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賀直哉
志賀直哉(日語:志賀 直哉/しが なおや Shiga Naoya,1883年2月20日—1971年10月21日),出生在日本宮城縣石卷市。東京帝國大學英語文學系肄業,師從內村鑑三。他是白樺派的代表作家之一,被譽為日本「小說之神」。其代表作是長篇小說《暗夜行路》、《和解》、《小僧之神》以及《在城崎》等。
志賀直哉 志賀直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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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 日本宮城縣牡鹿郡石卷町 (今石卷市住吉町) | 1883年2月20日
逝世 | 1971年10月21日 日本東京都 | (88歲)
國籍 | 日本 |
母校 | 東京大學 |
職業 | 小說家 |
知名作品 | 《暗夜行路》、《小僧之神》、《和解》、《在城崎》 |
獎項 | 日本文化勳章 |
志賀在日本文學史上具有很重要的地位,也是多位日本近現代重要作家的老師。
經歷
出身
志賀直哉生於1883年(明治16年)2月20日的宮城縣牡鹿郡石卷町,父親是志賀直溫,母親為志賀銀,他是家中的次子[1]。當時他的父親在第一銀行石卷支店工作,也是明治時期日本經濟界的重要人物。母親是伊勢龜山藩家臣佐本源吾之女[2]。直哉出生前,他的長兄直行就已早夭[3]。
2歲時,他父親辭去第一銀行的工作,舉家移住東京。由於志賀直哉的祖父直道曾任相馬家的家老,所以他們一家到東京後,就住在麴町區內幸町1丁目6番地的相馬家舊藩邸內[4]。3歲的直哉進入芝麻布有志共立幼稚園。該幼稚園是東京的第二家幼稚園[5]。此後在1889年(明治22年)9月,6歲的直哉進入學習院,被編入預備科6級(相當於現在的初等科1年)[6]。
幼年的直哉一直由祖父及祖母養育。因為祖父母始終認為導致直哉哥哥早夭的責任在於其母親,因此為了避免志賀家香火斷絕,他們決定親自培養教育直哉。據說每天晚上祖母都會抱著直哉入睡[3],對童年的直哉非常溺愛。
1895年(明治28年)8月[7],志賀直哉剛從預備科畢業,其母就英年早逝。同年秋季[8],父親與漢學家高橋元次之女高橋浩再婚。在作品《母親之死與新母親》中,直哉就描寫了母親之死與父親再婚一事。文中,他回憶道,「母親的死是他第一次感覺到無法挽回的事」[9]。
邁上文學創作之路
1895年(明治28年)9月,直哉入讀學習院中等科。次年,他與有島生馬(作家有島武郎之弟)等人創立「儉游會」(後改名為「睦友會」),並發行會刊《儉游會雜誌》。在雜誌上,直哉用的筆名有「半月樓主人」以及「金波樓半月」等,主要發表了一些和歌。這也是他文學創作活動的肇始。但當時,直哉志不在小說創作,他還是夢想成為一名海軍軍人或企業家[10],而且也很熱衷於參加體育運動[11],尤其是愛騎自行車,「不僅騎車上下學,一般去訪友或者買東西,總是愛騎車出行」[12]。
1901年,正在中等科念書的直哉[13]受到志賀家書生末永馨的推薦,參加了內村鑑三在新宿舉行的講座。在那裡,他見到了「不善於譁眾取寵」、「直抒胸臆」的內村,被深深打動,此後的7年間始終對內村以師長相待。直哉也一直把內村視為對自己影響最大的人之一[14]。當年11月,內村在演講中嚴厲批判足尾銅山礦毒事件[注 1],直哉受到震動極大,開始計劃到現場去視察。但是,他的祖父曾經與古河市兵衛一起經營過足尾銅山,因此父親極力反對直哉參與這一事件的調查,這為父子此後多年關係不睦埋下了種子。
