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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园六四烛光晚会

香港悼念六四天安門事件的年度活動

维园六四烛光晚会曾是[注 1]香港悼念六四事件死难者的年度活动，1990年至2019年期间每年由香港市民支援爱国民主运动联合会（简称支联会）举办，于维多利亚公园的硬地足球场举行。该晚会曾经是全球规模最大的六四事件纪念活动，每年参加人数为数万至十数万人不等。六四晚会和七一游行在2020年前为香港两大社会活动。

悼念六四事件的烛光
2018年的六四烛光晚会，主题是“悼六四 抗威权”

然而，2019冠状病毒病疫情爆发后，香港警方以防疫为由，两度禁止该集会[1]。此外，第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在2020年通过《港区国安法》，纪念内容被视为触犯法律，六四纪念活动被禁止，再加上2021年支联会解散，六四集会实际上已不复存在。

历史背景

1989年4月起的北京八九学运承接了《河殇》和中共改革派思潮，即将被中国收回的香港对此共鸣，[2]香港割让以来第一次加入祖国学潮，不少香港青年亲赴北京加入。[3]5月27日香港露天音乐会，数十万人（含学生）出席，多位歌手演唱爱国的粤语流行音乐，[4]包括罗文《中国梦》和《同途万里人》（NHK丝绸之路香港版主题曲）等。“香港人全情投入参与，百万人上街声援，整个过程，实际上是一场中国民族主义洗礼，原来出生和成长于英治殖民地的香港人，……在情感上与中国大陆重新连接起来”[5]，八九学运是香港在回归过渡期“接受身份转变后，对国家情怀达到最高点的见证”[6]，“支援北京学生——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资源上——其实是一种港式爱国行为”。[4][7]

诉求

 
六四的诉求。图为六四事件22周年时在旺角西洋菜街上的粉笔字

除了平反八九民运外，晚会还提出其他诉求，包括“追究屠城责任”、“释放民运人士”、“结束一党专政”、“建设民主中国”等等。在2003年，因着当时的政治气氛，加入“反对香港基本法第二十三条”、“还政于民”等诉求。[8][9]2006年起加入“支持维权”等等。[10]而在2010年，即六四事件21周年，加入“释放刘晓波，支持宪章”及“反对打压”两个主题。[11]2018年，晚会呼吁释放王全璋、声援709事件中被捕维权律师。[12]此外，晚会也喊出了释放刘晓波的妻子刘霞的口号。[13]

晚会内容

晚会程序包括诵读六四死难者及离世死难者家属名单、致悼辞、默哀、向纪念碑献花及鞠躬、播放民运人士及天安门母亲的访问影片等等。参与者歌唱富有民运色彩的六四歌曲，包括《血染的风采》、《自由花》及《历史的伤口》等等。

2001年的晚会上，支联会青年组[14]宣布筹备成立[15]，其后每年支青组均会在晚会上读出宣言或表演话剧及歌唱等[16]，以示“接好民主棒”。

历年集会参与人数

六四事件周年 年份 大会公布人数 警方公布人数 筹得款项
（港元）[17] 		大会年度主题 备注
01周年 1990年 150,000 80,000 （没有纪录） 释放民运人士、平反八九民运、追究屠城责任、结束一党专政、建设民主中国
02周年 1991年 100,000 60,000 （没有纪录） 释放民运人士
03周年 1992年 80,000 28,000 $0,439,000 释放民运人士
04周年 1993年 40,000 12,000 $3,300,000 释放民运人士
05周年 1994年 40,000 12,000 $0,480,000 我会来
06周年 1995年 35,000 16,000 $0,569,000 平反六四
07周年 1996年 45,000 16,000 $0,074,200 跨越九七
08周年 1997年 55,000 （没有公布） $1,974,000 战斗到底
09周年 1998年 40,000 16,000 $0,676,000 平反六四
10周年 1999年 70,000 （没有公布） $1,255,000 毋忘六四十周年 迈向民主新世纪
11周年 2000年 45,000 （没有公布） $0,833,000 薪火相传
12周年 2001年 48,000 （没有公布） $0,736,000 教育下一代 接好民主棒
13周年 2002年 45,000 （没有公布） $0,603,000 年青一代 齐来参与 认识历史 毋忘六四
14周年 2003年 50,000 （没有公布） $0,760,000 毋忘六四 反对廿三
15周年 2004年 82,000 48,000 $1,125,000 平反六四 还政于民 0708年双普选被否决
16周年 2005年 45,000 22,000 $0,064,000 以史为鉴 平反六四
17周年 2006年 44,000 19,000 $0,617,000 平反六四 支持维权
18周年 2007年 55,000 27,000 $0,826,000 平反六四 支持维权 早前民建联主席马力发表六四言论
19周年 2008年 48,000 18,000 $0,683,000 同一世界 同一人权 同一梦想 平反六四 大会将纪念六四结合对汶川地震遇难者的哀悼。中国中央电视台则报导为“纪念四川地震活动”。
20周年 2009年 150,000[a] 62,800 $2,100,000 毋忘六四 继承英烈志 薪火相传 接好民主棒 早前特首曾荫权、陈一谔、吕智伟、詹培忠等发表六四言论
当晚集会人数暴增，是继1990年以来首次场内参加人数达15万；同时亦开展连续6年超过15万人参加的纪录
连同未能进场市民计算，有20万人，成为包括场外人数在内的最高纪录
在无线电视直播此年烛光晚会时，有男子在镜头前举起“无线新闻，事事旦旦”的纸牌，引起网民关注及讨论。[18]
21周年 2010年 150,000[b] 113,000 $1,410,000 毋忘六四 薪火相传 平反六四 坚持到底；反对政治检控 抗议政治打压；释放刘晓波 支持零八宪章[c] 六四晚会之前的几天，支联会民主女神像遭警方没收
警方估计参加人数创历年新高
22周年 2011年 150,000[d] 77,000 $1,310,000 平反六四 革命尚未成功 建设民主 同志仍须努力 支联会前主席司徒华逝世后首次晚会
中共为防茉莉花革命爆发而打压维权人士
23周年 2012年 180,000 85,000 $2,323,000 毋忘六四传真相 民主潮流不可挡 被坦克辗断双腿的民运人士方政到场参与
警方开放维多利亚公园足球场、草坪、音乐亭、篮球场及告士打道一条行车线予公众集会
大会公布场内人数破纪录
24周年 2013年 150,000 54,000 $1,600,000 爱国爱民 香港精神[e] 平反六四 永不放弃
 维园的六四烛光集会原定于晚上8时开始，但在开始前15分钟突然下大雨，因此晚会押后开始
然后由于雨势过大，维园出现积水；再加上音响设备故障，因此集会进行约半小时后，大会宣布提前结束
尖沙咀同时举办了六四集会，人数在200至1000人之间
25周年 2014年 180,000[19] 99,500[20][21] $1,700,000[22] 平反六四 战斗到底 内地维权人士滕彪、“坦克人”摄影师Jeff Widener（英语：Jeff Widener）到场参与
按大会公布，参加人数平2012年创下的场内人数最高纪录
维多利亚公园足球场、草坪、音乐亭及篮球场开放予集会使用
尖沙咀亦举办六四集会，以“本土、民主、反共”为主题，人数在3000至7000人之间。
26周年 2015年 135,000[23] 46,600[24] $1,340,000[25] 全民团结争民主 平反六四一起撑[26] 2008年以来集会人数首次低于15万。
27周年 2016年 125,000[27] 21,800[27] $1,740,000[28] 平反六四 停止滥捕 结束专政 力争民主[29] 五区同时举办了六四集会，以“本土、民主、反共、建国”为主题，人数在1000至5000人之间。
28周年 2017年 110,000[30] 18,000[30] $1,410,000[31] 平反六四 结束专政[32] 期间黎智英涉嫌恐吓及粗口辱骂《东方日报》记者[33][34]，但黎事隔至今仍未被检控。
29周年 2018年 115,000[35] 17,000[36] $1,480,000[31] 悼六四 抗威权[37]
30周年 2019年 180,000[38] 37,000[39] $2,750,000[40] 人民不会忘记—平反六四！公义必胜！[41] 时值香港特区政府提出备受争议的“逃犯条例修订草案”，而支联会亦于晚会举行前一周的星期日例行游行中高呼反修订逃犯条例口号[42]。
31周年 2020年 （没有公布） 20,000[43]
（律政司与法院）		 $792,900[44] 真相．自由．生命——抗争 受2019冠状病毒病疫情影响，香港警务处31年来首次反对并取缔集会。
32周年 2021年 N/A 为自由 共命运 同抗争[45] 警方再次取缔集会，并封锁维多利亚公园，部分组织和市民改于铜锣湾、旺角等地悼念。
33周年 2022年 N/A N/A 0 不适用 康文署首次取缔集会，并封锁维多利亚公园。

