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绝育、释放
诱捕、绝育、放回原地(英语:Trap Neuter Return,缩写:TNR)或诱捕、绝育、回置,是一种以人道方式管理和减少流浪猫数量的方法。TNR借由对流浪猫施以绝育手术,使之无法继续进行繁殖,从而控制流浪猫族群的增长速度。自从1980年代后期和1990年代早期,数个动物保护团体相继在美国推广TNR的做法[1]。
理论
在早期,TNR原为“诱捕、绝育、释放”(Trap Neuter Release)的缩写。后来欧美的相关团体把TNR中的“Release”(释放)一字改成“Return”(放回原地、回置),以强调绝育后的犬猫会被放回原来发现和捕捉牠们的地方,而不是随意释放到非其原生环境当中。回置的目的是避免流浪犬猫陷入无法适应新环境而难以生存之风险当中,因此放回原处是较合乎人道精神的做法。另外,也有部分动物保护团体开始把TNR改称为“CNR”(Catch Neuter Return;捕捉、结扎、放回原处),以“捕捉”取代“诱捕”,使其字面意义上更贴近实务操作的过程。
近年来,为了防疫的考量,无论是政府机关抑或是动物保护团体都开始采用诱捕、绝育、注射疫苗、放回原地(Trap Neuter Vaccinate Return,缩写:TNVR)的做法,在原来TNR的程序上增加了注射狂犬病疫苗的步骤,作为预防狂犬病扩散的重要手段。
当一群流浪动物依靠资源驻留于当地,往往因为没有结扎而繁殖增加数量,当资源不足以支撑整个族群生命所需,将会产生攻击行为及族群外移,造成社会问题。若将区内的流浪猫移除,周遭区域的流浪猫将会受食物及地盘等生存资源吸引而来,填补空缺,亦即所谓的“真空效应”(vacuum effect)。
透过结扎(以雌性动物优先),可抑制动物于每年所繁殖出庞大的生物数量,而结扎的同时亦可进行流浪动物筛检,将具有危险性的流浪动物移出当地地区,而可存于社会无害的流浪动物则放回原地。此理论主张因为一个地区所能供给流浪动物生活及驻留的资源是有限的,透过这些对人类没有攻击性的流浪动物,可将当地生活所需资源给占据,并以流浪动物本身所具备的地域性将外来的流浪动物驱赶,让地区中流浪动物的数量维持在一定范围内;但是动保团体对此理论的看法歧异不一,对于资源占据与可不可喂食的论点有所异同。
具体做法
由兽医师对猫施以绝育手术。绝育手术有二种方式,第一种方式就如人类例行性的绝育手术一样,只针对子宫(母畜)和输精管(公畜)结扎;而另一种方式则是子宫卵巢摘除术和睾丸摘除术。
单纯以绝育定义上来看,以上两种方式皆能达到绝育目的(阻止受孕),但对猫的生理和行为方面却有不一样的后续影响。基于以后猫的健康及行为着想,国内外一般也建议使用后者的方式进行手术。因为结扎手术的方式会保留猫的子宫卵巢或睾丸,故仍一直产生荷尔蒙;而猫的生理和人类不尽相同,在猫母畜上并没有更年期,直到去世前仍会一直发情。荷尔蒙的产生,让猫仍会进行交配行为,只是绝大多数几率不会怀孕,仍有怀孕的风险。
而由于子宫卵巢或睾丸摘取的方式是把器宫移除(卵巢、子宫角、子宫颈和部分子宫体),因此荷尔蒙的分泌也会减少,从而可以预防生殖系统上的疾病。在母畜上,可以避免子宫蓄脓、卵巢囊肿、滤泡囊肿、生殖系统肿瘤、假怀孕等问题,而且若能在幼年时进行更可以达到预防乳房肿瘤的发生;在公畜上,则可避免睾丸及围肛腺肿瘤的发生。至于行为方面,由于摘除器官后的犬猫不会发情交配,因此可以减少一些造成人类困扰的行为发生。例如,减少公猫到处喷洒尿液标示领地的行为、避免流浪猫因发情时出现“猫叫春”的行为、避免猫发情时因求偶而出现的吠叫和攻击行为等。