中等科時期的直哉並算不上是品學兼優,在3年級和6年級曾經兩次留級。對此,他自己解釋為「品行考核分數太低」。例如,他在上課的時候就會擅自站起來往窗外吐痰,在老師眼中他不夠沉靜,所以分數不高[15]。然而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直哉留級後與小兩歲的武者小路實篤成了同班同學。儘管兩人曾因文學上的爭論而一度絕交[16],但終究成了一輩子的摯友。
1903年(明治36年),直哉入讀學習院高等科。這一時期的他迷戀觀看女義太夫(一種日本傳統曲藝),也因此立下了成為小說家的志向。他在看了升之助的表演後很受震動,表示自己也要像升之助一樣通過某種方式給人以感動[17]。恰恰在這一時期,他非常愛看安徒生的童話,也模仿其寫了《菜花與小姑娘》這一篇童話[注 2]。後人一般都認為直哉的處女作是《一天早晨》(或る朝),但他自己曾表示這篇童話在「某種意義上」才是他的處女作[18]。1906年(明治39年)1月[7],他的祖父志賀直道去世。
1906年(明治39年)7月,直哉從學習院高等科畢業。畢業成績中,武科為甲等,其他均為乙等,而品行評價為「中等」,是當時全班22個人中的第16名[19]。同年9月,他入讀東京帝國大學英文學科。儘管在東京帝大期間,他對夏目漱石的課程很感興趣,但其他的課程幾乎都沒去上[20][21]。1908年(明治41年),直哉轉到國文學科,當時由於徵兵的原因,他保留了大學的學籍,但基本上很少到校學習。1910年(明治43年),他正式從東京帝國大學退學,隨之就接受了徵兵體檢。由於他獲得了甲種合格,同年12月1日進入千葉縣市川鴻之台炮兵第16連隊服役,但8天後便因耳朵疾患退役[22]。
從認識內村鑑三後[23]直到大學畢業[24],直哉接觸了各種各樣作家的作品。近代日本文學中,尾崎紅葉、幸田露伴、泉鏡花等硯友社成員的作品以及徳冨蘆花、夏目漱石、國木田獨歩、二葉亭四迷、高濱虛子、永井荷風的作品對他影響較大。此外平安時代的文學以及近松門左衛門、井原西鶴、式亭三馬、十返舍一九等近代以前的日本作家也在他閱讀的範圍之內。外國文學方面,直哉比較喜愛易卜生、托爾斯泰、霍普特曼、屠格涅夫、高爾基、蘇德爾曼、契訶夫、莫泊桑、法郎士、小泉八雲等人的作品[25]。
1907年(明治40年)4月,正在東京帝大念書的直哉與武者小路實篤、木下利玄、正親町公和等人組成研讀文學的「十四日會」 [26]。次年,他們四人創辦了會刊《暴矢》(後改為《望野》)[27]。1月[22],直哉發表了《一天早晨》[注 3],講述了祖母在祖父三年忌日早晨的一些事。後來直哉提及該作品時,也認為「該作品算是比較像樣的,我也經常將它作為自己的處女作」[18]。同年8月,他將《到網走去》投稿到《帝國文學》,但沒被採用[22]。1910年(明治43年),直哉與《望野》的其他成員、《麥》的成員、《桃園》(柳宗悅等人)的成員等人一併創辦了雜誌《白樺》[28]。他在創刊號上就發表了《到網走去》[注 4]。此後,直哉也在該雜誌上發表了《范之犯罪》、《在城崎》、《小僧之神》等作品。
與父親感情不和