人数争议

2009年

支联会估计当日烛光晚会约有15万人出席，香港警务处指有6万2千8百人，两者数据差距超过一半。支联会副主席蔡耀昌解释，警务处曾经向他们表示6个足球场连通道若然爆满，可以容纳接近10万人，连同草地、篮球场和广场皆爆满，支联会于是估算总数为有15万。

《星岛日报》根据场地面积及每人占用面积推断计算，得出出席人数介乎7万至10万。《星岛日报》以科学化方式作出推断计算，当晚出席者坐满维多利亚公园6个足球场（包括四周通道），从地图上作出量度，6个足球场连同四周及中间通道，最宽松估计面积约为4万平方米，假设每人以坐姿算占用空间为1平方米，坐满6个足球场就有4万人；假若以每人占用0.7平方米计算，则坐满6个足球场就有5万7千人。连面积相若于3个足球场草地、篮球场及喷水池所在的广场，宽松估计总共最多有5个足球场的面积，合共总共参加人数应该介乎7万3千至10万4千人。

向来有就七一游行人数进行统计的香港大学统计及精算系高级讲师叶兆辉认同上述的推断计算方法，表示一般计算一个人坐着占用空间相当于1平方米，以0.7平方米计算，场面已经非常拥挤；他表示难以看到6个足球场连通道能够容纳10万人的可能性；香港大学社会科学研究中心主任白景崇根据香港有线新闻于集会四周多角度摄影的影片，大部分人手持1枝蜡烛，少部分手持两支，少部分没有，亦估计人数为介乎7至10万；他认为警务处低估人数，主办单位高估人数。

源自运输机构消息透露，警务处于晚会举行前晚曾经向运输机构提供的人数预算与公开统计数字为一致。警务处消息人士称，过去曾经在维多利亚公园足球场做实验，安排警务人员企立或坐下，以计算该小幅面积在松动、适中及挤逼的情况下所可以容纳的人数，再计算足球场的面积，以推断估算若以站立姿势计算，一个足球场最多可以容纳约9千人，如果坐下计算，则最多可以容纳约7千人[46]。

2019年

当日为六四三十周年，参与人士除了占满维园六个足球场及草地，天后港铁站一带更出现“蛇饼”，市民要排队等候入场[47]。支联会因此估计参加人数超过18万人，不过警方公布的数字仅为3.7万[48]，两者相差达八成，警方的数字引起质疑是“有政治目的”，有意为同月九日的反对修订逃犯条例草案游行降温[49]。

民阵前召集人兼立法会议员区诺轩表示，过往曾多次就七一游行、维园草坪及附近一带可容纳人数，与警方讨论。警方过去的估算指单是中央草坪，未计维园6个硬地足球场，已可容纳3万2千人，他质疑警方昨晚的估算离谱[50][51]。支联会秘书李卓人不评论警方公布的数字，指出“香港人心中有数”[49]。亦有网民对比2017年的太子警察体育会撑警集会，认为体育会面积比维园细得多，但警方却指出席人数为3.3万，实乃“报细数”[52]。

警方发言人表示点算集会人数的方法是在集会进行期间，派员于多个高点观察，以及点算某一时段在不同区域所聚集的人数。评估只是“粗略估计”，用途是因应情况实施人群管理措施及调派人手资源[49]。

