

安妮的痛风使她在晚年严重跛脚而不良于行[63]。在宫廷出入移动时,她需要乘轿子或是坐轮椅,并由侍官搬运推动[64]。当她想在自家宅院移动时,就使用一匹马拉的轻便马车英语chaise代步,她自己驾车驱马“汹汹气势似耶户而嗜猎逞强似宁录[65]。由于她长期的久坐不动,使她的体重直线上升;用萨拉的话来说:“暴增的体重使她如此臃肿、肥胖。这让她看起来威严雄伟,但愁眉锁眼却渗进了灵魂深处”[66]第一代子爵约翰·卡拉克英语Sir John Clerk, 1st Baronet在1706年描述她“在一阵阵痛风的突发下,进入到了极度心痛和痛苦之中,在这种场合下,她的一切都能使她最下贱的臣民的身体也被同样的疾病所错乱。她那红而有斑的脸,在那不讲究的服饰下显得是多么的可怕,她脚上的膏药被一些令人厌恶的绷带紧紧捆绑。我深为此景象所感动 ...”[67]

1700年7月30日,安妮唯一幸存的儿子格洛斯特公爵,以11岁之龄夭折。她和她的丈夫“痛不欲生”[68]。安妮要求往后每年,全家都要在他逝世的忌日哀悼祈祷[69]。由于威廉无嗣,随着格洛斯特公爵之死,安妮成了在《1689年权利法案》中仅存的既定继承人。为了解决继承危机和避免天主教在英国复辟英格兰国会制定了《1701年嗣位法令》,其中规定,如果安妮和威廉三世及二世未来未有任何婚生子嗣,英格兰和爱尔兰王位将由汉诺威选王侯夫人索菲娅及她新教后嗣继承。索菲娅是詹姆斯六世及一世的外孙女及安妮祖父查理一世的姐姐伊丽莎白的女儿。借由这个《嗣位法令》,超过五十位与安妮血亲更近、更有资格继承王位的天主教徒,因此被排除了继承资格[70]。1701年9月,安妮的父亲詹姆斯去世,他的遗孀、前王后写信给安妮,告知詹姆斯已经原谅她曾经的背叛,并提醒安妮:她曾经承诺要让弟弟继承王位让家族复辟。但是,安妮已经默许了《1701年嗣位法令》的继承内容[71]

婚姻

 
威廉· 维辛英语Willem Wissing扬·凡德法特英语Jan van der Vaart约绘于1684年

1677年11月4日,安妮的姐姐玛丽和她们的荷兰表哥奥兰治的威廉·亨德里克在圣詹姆斯宫结婚,安妮本欲参加婚礼,却因染上天花,不能走出房门,以免感染他人[4]:30[6]:27[5]:17。等到她病愈,玛丽已经移居荷兰,开始了新婚生活。弗朗西斯·维利尔斯夫人染病身故,安妮的舅母亨利埃塔·海德夫人英语Henrietta Hyde, Countess of Rochester劳伦斯·海德英语Laurence Hyde, 1st Earl of Rochester之妻)受任为她的新家庭教师[6]:28[5]:17[8]:29。翌年,安妮和继母来到荷兰探望玛丽,并于当地停留两周[6]:28[5]:20

1679年3月,随着有关天主教阴谋的谣言扩大,群众对天主教的恐惧不断上升,达到歇斯底里的程度。为了躲避公众对天主教徒的迫害,约克公爵和夫人逃到西属尼德兰布鲁塞尔(居民多为天主教徒);同年8月底,安妮也动身前往布鲁塞尔,与父母团聚[6]:28[5]:20。至10月,一家三口分两道返回不列颠:约克公爵夫妇移至苏格兰、安妮回到英格兰[6]:29[5]:22[8]:34。1681年7月,她们全家在爱丁堡荷里路德宫重新团聚,一直待至1682年5月[6]:32[5]:26[8]:35。此次动荡之后,安妮终其一生再未离开英格兰(另一原因是她婚后怀孕发福,过度肥胖造成的不良于行,无法承受远行之苦)[6]:28

1680年12月,安妮的第二代表哥汉诺威的格奥尔格·路德维希(她的最终继任者)到伦敦访问了三个月,有传言说两人之间可能点燃了婚姻的火花[4]:35–37[6]:31[5]:24[8]:34,36。但由于安妮的父亲实际上处于放逐状态,能否回到英格兰也尚未知数,汉诺威家族则计划让格奥尔格同他的表妹塞列的索菲亚·多鲁西亚结婚,作为汉诺威领地合并计划的一环,因此历史学家爱德华·雷格尔认为,该传言是没有根据的谣言[5]:24–25。另有传闻说马尔格雷夫伯爵英语John Sheffield, 1st Duke of Buckingham and Normanby(后来成为白金汉公爵)曾向她求婚。尽管马尔格雷夫否认此事,但由于流言蜚语的缘故,国王只好暂时将他解职[4]:37[6]:32–33[5]:27[8]:37

汉诺威的格奥尔格(安妮传闻的婚配对象)离去之后,查尔斯二世又到别处为安妮寻觅新郎,这位新郎既要受英格兰新教徒的欢迎,还要是法王路易十四(查尔斯的天主教盟友)能够接受的某国王子[8]:40。丹麦是法兰西的新教盟友,路易十四也热衷于使盎格鲁人同丹麦人联盟,一同遏制荷兰人的海上势力。通过安妮的舅舅劳伦斯(已经成为罗切斯特伯爵)及英国北间大臣英语Secretary of State for the Northern Department第二代桑德兰伯爵罗伯特·史宾赛同丹麦的交涉,英格兰国王订立了安妮同丹麦国王克里斯蒂安五世之弟乔治王子之间的婚约[5]:32。安妮的父亲詹姆斯因为这项婚事可减弱另一个女婿奥兰治威廉的新教影响力,并让威廉感到不快,所以迫切同意了这桩婚事[5]:33[8]:41-42

1683年7月28日,在康普顿主教的主持下,安妮同丹麦的乔治的婚礼在王家礼拜堂顺利举行[5]:33-34[8]:43。尽管这是桩政治婚姻,但这对夫妇情投意合[4]:41–42[6]:34–35[5]:32–35[8]:44。国王查尔斯将白厅宫中称作斗鸡剧场英语Cockpit-in-Court的一座套房,赠送给这对夫妇,做为他们在伦敦的住所;[4]:42[6]:34[5]:35[8]:41,44;与此同时,萨拉·丘吉尔受任为安妮的卧房侍女[4]:43[6]:36[5]:34[8]:49。婚后数月,安妮即告怀孕,但孩子却在5月流产。经过一番调养,安妮在坦布里奇韦尔斯温泉镇平复如旧[5]:36[8]:56。她在未来两年中接连生下两个女儿:玛丽和安妮·索菲亚[9]:268

统治

 
查理·贾沃斯英语Charles Jervas笔下的安妮女王

安妮于威廉三世1702年3月8日驾崩后即位成为女王,立刻受到英格兰人民爱戴[6]:90[7]:312。3月11日,她首次向英格兰议会发表演说,表示自己和荷兰人姐夫前任国王威廉三世完全不同,她说: “我知道,我自己的感情完全是英格兰人的感情,我可以很诚恳地向你们保证,谋求英格兰的幸福和繁荣必然是我唯一的任务[6]:91[7]:313。”

安妮即位之后旋即任命她丈夫乔治为第一海军大臣,让他名义上统领英国皇家海军[6]:94[5]:160;同时任命马尔博罗勋爵为国内外军队的总司令[6]:94[8]:174[7]:315[72]:460。马尔博罗也获得无数荣誉头衔,包括最显赫的嘉德勋章和爵位由伯爵升为公爵;他妻子马尔博罗公爵夫人萨拉·丘吉尔也获得许多职衔,最关键的是受任为女王身边的第一女官——王室财政秘书[6]:95[7]:314