1907年(明治40年)[27],仍就讀東京帝大的直哉與家裡的侍女相戀,他向父親提出結婚的想法但遭到堅決反對。原本因足尾礦山問題而一直不和的父子關係因此更加惡化。1912年(大正元年)9月[27],直哉在《中央公論》上發表了《大津順吉》一文,題材就是與侍女結婚的問題。這是直哉第一次獲得稿酬[29]。期初,《白樺》的發行者洛陽堂計劃將直哉首部短篇小說集結集出版,他父親也承諾負擔起出版費用。但當直哉向父親再提此事時,父親斷然拒絕,並對他說「靠寫小說生存的人,將來能有什麼出息?」、「小說家是什麼樣的人?」。父子發生嚴重爭執後,直哉在10月25日離家出走,先在東京銀座木挽町的旅館裡住了兩周,此後便搬到廣島縣尾道市居住[30]。
遷居尾道後的直哉在1913年(大正2年)1月[31]出版了人生第一個短篇小說集《留女》。這一書名取自其祖母的名字。夏目漱石對該書給予了很高的評價[32]。同月,他又在《讀賣新聞》的報紙上發表《清兵衛與葫蘆》。這一作品的內容主要是將喜愛葫蘆的少年與不理解其價值觀的成年人之間的故事,多年後直哉承認,創作這個作品的契機主要是為了表達「對不支持自己創作小說的父親的抗議」[33]。隨後他開始創作自身的首部長篇小說《時任謙作》。這一作品也取材於他與父親關係不睦的事,但寫作的過程並不順利,中途屢屢停筆。也因為這一原因,直哉在尾道居住了半年左右後,於1913年(大正2年)4月[31]回到了東京。
1913年(大正2年)8月15日[34],住在東京的直哉在小說《出來事》(意為「事件」)殺青的晚上,與里見弴一起去看業餘相撲,但在回家途中[33]被山手線的電車撞成重傷,被送入東京醫院(現為東京慈惠會醫科大學附屬醫院)[35]救治。10月[31],他到兵庫縣城崎溫泉療養。這一期間,他目睹了蜜蜂、老鼠和蠑螈的三種小動物的死亡,並在日後發表的短篇小說《在城崎》中描寫了他的感受。
結束城崎的療養之後,他短暫地回到了尾道,但由於中耳炎發作,不得不在11月17日返回東京治療耳病[36]。此後,他在大井町(大森站附近)租房暫居。這一時期,通過武者小路實篤的介紹,夏目漱石請直哉在東京朝日新聞上發表連載小說。直哉欣然允諾,他計劃在該報連載《時任謙作》[18],為了潛心創作[37],他在1914年(大正3年)5月離開東京,與里見弴一同搬到島根縣松江市居住[38]。1925年(大正14年)他發表的《濠端的住居》(日語:濠端の住まひ)就描寫了當時在松江的生活。中間他曾去大山遊玩,被壯麗的風景所折服。此後這一幕被他用於《暗夜行路》的結尾。在松江的生活雖然有助於他日後的創作,但他當時的首要任務——連載小說的構思卻連連受挫。無奈的直哉只能親自到東京的夏目家中請罪,辭去了小說連載的工作[39]。直哉對自己沒能完成夏目交給的任務感到非常失望[18],懊惱之餘,他整整停筆了三年之久。
1914年(大正3年)9月,直哉搬到京都[38]。同年12月[31],與武者小路實篤表妹勘解由小路康子結婚。康子當時從華族女學校肄業,而且是再婚[40],這樁婚事遭到了直哉父親的反對,因此進一步加深了父子之間的裂痕。婚後第二年[41],直哉就將自己的戶籍從父親處遷出。與康子的婚禮在東京麴町元園町[42]的武者小路家中舉行,見證人只有武者小路和勘解由小路兩對夫妻。婚宴在京都餐館「左阿彌」舉行,也僅有少數友人出席[43]。婚後不久,由於康子神經衰弱,為了療養,兩人搬到鎌倉雪下居住。但康子的情況仍未好轉,於是一周後他們再次遷居到 群馬縣赤城山,住在豬谷六合雄建造的山林小屋中[44]。此後不久,康子的精神狀況大為改善。直哉也很喜歡這個住處[45]。1920年(大正9年)他發表的《焚火》中就描寫了這段在赤城山休養的日子。