历年集会情况

2003年

2003年6月4日晚上，六四事件14周年，大约50,000名香港人参加支联会主办的烛光集会悼念活动，主题是“反对23，毋忘六四”，并反对基本法第23条立法。支联会主席司徒华表示，即使有关法例通过，集会也不会停办。一些以往没有出席集会的香港人，也破例参加。群众坐满了维多利亚公园5个足球场。支联会播放了民运人士丁子霖和学运领袖王丹的讲话。在晚会开始前，香港的天主教团体在维多利亚公园的另一角落，举行祈祷会，有300多人参加。祈祷会名为“民主中国”，主题是“倾听良心的呼声，舞动生命的热情”。时任天主教香港教区主教陈日君枢机，为中国大陆的人民祈福，也表达了他对中国大陆民主改革的盼望[53]。

2004年

2004年6月4日，估计有八万多人参加了维多利亚公园举行的“六四”15周年纪念晚会。是1993年以来人数最多的一次。上百名参加“香港自由行”的大陆民众在香港参加被中共政府禁止的“六四”纪念活动，创下了历年的最高纪录。组织者说收到了许多来自中国大陆的人民币捐款。一共收到了大约4,000元人民币捐款，远比他们在过去举办的“六四”晚会多，过去只是收到一、两百元人民币。自1989年以来，受访者平均参加了5.8次“六四”烛光晚会；4日晚参加集会的15岁或以上市民中，29%属于首次参加，12%每次都有参加；而回归以来每次都有参加者，则占22%。

2006年

2006年六四烛光晚会，有44,000人参加，参加人数和往年类似。 根据香港大学民意计划，在六四事件过去了17年后，仍然有53%的市民，认为当年北京学生做法正确。有56%的市民，依然认为北京当局要平反六四。支联会近年的口号是“教育新一代，接好民主棒”。

2007年

2007年六四烛光晚会，以“平反六四，支持维权”为主题。支联会估计参与人士有5万5千人，香港警方则称有2万7千人参加。[54]

2008年

2008年“六四”前夕，港大的民意调查显示支持平反六四的市民人数略有下降，部分原因被认为是北京奥运宣传带来的国家认同感及对5月汶川大地震的同情。烛光晚会本身亦结合了悼念地震遇难者的内容，且主办方称所有现场捐款将交予香港红十字会支持地震灾区重建。许多市民对于烛光晚会热情不减，当晚主办方在现场宣布参与晚会人数超过48,000人。当年的烛光晚会在次日被CCTV网站报导，描述为“哀悼地震遇难同胞”，报导甚至有“向烈士纪念碑献花”的内容，但有关报导在9日已被删除。[55]

2009年

2009年是六四事件的二十周年，参与人数比往年多出很多。晚会的口号是“毋忘六四．继承英烈志，薪火相传．接好民主棒”。根据支联会的数字，是年共有150,000人，警方的数字则为62,809人。晚会当晚除六个足球场及草地足球场，人群亦站满大部分的维多利亚公园通道，而在维多利亚公园外的天后及铜锣湾地区，亦都站满了准备入场的市民。[56]港大民意网站亦有为晚会的人数作出估计，人数约为108,000至132,000人。[57]

期间，在无线电视直播此年烛光晚会时，有男子在镜头前举起“无线新闻，事事旦旦”的纸牌，引起网民关注及讨论。[18]

 
2010年，司徒华最后一次出席维园六四烛光晚会。

2010年

六四事件二十一周年，期间支联会指香港受到不断的政治打压。晚会出席人数与2009年一样，为150,000人，而且尚未计算未能入场的市民[58]。警方公布人数亦达113,000人，为警方历年最高数字。晚会加入了“释放刘晓波，支持零八宪章”和“反对政治打压”两个主题。

苹果日报报导该年警方的人流控制措施与往年不同，指出警方以特别划出一条紧急通道为由封闭一条行人道，导致通往维园的天后入口收窄，造成樽颈位，引起市民鼓噪。此外有支联会义工表示该年警方严格执行禁止工作人员或市民从主要入口进入维园，以往十分少见。报导综合指出警方有意阻挠市民参与晚会。[59]

2011年

2011年1月2日，长期带领香港人支持并推动中国民主运动的民主派领袖司徒华病逝，他生前定下六四事件二十二周年及辛亥革命一百周年的主题“平反六四，革命尚未成功；建设民主，同志仍须努力”。大会宣布晚会进场人数是150,000人，但由于警方在维园还未满座、晚会还未开始就阻挠市民进入维园，有些市民未能进场，李卓人表示一定会交涉。虽然警方截龙阻止市民进入维园，但是他们称有77,000人在场。[60]由于该年晚会事前曾举办“广场的日与夜”学生营，因此晚会现场挂有一幅当年北京学生在天安门广场集会的印画布幕，参与晚会的人就仿佛置身在当年广场的集会上[61]。

晚会先播出支联会主席司徒华的录影。这次参与悼念活动的，很多都是在六四事件后才出生的，显示年青一代愿意关心中国大陆的民主民生发展。

2012年

2012年“六四”前夕，当年被坦克辗断双腿的民运人士方政从美国顺利入境香港[62][63]，到场参与晚会。当晚8时前，参与市民已坐满所有6个足球场、草地及音乐亭，晚会亦因人潮进入其他通道需时而顺延20分钟开始[64]。支联会公布参加人数为180,000人，破历年纪录；而警方则估计最高峰时参加人数为85,000人[65]。方政致辞时表示，见到维园的烛光，感到非常震撼和感动，并感谢港人23年来的坚持。支联会主席李卓人致辞时批评候任行政长官梁振英是“‘六·四’变色龙”[66]。

2013年

 
2013年六四烛光晚会上的“平反六四，永不放弃”标语

由于大雨影响，现场音响器材受大雨影响而无法正常运作，为防漏电危险，烛光晚会在进行了大约半小时后，宣布提前结束。支联会宣布，当晚共有150,000人出席；而警方称有约54,000人参加[67][68]。