安妮于1702年4月23日的圣乔治节加冕[4]:97[6]:95–96[5]:154[8]:187。由于受痛风折磨,她坐着敞着的轿子被抬到西敏寺,由于腰背疼痛,她准许行列在她身后跟随[4]:97[6]:96。5月4日,英格兰正式参加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这是英格兰、奥地利荷兰三国为首的第二次大同盟,目的是消灭法兰西西班牙波旁王朝联盟[6]:97[5]:158。此前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国王卡洛斯二世在1700年绝嗣而亡,造成两个王位继承人的斗争: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卡尔大公、法兰西波旁王朝安茹公爵菲力浦。因为卡洛斯有争议的遗命让安茹公爵菲力浦继承西班牙帝国,完全破坏了欧洲的势力均衡,英、荷被迫起兵参战[4]:101[6]:85–86[5]:125

联合法案

在当时,爱尔兰王国从属于由英格兰和威尔士等组成的共主邦联,而苏格兰仍是一个拥有自己的议会和法律的独立的主权国家。英国国会通过的《1701年嗣位法令》适用于英格兰及爱尔兰王国,但不适用于民族意志强大并希望保留斯图亚特王朝及其继承王位的权利的苏格兰王国[73]安妮在英国国会第一次发表演讲时,她曾宣称英格兰和苏格兰“非常有必要”缔结联盟,[74]。并于1702年10月,盎格鲁-苏格兰人委员就两国联盟在她的旧居斗鸡场中举行了会晤。1703年2月初,谈判双方由于未能达成协议而不欢而散[75][76]。苏格兰国会通过了一个强化自身的《安全法令》以回应《嗣位法令》,宣称如果安妮女王无嗣而崩,下一任苏格兰君主将从苏格兰王室的新教徒后裔中选择[77]。除非是英国人给予苏格兰商人完全的贸易自由来改变苏格兰国会的这一选择,否则将来登上英国王位和苏格兰王位的定非一人[78]。起初,安妮拒绝御准该法令,但当有苏格兰拒绝向英格兰供粮并不再支持英格兰战争的危险时,于翌年御准了它[79]

 
安妮,1705

英国国会又反过来,为反应苏格兰国会而通过了《1705年外籍人士法令英语Alien Act 1705》,该法令向苏格兰威胁道,除非是废除《安全法令》或是将苏格兰合并至英格兰,否则将对苏格兰人实施经济制裁并宣布在英格兰发现的苏格兰人视为外籍人士[80]。苏格兰国会做了后一种选择;英国会议同意废除了《外籍人士法令》[81]。1706年初,安妮任命新委员同苏格兰进行谈判缔结《联合条款》[82]。在1706年7月23日,经由委员会批准的《联合法案》被呈至安妮[83],并分别在1707年1月16日和3月6日由苏格兰和英国国会批准通过[84]。根据《联合法令》,英格兰和苏格兰合并成为一个大不列颠王国,但是在一个议会下[85]。安妮作为一个对联合一往热情的支持者,尽管受到边境两边的反对,还是在圣保罗座堂参加了感恩祈祷仪式。苏格兰人第一代男爵约翰·克拉克爵士英语Sir John Clerk, 1st Baronet亦出席,写道:“在这个场景中,没有人表现地比女王更具有真挚的热诚和欣慰”。[86]

两党斗争

 
约翰·克劳斯特曼英语John Closterman笔下的安妮,约绘于1702年

两党制度进一步发展是安妮统治时期的特点。一般而言,托利党人支持英格兰国教并青睐国家贵族的“地产利益”,辉格党人反对英语Dissenter英格兰国教并偏好商业利益。安妮作为一个忠诚的英格兰国教徒,更偏向于托利党人[4]:102–104[5]:133–134[8]:189–199。她最初的内阁成员主要为托利党人,其中包括激进派例如第二代诺丁汉伯爵丹尼尔·芬奇英语Daniel Finch, 2nd Earl of Nottingham和她的舅舅第一代罗切斯特伯爵劳伦斯·海德英语Laurence Hyde, 1st Earl of Rochester高度托利党人英语High Tories[8]:201–203[7]:318。其他非激进派人士则以财务大臣戈多尔芬勋爵和安妮最喜爱的马尔博罗公爵为首,非激进派除下议院议长罗伯特·哈利英语Robert Harley, 1st Earl of Oxford and Mortimer之外,皆被视为温和的托利党人[5]:135

托利党在1702年提出偶尔领圣餐禁令英语Occasional Conformity Bill(或翻成“禁止偶尔信国教法案”),安妮虽然倾向支持禁令,但仍为此陷入两难境地。这条禁令试图让不从国教者辉格党人无法担任公职,甚至因此改信英格兰国教圣公会);理所当然地,辉格党全力抵制“偶尔领圣餐禁令”。自从1673年测试法案英语Test_Act在议会通过以来,凡是担任公职或教职者,都必须在就职时口头宣誓服从圣公会,并且一年至少领两次圣餐;大多辉格党人与不从国教者,特意一年只领两次圣餐,其他时候进入自己派别的教堂,实际上仍非英格兰国教徒。现在“偶尔领圣餐禁令”推出,无异于剥夺不从国教者的政治权利,自然遭到猛烈的抨击与抵制。因为安妮的丈夫乔治信仰路德教派,也是另一种的不从国教者,所以乔治处于不利的尴尬处境。安妮对圣公会忠贞不渝,然而她也不赞成迫害忠诚的臣民,因而在二者之间取舍难定。结果辉格党在上议院否决了这项禁令,才避免了政界内部的大清洗(希望两党合作的戈多尔芬和丘吉尔,也运用影响力抵制禁令)[4]:107[6]:108-109[5]:162-163。安妮重新恢复了君王“触摸治疗英语Touch piece#Healing of the King's or Queen's Evil”的传统仪式(不少人相信君王的触摸可治疗病痛),这项仪式已被前任威廉国王认为是旧教迷信邪说,但安妮却对疗效深信不疑[6]:105[8]:226[7]:316-3171703年暴风雨英语Great Storm of 1703灾害发生后,安妮发布全面的圣斋仪式,一同祈祷并“请求上帝收回这令人悲哀的审判,原谅这正为原罪哭泣的国家吧[6]:121!”暴风雨的震撼让偶尔领圣餐禁令重新在议会中提出[6]:122,但这一次安妮压下了支持法案的念头,担心议案会造成政治斗争,于是法案再次被否决[4]:116[6]:122[5]:177。1704年11月,这个法案以修正货币法案的名义,第三次提出却依旧失败[5]:192–194[8]:275–276

辉格党极力支持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并且在马尔博罗公爵于1704年布伦海姆战役获得大胜之后变得更有影响力。很多原来反对英格兰参加反法陆战的高等托利党人(如诺丁汉英语Daniel Finch, 2nd Earl of Nottingham罗切斯特英语Laurence Hyde, 1st Earl of Rochester),都被赶出了枢密院[5]:196。于是,戈多尔芬(马尔博罗的亲家)、马尔博罗罗伯特·哈利英语Robert Harley, 1st Earl of Oxford and Mortimer(国务大臣)组成了“三头政治”的内阁同盟(被比拟为凯萨前三头同盟),主导反法战争时的国政大权[6]:129。随着形势的发展,戈多尔芬三人被迫越来越依赖辉格党人的支持,特别是称作“辉格JUNTO英语Whig Junto”的五位勋爵萨默斯英语John Somers, 1st Baron Somers哈利法克斯奥福德英语Edward Russell, 1st Earl of Orford沃顿英语Thomas Wharton, 1st Marquess of Wharton桑德兰(最受安妮讨厌的辉格新贵)[4]:134,138–139[6]:117,155,172[5]:134,218–219。马尔伯罗公爵夫人萨拉不断和女王纠缠,要安妮任用更多辉格党人,并削减托利党(以罗伯特·哈利为首)的权力,因为萨拉认为托利党人比反乱的詹姆斯党要好不了多少,这让女王对她的不满与日俱增[5]:174–175,188–193[8]:245–246,258,272–274