與父親重歸於好
在不同的地方輾轉奔波之後[46],直哉在1915年(大正4年)9月聽從柳宗悅的建議,移居到千葉縣我孫子的手賀沼,此後一直住到1923年(大正12年)為止。這一時期他的老同學武者小路實篤以及伯納德·李馳過往從密。1916年(大正5年),直哉與康子生下了長女慧子,但迅即夭折。這一次喪女的經過在後來的《和解》以及《暗夜行路》等作品中都有體現。
1916年12月,夏目漱石因病去世。對夏目非常推崇的直哉十分悲痛。此前他因為朝日新聞的連載之事,對夏目始終還有虧欠,因此始終覺得在朝日新聞上刊出好作品之前,不應該在其他刊物上發表作品[18]。夏目死後,直哉也打開了這個心結,同時也因為武者小路實篤的勸說[47],直哉終於在1917年(大正6年)再次開始創作。該年5月[48],他在《白樺》上發表了《在城崎》。這一作品以當年在城崎的療養經歷為背景,通過觀察小動物的生死而思考了自身的生與死之問題。這篇作品不僅是直哉的代表作之一,同時也是所謂「心境小說」的代表作。一個月後[48],也是在武者小路的勸說下[33],直哉又在雜誌《黑潮》上發表了《佐佐木的場合》。這一作品是獻給夏目漱石的[18],表達了對3年前推掉夏目委託連載的工作的一份歉意[49]。接著在8月又發表了《好人物的夫婦》,9月發表了《赤西蠣太》[48]。然後在這一年,直哉也終於與父親達成了和解。父子重歸於好的經歷也被開心的直哉寫入了《和解》這一作品,發表在同年10月的《黑潮》。根據直哉本人的回憶,當時他每天平均寫10頁原稿,共花了15天就完成了。這一速度也創造了他本人「空前絕後的紀錄」[18]。
從1917年(大正6年)起直到離開我孫子市的1923年(大正12年)為止,是志賀直哉作為作家的「充實期」。儘管他整個創作生涯過程中作品數量不算很多,但在這短短數年前,他接連發表了《小僧之神》、《焚火》和《真鶴》等上佳之作,堪稱質量兼優。在雜誌《改造 (雜誌)》上連載的《暗夜行路》(原名為《時任謙作》)也是從這一時期開始發表的。這段時間,他一共結集出版了9部作品集[50],包括收錄了《大津順吉》和《清兵衛與葫蘆》的《大津順吉》、收錄了《和解》和《在城崎》的《夜光》、收錄了《焚火》和《小僧之神》的《荒絹》以及《暗夜行路・前篇》等小說集。值得一提的是,《夜光》的裝幀設計是由伯納德·李馳負責的。
京都・奈良時期
經歷了在我孫子的創作高峰期後,志賀直哉在1922年(大正11年)的年末逐漸對長篇小說創作感到困難,他在日記中也記下了「自己對讀書和寫作都有點厭倦了」、「不想讀也不想寫」等消極情緒。或許他也想從這種心境中解脫出來[51],於是在1923年(大正12年)3月離開了我孫子,舉家遷居到京都市上京區粟田口三條坊町[48]。同年10月又遷到了京都郊外的宇治郡山科村。不久他完成了短篇小說《雨蛙》,並在次年1月發表於《中央公論》上。根據直哉的回憶,他「原本打算在《暗夜行路》完成後再寫這個短篇,但由於對於何時完成這個長篇也沒有頭緒,因此就索性先寫出了這個短篇」[33]。在直哉的全部作品中,《雨蛙》是花費了直哉最多時間的短篇[52]。幾乎也在這個時期,他與京都祇園花見小路的茶屋一位女招待有了不倫之情。這段時期的經歷也被他寫入了所謂《山科記》四部曲中(《山科的記憶》、《痴情》、《瑣事》《晚秋》)[53]。