2014年

2014年为六四事件25周年，六四集会的人数创了历年的新高。集会前席，由于多个团体宣布会在不同的地方举行集会，如尖沙咀、上水及英国驻香港总领事馆[69]，支联会主席李卓人一度担心会削弱悼念六四的效果[70]。然而，警方公布的维园晚会参与人数是99,500人，是历年第二高的人数，主办单位公布的数字为180,000人[71]。另外，尖沙咀举办的六四集会亦有不少的民众参与，大会宣布参与人数为7,000人，警方则估计有3,060人出席[72]。

2015年

由于本土意识增长，2015年晚会的主题变成“立足本土守住香港”。是年，学联在遭受多间大学退出学联后决定首次不以学联名义参与晚会，港大学生会则于港大举行晚会、而热血公民与普罗政治学苑则举行“遍地开花64晚会”，举办向政改三人组画像掟鸡蛋等活动以纪念六四。大会宣布集会人数为135,000人，而警方则表示约有三至四万人参加集会。

经历2014年雨伞革命，2015年晚会渗入雨伞革命元素，包括播放“伞捕者”家人心声。

2016年

这年是六四事件二十七周年，主题为“哀悼民运死难同胞，继承烈士民主遗志”。由于大学学生会另外举行六四论坛，令出席晚会的人数大减。支联会宣布大约有十二万五千人出席晚会，是自二零零九年六四事件二十周年以来八年的新低，警方则认为有二万一千八百人出席晚会。[73]支联会主席何俊仁对有逾十万人参与集会非常感动，反映港人的坚持及原则、意志及勇气，认为港人能坚持廿七年，是为历史创造了一项纪录，很值得骄傲。同一时间，烛光晚会举行期间有数名香港民族阵线、学生动源成员手持香港旗及“香港独立”直幡并带著口罩的人，企图冲上大台，被现场的纠察按在地上，而其中冼伟贤冲破防线，走到台上高呼香港独立口号，最后被在场义工按在地上后抬离大台。

2017年

六四事件二十八周年，支联会在维多利亚公园举行集会悼念六四死难者及要求平反六四。香港各大专院校学生会表明不出席支联会的活动。由于本土意识抬头，香港年轻人更关心本土的政制发展，支联会宣称要代表中国人要求平反六四，在香港已不合时宜，香港各大专院校不会再进行六四悼念活动。香港大学自行举办研讨会，中文大学表明不会出席悼念活动，并批评支联会利用六四捞取政治利益，并表示中大更关心香港本土历史。岭南大学、教育大学、公开大学、珠海学院及恒生管理学院，在公开大学校园合办研讨会，但不会有悼念活动，浸会大学学生会则直接指出六四事件是邻国的事，如同韩国的光州事件不值得香港人特别纪念[74]。

2018年

六四事件29周年，支联会打出“释放民运人士、平反八九民运、追究屠城责任、结束一党专政、建设民主中国”五大纲领。主题是，悼六四，抗威权。多个学生组织提前宣布不会参加当年的维园纪念。当晚，参与悼念的人还是基本填满了维园的六个小型足球场。据支联会估算，当天到场人数达到11.5万人。这一数字比去年的11万人有所增加。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于2020年5月17日推出的专题片《另一个香港》第二集中介绍何俊仁时，出现了这次烛光晚会的画面。

2019年

 
2019年为六四事件30周年，支联会表示有逾18万人出席

六四事件30周年，大会宣布估计参与人数超过18万人，警方指最高峰3.7万人，创雨伞运动后的新高[75]。科大社会科学部副教授成名指，烛光集会人数显著反弹，与港府硬推《逃犯条例》修订，及与内地人权状况转差有关。中大政治及行政学系高级讲师蔡子强也指，人数多除了因为今年是六四30周年，也因为港府硬推修例使社会气氛剑拔弩张，年轻人也感到覆巢之下无完卵，担心修例通过而团结起来向京抗议[76]。

另外，六四筹款金额达275万，创下1993年以来的纪录[77]。支联会秘书李卓人指出捐款增加反映市民对未来有忧虑[78]。

晚会遭到阻止后历年情况

2020年

 
6月1日，支联会在维园举行记招
 
2020年维园六四烛光晚会举行情况

港府在5月19日宣布延长因应新冠肺炎疫情而推出的“限聚令”措施至6月4日晚上，间接影响到烛光晚会的举行。同时，康文署以“未有指引”为由，没有处理支联会举行活动的申请，疑似借疫情打压集会自由。不过，支联会主席李卓人表示会坚持举行悼念集会，如果不能在维园集中举行，将会“遍地开花”，在全港多区举行[79]。2020年6月1日，警方以肺炎疫情和“限聚令”为由，向支联会发出反对通知书，为31年来首次。支联会主席李卓人对政府以“限聚令”和公共卫生为由打压集会表示遗憾，在政治上象征一国两制完结。[80]他表示当日中午起会在全港摆街站派发烛光，晚上则举行网上集会，以及以不多于8人一组进入维园。[81]。虽然警方明令禁止集会，当天晚上6时仍然有市民不理会禁制，拆开用来围封硬地足球场的铁栏涌入维园场地。晚上8点09分，主办方支联会带领在场民众手持蜡烛默哀。同一时间，尖沙咀文化中心、屯门、大围、沙田城门河、马鞍山、荃湾、大埔广场、观塘海滨公园等多处亦有数百名市民聚集。而现场大多人叫反修例口号为主，包括“五大诉求、缺一不可”、“香港人建国”、“香港独立、唯一出路”等，并高唱《愿荣光归香港》。[82]

 
旺角朗豪坊对出的晚会
 
晚上9时，一批市民在旺角亚皆老街近砵兰街朗豪坊一带聚集后，有人以围栏及雪糕筒等杂物堵路，多名便衣警员迅速制服4名男士

晚上8时40分许，李卓人宣布集会结束，高呼明年“六四32周年维园见”，人群逐渐散去[83]。到晚上9时，一批市民在旺角亚皆老街近砵兰街朗豪坊一带聚集后，有人以围栏及雪糕筒等杂物堵路，多名便衣警员迅速制服4名年龄介乎21至70岁的男士，并使用施放胡椒喷剂。3分钟后，超过70名防暴警到达现场，警员举起蓝旗，要求所有市民返回人行道，有警员更举起胡椒球枪指向人群，到30分钟后离开。其后警方以涉嫌公众地方行为不检拘捕他们，当中一名21岁本地男子及一名55岁本地男子亦分别涉嫌袭警及拒捕被捕。[84]