 
安妮时代的半英镑钱币英语British half crown coin,1708年。刻文上写着——拉丁语ANNA DEI GRATIA(安妮,托上帝洪恩

女王新宠

1706年,政坛三巨头出现裂痕,戈多尔芬和马尔伯勒对国务大臣哈利延误战机感到不满,于是强迫安妮接受辉格党领袖(JUNTO集团英语Whig Junto)的桑德兰伯爵(马尔伯勒的女婿)为枢密院的南部事务大臣,作为掣肘哈利的重要帮手[6]:155[5]:219–230[8]:301–311。因为安妮痛恨桑德兰本人,所以桑德兰入阁之后,虽然大幅强化枢密院对议会的主导性,但是弱化了枢密院和女王的关系,使女王对枢密院的决策渐生不满;而且戈多尔芬和萨拉大力主导桑德兰和其他辉格党人填补政府与教会的高级职缺,安妮对两人的怒火日渐升高。女王对萨拉日渐生厌,主仆间的闺密关系因此破裂,而萨拉却浑然未觉[6]:156[5]:230–231[8]:318–321。陷入孤立的女王,转而向托利党的温和派领袖哈利求援,哈利正好对马尔伯勒与戈多尔芬靠向辉格党大为不满,主相间的一拍即合,成为日后主导政局的关键。安妮也逐渐与另一个宫廷女官阿比盖尔·希尔英语Abigail Masham, Baroness Masham发展出闺密关系,最终取代了萨拉过往对女王的强大影响力[4]:152[6]:166–168[7]:324。阿比盖尔是萨拉和哈利的共同亲戚,当初也是萨拉推荐许可而进入王宫当女官的,但是阿比盖尔的政治观点较接近哈利与托利党,因此扮演女王与哈利之间的中介人,新的宫廷集团悄然成形[5]:236–237[8]:324

枢密院内的派系斗争在1708年2月8日达到最高峰。当日,马尔伯勒与戈多尔芬声言无法与哈利共事,坚持要求女王免去哈利国务大臣的职位,否则他们两人就要一同辞职。当犹豫不决的女王在几天之内仍做不出决断时,马尔伯勒与戈多尔芬就摆出强硬姿态,拒绝出席内阁会议;而当哈利试图在两人缺席的情况下处理政务时,以索美塞公爵为首的枢密院成员,宣布在马、戈两人回到枢密院之前,都不会受理政事[6]:182–183[5]:258–259[8]:340–341。于是,女王被迫撤除哈利的职位,改让戈多尔芬担任国务大臣财政大臣,戈多尔芬因此成为实质的首相[6]:183[5]:259[8]:341

在之后的一个月里,安妮那信仰天主教的异母弟詹姆斯·弗朗西斯·爱德华·斯图亚特,企图在法共和联邦助下登陆苏格兰,使自己成为英伦三岛的国王[6]:186[5]:261–262[8]:343。此时议会担心苏格兰民兵可能反叛并支持詹姆斯党,于是推出了1708年苏格兰民兵法案英语Scottish Militia Bill 1708,但安妮动用王室否决权,否决了法案的实施[4]:157。虽然当时很少人注意到这个行动(否决法案)的意义,但她其实是最后一个否决议会法案的英国君王[4]:157[5]:144。法国的入侵舰队在登陆之前,就被乔治·拜因爵士英语George Byng, 1st Viscount Torrington率领的英国海军给击溃了[4]:158[6]:186[5]:262[8]:345。作为詹姆斯党招引入侵及叛乱失败的结果,托利党的选情遭受严重打击,并使辉格党在五月的议会大选英语British general election, 1708颇得斩获,一举拿下多数议席[5]:263

在安妮的新宠女官阿比盖尔受允许住进肯辛顿宫的时候,一向把肯辛顿宫视作个人专属的马尔伯勒夫人不禁大怒如狂(虽然萨拉鲜少居留在肯辛顿宫)[5]:273–274[8]:347–348。1708年7月,她把辉格党宣传品中的下流诗句(可能是萨拉的文胆亚瑟·没沃尼英语Arthur Maynwaring所写)大肆散布在王宫的社交中心[5]:275[8]:361,这些下流诗暗示女王和阿比盖尔是一对女同志的恋人[5]:275–276[8]:360–361[7]:324–325。公爵夫人写信对安妮说:“对这样的女人(指阿比盖尔)怀有深切的情感,已经败坏了女王个人的名声……她(指阿比盖尔)是这么奇怪又莫名其妙的女人[5]:275–276[8]:362[7]:324–325。”萨拉认为女王过分地提高了阿比盖尔的身份,继续写说:“作为伟大女王的陪侍,我不认为她具备足够的教育水准和资格”;很多人喜爱他们的旅馆女服务生拥有幽默感,并因此对女服务生非常和善,“但如果把女服务生当作私人联系以及毫无保留的挚友,实在是很不适当[8]:353–354。”虽然一些现代评论家断定安妮是个女同性恋[87]:315[87]:165–176,但是大部分的学者仍对此存疑,拒绝骤下判断[注 2]。安妮的传记作者则认为,安妮最多就是把阿比盖尔视为一个值得信赖的仆人[5]:237[8]:363,因为阿比盖尔和安妮一样,都有坚定强烈的传统(圣公会)信仰,并对自己的丈夫坚贞奉献[8]:363–364

1708年中,马尔博罗再次于欧陆的奥德纳德战役大败法军,女王因此举办一场庆祝胜利的感恩宴席。但是在宴席上,安妮并未穿戴萨拉为她挑选的珠宝,后来在圣保罗大教堂的门前,安妮与萨拉的不和正式引爆。就当萨拉说出要安妮“安静”的话语之后,安妮觉得深受冒犯[4]:162–163[6]:195–196[5]:276[8]:364–365,因此惊怒交加[4]:163–164[6]:196[5]:277[8]:365。当萨拉把她丈夫一封不相干的信转达给安妮时,两人的争执再次被激化了。安妮气愤地回信说:“既然你在感恩宴席那天命令我安静不要回话,那我就不会再去烦扰你。我现在就把马尔博罗公爵的信完好地回送给你,而且永远不回答你任何的问题与要求[4]:163–164[6]:196[5]:277。”(两人关系濒临破裂)

丈夫去世

 
安妮和她的丈夫丹麦的乔治亲王,查尔斯·博伊特英语Charles Boit(Charles Boit)1706年绘

1708年10月,安妮的丈夫逝世,她伤心欲绝,[89]而此事被认为是她与马尔伯勒公爵夫人关系的一个转折点。乔治在马尔伯勒公爵夫人抵达肯辛顿宫不久之前去世,乔治逝世之后,安妮坚持认为她离开肯辛顿宫而去圣詹姆斯宫违背她的意愿。[90]安妮对马尔伯勒公爵夫人的无礼的行为感到反感,其中包括拒不归还曾经从女王的卧室里拆除了那一幅乔治的画像,这件事让安妮自然的相信是让她“以免看到与刚逝去的最心爱的人有关的文件或任何东西”。[91]

乔治的死被辉格党人利用并取得政治优势。在辉格党领袖(JUNTO集团英语Whig Junto)中,对海军部的领导者十分不满,他们曾指责乔治王子和他的副手乔治·丘吉尔英语George Churchill (Royal Navy officer)(马尔伯勒公爵之弟)管理海军不善。[92]随着此时辉格党在议会中占优势,安妮则因失去丈夫而感到万分沮丧,他们迫使她同意辉格JUNTO英语Whig Junto的领袖——萨默斯男爵和沃顿进入内阁。可是,安妮并没有委任政府成员接管乔治的职务,而是坚持由自己承担第一海军大臣的职责。辉格JUNTO英语Whig Junto则不顾一切地要求,任命集团成员奥福德伯爵英语Edward Russell, 1st Earl of Orford(1692年率领英荷海军于拉和岬海战英语Battles of Barfleur and La Hogue获胜的海军元老,个性强悍的他曾重炮抨击乔治王子的领导)为第一海军大臣。在1708年11月29日,安妮任命温和的彭布洛克伯爵英语Thomas Herbert, 8th Earl of Pembroke为第一海军大臣。JUNTO集团英语Whig Junto不满于这样的安排,持续向彭布洛克伯爵、戈多芬和女王施加压力,彭布洛克伯爵在政府呆了不到一年便辞职了。双方经过一个月的争论后,女王最终在1709年11月,同意授予奥福德伯爵为管理海军部的第一大臣职位。[93]