流浪猫完成绝育手术后,一般会以剪去耳朵的一小部分作为已绝育的标记。在实务上,剪耳标记的方式到目前为止仍未有一致共识,因执行单位的不同考量而有所差异,其中包括剪去耳翼侧面一小部分(半圆形或三角形)、剪去耳尖的一小部分(半圆形或三角形)或水平剪去耳尖呈现180度平角等方式。不过,由于剪耳翼或耳尖一小部分后,耳朵外观上与猫因打斗所造成之耳朵撕裂颇为相似,且半圆形或三角形之缺角在打斗过程中也可能更容易使耳朵撕裂,加上此标记方式剪去的耳朵面积通常较小,不利于远距离观察怕人之流浪犬猫是否有作耳朵标记。因此,大部分的团体都建议采用剪平耳尖的做法。另外,目前大部分的团体也会同时采取“男左女右”的标记方式,公畜一律于左耳作标记、母畜则在右耳作标记,如此在日后便可进一步排除耳朵之缺角是非人为因素(如猫之间的打斗)所造成。
剪耳标记的最终目的是要让不认识该猫的民众在不靠近、不接触、不捕捉之情况下,单纯透过外观上的观察便可成功辨识猫是否已经绝育,从而避免不必要的重复捕捉及手术,概可减少猫的压迫,也可避免捕捉人力及手术成本的浪费,更重要的是可以免去猫再度进行手术时的风险。 已经完成绝育手术的猫,在休养一段时间后将会被带回原本捕捉之地点进行释放。
各地状况
台湾
- 寿山国家自然公园,经过4年的高强度TNVR,寿山母犬绝育率达85%、半屏山区达74%。110~111再次进行浪犬及山羌族群量研究,清华大学助理教授颜士清团队发现浪犬数量微幅下降,有效抑制出生率,显示TNVR可暂缓族群数量上升,但要减低族群量仍须搭配移除安置。根据110到111年调查,寿山地区的山羌减少超过90%,目前推估数量仅剩50到63只,已出现区域性灭绝的可能,而推测流浪犬是造成山羌数量下滑的主因(但无确切证据),零扑杀政策上路已6年,应有配套措施。[2]
- 台北市动物保护处于2013年把原来在台北市行之有年的“街猫绝育回置TNR方案”升级为“街猫友善照护行动方案”(Taipei Cat Care Programme,TCCP)[3],内容主要是补助与台北市动保处合作之民间团体实施TNVR以及后续领域护理(例如干净喂食、定期施打狂犬病疫苗、点除蚤药等)的经费。此方案同时提供志工教育训练课程与认证,通过认证的志工方能执行TCCP补助计划的工作[4]。
- 台北市动物卫生检验所于2006年7月开展“街猫绝育回置TNR方案”,试验先进国家使用之街猫绝育方于台北市实施之可行性,为台湾政府单位首次尝试采用TNR的方式处理流浪猫问题。台北市动检所结合民间资源以及志工人力,与社团法人台湾认养地图协会、台北市流浪猫保护协会、台湾动物不再流浪协会、台湾动物协会、台湾收容动物关怀协会等民间团体以及爱心妈妈合作,补助其执行社区流浪猫TNR计划的费用,但动保团体或相关人士需要与有意愿合作之里长签订合作条约,方能合法执行方案[5]。街猫TNR方案首年于台北市大安区新龙里试办[6],并完成80只街猫的TNR工作。同年执行“新龙里居民意见调查分析”发现超过六成里民支持街猫TNR政策,有72%的里民认为TNR可改善生活品质。在2007年,街猫TNR方案推展至大安区建安里、龙渊里;文山区兴昌里及士林区天福里。于2008年再度扩大实施范围共20个里(社区)。于2009年度再次扩大实施范围至32个里,且增加补助动保团体500只以上的街猫TNR施作[7]。同年针对32个办理TNR区域进行“里民民意满意度调查”,发现有高达75.6%的受访市民表示支持此方案,显示多数受访市民支持借由TNR方式控制街猫数量[7]。2010年时,方案执行的区域首次突破100个里,而在2012年更达到207个里,显示此方案的确能够有效解决市内街猫衍生之社会问题[8]。根据台北市动物保护处的调查资料,2005年台北市内的街猫总数为14,499只,而在2013年街猫的数量,花了8年时间才下降至4879只,显示TNVR计划的成效相当不彰。