另外，傍晚6时04分，屯门区议员巫堃泰、油尖旺区议员陈嘉朗及葵青区议会副主席张文龙于尖沙咀香港文化中心“飞翔法国人”雕塑下献花。[85]而六四集会结束后，社民连多名成员往西环中联办示威，警方一度阻止他们接近中联办正门。[86]

铜锣湾及维园举行情况

各区举行情况

未经批准集结及煽惑他人未经批准集结罪案

 
2020年7月13日，黎智英和何俊仁等13人在西九龙裁判法院应讯

6月11日，支联会主席李卓人、副主席何俊仁、秘书蔡耀昌、《苹果日报》创办人黎智英收到警方通知法庭将寄出传票，检控他们“煽惑他人明知而参与未经批准集结”，4人将于6月23日提堂。李卓人表示，对被警方检控感到麻木，认为政府和警方是要“向中共表忠”[87]。

 
黄之锋、岑敖晖、袁嘉蔚与梁凯晴被控参与“未经批准集结”罪，最后黄之锋判监10个月，岑敖晖被判监6个月，袁嘉蔚与梁凯晴被判监4个月

2021年4月30日，黄之锋、岑敖晖、袁嘉蔚与梁凯晴在区域法院承认参与“未经批准集结”罪。其中梁凯晴因认罪而首次还押监房。[88]而原本决定认罪的朱凯廸，透过法律代表申请撤回认罪决定[89]。5月6日，区域法院法官陈广池认为他们属政治人物或属区议员，是有预谋和故意犯案，公然违抗法律，更指出他们没有悔意。同时认为当日有2万人聚集在足球场内，会引致健康隐患，亦认为不难看到他们会对交通及其他人造成阻碍。加上案发期间香港受社会动荡冲击，形容集会会让参与人士的情绪可以变得高涨，不排除会有不法分子乘机煽惑和鼓励暴力行为，形容黄之锋为“积犯”。最后判黄之锋判监10个月，岑敖晖被判监6个月，袁嘉蔚与梁凯晴被判监4个月[90]。其中黄之锋刑期与之前案件的刑期分期执行。[43]

2021年9月9日，十二名被告在区域法院认罪，包括何俊仁、陈皓桓、尹兆坚、张文光、郭永健、赵恩来、麦海华、梁国华、何秀兰、梁国雄、朱凯廸及杨森。其中陈皓桓在认罪前在庭内高叫“无论雨怎么打，自由仍是会开花”，及“民主会战胜归来，后有巨浪承接这变改”。案情指，何俊仁等部分被告，手持蜡烛，进入维园，他们高叫六四、反修例及反对《香港国安法》的口号。警方在维园广播，提醒众人不要参与未经批准集结。被告陈皓桓拉开维园摆放的铁栏，让其他市民进入维园，未有理会保安劝阻。控方又在庭上播放影片，有现场人士手持有港独口号的旗帜，高叫反修例及港独口号。代表被告陈皓桓及梁国雄的大律师黄宇逸在求情时表示，当日的集会是和平，并没有影响公众秩序的风险，维持的时间较短，规模亦较小，事发的时间及地点具有象征性意义，虽然现场有人叫喊港独口号，但陈皓桓并无表达有关分裂国家的讯息，而且当日活动是悼念六四，他并无预计出现相关情况，认为陈皓桓的罪责不应受他人影响。被告张文光的代表律师求情时提到，他在案中角色较被动，叫喊的只是过去多年均使用的政治口号，他从来都不是激进分子，甚至被人批评太保守，他亦服务公众多年，并有良好人格，希望判处非监禁式刑期，即使要判监，希望可以判处缓刑。代表被告尹兆坚及麦海华的资深大律师夏伟志在求情时提到，涉事的集会是和平，并无暴力行为出现，两名被告及大部分现场人士均戴上口罩，在抗疫方面采取负责任的做法，麦海华已70岁，文明社会不会将一个70岁并有良好品格的人送进监狱，希望二人获判处缓刑。代表被告郭永健、赵恩来及梁国华的律师提到，希望法庭判处三人缓刑，指出郭永健是家中唯一经济支柱，一直为残疾人士服务；赵恩来在案件的参与程度低，重犯机会低；梁国华则要照顾家中年长母亲及正在康复的患癌妻子，他本人亦不能走路超过十分钟。何秀兰的代表律师表示，悼念六四是香港和平集会的传统，对被告及港人有特殊意义。被告何俊仁在庭上亲自求情时表示，虽然集会违反法例，但他们是被良知及道德承诺推动，维持悼念六四的历史传统，并铭记历史教训及向权力说出真相，他们承认的控罪，只是想行使悼念六四的基本自由，他们是进行公民抗命，愿意承担法律后果，即使支联会被解散，六四烛光集会被禁止，相信悼念精神会存在于香港人的心中，2020年当局首次反对举办六四烛光集会，支联会常委计划举行简单悼念活动，同时预计有公众到场，但由于现场并无有效的声响系统，任何常委与公众之间的交流是即场发生，并无预先计划。被告杨森在庭上陈情，提到和平集会游行是港人基本权利，自己第四次公民抗命，为坚持港人基本权利，纵使失去自由亦无悔，六四集会可能从此被禁，但是“自由花无论雨怎么打，仍是会开花，但有一个梦不会死，记着吧”，港人会继续寻觅民主和自由的梦，维园的六四集会是在内地以外，中国唯一可以举行的和平悼念集会，成为衡量香港自由、高度自治的重要指标，若完全被禁，香港一国两制的前景和高度自治将受严重打击。杨森提到，六四集会是拒绝遗忘、保存历史真相和记忆，保持六四真相是有时代意义，集会已连续两年被禁止举行，一国两制已走向一国一制，当局用尽方法去令活跃的公民团体被迫解散，支联会可能会步后尘，指出民主派批评政府，并不等同反对政府，或煽动港人仇视政府，希望当局广开言路，容纳异己，和而不同。法官胡雅文听取各人求情后，将案件押后至9月15日判刑。[91][92]