萨拉继续痛斥着安妮和阿比盖尔之间的友谊,在1709年10月,安妮写信给马尔伯勒公爵,要求他的妻子“不要再戏谑和折磨我,她应该行为检点地对待她的朋友和女王”。[94]在1710年4月6日的濯足节,是安妮和萨拉见到彼此的最后一次。据萨拉所述,女王沉默而庄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相同的话—“你可以把你想说的什么写下来”和“你说你不希望得到答案,而我也不会给你答案”。[95]

反战舆论的攀升

英国在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中开支巨大,引发民众不满,主战的辉格党政府也就逐渐失去民心[5]:298。托利党高教会派教士亨利·萨谢弗雷尔伦敦作了一次抨击辉格党人的布道(并谴责光荣革命的非法性),强化了公众对战争与辉格党政府的不满,而辉格党政府则蛮横地将他起诉,意图杀鸡儆猴。虽然安妮认为,质疑“光荣革命”的萨谢弗雷尔应该受到惩罚,但为防止公众进一步骚乱,对他的惩罚应该轻微温和[6]:217–218[5]:305–306。结果意想不到的是,针对起诉事件,伦敦市民爆发支持萨谢弗雷尔的强力骚乱(连带促使辉格党政府在1710年大选后,因为失去民心、选举大败而垮台)。当时只有调动安妮的护卫队才能平息骚乱,但国务卿森德兰伯爵认为女王的人身安全应是第一要务,护卫队不当调用。安妮称上帝会是她的守卫,命令桑德兰伯爵调用并重新部署她的军队[6]:220[5]:306[8]:403–404。事件平息后,审判团在安妮的授意下,虽然将萨谢弗雷尔定罪,但对他的判决——暂停三年说教——是如此之轻,以至于辉格党视之为对审判的嘲弄[6]:220[5]:306[8]:403–404

 
女王—一个身负重担的人。受萨克森的奥古斯特委托定做的彩色安妮雕刻画,1706年–1710年

感觉到民意变化的女王,愈来愈敌视主战的马尔伯勒公爵及其内阁,终于在1710年6月,趁机将她素来反感的森德兰伯爵给免职[4]:176[5]:313–314[8]:414–415。紧接着在8月,又命令戈多尔芬伯爵遣散他的属员并勒令他立即去职。尽管戈多尔芬和辉格JUNTO相继免职,但马尔伯勒公爵依旧仍是陆军司令。接着在10月新届议会的大选英语British general election, 1710中,辉格党大败,托利党彻底掌握议会并组成反战的内阁。安妮因势利导,任命了一个主和派的新内阁与政府,由主张与法讲和的哈利担任首相[5]:322–324。和辉格党不同,哈利和他的内阁正准备向西班牙波旁王朝国王费利佩五世(也就是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中的安茹公爵菲力浦)妥协,以换取巨大的商贸利益[5]:335。1711年1月,安妮强迫萨拉辞去她在宫廷的一切职务,任命阿比盖尔接替为新的侍寝官[6]:238–241[5]:328–331[8]:435–437

同年3月,法国难民马奎斯-吉斯卡尔英语Antoine de Guiscard因为通敌叛国被人揭发,在枢密院受盘问时,用铅笔刀刺伤哈利。大臣们愤而拔剑刺伤犯人,加以制伏。安妮以为哈利已死,悲痛流泪,其实他的伤势并不严重,慢慢就好转复原。而行刺的犯人则在一个星期后死亡[6]:244[5]:337[8]:439–440。1712年9月,戈多尔芬伯爵寿终病逝,安妮为此落下了眼泪;她把他的死全部归咎于马尔伯勒公爵和他们的不和[6]:274

战争结束

1711年4月,卡尔大公的兄长皇帝约瑟夫一世驾崩,卡尔继承了兄长在奥地利、匈牙利及神圣罗马帝国的地盘。如果再给他西班牙王位就不符合英国的利益,而且托利党不像辉格党那样想遏制波旁王朝的野心,于是《乌得勒支和约》的建议被提交给国会等待批准[5]:337–343。当时在下议院,绝大多数的托利党人垄断着议席,但在上议院,情况恰好相反。此前,辉格党人利用他们在上议院的多数议席,以多数支持并通过了诺丁汉伯爵的《对临时国教徒的容忍法案英语Occasional Conformity Act 1711》,并准备否决乌得勒支和约、继续战争[4]:189[6]:258[5]:343[8]:458–460。哈利有下议院作为坚强的后盾,并且充分利用安妮的支持,眼看托利党在上议院的少数地位对自己不利,他果断地对上议院辉格党人发起进攻。他使安妮破例地任命了十二名托利党的新上院议员,让托利党在上院获取多数议席,以便通过乌得勒支和约[4]:190[6]:263[5]:349-351[8]:463–465。虽然安妮之前曾向哈利说自己“从未计划让阿比盖尔成为爵士夫人,并因此放弃一个有用的仆人”,但还是借着大封十二位勋爵(兼上议院议员)的机会,将阿比盖尔的丈夫塞缪尔·马沙姆英语Samuel Masham, 1st Baron Masham封为男爵[5]:349–351[8]:464–465。这些行动产生的效应是史无前例的[6]:263[8]:465,同日,马尔伯勒公爵被免去陆军大臣的职务[6]:263[5]:350。于是,英国秘密与法国达成和议,并停止了对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的军事介入,造成反法盟军眼看英军撤离战场而惨遭失败[5]:358,361

通过签署1713年《乌得勒支和约》(使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画下句点),法王路易十四认同了汉诺威选侯未来对英国王位的继承[5]:p. 361。安妮对自己家族的深厚情感,使得外界频频猜测女王对王位继承的真实想法。当时就有流言称,安妮和她的大臣更倾向于让她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不是汉诺威选侯继承王位;尽管安妮在私下和公开场合对此流言予以否定,但无人得知她是否有此想法[6]:272–284[5]:363–366。又有传言称,她始终拒绝任何汉诺威家族的成员访问或移居英格兰[4]:193,而直到1714年前半,哈利和托利党国务卿博林布鲁克勋爵都在和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密谋讨论有关斯图亚特王朝复辟的可能性,但因为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拒绝放弃天主教并改信英国国教,两方终究没达成协议[5]:375–377[8]:505–507

驾崩

安妮在1713年1月至7月间健康恶化,完全无法下床活动。[96]在圣诞节,她有点发烧,在床上昏迷几个小时,[97]女王垂死的谣言快速散播。[98]之后,她逐渐恢复健康,但在3月再次病重。[99]因为重病时的各种事件,7月时安妮对哈利失去信任;他的秘书记录安妮对内阁所讲“说他疏忽了所有的事务;说他很少被理解;说当他为自己解释时,他不能说出能让她依靠的真理;说他从未在她约定的时间来找她;说他经常喝得醉醺醺;[而]最后尤其是,他以卑劣而无礼的举止对待重病的她,其目中无人的程度仿佛女王已经离开人世。”[100]

1714年7月27日,她在国会休息动议期间,毅然将哈利给免职(失去财政大臣的首席职位)。[101]尽管身体每况愈下,她的医生群把她的情绪紧张归咎于国家大事,她在深夜出席两次内阁会议,却不能确立继承哈利的首相。第三次内阁会议因她病入膏肓、无法出席而临时取消。[102]

1714年7月30日是格洛斯特公爵忌日,她由于中风,已丧失说话能力,枢密院强力要求她把财政大臣职位(首席大臣)授予辉格党贵族第一代什鲁斯伯里公爵查尔斯·塔尔博特,她同意此举,在阁臣搀扶下完成授职。[103]