- 新北市瑞芳区光复里存在数百只流浪猫,近年来由部落客简佩玲发起“有猫相随,猴硐最美”及“小猫掌日”等活动,募集义工及资源进行流浪猫TNR,以控制当地流浪猫的数量,避免过度繁殖。另一方面,义工自发性地固定喂食当地流浪猫以及处理其相关医疗事务,获得里长与当地居民的认同。后来当地更以猫为主题,成为新观光景点而声名大噪,被外界称为,也被美国CNN评选为“世界六大赏猫景点”之一[9]。然而,此举却使外界民众误以为把猫弃养至此处可以得到良好的照顾[10]。为此,新北市动保处自2015年6月起开始为猴硐的街猫进行TNVR并造册管理。于同年的11月,总共为189只猴硐街猫完成绝育手术以及造册。另外,也针对在猴硐弃猫的人士进行开罚[11]。不过,事隔半年,新北市动保处在猴硐造册管理的街猫已增加至240只,在2017年6月则上升至274只[12],显示猴硐的弃猫事件似乎并没有因为开罚而停歇[13][14]。新北市农业局长李玟表示,弃猫的人以为在猴硐的街猫都会有人固定喂食,生病了也会有人会带去看医生,因此就将不想养的家猫丢弃在此,殊不知家猫在陌生的环境下极难存活[11],且就算存活,也会对生态造成的破坏[15]
印度
- 印度当地动物保护团体已实施动物繁殖管控(Animal Birth Control,ABC)计划已二、三十年以上,但早期由于民间团体和当地政府各行其是,导致执行成效不彰。但近年来,由于新任官员上任,ABC计划得到全面支持,流浪动物数量已显著减少。另一方面也透过帮助流浪动物施打疫苗,避免人畜共病的散播,因此获得大多数民众支持流浪动物绝育控制[16]。
美国
- 自1994年起,美国旧金山市已废除安乐死政策,成为全美第一个不扑杀猫狗的都市,之后美国很多其他的都市也仿效旧金山市的政策,此一模式也被誉称为“旧金山模式”。“旧金山模式”不在下游广设收容所,而是从上游推动强制绝育;广泛实施TNVR;执行动物救援;严格管制宠物繁殖与买卖。在下游则加强狗猫认养,并由大量义工协助寄养无主之伤、病、未断奶狗猫,旧金山当地即有数百名义工参与各项工作。透过广泛为流浪猫实施TNR,十年内旧金山的猫被安乐死的数量降低了73%。(但安乐死依然持续作为一个手段来控制。)
香港
- 香港爱护动物协会(SPCA)指出,透过人道毁灭来控制猫只数量,不但不人道,而且成效很低。这些拥有顽强生命力的猫儿会不断繁殖,填补被移除的数量。因此,香港爱护动物协会于2000年8月,展开“猫只领域护理计划”(Cat Colony Care Programme,CCCP),以人道方法管理流浪猫的族群数量。CCCP更在2002年获得香港政府承认与支持。从2000年开始,CCCP每年绝育的街猫数量快速成长,从2000年的288只大幅上升至2013年的6123只,累计至今已为超过61000只街猫进行TNVR。另外,历年的统计资料显示,香港渔农自然护理处以及香港爱护动物协会每年人道毁灭的街猫数量从2000年的6,971只大幅下降至2013年的3,470只,而且有持续下降的趋势,显示了CCCP的显著成效[17]。
澳门
- 自2007年,澳门民政总署推行流浪猫TNVR计划。直至2012年初,民署已成功将1,000只流浪猫绝育后放回,使部分地区由流浪猫引致的问题得到了些许的改善[18]。
目的
族群控制
家猫一年平均可生产3次,每胎可生出3-6只幼仔[19]。
对流浪猫进行TTVARM(捕捉-测试-接种-绝育-释放与追踪)后,幼猫于校园中被捕捉的比例明显下降,同时已绝育的猫只的再捕获率则明显提高[20]。长期推广TNR与认养后,校园中的猫只数量减少66%(9年后从68只减少至23只)。并且由于新移入的猫只很快的就被绝育,因此执行三年后校园中即未再发现幼猫[21][22]。
虽然有少数的研究表示TNR在一至两年内在某些情况下可能会失败[23][24],但更多近年研究显示,TNR在短期[25][26][27]、长期控制[28][29][30][31][32][33][34][35]都有正面效果。然而,这些TNR的成果都奠基于较为细致的TNR执行方式,包括高强度、高密度,并须搭配狗猫数量统计等方式才能达成,目前台湾众多执行TNR的官方与民间机构中,有在进行统计与高强度的组织,仅有社团法人台湾怀生相信动物协会[36],且仅执行于犬。
