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述學
亞述學(英語:Assyriology)是從歷史、語言與考古來研究古代美索不達米亞與鄰近文化的一門學科。亞述學的範圍不只包括亞述,也包含蘇美與巴比倫等文化。
介紹
亞述學不僅是對亞述的歷史和語言學研究考古,而且是對整個美索不達米亞(涵蓋今天的現代伊拉克,敘利亞東北部,南部,土耳其東部,伊朗西北部和西南部)的整個考古學以及使用楔形文字的相關文化。該領域包括蘇美爾,蘇美羅-阿卡德早期的城市、城邦,阿卡德帝國,埃布拉,亞述和亞述帝國的亞述,巴比倫和西蘭王朝,美索不達米亞南部的外國移民王朝,包括: 古田人,阿莫里人,Kassites,Arameans,Suteans和Chaldeans,以及一定程度的後帝國阿契美尼德·亞述,阿修羅,埃伯·納里,亞述(羅馬省)和阿蘇里斯坦,以及後來的新亞述國家,如阿迪亞本尼,奧斯路尼 ,哈特拉,貝絲·努哈德拉和貝絲·加邁,直到公元7世紀中葉阿拉伯入侵和伊斯蘭征服為止。一些亞述學家還寫了亞述人以及曼達斯人直至今天的亞述的連續性。
這些蘇美羅-阿卡德人和亞述-巴比倫人的文化所保存的大量楔形文字黏土片為這一時期的研究提供了巨大的資源。在考古學上,該地區乃至世界上最早的城市和城市國家對於研究城市化的增長具有無價的價值。
學者要發展出對美索不達米亞兩種主要語言的熟練程度:阿卡德語(包括其主要方言)和蘇美爾語。 此外,熟悉諸如希伯來語,西臺語,埃拉姆語,赫爾里安語,印度-安納托利亞語,帝國亞拉姆語,東方亞拉姆方言,舊波斯語和迦南語之類的鄰國語言對於比較而言是有用的,並且使用幾百個核心的書寫系統的知識也非常有用的跡象。 現在存在許多重要的語法研究和詞彙輔助工具。 儘管學者可以從大量文學作品中汲取靈感,但有些書寫板卻被打碎了,或者在文學文本中,可能有很多複製品,語言和語法常常是奧秘的。 此外,學者們必須能夠閱讀和理解現代英語,法語和德語,因為重要的參考書,詞典和期刊都以這些語言出版。
歷史
從古典到現代發掘
幾世紀以來,歐洲對美索不達米亞的了解主要局限於通常疑似是古典資源以及聖經著作。從中世紀開始,就散布著古代美索不達米亞遺址的報道。早在12世紀,尼德維的廢墟就由圖德拉的班傑明(又名約拿的班傑明之子)正確地識別出來。巴比倫市的識別是由彼得羅·德拉·瓦勒(Pietro Della Valle)在1616年做出的。彼得羅不僅對現場進行了細緻的描述,而且還把在尼尼微和烏爾發現的銘刻磚帶回了歐洲。
18世紀
在1761年至1767年之間,丹麥數學家卡斯滕·尼布爾在波斯波利斯抄寫了楔形文字以及尼尼微的素描和素描,隨後不久,法國植物學家和探險家安德烈·米肖出售了法國國家圖書館。巴黎在巴格達附近發現了一塊銘刻的邊界石。美索不達米亞的第一個已知考古發掘是由巴格達教皇牧師阿貝·博尚領導的,發掘了現在被稱為「巴比倫獅子」的雕塑。阿尚·波尚(AbbéBeauchamp)的旅行回憶錄於1790年出版,在學術界引起了轟動,引起了許多考古學和學術界對中東的考察。1811年,英國人克勞迪烏斯·詹姆斯·里奇(Claudius James Rich)成為巴格達東印度公司的居民,他開始檢查和繪製巴比倫和尼尼微的遺蹟,並收集了許多銘刻的磚,碑,邊界石和圓柱,其中包括著名的尼布甲尼茲·埃扎爾Cylinder和Sennacherib Cylinder的收藏品,構成了大英博物館美索不達米亞古物收藏的核心。在他34歲那年過早去世之前,他在巴比倫的廢墟上寫下了兩本回憶錄,並在其中發現了銘文,可以說有兩部作品「標誌著亞述學的誕生和相關的楔形文字研究」。
楔形文字的解密
在早期的亞述學中,學者們必須克服的最大障礙之一是破譯在美索不達米亞遺址上發現的許多人工製品和廢墟上的三角形標記。這些標記在1700年被托馬斯·海德(Thomas Hyde)稱為「楔形文字」,長期以來一直被認為只是裝飾品。 直到18世紀末,它們才被認為是書寫文字。
1778年,丹麥數學家卡斯滕·尼布爾發表了波斯波利斯遺址上的三種三語銘文的準確版本。尼布爾表明,這些銘文是從左到右書寫的,並且三個銘文中的每一個都包含三種不同類型的楔形文字,他將其分別標記為I級,II級和III級。 I類被確定為字母,由44個字符組成,並用波斯語書寫。它是由喬治·弗里德里希·格羅特芬德和亨利·克雷斯維克·羅林森於1802年至1848年間首次破譯的。第二類文字II類被證明更難翻譯。1850年,愛德華·欣克斯發表了一篇論文,顯示II類不是按字母順序排列的,實際上是音節和表意的,因此在1850年至1859年之間進行了翻譯。該語言最初被稱為巴比倫語或亞述語,但具有現在被稱為阿卡德語。