安妮女王在1714年8月1日早上约7:30驾崩。[104]在她的医疗团队当中,一个名叫约翰·亚毕诺英语John Arbuthnot的医生认为,死亡对她来说是从病痛的百般折磨与悲哀中得到解脱;他还写信给大文豪乔纳森·斯威夫特说:“我相信对她这位疲惫的生命旅客来说,死亡更胜于睡眠。”[105]

8月24日,安妮的遗体下葬于西敏大教堂南过道的亨利七世礼拜堂,紧靠在她丈夫与孩子的灵柩旁。[106]汉诺威选王侯夫人索菲娅已先安妮两个月死于6月8日,[107]根据《1701年嗣位法令》,由汉诺威选侯夫人之子汉诺威选侯格奥尔格·路德维希继承英国王位。法令排除所有天主教徒,包括安妮同父异母的弟弟詹姆斯·弗朗西斯·爱德华·斯图亚特,以及和安妮血缘关系更近的王室亲戚。事实证明,汉诺威选王侯在相对稳定的条件下继承英国王位:因为詹姆斯党在1715年发起的暴动英语Jacobite Rising of 1715在多数新教徒的反对、漠视下被轻松镇压。[108]

在新任国王乔治一世授意下,马尔伯勒公爵再次被任命为陆军总司令,[109]托利党大臣则被辉格党大臣取代。[110]

遗产

 
伦敦圣保罗座堂前的安妮雕像。一位反对高度保守党英语High Tory的人士嘲讽说“这是对女王精准地描绘:她的臀部对着教堂,并以渴望的眼神注视着一家酒店”。[111]

当时的八卦流言说,女王和闺密马尔伯勒公爵夫人有着长期的女同性恋关系,但因为缺乏实际的证据,史学家也只能当作可疑性的聊备一说。马尔伯勒公爵夫人在她的回忆录中“过分贬损”安妮,[112]这些带有偏见的回忆使许多传记作者相信安妮是 “一个被卧室争论所操控困扰的人格特质,当她在决定重要国策之前,常常被争吵的结果束缚心智,说明她是个优柔寡断而无决断力的软弱妇人。”[113]马尔伯勒公爵夫人笔下的安妮:

显而易见地,她有一颗好心肠,也绝非傻瓜,但没有人会从她无趣的谈话中发现机灵与智慧。当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毫无保留地接受了牧师教导给她的宗教偏见,以至于对每件现实事物都显得相当无知 …非常愚昧、容易害怕也非常缺乏判断力,可以很容易看到她的本意可能是好的,但她的结局是被身边那么些狡猾的人围攻,最后让她蒙羞。[114]

关于历史学家的观点,对安妮最传统的评价是大腹便便、妊娠不断、嗜吃如命、爱喝白兰地(一般的说法是安妮贪吃、乔治贪杯)、缺乏政治头脑或是兴趣,她因此得到“白兰地奶妈”(Brandy Nan)的绰号,但以上批评,可能都源自于歧视妇女的男性沙文主义[115]文学家大卫·格林(David Green)指出,“她并非曾经假定认为的女人当权。她有相当大的权力;然而,她却一再作出让步。”[116]爱德华·雷格尔(Edward Gregg)教授得出的结论是:安妮在多半时候,都能主导国政并施行其意志,但她身为一个女人,生活在男性支配的时代,又被健康问题困扰不已;这两大因素(父权社会和健康恶化)造成的结果是——大臣的影响力上升而君主的影响力下降,是她统治时期的最大特色。[117]

她出席内阁会议的次数比她的前任者或是继任者都多,[118]而她统治时期的政治稳定和经济繁荣促进了这个时代艺术、文学、经济、政治的发展。[119]在建筑学领域,约翰·凡布鲁爵士修建了布伦海姆宫霍华德城堡[120]在文学领域,活跃的文学家如丹尼尔·笛福亚历山大·蒲柏乔纳森·斯威夫特[121]花匠亨利·怀斯英语Henry Wise (gardener)布伦海姆宫肯辛顿宫温莎城堡圣詹姆斯宫修建了新式花园。[122]安妮热情地支持了英格兰和苏格兰联合,[123]两国合并创造了欧洲最大的自由贸易区。[124]安妮政府所取得的政治及外交成就,以及在她在位期间,君主和议会之间没有宪政冲突,显示出她在任命大臣和行使君权上的英明。[125]

总体来说,安妮在位期间的议会选举和政党竞争,第一次获得重要意义并促成内阁制的出现。她先支持一个联合政府来对法作战,继而支持一个温和的辉格党政府,再而勉强接受一个清一色的辉格党政府以扩大参战,最后批准一个议和的托利党政府。

头衔、称号、荣誉和纹章

大不列颠的安妮女王
的皇家敬称
 
参考敬称女王陛下
语体敬称陛下
其他敬称夫人[126]

头衔和称号

  • 1665年2月6日 – 1683年7月18日: 安妮女勋爵殿下 [127]
  • 1683年7月28日 – 1702年3月8日:坎伯兰公爵夫人丹麦的安妮王妃殿下 [128]
  • 1702年3月8日 – 1714年8月1日:女王陛下

在1707年之前,安妮的官方称号为“安妮,托上帝洪恩英格兰、苏格兰、爱尔兰、法兰西女王以及信仰的捍卫者英语Fidei defensor等”。后来在联合法案通过后,安妮的称号为“安妮,托上帝洪恩,大不列颠王国和法兰西及爱尔兰女王,信仰的守护者等”。[129]法兰西国王是名誉称号,1340年至1800年间的每一位英格兰国王都在自己的官方称号中宣称法兰西国王,安妮称号中虽有象征着“法兰西”的部分,但她实际上从未控制过法兰西领土。[130]

纹章

作为女王,安妮所使用的的纹章是自1603年开始使用的斯图亚特王室纹章:盾面由四部分组成;第一部分和第四部分被分成四部分,绘上绘上象征法兰西的三个天蓝色鸢尾花图案并绘上象征英格兰的兽面为正面而兽身为侧面的三头向前直走的红狮子;第二部分则绘上代表苏格兰的饰有鸢尾形花纹之双边带以及一头用后腿站立的红狮子;第三部分绘上象征爱尔兰竖琴。在1702年,安妮所使用的格言semper eadem(“总是如此”)与伊丽莎白一世女王所使用的格言是相同的。[131] 《联合法令》声明:“上述联合王国徽章须由陛下布设”。[132]在1707年,根据纹章学,准备将英格兰和苏格兰纹章变为合于一个盾形徽章上的两枚盾形纹章或是在一个部分上并联布置。新纹章是:盾面由四部分组成;第一部分和第四部分,绘上象征英格兰的兽面为正面而兽身为侧面的三头向前直走的红狮子并绘上代表苏格兰的饰有鸢尾形花纹之双边带以及一头用后腿站立的红狮子;第二部分绘上象征法兰西的三个天蓝色鸢尾花图案;第三部分绘上象征爱尔兰的竖琴。[131]《联合法令》之前,在苏格兰所使用的纹章都是独立并分开的。[133]

 
 
 
丹麦王妃时期纹章(1683-1702) 共主邦联时期纹章(1702-1714) 大不列颠女王纹章(1714-1727)