9月15日，何俊仁、陈皓桓、尹兆坚被判囚10个月；郭永健、赵恩来被判囚8个月；何秀兰、梁国雄、朱凯廸及杨森被判囚6个月。张文光及麦海华被判囚8个月，缓刑18个月；梁国华被判囚4个月，缓刑12个月。法官胡雅文认为，被告明显漠视社区严重风险，轻视公共卫生危机，并不关注其他香港人的健康及安全，错误及傲慢地认为自己的目的，比起保护社区重要，而不少被告广受公众认识，事件无引起暴力或疫情爆发，并无减轻被告的罪责，认为要判处即时监禁。法官提到，集会自由受《基本法》保障，但并非绝对，是受公众安全及秩序，以及保障他人权利所限，而公众卫生危机亦包括在内，指出限制社交距离的措施，是要保护社区，违反及呼吁他人违反相关措施是严重，要判处具阻吓性刑罚。被告赵恩来判刑前在庭外表示，各被告有心理准备入狱，希望大家能够在乱流下平安，不要遗忘六四事件，认为香港人只要不绝望，就可以渡过难关。社民连到场声援被告，指和平集会是人权，批评政治检控可耻。[93]

2021年12月9日，黎智英和邹幸彤被裁定煽惑他人参与未经批准集结罪成，何桂蓝被裁定参与未经批准集结罪成。12月13日，李卓人被判监14个月；蔡耀昌及邹幸彤被判监12个月：梁耀忠及梁锦威被判监9个月；何桂蓝被判监6个月；胡志伟被判监4个月2星期。其中李和黎的刑期准与之前案件的刑期同期执行。[94]其后黄之锋及梁凯晴不服刑期而上诉至高等法院。法官指原审法官陈广池对黄之锋刑罚过重，因而获判上诉得直，刑期减至8个月。而已服刑完毕的梁凯晴则遭驳回上诉。[95]

2021年

 
2021年6月4日晚上，不少市民到维多利亚公园外亮起手机灯
 
2021年6月4日晚上，美国驻香港及澳门总领事馆窗边亮起电子蜡烛悼念

2021年是《港区国安法》生效后首个“六四”，支联会计划继续举办烛光集会，并申请不反对通知书。[96][97]不过警方考虑到疫情问题及限聚令仍然生效，估计与去年一样，不会批准有关集会活动。香港特区政府则证实，支联会的申请已被有关当局援引防疫紧急法令拒绝。[89]而康文署亦表示因疫情为由，暂停处理免费康体场地作非指定用途活动的预订。 在国安法及“爱国者治港”闸门下，今年支联会六四集会深陷雷区。消息指，北京将以前所未有的强硬手腕处理有关议题，把出席支联会维园烛光悼念活动的人士，一概定性为不符“爱国者”标准，日后无法“入闸”参选区议会和立法会，而在任区议员更会被直接褫夺资格。

消息又指，估计警方必会从严执法，倘当晚的悼念活动被指构成非法集结，不仅活动牵头者及政界人士成拘控目标，其他在场参与者亦有机会被拘捕及起诉。[98] 5月27日，支联会表示，警方以限聚令为由拒绝向六四集会不反对通知书，支联会将会向公众集会及游行上诉委员会提出上诉。[99]5月29日，上诉委员会举行聆讯后，驳回支联会的上诉，维持警方的决定。支联会表明不会组织及宣传六四维园集会。[100]

6月3日，多间媒体报道警方将会严阵以待，当日将动员7,000警力戒备，维园拟派出3000名警员戒备，同时在沙田大会堂“百步梯”、尖沙嘴香港文化中心附近及旺角朗豪坊等地重点布防。[101]同时表明穿黑衣及点烛光可能构成违法证据。支联会秘书蔡耀昌认为警方“变相恐吓香港人”。民权观察形容是表达自由大倒退。[102]美国驻香港及澳门总领事馆和加拿大驻港总领事馆先后发出警告，提醒员工避免在6月4日下午4时至凌晨起到维多利亚公园一带，未经许可下避免拍摄示威者或警察的照片。[103]

当日晚上，仍然有不少市民到维多利亚公园外和铜锣湾聚集，多人点燃烛光。在尖沙嘴、旺角、马鞍山、天水围、荃湾等区都有巿民点起蜡烛等悼念六四。截至晚上10时，有4男2女被捕，介乎20至75岁，涉嫌煽动他人参与未经批准集结、普通袭击、刑事毁坏、公众地方行为不检及阻碍警务人员执行职务。而警方突击围封旺角西洋菜南街和铜锣湾多处进行截查，至少12人涉违反限聚令被票控，包括1名立场新闻记者。[104]美国驻港总领事馆和欧盟驻港澳办事处的窗边亦亮起电子蜡烛悼念。[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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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年6月4日，警方首次引用《公安条例》，在下午2时起封闭维园中央草坪、缓跑径、篮球场和足球场等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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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市民带一束白花到公园，却被大批警员勒令即时拿走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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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警方突击围封铜锣湾时代广场对出的空地，涉违反限聚令被票控，包括1名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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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学思政在旺角设置街站，希望举行放映会。但活动开始后，警员随即警告现场人士涉违反“限聚令”，并拉起橙带包围街站。警方指召集人王逸战涉公众地方行为不检，他被绑手押上车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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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方一度举紫旗警告，指现场人士口号涉违《港区国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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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方突击围封旺角西洋菜南街截查多名市民，之后全部被票控违反限聚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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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员强行将一名男子带往隧道进行截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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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荃湾葛达二圣堂外，近百人亮起烛光及手机灯悼念

法庭案件

时任支联会副主席邹幸彤被指在社交媒体及报章发文呼吁市民参与集会，2022年1月4日经审讯后被裁定煽惑集结罪成，判囚15个月。邹不服定罪及刑期上诉，高院法官张慧玲2022年底裁定邹上诉得直，撤销定罪及判刑。而律政司一方不服裁决，在2023年1月19日向高院申请终院上诉许可之证明书。法官张慧玲同意律政司一方指，本案有“重大及广泛重要的法律论点”，故批出证明书。[106]