從1850年開始,越來越多的人懷疑古巴比倫和亞述的塞米特人不是楔形文字寫作系統的發明者,而是從其他語言和文化中借用的。1850年,愛德華·欣克斯發表了一篇論文,暗示楔形文字是由一些在巴比倫閃米特人之前出現的非猶太人發明的。1853年,羅林森得出了類似的結論,三級銘文被認為是用這種更古老的語言寫成的,該語言後來被稱為「阿卡德語」或「 Scythian」,但現在被稱為蘇美爾語。 這是現代學術界的第一個跡象,表明這種古老的文化和人,即蘇美爾人完全存在。
系統性挖掘
美索不達米亞文物的系統挖掘工作於1842年由法國駐摩蘇爾領事Paul-ÉmileBotta認真開始。P.E.的發掘 Bohor在霍爾薩巴德(Khorsabad)和奧斯汀·亨利·萊亞德,(1845年起)在Nimrud和Nineveh,以及楔形文字體系的成功破譯開闢了一個新世界。 萊亞德在亞述巴尼拔圖書館的發現使重建亞述和巴比倫尼亞的古代生活和歷史的資料交到了學者手中。 他也是第一個在巴比倫尼亞發掘的人,那裡的C.J. Rich已經完成了有益的地形工作。 W.K.繼續在拉亞德(Layard)進行發掘。 洛夫圖斯(Loftus)也曾在蘇薩(Susa)開溝,還有朱利葉斯·奧珀特(Julius Oppert)代表法國政府開溝。 但是直到19世紀後半葉,才嘗試進行類似系統的探索。
1876年喬治·史密斯(George Smith)在阿勒頗逝世後,帶領大英博物館(1877–1879)進行了一次考察,以繼續他在尼尼微及其周邊地區的工作。 在摩蘇爾以東15英里處的亞述人稱巴蘿拉特(Balaw〜t)土墩的發掘,稱其為伊姆古爾·貝爾(Imgur-Bel),導致阿淑爾納西爾帕二世(883 BC)發現了一座獻給夢想之神的小寺廟,裡面裝有石制保險箱或 柜子里有兩個刻有矩形的雪花石膏桌,還有一個被巴比倫人摧毀但被沙勒曼尼瑟三世(Shalmaneser III,公元前858年)修復的宮殿。 從後者出來的是帶有錘刻浮雕的青銅門,現在已在大英博物館中。
尼姆魯德(卡拉)的Ashurbanipal宮殿的遺骸也被發掘,數百塊搪瓷磚被拆除。 兩年後(1880–1881年),拉薩姆被派往巴比倫尼亞,在那裡他發現了阿布-哈巴(Sbupara)的西帕拉(Sippara)太陽神廟的所在地,因此確定了兩個西帕拉(Sipparas)或Sepharvaim的位置。 阿布哈巴(Abu-Habba)位於巴格達(Bagdad)西南,在幼發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之間,在運河的南側,曾經曾經是幼發拉底河的主要代表,女神安妮特(Anunit)的西帕拉(Sippara)現在是迪爾(Dir),在其對面 銀行。
同時(1877–1881年),法國領事歐內斯特·德·薩澤克(Ernest de Sarzec)曾在古吉爾蘇(Girsu)的特洛(Telloh)進行挖掘,並發現了前猶太時代的紀念碑。 其中包括現在在羅浮宮中的古迪亞(Gudea)的閃石雕像,其石頭(根據碑文銘文)是從西奈半島的馬甘帶來的。 隨後在特洛(Telloh)及其附近地區進行的de Sarzec發掘使這座城市的歷史可以追溯到至少公元前4000年,並進行了收藏。 在古迪亞時代(約公元前2100年),已發現有30,000多個藥片被擺放在架子上。
1886年至1887年,在羅伯特·科德維博士(Robert Koldewey)的帶領下,德國探險隊探索了El Hiba的墓地(就在Telloh的南部),這使我們第一次熟悉了古代巴比倫的喪葬習俗。 1899年,Orientgesellschaft派遣了另一支德國遠征隊,目的是探索巴比倫的廢墟。 尼布甲尼撒皇宮和大遊行之路都被裸露了,W。安德雷博士隨後在阿蘇爾(Assur)的加拉特謝爾喀特(Qal'at Sherqat)進行了發掘。
甚至土耳其政府也沒有讓勘探工作保持超然狀態,伊斯坦堡博物館中裝滿了V. Scheil在1897年在Sippara遺址上發現的平板電腦。雅克·德·摩根(Jacques de Morgan)在蘇薩(Susa)極為重要的工作超出了巴比倫的界限。 但是,並非如此,在1889年至1900年之間,比斯馬亞的班克斯(Ijdab)以及在尼普布爾的賓夕法尼亞大學的美國發掘(1903-1904) 艾爾利勒神廟(El-lil),將一層又一層的碎片清除掉,並將廢墟中的部分切割成原始土壤。 丘陵中部是一個大磚塊的平台,上面刻有阿卡德的薩貢和他的兒子納拉姆辛(公元前2300年)的名字。 由於上方的殘骸厚34英尺,最上層不晚於帕提斯時代(HV Hilprecht,巴比倫探險隊,第23頁),因此計算得出人行道下方的殘骸厚30英尺,必須代表 大約3000年的時間,尤其是在鋪設人行道之前必須對舊建築進行平整。 然而,在發掘的最深處,仍然發現了刻有銘文的陶土碑和碎石花瓶的碎片,儘管上面的楔形文字非常古老,有時甚至保留了原始的繪畫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