妊娠

孩子 出生日期 逝世日期 安葬 备注
死产的女儿 1684年5月12日
伦敦[134]
1684年5月13日
西敏寺[135]
玛丽 1685年6月2日
白厅宫
1687年2月8日
温莎城堡[16]
1687年2月10日 西敏寺[136][137] 1685年6月2日,伦敦主教英语Henry Compton (bishop)为其命名;[138]其头衔为“玛利亚女勋爵”(the Lady Mary)。[137]玛丽、妹妹安妮·索菲亚和她们的父亲在1687年早期都染上了天花,她们的父亲病愈,而她们却因此而死。[15]
安妮·索菲亚 1686年5月12日
温莎城堡
1687年2月2日
温莎城堡[16]或白厅宫[139]
1687年2月4日 西敏寺[137][140] 达勒姆主教英语Nathaniel Crew, 3rd Baron Crew与其教母之一的丘吉尔夫人为其命名;[138]其头衔为“安妮·索菲女勋爵”(the Lady Anne Sophia)。[137]
流产 1687年1月21日[141]
死产的儿子 1687年10月22日
白厅宫[142]
1687年10月22日 西敏寺[143] 安妮怀胎七个月生下,但这婴儿出生时“已胎死腹中一个月”。[142]
流产 1688年4月16日[144]
格洛斯特公爵威廉王子 1689年7月24日
汉普敦宫
1700年7月30日
温莎城堡[145]
1700年8月9日 西敏寺[146]
玛丽 1690年10月14日
圣詹姆斯宫
1690年10月14日 西敏寺[147] 她早产了两个月,[148]活了约两个小时。[149]
乔治 1692年4月17日
赛昂城堡
1692年4月18日 西敏寺[150] 他只有几分钟的生命,[151]当受洗完毕后,便断了气;[152]他的头衔为“乔治勋爵”(Lord George)。[150]
死产的女儿 1693年3月23日
伯克利城堡[153]
1693年3月24日 西敏寺[154]
流产 1694年1月21日 现代历史学家爱德华·格雷格和艾莉森·韦尔英语Alison Weir都不认为它是活体的男婴[155]或女婴。[156]同时代的编年史作家那喀索斯·卢特雷利英语Narcissus Luttrell仅写了安妮“流产了一个死婴”。[157]
流产的女儿[158] 1696年2月17日[159]或18日[160]
流产 1696年9月20日[160] 鲁待瑞尔说安妮“流产一子”。[161]纳撒尼尔·约翰逊医生在给第七代亨廷顿伯爵提阿·黑斯廷斯英语Theophilus Hastings, 7th Earl of Huntingdon的一封日期为1696年10月24日的信中说:“公主殿下流产了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发育了七个月而另一个只有两或三个月,她的医生和助产师判断:一个比另一个早出生一天。”[162]如果事实如此,小的胎儿可能是流产的双胞胎英语Vanishing twin或薄纸样胎。[56][163]
流产 1697年3月25日[164]
流产 1697年12月初[165] 根据在英国的荷兰驻院医师耶尔米塔格的索尼埃所述,安妮流产的双胞胎“因出生过早而无法确定性别”。[166]其他消息来源称,安妮怀孕停止后流产了一个儿子,[156]另有来源称安妮产下的“至少可以确认是两个男孩”。[167]
死产的儿子 1698年9月15日
温莎城堡[168]
温莎城堡圣乔治礼拜堂[156] 詹姆斯·弗农英语James Vernon在写给第一代什鲁斯伯里公爵查尔斯·塔尔博特的信中说安妮的医生认为胎儿“可能已胎死腹中八至十天”。[166]
死产的儿子 1700年1月14日
圣詹姆斯宫[169]
西敏寺[156] 同时代的消息来源说安妮怀胎七个月半就临盆,但已于腹中死去一个月。[170]

祖先

先祖
 
 
 
 
 
 
 
 
 
 
 
 
 
 
 
 
 
 
高祖父:苏格兰配王亨利·斯图亚特
 
 
 
 
 
 
 
曾祖父:英格兰及苏格兰国王詹姆斯一世及六世
 
 
 
 
 
 
 
 
 
 
 
高祖母:苏格兰女王玛丽一世
 
 
 
 
 
 
 
祖父:英格兰及苏格兰国王查理一世
 
 
 
 
 
 
 
 
 
 
 
 
 
 
外高祖父:丹麦国王弗雷德里克二世
 
 
 
 
 
 
 
曾祖母:英格兰及苏格兰王后安娜
 
 
 
 
 
 
 
 
 
 
 
外高祖母:丹麦王后索菲
 
 
 
 
 
 
 
父:英格兰及苏格兰国王詹姆斯二世及七世
 
 
 
 
 
 
 
 
 
 
 
 
 
 
 
 
 
外高祖父:纳瓦拉国王安托万
 
 
 
 
 
 
 
外曾祖父:法国国王昂利四世
 
 
 
 
 
 
 
 
 
 
 
外高祖母:纳瓦拉女王胡安娜三世
 
 
 
 
 
 
 
祖母:英格兰及苏格兰王后亨利埃塔·玛丽亚
 
 
 
 
 
 
 
 
 
 
 
 
 
 
外高祖父:托斯卡纳大公弗朗切斯科一世
 
 
 
 
 
 
 
外曾祖母:法国王后玛丽亚·德美第奇
 
 
 
 
 
 
 
 
 
 
 
外高祖母:大公夫人约翰娜公主
 
 
 
 
 
 
 
大不列颠女王安妮
 
 
 
 
 
 
 
 
 
 
 
 
 
 
 
 
 
 
 
 
外高祖父:劳伦斯·海德[171]
 
 
 
 
 
 
 
外曾祖父:亨利·海德英语Henry Hyde (died 1634)
 
 
 
 
 
 
 
 
 
 
 
外高祖母:安妮·西贝尔[171]
 
 
 
 
 
 
 
外祖父:第一代克拉伦登伯爵英语Earl of Clarendon爱德华·海德
 
 
 
 
 
 
 
 
 
 
 
 
 
 
外高祖父:爱德华·兰福德[171]
 
 
 
 
 
 
 
外曾祖母:玛丽·兰福德
 
 
 
 
 
 
 
 
 
 
 
外高祖母:玛丽·圣芭比[172]
 
 
 
 
 
 
 
母:约克奥尔巴尼公爵夫人安妮·海德
 
 
 
 
 
 
 
 
 
 
 
 
 
 
 
 
 
外高祖父:威廉·艾利斯伯里[171][173]
 
 
 
 
 
 
 
外曾祖父:第一代从男爵托马斯·艾尔斯伯里爵士英语Sir Thomas Aylesbury, 1st Baronet
 
 
 
 
 
 
 
 
 
 
 
外高祖母:安妮·普尔[171][173]
 
 
 
 
 
 
 
外祖母:伯爵夫人弗朗西斯·海德英语Frances Hyde, Countess of Clarendon
 
 
 
 
 
 
 
 
 
 
 
 
 
 
外高祖父:弗朗西斯·登曼[171][173]
 
 
 
 
 
 
 
外曾祖母:安妮·登曼
 
 
 
 
 
 
 
 
 
 
 
外高祖母:安·勃朗特[171]
 
 
 
 
 
 

世系图

詹姆斯一世和六世
1566–1625
爱德华·海德
1609–1674
查理一世
1600–1649
伊丽莎白·斯图亚特
1596–1662
劳伦斯·海德英语Laurence Hyde, 1st Earl of Rochester
1641–1711
安妮·海德
1637–1671
詹姆斯二世和七世
1633–1701
摩德纳的玛丽
1658–1718
玛丽
1631–1660
查理二世
1630–1685
索菲亚
1630–1714
詹姆斯“三世和八世”
1688–1766
安妮
1665–1714
玛丽二世
1662–1694
威廉三世和二世
1650–1702
乔治一世
1660–1727

注释

  1. ^ 本文所使用的日期,均为安妮一生中于不列颠所使用的旧历法儒略历;此外,在1752年不列颠改用格里历前,英格兰新年开始于3月25日(道成肉身纪念日,the anniversary of the Incarnation)而不是1月1日。
  2. ^ 瓦莱丽·特劳布教授写道,“尽管这一丑闻在女王传记中描写突出,但该指责通常认为是渴望权力的公爵夫人歇斯底里的报复[88]:157”。