1925年(大正14年)4月,受到在學習院初等科時期的老友九里四郎的邀請,直哉開始遷居到奈良縣幸町[54]。1926年,他在幸町居住期間出版了[48]美術圖鑑《座右寶》。直哉從尾道・松江時期就一直關注東洋的古代美術,為了能隨時方便地鑑賞東洋古美術,於是他決定親自出版這本圖集[55]。此後,他自己設計的住宅在奈良上高畑町建成,於是在1929年(昭和4年)4月[48]搬到新居。在該地居住期間,他與許多文化名人過從甚密。其中包括仰慕直哉而搬到奈良居住的瀧井孝作以及小林秀雄[56]以及對他推崇備至的小林多喜二等作家文人。由於眾多文人的來訪及交流,上高畑的志賀家被稱為「高畑沙龍」[57]。
在文學創作方面,直哉在雜誌《改造》上連載的《暗夜行路》卻在1928年(昭和3年)被長期中斷[58]。從1929年(昭和4年)起直到1933年(昭和8年)為止,除了《旋律》等少數隨筆之外,直哉幾乎停止了一切創作。其中的原因或許也包括當時在文壇上盛行的「普羅文學」,直哉對此非常不滿,故而輟筆[59]。這期間,他與里見弴一起到中國東北滿洲、天津及北京等地旅遊。這也是直哉首次出國旅行。這次旅行是南滿洲鐵道發出邀請並承擔旅費的,作為回報,直哉與里見等人答應要在報紙和雜誌上撰文介紹滿洲的情況。但實際上主要的介紹文字都是里見執筆的,直哉幾乎沒有出力,但他也把滿洲旅行的一些見聞寫入了他的小說《萬曆赤繪》中。這也是直哉重啟創作活動的開端[18][60]。1934年(昭和9年),他陸續發表了《星期天》、《早中晚》、《菰野》和《颱風》等作品。1937年(昭和12年),中斷已久的《暗夜行路》終於全部完稿。
再赴東京
1938年(昭和13年)3月,直哉舉家搬遷到東京淀橋區諏訪町的出租房內。儘管他本人更喜歡奈良的生活環境,但為了讓兒子直吉在東京接受教育,於是只能讓他先借住在妹妹的實吉英子家中。1937年(昭和12年)10月,康子夫人帶著留女子・田鶴子・貴美子等先到東京,與直吉一起租房居住。次年3月,直哉與剛從女學校畢業的壽壽子及萬龜子一起與全家在東京匯合。
1937年(昭和12年)9月到次年6月,改造社出版了《志賀直哉全集》(共9卷)。直哉在最後一卷的卷尾語中寫道「本人在本全集終結之際,決定告別文士的生涯,從此與寫作將做一了斷。」[61]。這次宣言其實與侵華戰爭中日本的戰局報道有一定關係[注 5],而且在這種時局下,作家也不能自由發表一些不滿。直哉為了排解憂鬱的情緒,在下落合租借了一套辦公用的房間,開始熱衷於油畫[62]。1939年(昭和14年)前後,他的膽結石發病,非常痛苦[63]。1940年(昭和15年)5月,直哉在世田谷區新町買下住宅並遷居至此。之前他已經賣掉了奈良的房子,搬入新居後,心情舒暢,於是又開始了文學創作。1941年(昭和16年),他將與兒子直吉到京都、奈良、北陸等地旅行的經驗寫成《早春之旅》並發表[64]。
1942年(昭和17年)2月17日,直哉在電台里朗讀了他自己的作品《新加坡的淪陷》,並將該文收入《文藝》3月號。這一時期的直哉也與國內狂熱的戰爭報道一樣,沉浸在新加坡戰役的勝利喜悅中,但自此以後的3年半期間,他始終未再發表過任何有關戰爭的言論。據說他曾對頻繁出入於鈴木貫太郎家的學生網野菊說過「日本不管戰勝還是戰敗,都將淪為三流國家。」[65]。戰後他發表的《鈴木貫太郎》的隨想中,吐露了其實內心深處反對戰爭的心聲[注 6]。
在日本戰敗前夕,直哉也聽取了當時的外務大臣重光葵的意見,與安倍能成、加瀬俊一、田中耕太郎、谷川徹三、富塚清、武者小路實篤、山本有三、和辻哲郎等人組織創辦了「三年會」。該組織旨在收拾戰敗後日本國內混亂的人心[66]。後來該組織發展為「同心會」,上述成員也深度參與了雜誌《世界》的創辦過程[67]。
晩年