报称网媒“Free HK Media”创办人、人称“姜牧师”姜嘉伟，与另外 3 人、包括 2 名报称同一媒体的记者，否认翌日凌晨于维园外违反“限聚令”，到2023年10月25日在九龙城裁判法院被判罪名不成立。其中2名被告供称，当日在场采访，曾向警方传媒联络组登记编号。裁判官指，因新闻工作而出现的群组聚集，获 599 章豁免。虽然现场人流稀疏、没人悼念，但鉴于当日非普通日子，“本席认为当天有报道价值”。裁判官又指案发时没任何事发生，“是否就等同记者没有在工作？”，提到警员当日同样“高度关注案发地点”，例如在祟光百货外观察。他认为除了摄录、采访，留守亦是记者工作一部分，加上警员供称当时没留意众被告的谈话内容，不能排除他们当时正工作，疑点利益归于被告。[107]

2022年

 
晚上7时半，大批警员宣布维园为“行动区”，拉起橙色胶带扩大封锁范围
 
有市民驾驶车牌US8964的私家车经过铜锣湾维园附近，被大批警员截查

虽然警方表示没有收到任何在维园举行公众集会的申请，不过港岛总区高级警司（行动）廖珈奇指出，就算只有一个人自发到维园悼念，如果其他人在同样的时间和地方做同一样事情，也是等同共同目的，即为群众聚集，需根据《公安条例》申请集会，否则属未经批准集结。他更引用法庭判例，指涉案者就算不在同一地点进行活动，但透过其他途径或媒介参与，包括网上鼓吹，亦可能被视为参与非法集结。康文署亦表示场地人员会视乎实际情况作出跟进行动。社民连吴文远认为警方回应相当含糊，试图制造白色恐怖。[108]

到6月3日晚上，康文署以场地或被利用作非法活动为由，晚上11时关闭维多利亚公园中央草坪、足球场、篮球场及多个出入口。大批身穿防刺背心及护颈的警员在中午起在维园和铜锣湾一带部署，不时截查市民。一名女子于东角道将薯仔去皮后点起火机，之后被警方以涉嫌公众地方行为不检被捕。另外，警方在大埔拘捕一名59岁男保安员，指他在网上呼吁人今日残杀警务人员，涉嫌煽惑他人意图造成身体严重伤害被捕。[109]

 
有身穿黑衣的老人家被警员带往封锁线内的帐篷内截查

到6月4日，维园中央草坪和足球场关闭，香港多处都有大批警员戒备，多名穿黑衣，带鲜花或途经维园市民遭截查。[110]在铜锣湾，有市民手持一叠白色A4纸被警员带入封锁线问话，指派发白纸吸引途人围观。亦有人在背包插有一枝白色鲜花亦被遭警察截查及搜身。警员指展示任何标语会引起公众聚集。[111]前支联会常委赵恩来手持鲜花到铜锣湾，之后被带往东角道封锁线内的帐篷，并将鲜花将收入在他的背囊内，截查约10分钟后被带往港铁站离开。警方指玫瑰有可能涉及煽动非法集结，赵恩来批评警方做法无任何法律理据。[112]

到傍晚，警方在维园外英皇道设路障截查车辆和登上巴士巡查。到晚上7时半，大批警员宣布维园为“行动区”，拉起橙色胶带扩大封锁范围。而警员亦在维园内加强巡查，有打开手机灯的市民被要求关灯。[112][113]虽然警方严密戒备，不过仍然有市民在维园外悼念六四，包括在崇光百货外默站和亮手机灯。

警方表示共有5男1女在铜锣湾及维园一带被捕，年龄介乎19至80岁，分别涉嫌“煽惑他人参与未经批准集结”、“阻碍警务人员执行职务”及“藏有攻击性武器”（万用军刀）。[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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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方在维园外的高士威道设路障截查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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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园入口有警员戒备和截查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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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市民开着手机灯到维园一带悼念六四死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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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批警员在记利佐治街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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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货车被大批警员搜查，事后司机和跟车工人各被控一项阻碍公职人员罪

另外，中国外交部驻港特派员公署在六四前夕提醒多个西方国家的驻港领事馆勿于六四问题表态，不过部分外国驻港领事馆有悼念六四事件，包括美国、波兰和澳洲驻港澳总领事馆。[115]而欧盟驻港澳办事处和美国驻港总领事馆连续第二年在窗边摆放蜡烛。外交部驻港公署发言人表示强烈谴责和坚决反对。[116]

有记者问及行政长官林郑月娥当晚六四有人坚持出来悼念和警方的行动有何感受，她指出自己与警务处处长及保安局局长不时提醒社会仍然有好多隐患，包括孤狼式和变成地下组织的激烈抗争行动，认为每逢大型活动和敏感日子会有人煽动进行破坏，认为警方封闭维园是保护香港市民安全，支持风险为本执法。[117][118]

到6月10日，警方拘捕四名21至22岁男女，指他们与多区公共设施喷上六四字样的涂鸦，涉嫌“刑事毁坏”。行动亦检获45罐喷漆、两个喷漆模板及一批怀疑为犯案时身穿的衣物。[119]

事后，两名分别19岁和25岁男子被指驾驶有“894”数字车牌货车在记利佐治街H&M外落货时，违例停泊并拒向警察出示身份证引人聚集，事隔约5个月，各被控一项阻碍公职人员罪，案件于同年11月23日在东区裁判法院首度提堂，两人表示认罪。主任裁判官严舜仪批评被告可能以为好小事，但认为当时环境和被告的行为会引起群众聚集，令警察不必要地增加风险。案件押后12月7日判刑，最后两名男子被判感化12个月。[120][121]

2023年

 
香港广东社团总会联同多个同乡社团于6月3日至6月5日期间，租用维园四个足球场及中央草坪举办第三届“家乡市集”

香港广东社团总会联同多个同乡社团于6月3日至6月5日期间，租用维园四个足球场及中央草坪举办第三届“家乡市集”。而另外两个足球场正进行维修工程，于6月底重开。[122]这意味着维园连续4年不会有“六四”烛光晚会。[123]而保安局长邓炳强表示，未来数日为“好特别日子”，称很多人会利用这日子做危害国家安全的行为，表明当局会果断行动，进行拘捕。他又说是否犯法要看很多因素，包括其出发点和行为等。[124]