参考文献

引用

  1. ^ Clayton Roberts, David Roberts著,贾士蘅 译:《英国史》,p. 552.
  2. ^ 保罗·肯尼迪 著,陈景彪 等 译:《大国的兴衰》,第一编第三章.
  3. ^ (英)尼尔·弗格森 著,雨珂 译:《帝国》,第一章.
  4. ^ 4.00 4.01 4.02 4.03 4.04 4.05 4.06 4.07 4.08 4.09 4.10 4.11 4.12 4.13 4.14 4.15 4.16 4.17 4.18 4.19 4.20 4.21 4.22 4.23 4.24 4.25 4.26 4.27 4.28 4.29 4.30 Curtis, Gila. The Life and Times of Queen Anne. London: Weidenfeld & Nicolson. 1972. ISBN 0-297-99571-5. 
  5. ^ 5.00 5.01 5.02 5.03 5.04 5.05 5.06 5.07 5.08 5.09 5.10 5.11 5.12 5.13 5.14 5.15 5.16 5.17 5.18 5.19 5.20 5.21 5.22 5.23 5.24 5.25 5.26 5.27 5.28 5.29 5.30 5.31 5.32 5.33 5.34 5.35 5.36 5.37 5.38 5.39 5.40 5.41 5.42 5.43 5.44 5.45 5.46 5.47 5.48 5.49 5.50 5.51 5.52 5.53 5.54 5.55 5.56 5.57 5.58 5.59 5.60 5.61 5.62 5.63 5.64 5.65 5.66 5.67 5.68 5.69 5.70 5.71 5.72 5.73 Gregg, Edward. Queen Anne. New Haven and London: Yale University Press. 2001. ISBN 0-300-09024-2. 
  6. ^ 6.00 6.01 6.02 6.03 6.04 6.05 6.06 6.07 6.08 6.09 6.10 6.11 6.12 6.13 6.14 6.15 6.16 6.17 6.18 6.19 6.20 6.21 6.22 6.23 6.24 6.25 6.26 6.27 6.28 6.29 6.30 6.31 6.32 6.33 6.34 6.35 6.36 6.37 6.38 6.39 6.40 6.41 6.42 6.43 6.44 6.45 6.46 6.47 6.48 6.49 6.50 6.51 6.52 6.53 Green, David. Queen Anne. London: Collins. 1970. ISBN 0-00-211693-6. 
  7. ^ 7.00 7.01 7.02 7.03 7.04 7.05 7.06 7.07 7.08 7.09 7.10 7.11 Waller, Maureen. Sovereign Ladies: The Six Reigning Queens of England. London: John Murray. 2006. ISBN 0-7195-6628-2. 
  8. ^ 8.00 8.01 8.02 8.03 8.04 8.05 8.06 8.07 8.08 8.09 8.10 8.11 8.12 8.13 8.14 8.15 8.16 8.17 8.18 8.19 8.20 8.21 8.22 8.23 8.24 8.25 8.26 8.27 8.28 8.29 8.30 8.31 8.32 8.33 8.34 8.35 8.36 8.37 8.38 8.39 8.40 8.41 8.42 8.43 8.44 8.45 8.46 8.47 8.48 8.49 Somerset, Anne. Queen Anne: The Politics of Passion. London: HarperCollins. 2012. ISBN 978-0-00-720376-5. 
  9. ^ 9.0 9.1 Weir, Alison. Britain's Royal Families: The Complete Genealogy, Revised Edition. London: Random House. 1995. ISBN 0-7126-7448-9. 
  10. ^ Somerset, pp. 61, 64
  11. ^ Waller, p. 300
  12. ^ Green, p. 38
  13. ^ Quoted in Green, p. 39; Gregg, p. 43 and Somerset, p. 21
  14. ^ Somerset, pp. 65, 74–77
  15. ^ 15.0 15.1 Green, p. 39; Gregg, p. 47; Waller, p. 301
  16. ^ 16.0 16.1 16.2 Weir, p. 268
  17. ^ Curtis, p. 55; Gregg, p. 52; Somerset, pp. 80–82
  18. ^ Letter dated 14 March 1688, quoted in Gregg, p. 54 and Waller, p. 303
  19. ^ Somerset, pp. 86–87; Waller, pp. 303–304
  20. ^ Ward, pp. 241–242
  21. ^ Waller, p. 304
  22. ^ Nenner, p. 243
  23. ^ Quoted in Green, p. 43
  24. ^ Somerset, p. 95
  25. ^ Gregg, pp. 62–63; Waller, p. 305
  26. ^ Green, p. 47; Gregg, p. 63
  27. ^ Gregg, p. 64
  28. ^ Gregg, p. 65
  29. ^ Gregg, pp. 65–66
  30. ^ Green, pp. 45–47; Gregg, p. 67
  31. ^ Gregg, p. 66
  32. ^ Gregg, p. 68; Somerset, p. 105
  33. ^ Lord Clarendon's diary, quoted in Green, p. 49
  34. ^ Ward, pp. 250–251, 291–292
  35. ^ Green, p. 52; Gregg, p. 69
  36. ^ Curtis, p. 72; Green, pp. 54–55
  37. ^ Green, pp. 53–54; Gregg, pp. 76–79
  38. ^ Curtis, pp. 75–76; Green, p. 58; Gregg, p. 80
  39. ^ Gregg, pp. 78–79
  40. ^ Gregg, p. 81; Somerset, p. 52
  41. ^ Gregg, p. 81; Somerset, p. 124
  42. ^ Curtis, pp. 78–80; Green, pp. 59–60; Gregg, pp. 84–87; Somerset, pp. 130–132
  43. ^ Green, p. 62; Gregg, p. 87; Somerset, p. 132
  44. ^ Green, p. 62; Gregg, pp. 88–91, 96
  45. ^ Curtis, p. 81; Green, pp. 62–63; Gregg, p. 90; Somerset, pp. 134–135
  46. ^ Somerset, p. 146
  47. ^ Curtis, p. 84; Green, pp. 66–67; Gregg, pp. 102–103
  48. ^ Somerset, p. 149
  49. ^ Gregg, pp. 105–106; Somerset, pp. 151–152
  50. ^ Gregg, p. 104
  51. ^ Somerset, p. 151
  52. ^ Gregg, p. 108; Somerset, pp. 153–154
  53. ^ Gregg, p. 122
  54. ^ Green, p. 335; Gregg, pp. 100, 120; Weir, pp. 268–269
  55. ^ Green, pp. 79, 336
  56. ^ 56.0 56.1 56.2 56.3 Emson, H. E. (23 May 1992). "For The Want Of An Heir: The Obstetrical History Of Queen Anne", British Medical Journal, vol. 304, no. 6838, pp. 1365–1366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57. ^ Somerset, pp. 80, 295
  58. ^ Green, p. 338
  59. ^ Saxbe, W. B., Jr. (January 1972). “Listeria monocytogenes and Queen Anne”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Pediatrics, vol. 49, no. 1, pp. 97–101
  60. ^ Waller, p. 310
  61. ^ Green, pp. 337–338; Somerset, p. 79; Waller, pp. 310–311
  62. ^ Curtis, pp. 47–49; Green, pp. 337–338
  63. ^ Curtis, p. 84
  64. ^ Gregg, p. 330
  65. ^ Jonathan Swift quoted in Green, pp. 101–102 and Gregg, p. 343
  66. ^ Green, p. 154
  67. ^ Curtis, p. 146; Green, pp. 154–155; Gregg, p. 231
  68. ^ Luttrell, vol. IV, p. 675; Somerset, p. 163
  69. ^ Green, p. 80
  70. ^ Somerset, p. 165
  71. ^ Green, pp. 86–87; Waller, p. 312
  72. ^ Ward, Adolphus William, Anne (1665–1714), Stephen, Leslie (编), Dictionary of National Biography 1, London: Smith, Elder & Co: 441–474, 1885 [2017-02-2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7-02-28) 
  73. ^ Gregg, pp. 130–131
  74. ^ Somerset, p. 212
  75. ^ Somerset, p. 214
  76. ^ Negotiations for Union 1702–03. UK Parliament. [9 March 201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7-11-15). 
  77. ^ Curtis, p. 145; Somerset, p. 257
  78. ^ Green, p. 133
  79. ^ Somerset, pp. 269–270
  80. ^ Green, p. 134; Somerset, pp. 277–278
  81. ^ Somerset, p. 296
  82. ^ Gregg, pp. 202, 214
  83. ^ Somerset, p. 297
  84. ^ Gregg, p. 239; Somerset, pp. 315–316
  85. ^ Gregg, p. 240
  86. ^ Clerk's memoirs, quoted in Gregg, p. 240 and Somerset, pp. 316–317.