二戰剛結束不久,直哉就又開始了創作,並在世田谷新町等地接連發表作品。1946年(昭和21年),他在自己創辦的雜誌《世界》創刊號上發表了《灰色的月》一文。這一描寫戰敗後東京風貌的作品引起了相當大的關注[68]。此後,他也發表了《天皇制》、《鈴木貫太郎》和《國語問題》等時論文字。1947年(昭和22年),志賀直哉擔任日本筆會會長一職。在該會舉辦的演講中,他發表了題為「獻給年青一代」的講話,給聽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戰後的東京處處斷壁殘垣,滿目瘡痍,直哉睹物傷感,於是在1948年(昭和23年)遷居到熱海市大洞台的山莊。此後也很少到東京露面[69]。在熱海居住期間,他發表了《山鳩》和《朝顏》等作品。1949年(昭和24年),他與摯友谷崎潤一郎一同被授予文化勳章。
1952年(昭和27年),步入古稀之年的直哉終於實現夙願,與柳宗悅、濱田庄司等人一同赴歐洲旅行。當初,《每日新聞社》提出願意負擔眾人的旅費,但直哉擔心這樣會處處受限,於是他決定自己籌資。5月31日,他從羽田機場出發,抵達羅馬。後又在威尼斯國際美術節上與梅原龍三郎見面,在義大利的19天期間,他們參觀了各地古蹟和美術館。此後又遊歷了巴黎、馬德里和里斯本等地的美術館,但在旅途中直哉突然患病,到倫敦後一直臥床不起。原本他還計劃了到北歐以及美國的行程,但只能無奈地與梅原一起在8月12日乘機回國。此後他與弟子們談起這趟旅程,感嘆「當時差點丟了性命」[70]。
1955年(昭和30年),直哉遷居澀谷常磐松町。同年,岩波書店開始再度出版《志賀直哉全集》,但這一時期的直哉創作甚少[71]。1958年(昭和33年),他只寫了兩篇有關時事的文章:2月在朝日新聞上發表了有關恢復紀元節紀的意見;11月在《中央公論》緊急增刊《松川訴訟特別號》卷首語中發表了有關松川審判的評論。自此以後,他只寫了出版社約稿的年初寄語之類的文章[72]。1969年(昭和44年),他發表的隨筆《尼羅河水的一滴》(2月23日朝日新聞PR版)成為他最後發表的文字[73]。
1971年(昭和46年)10月21日上午11時58分,志賀直哉因肺炎及機能衰弱,在關東中央醫院病逝[74][75]。23日遺體在代代幡齋場進行火葬[76],26日,他的葬禮在青山葬儀所舉行,根據他本人的遺願,葬禮沒有採用宗教儀式。葬禮上,尚在國立音樂大學鋼琴專業學習的外孫女柳美和子(直哉四女萬龜子所生)演奏鋼琴曲[77],葬禮委員會負責人里見弴宣讀悼詞,東大寺的上司海雲與橋本聖准誦經禱告後,全體出席者向遺體獻花告別。直哉一生的老友武者小路實篤不顧86歲高齡,也趕到葬禮現場,並對著志賀直哉的遺像即興發表了悼詞,但由於聲音太輕,全體出席者都未能聽清內容[78]。直哉的骨灰被裝入濱田庄司製作的骨灰壺中,葬於青山靈園,但在1980年(昭和55年)被盜後,至今下落不明[79]。
身後事
1996年(平成8年),直哉的次子直吉將大量作品手稿捐贈給日本近代文學館[80] ,在2016年(平成28年)又將書簡和照片等也捐給同館[81] 。此外,他曾經居住過的我孫子市的白樺文學館中也展示大量的直哉手稿、書信和一些遺物。另外,根據遺屬和弟子等人的商議結果,與芥川龍之介的「河童忌」以及太宰治的「櫻桃忌」不同,後人決定不在志賀直哉的忌日舉行定期緬懷的活動[82]。
評價