疾病控制
世界卫生组织(WHO)于2004年在日内瓦举行的狂犬病咨询会中指出:“无证据显示单靠移除犬只能够对犬只族群的数量密度有重要影响…就算是以最高移除速度的纪录(约15%之犬只数目),已移除之犬只数目很容易被剩余的犬只填补。”因此,光靠捕捉移除并无助于流浪犬猫的族群管理。而世界卫生组织于2013年出版之狂犬病专家咨询建议书(WHO Expert Consultationon Rabies)第九章(p.64)指出:“大规模为有主犬只接种狂犬病疫苗被证明是控制犬只狂犬病散播的有效方法生。
虽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无差别移除犬只能有效降低犬只族群密度或阻断狂犬病的散播。
但无差别大规模扑杀犬只(包含有人饲养只有主犬只)不应被列为狂犬病控制对策的一环:无差别扑杀不仅无效,同时会对疫苗接种计划造成反效果。
另外,建议书第九章第五节指出:“人道的犬只族群管理主要是透过落实饲主责任、提供绝育服务及基本犬只健康照护达成。对于犬只狂犬病疫情控制而言,犬只族群管理的目的是促进和维持疫苗接植的覆盖范围和减少犬只危险行为的发其他效益(例如就犬只福利和问题行为面向而言)。故犬只族群管理应该有助于犬只狂犬病之防疫工作。目前,关于探讨人道犬只族群管理计划对于狂犬病疫情控制(以及其他相关效益)的影响的相关著作仍然有限,若有进一步的评估研究将会更好。”[37]
环境管理
政府单位通常以TNVR后回置到社区的猫仍会造成当地交通、卫生、疾病等问题而反对执行TNVR。但是,目前台湾的公立收容所最大收容量只有7110只[38],公部门捕捉扑杀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环境中庞大的既存流浪猫繁殖的速度,街头上永远都存在流浪动物,社区内已绝育回置的流浪猫可防止老鼠、蟑螂等人们更难以防堵的生物大量繁殖,有利于社区的卫生管理[39]。
人道主义
世界动物卫生组织(OIE)出版之陆生动物健康法典(Terrestrial Animal Health Code)第七章关于流浪犬族群控管(Stray Dog Population Control)中的第七章第七节第六条指出:“基于国情与当地情况,可以分别实施或结合采用下列管制办法,单独采用安乐死处置犬只不是有效的管制措施;如果使用,应该以人道方式处置(参阅条文7.7.6第11点)结合其他措施达到长期有效控制,同样重要的是,主管当局必须了解民众对于拥有犬只的态度,以便能够拟订辅助办法控制犬只数量。”[40]
根据台大费昌勇教授狗咬人问题研究,犬只攻击事件多为家犬造成(83%为家犬,17%为流浪犬)。[41]以及社区居民两者的福利,合乎两者平等[42]。透过TNVR计划推广“以绝育代替扑杀”的理念,不仅能将更多爱心人士以及有志之士纳为助力,也能够让居民有机会接受爱护动物的公民教育[43]。
争议
族群控制
一篇评论性文章宣称TNR无法减少野猫数量[44]。虽然高成效绝育理论上可降低群体数量,实际上却可能因为新移入猫只而失败[45][46][47]。一篇研究指出只有在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猫只数量被外力移除情况下,方能以TNR减少群体数量,且易受外来流浪猫的迁入所影响[48]。另一篇研究则指出“假设完全没有外来猫,则必须要至少有百分之七十一到百分之九十四的猫绝育才能减少野猫数量”;作者指出某些长期研究发现猫群数量未减,而有几个案例反而因为外来猫而增加了,此乃因为猫群数量不稳定且大量的猫只于城市与林地间迁徙,而且当该地有可靠的食物来源时,猫群的密度会激增[49]。实际上并无法遏止流浪动物迁徙[50]。
生态环境