  87. ^ 87.0 87.1 Kendall, K. Limakatso. Finding the Good Parts: Sexuality in Women's Tragedies in the Time of Queen Anne. Schofield, Mary Anne; Macheski, Cecilia (编). Curtain Calls: British and American women and the theater. Athens, OH: Ohio University Press. 1991. ISBN 0-8214-0957-3. 
  88. ^ Traub, Valerie. The Renaissance of Lesbianism in Early Modern England. Cambridge, England: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2. ISBN 0-521-44427-6. 
  89. ^ Curtis, pp. 165–168; Green, p. 198; Gregg, p. 280; Somerset, pp. 372–374
  90. ^ Green, p. 199; Somerset, p. 370
  91. ^ Green, p. 202
  92. ^ Green, pp. 175–176; Gregg, pp. 254, 266
  93. ^ Gregg, p. 284
  94. ^ Green, pp. 210–214; Gregg, pp. 292–294; Somerset, pp. 389–390; Waller, p. 325
  95. ^ Curtis, p. 173; Green, pp. 307–308; Gregg, pp. 221–222
  96. ^ Curtis, p. 193; Green, p. 282
  97. ^ Curtis, p. 193; Green, pp. 294–295
  98. ^ Green, p. 296; Gregg, p. 374; Somerset, p. 502
  99. ^ Green, p. 300; Gregg, p. 378
  100. ^ Harley's secretary Erasmus Lewis writing to Jonathan Swift, quoted in Gregg, p. 391 and Somerset, p. 524
  101. ^ Green, p. 318; Gregg, pp. 390–391
  102. ^ Gregg, pp. 391–392; Somerset, pp. 525–526
  103. ^ Green, pp. 321–322; Somerset, p. 527; Waller, p. 328
  104. ^ Gregg, pp. 392–394
  105. ^ Quoted in Gregg, p. 394
  106. ^ 第5254號憲報. 伦敦宪报. 24 August 1714: 1. 
  107. ^ 8 June in the New Style Gregorian calendar in use in Hanover since 1700.
  108. ^ Curtis, p. 201
  109. ^ Green, p. 327
  110. ^ Gregg, p. 399
  111. ^ Somerset, p. 501
  112. ^ Yorke, Philip Chesney. Anne (1665–1714). Encyclopædia Britannica 11th.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11. 
  113. ^ Gregg, p. 401
  114. ^ Green, p. 330
  115. ^ Waller, p. 313; see also Somerset, pp. 541–543 for a similar view.
  116. ^ Green, p. 14
  117. ^ Gregg, p. 404
  118. ^ Green, p. 97; Gregg, p. 141
  119. ^ Curtis, p. 204
  120. ^ Curtis, pp. 124–131
  121. ^ Gregg, p. 132
  122. ^ Curtis, pp. 131, 136–137
  123. ^ Gregg, p. 405
  124. ^ Quick Guide: Act of Union. BBC. 15 January 2007 [26 March 201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7-08-31). 
  125. ^ Waller, pp. 313, 317, 328
  126. ^ Duke of Marlborough quoted in Green, p. 182; Duchess of Marlborough quoted in Gregg, p. 308
  127. ^ 第1065號憲報. 伦敦宪报. 31 January 1675: 2.  第1143號憲報. 伦敦宪报. 30 October 1676: 1. 
  128. ^ 第2361號憲報. 伦敦宪报. 5 July 1688: 1.  第2365號憲報. 伦敦宪报. 19 July 1688: 2. 
  129. ^ Wallis, John Eyre Winstanley. English Regnal Years and Titles: Hand-lists, Easter dates, etc. London: Society for the Promotion of Christian Knowledge. 1921: 62–63. 
  130. ^ Weir, p. 286
  131. ^ 131.0 131.1 Pinches and Pinches, pp. 194–195
  132. ^ Union with England Act 1707: Section I. The National Archives. [26 March 201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07-03). 
  133. ^ Union with England Act 1707: Section XXIV. The National Archives. [26 March 201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07-03). 
  134. ^ Green, p. 335; Gregg, p. 36; Somerset, p. 56; Weir, p. 268
  135. ^ Chester, p. 209
  136. ^ 第2216號憲報. 伦敦宪报. 10–14 February 1686: 2. 
  137. ^ 137.0 137.1 137.2 137.3 Chester, p. 217
  138. ^ 138.0 138.1 Ward, Adolphus William. Anne (1665–1714). (编) Stephen, Leslie. Dictionary of National Biography. London: Smith, Elder & Co. 441–474. 1885.
  139. ^ Gregg, pp. 46–47
  140. ^ 第2214號憲報. 伦敦宪报. 3–7 February 1686: 2. 
  141. ^ Calendar of State Papers Domestic Series: James II (1964). London: HMSO, vol. II, p. 347; Gregg, p. 46; Somerset, p. 71; Weir, p. 268
  142. ^ 142.0 142.1 Gregg, p. 52
  143. ^ Chester, p. 219; Weir, p. 268
  144. ^ Green, p. 335; Gregg, p. 55; Somerset, p. 86; Weir, p. 268
  145. ^ Green, pp. 54, 335; Gregg, pp. 72, 120; Weir, p. 268
  146. ^ Chester, pp. 246–247
  147. ^ Chester, p. 226
  148. ^ Green, p. 335; Gregg, p. 80
  149. ^ Luttrell, vol. II, p. 116; Weir, p. 268
  150. ^ 150.0 150.1 Chester, p. 230
  151. ^ Green, pp. 62, 335; Luttrell, vol. II, p. 424; Weir, p. 268
  152. ^ Gregg, p. 90
  153. ^ Weir, p. 268; see also Green, p. 335; Gregg, p. 99; Luttrell, vol. III, p. 62
  154. ^ Chester, p. 231
  155. ^ Gregg, p. 100
  156. ^ 156.0 156.1 156.2 156.3 Weir, p. 269
  157. ^ Luttrell, vol. III, p. 258
  158. ^ Luttrell, vol. IV, p. 20
  159. ^ Gregg, p. 107
  160. ^ 160.0 160.1 Green, p. 335
  161. ^ Luttrell, vol. IV, p. 114; Gregg, p. 108
  162. ^ Bickley, Francis (ed.) (1930). Historical Manuscripts Commission: The Hastings Manuscripts. London: HMSO, vol. II, p. 286
  163. ^ Somerset, p. 152
  164. ^ Green, p. 335; Gregg, p. 108; Somerset, p. 153
  165. ^ Green, p. 335; Luttrell, vol. IV, p. 316
  166. ^ 166.0 166.1 Gregg, p. 116
  167. ^ Somerset, p. 156
  168. ^ Green, p. 335; Luttrell, vol. IV, p. 428; Weir, p. 269
  169. ^ Luttrell, vol. IV, p. 607
  170. ^ Gregg, p. 120
  171. ^ 171.0 171.1 171.2 171.3 171.4 171.5 171.6 Jones, W. A. (1853). "Lord Clarendon and his Trowbridge Ancestry", The Wiltshire Archaeological and Natural History Magazine, vol. 9, pp. 282–290
  172. ^ Evans, C. F. H. (January 1975). "Clarendon's Grandparents", Notes and Queries, vol. 22, no. 1, p. 28
  173. ^ 173.0 173.1 173.2 Alsbury, Colin. Aylesbury, Sir Thomas, baronet (1579/80–1658), patron of mathematics 1.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4-09-23 [2022-10-11]. doi:10.1093/ref:odnb/92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3-09) (英语). 

来源

外部链接

安妮
出生于:1665年12月6日逝世于:1714年8月1日
统治者头衔
前任者:
威廉三世及二世
英格兰苏格兰女王
1702年–1707年
1707年联合法令
生效后合并 
爱尔兰女王
1702年–1714年
继任者:
乔治一世
新头衔
大不列颠女王
1707年–1714年
官衔
前任者:
丹麦的乔治王子
第一海军大臣
1708年
继任者:
彭布洛克伯爵英语Thomas Herbert, 8th Earl of Pembro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