志賀直哉在圈內被贊為「寫實的名家」,其作品善於用簡潔的文字準確犀利地表現描寫對象[83]。惜墨如金的作品風格,使得他獲得了很高的讚譽[41]。也正因如此,他的作品經常作為文章練達的典範而被後人模仿學習,甚至因為其代表作《小僧之神》的名稱,而被後代的文學青年尊稱為「小說之神」。
芥川龍之介曾在文學評論《文藝的、過於文藝的》一文中,評價志賀直哉是「沒有俗氣」、「最接近詩意」「最純粹的」日本小說家。他還對志賀如此評價:「志賀直哉先生的一生是高潔的,在他的作品中時常能體會到道德的口氣以及道德性的靈魂的苦痛」。此外,他也非常讚賞志賀的寫實風格,「對現實的細節描寫絲毫不輸前人」(通過細密的描寫實現了現實)……,極大地實現了寫生之妙趣」。芥川還列舉了《焚火》和《真鶴》等作品,稱讚其「在現實中流淌著立於東洋傳統之上的詩的精神」,對作品中的東洋詩意精神給予了充分的肯定[84]。
菊池寬也認為「志賀先生是如今日本文壇上最傑出的作家之一」。他一方面將志賀列入「現實主義作家」的行列,但又認為「志賀的現實主義與文壇中的自然派作家多多少少似是而非。」。其理由是:志賀的作品體現了「在形式表現上選擇嚴肅」,內容上卻充滿了「人性的溫暖」[85]。
辻邦生對直哉的散文評價甚高,認為「(其作品)就詩一般的完美及清澄度而言,達到了一個巔峰」。另外,他感覺直哉的文章中「隱藏著正確看待事物的視線」。辻邦生在學習寫作時,曾經模仿直哉的文筆風格,「志賀先生那洞悉一切的眼光在觀察物體的形狀、顏色和動作時,化作了純粹的視覺,這使我也體驗到了生理意義上的快感」[86]。
加賀乙彥以《小僧之神》、《清兵衛與葫蘆》、《到網走去》、《事件》和《暗夜行路》為例,對直哉生動地描寫兒童動作神情的文字極為推崇。另外,他將直哉文學稱為「同感文學」,認為「志賀的小說會讓他人產生共鳴,儘管他以一個男性的視角切入,但也能將他人的世界描寫得既深入又廣泛」[87]。
另一方面,志賀也曾經在二戰時期發表了《新加坡的淪陷》等歌頌戰爭的作品,也因此被太宰治(在《如是我聞》中)所詬病。但是在攻克新加坡當時,包括谷崎潤一郎在內的許多作家都公開表示祝賀,而且與同為白樺派成員的武者小路實篤及高村光太郎等積極贊成戰爭的作家相比,志賀並沒有過於露骨的言論。事實上,1946年(昭和21年)小田切秀雄等人也曾經主張追究作家的戰爭責任,當時眾矢之的是武者小路和高村等人,直哉並沒有被列入批判的對象。
軼事
人物
志賀並無宗教信仰,因此在家裡既沒有神龕也沒有佛壇。儘管他有一尊柳宗悅贈送的藥師如來木雕像,但並未作為偶像收藏。他絲毫不相信迷信和怪力亂神,甚至在赤城山散步的時候,他還曾將路邊的地藏石像一腳踢翻。他遷居至我孫子之後,慧子和直康接連去世,加上直哉自己也因坐骨神經痛而備受痛苦,因此妻子曾建議他供養一尊地藏菩薩。但直哉認為疾病總會痊癒,如果因此就陷入迷信,那家裡的風氣就會變壞,於是斷然拒絕[88]。
直哉在與友人問候時,經常愛用「失敬」一詞。這個詞包含了「你好」、「慢走」、「初次見面」、「告辭」、「再見」等多種含義,帶有直哉強烈的個性。但他對家人並不會用這個詞[89]。
直哉本人有時雖然也會用不太禮貌的言辭,但他對兒女的管教很嚴格,非常注意孩子們的言行[90]。二戰後,高橋信之助一家借住在世田谷新町家中的時候,五女田鶴子與高橋妻子知子聊天后,回來跟家人說「知子真是個滑稽的人。」,聽到這話的直哉勃然大怒,斥責女兒說「不該說別人的太太很滑稽,這種話太失禮了!趕緊去道歉!」。於是田鶴子趕緊到知子的房間,向對方鄭重道歉[91]。