 
公园入口有大批机动部队警员戒备

6月3日，维园一带警力明显加强。家乡市集的入场人士需接受安检才能入内，场外亦有大批机动部队警员及内地制新装甲车“剑齿虎”戒备。[125]警方当天一共拘捕四人，指他们涉嫌“作出具煽动意图的作为”及“在公众地方行为不检”，另外亦带走另外四名涉嫌“破坏社会安宁”的人士作进一步调查。被捕人士包括前支联会常委关振邦及香港天安门母亲运动代表刘家仪，他们到维园喷水池手持标语，表示会绝食 89643.4 秒（意指“8964 34周年”）。此外，艺术家三木，牙医李盈姿和一名手持纸折的小白花的女子亦被拘捕或带走。[126][127][128]

 
警方在铜锣湾一带设立检查站截查身穿黑衣的市民

6月4日，维园第四年没有烛光集会。警方在铜锣湾一带、中联办和政府总部等部署5,000至6,000警力布防。其中崇光百货外的轩尼诗道停泊8辆警车。社民连主席陈宝莹和“王婆婆”王凤瑶身穿黑衣，手持黄色纸花，被警员截查后带上警车，香港记者协会前主席麦燕庭亦被在场警员带走。有长者坐在路边有亦被警员劝喻离开，更有市民上班路过维园时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被警员截查，并查看手机内的媒体及浏览的网站和讯息，之后获放行。[129]其他被带走的人士包括以电话展示电子蜡烛后拒绝出示身份证，背囊装有一枝正发光的电子蜡烛等，警方表示，自中午至晚上11时，警方发现有人于港岛湾仔区及北角区一带的公众地方涉嫌破坏社会安宁，合共拘捕23人，年龄介乎20至74岁。[130]被带走的人士包括台大研究生和前记协主席麦燕庭。 法律学者黄启旸表示，警察只可在社会安宁即将被破坏时，才能以此为由拘捕市民，拘捕行动的法律基础成疑。[131]

台大研究生协会向香港警方提出抗议，本港保安局批评是混淆是非，重申市民行使言论自由时，前提必须守法、维护国家安全及不影响社会秩序。[132]特区政府亦强烈反对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同香港记者协会，假借言论、新闻同集会自由之名，对警方合法执法行动作出颠倒是非同污蔑抹黑嘅无理言论，保安局表示强烈反对并予以谴责。[133]

而美国驻港总领事馆和欧盟驻港澳办事处继续在窗台摆放烛光，外交部驻港公署发言人表示坚决反对和严厉谴责。发言人指出，少数外部干预势力甘当跳梁小丑，执意翻炒已有定论的事件，给中国泼脏水、给香港使绊子，注定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134]

记者问及市民质疑政府未有明确定义纪念六四是否违法，保安局长邓炳强认为法例很清晰，视乎该人行为及出发点等，“有些人就是在打擦边球、搞软对抗”，指出有人总是死心不息，在特别敏感日子作出危害公共安全行为，若警方不处理会让相关事件或酿成大规模事情而被人“骑劫”。[135]

2024年

 
曾经连续30年举办六四烛光悼念集会的香港维园足球场，2024年被胶板围封。

2024年5月28日六四事件三十五周年前夕，警方国安处首次引用新通过的《维护国家安全条例》展开拘捕行动，在全港各地与大榄女惩教所逮捕5名女子与1名男子，指控其在社交平台专页利用“某个将至的敏感日子”（六四事件三十五周年）发布具煽动意图的帖文，涉嫌违反《国安条例》下的“煽动意图的相关罪行”，是该条例生效后首宗执法行动。随后保安局局长邓炳强于见传媒时，确认被捕人士包含还押中的前支联会副主席邹幸彤，另有邹幸彤母亲、前荃湾区议员陈剑琴等人，案件涉及Facebook上的“小彤群抽会”粉丝专页[136][137]。

 
2024年维园“家乡市集”的电车广告

香港多个同乡社团于6月1日至6月5日期间，租用维园四个足球场及中央草坪举办“同乡社团家乡市集嘉年华”[138]。6月4日下午约6时，在市集有两名手持写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自由”、“民主”、“富强”标语的男子被在场保安包围，市集职员打开雨伞、不让途人拍摄。保安表示两人违反场规。一名穿切·格瓦拉衣服的男子被带上警车。[139]

 
香港警方六四35周年纪念日前夕，在铜锣湾维多利亚公园一带加强巡逻。

6月3日，警务处在铜锣湾部署大量警力，维园足球场、高士威道、电气道亦有警员巡视，警方透露，次日（4日）将调配特别部队[140]。

轶闻

香港首任行政长官董建华曾经于香港回归前后和司徒华倾谈，希望对方别再举办“六四”活动，司徒华当时却只回应了一句，指对方太不了解他。[141]

晚会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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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的六四烛光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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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的六四烛光晚会，参加者手持蜡烛唱民运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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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的六四烛光晚会的司令台，写有“平反六四，支持维权”的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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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的六四烛光晚会，结合了对汶川地震遇难者的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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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的六四烛光晚会，主办单位自制的烈士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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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的六四烛光晚会：六四廿年 薪火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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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年六四烛光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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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六四烛光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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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六四纪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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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悼念图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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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年六四烛光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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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六四烛光晚会

备注

  1. ^ 本数目只计算维园集会场地内之人数。支联会其后估计连同未能进场的市民，总集会人数有20万人。
  2. ^ 尚未计算未能进场的市民
  3. ^ 增加“释放刘晓波 支持零八宪章”和“反对政治打压”主题
  4. ^ 尚未计算未能进场的市民
  5. ^ 后删去“爱国爱民，香港精神”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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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类似观点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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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 丁小. “六四”21年烛光依旧 十五万人聚香港维园（视频，组图）. 自由亚洲电台. 2010-06-04 [2020-02-0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2-04） （中文（中国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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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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