许多野生植物和鸟类的拥护组织认为TNR对于流浪猫威胁濒危物种毫无帮助,野生动物协会声明“纵使保守估计捕获猎物影响,数量仍然十分庞大。喂食野猫无法阻止其猎杀野生动物……”[51]。TNR 无法防止流浪动物攻击事件发生[52]。在人类生存的城镇或社区中,猫是位于食物链顶端的掠食动物,猎杀是猫的天性,不一定是为了进食,故弃养会对生态系统造成严重破坏,而放回原处(Return)无法改善弃养所造成的生态问题。
执行困难
一些学校机关有社团组织于自己的校园之中实施TNR,宣称流浪狗有地域性能减少外来流浪狗进入校园,然而在部分校园之中有学生任意喂食的环境下反而造成流浪狗族群日渐扩大。也有民众私自认为学校内的流浪狗多一两只无法察觉,自行将宠物狗遗弃于校园之中。以义务志工进行流浪动物的控制管理太过理想化,实际上并没有充足人力。因为 TNR 需长时间执行,流浪动物数目不会短时间骤减,并可能受到遗弃动物影响。当在校园中依赖学生推行 TNR 时,因为每年度学生对TNR观念及热心程度不同,造成成效有落差。更由于至今没有学生愿意负起责任将被TNR的动物带回家做终生照料,皆用学校场地,造成不喜欢动物以及被攻击的师生困恼。由于流浪狗不如流浪猫怕人,TNR之后仍有几率对人类有攻击性行为。就算绝育,流浪动物排泄物的问题依然存在,社会必须耗费人力物资清除排泄物。
TNR于数学模型与实务经验上,若要有成效,绝育的强度必须达到70%或以上,才能够达到减量的目的。然而在实务上,要了解是否达到预定之绝育强度,就必须先知道猫总量,以详细规划、纪律的方式分区执行绝育,通常需要专职的计数以及捕猫人员。此方法势必会增加相关团体执行之成本,因此目前台湾的TNR协会和政府计划,除社团法人台湾怀生相信动物协会以外,都未正式引入此方法,导致成效堪虑。
人道主义
生命的基本行为是物质能量代谢(进食)与自我复制(繁殖),故“绝育有违生命的基本意义,且无助流浪动物觅食生存”,TNR目前尚无法被所有社会大众全盘接受[53][54]。民众尚未拥有正确动物饲养观念,易弃养于TNR区域[55]。TNR仍然存在一些非传统方法使TNR无法被普遍性地接受,控制TNR动物族群易受其他因素干扰[50]。
英国世界动物保护协会(WSPA)与防止虐待动物协会(RSPCA)曾在2007年针对欧洲13个国家的流浪动物处理,出版一份名为“欧洲流浪动物管制实务—跨欧流浪犬猫数量控管实务调查报告。”其中,曾有执行全国TNR经验的希腊政府即表示:TNR是有问题的公共政策,原因在于此政策致使饲主将他们的狗“抛弃”于“他们认为狗会被照顾的地方。”台湾动物社会研究会认为一旦饲主责任观念崩盘,流浪狗源头不绝,那么“宠物繁殖买卖业”、“饲主弃犬成为流浪动物”、“流浪动物TNR由政府负担经费与责任”三者间,将形成吊诡的“产业链”--宠物繁殖买卖业、TNR兽医、无辜动物生命、爱心人士心力、民间善款、全体纳税人汇聚的政府公帑,将成为一个不断消耗公帑的恶性循环。[56]
后续
有鉴于TNR造成的争议,目前部分校园内相关社团团体正逐步修正执行方法。透过演讲、义卖、生命教育讲座等方式,加强学生对流浪动物的认知,减低因为不了解而产生的恐惧。进行校内流浪动物数量的登记与管理,新出现的滞留流浪动物优先TNR。同时对已经TNR流浪动物进行管理及区域的环境维护,负责相关申诉流浪动物事件的后续处理,对于有攻击性的流浪动物进行移置,行为不良之流浪动物进行教育,流浪动物之卫生管理。逐步进行周遭地区的TNR,降低因流浪动物的流动造成的相关问题。目前执行上述方法的校园的流浪动物数量皆有趋于稳定的迹象[57]。且学生的机动力较学校行政机关为高,能快速及准确的处理相关问题。平时并进行流浪动物的登记,能于流浪动物事件发生后与新的流浪动物迁入时,快速的筛选与比对目标[58]。
相关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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