攝影家田村茂為了拍攝直哉的照片,曾經到熱海的志賀家中拜訪。當時附近都是農田,家中也有蒼蠅到處飛舞。但是直哉在拍照時都沒有注意到頭上停著蒼蠅,仍然平靜地抽著煙。田村見到這一幕,就把這張經典的照片拍了下來並公開發表。他認為這張照片很好地體現了直哉沉穩大氣,不為小事所動的性格[92]。
興趣愛好
在志賀直哉讀中等科6年生的時候,他經常去歌舞伎座或明治座欣賞歌舞伎表演。每個星期天上午,他雇一輛人力車前往內村鑒三家中向老師請教,聽課時讓車夫在外等候。結束後他便乘車前往戲院,並僱人買到最好的位置,整日欣賞歌舞伎。據說僱車的費用都是後母浩背著其父親偷偷給志賀的[93]。
直哉也很喜歡看電影[94][95]。他個人與小津安二郎也是關係不錯的朋友,其在戰後拍攝的電影幾乎都看過[96]。直哉評價小津的作品「畫面非常美」[97]。但是,在文學創作上,他並沒有直接受到電影的啟發或影響[98]。他在奈良居住期間,也經常去瓦堂町的電影院以及中井座劇院看戲[99]。
直哉不下圍棋,但愛好日本將棋。他對柔道也有自己的見地。
友人
志賀從學習院時期起的好友包括武者小路實篤、細川護立、柳宗悅、里見弴等人,成年後也與谷崎潤一郎、梅原龍三郎、安倍能成、和辻哲郎、安井曾太郎、谷川徹三、小林多喜二等眾多文化人保持了良好的友誼。他們的交往可以在多人的日記和書信中看到。此外,對志賀直哉以師長相待的作家包括瀧井孝作、尾崎一雄、廣津和郎、網野菊、藤枝靜男、島村利正、直井潔、阿川弘之等人(請參見下文「關聯人物」)。
搬家狂人
志賀在隨筆《遷居二十三次》中,寫他自己一生共遷居過23次的經歷。實際上,他經常居住的地方包括下列這些住所[注 7]。
開始居住時間 | 居住地 |
---|---|
1883年 | 2月宮城縣牡鹿郡石卷町 |
1885年 | 2月東京府東京市麴町區內幸町 |
1890年 | 4月東京府東京市芝區芝公園地 |
1897年 | 7月東京府東京市麻布區三河台町 |
1912年11月 | 廣島縣尾道市土堂町 |
1913年12月 | 東京府荏原郡大井町 |
1914年 | 5月島根縣松江市 |
1914年 | 9月京都府京都市上京區南禪寺町 |
1915年 | 1月京都府京都市上京區一條御前通 |
1915年 | 5月神奈川縣鎌倉郡鎌倉町 |
1915年 | 5月群馬縣勢多郡富士見村 |
1915年 | 9月千葉縣東葛飾郡我孫子町 |
1923年 | 3月京都府京都市上京區粟田口三條坊町 |
1923年10月 | 京都府宇治郡山科村 |
1925年 | 4月奈良縣奈良市幸町 |
1929年 | 4月奈良縣奈良市高畑町 |
1938年 | 4月東京府東京市淀橋區諏訪町 |
1940年 | 5月東京府東京市世田谷區新町 |
1948年 | 1月靜岡縣熱海市稻村大洞台 |
1955年 | 5月東京都澀谷區常磐松町 |
主張日本國語改用法語
1946年(昭和21年),直哉在雜誌《改造》4月號上發表了《國語問題》一文。直哉在接近40年的文學生涯中,痛感日語的不完整性,提議「日本應該果斷地選擇世界上最美最完善的語言作為國語。我認為法語最符合這一標準。」他雖然不懂法語,但認為「法國是文化先進的國家,讀過法國的小說後也感覺與日本有相通之處。」,因此極力推崇法語。作為一名地位崇高的日語作家,他的這個意見給讀者及追隨者們帶來了極大的震動和迷惑。他的弟子河盛好蔵及辰野隆等人認為這是直哉的「失言」,其他弟子對他的這一建議也幾乎沒有過多提及。根據阿川弘之的調查,這篇文章發表後,極少有其他學者或作家對之提出反駁或質疑。福田恆存、土屋道雄的《國語問題論爭》(1962年、新潮社)也提到,直哉的法語國語論雖然受到了人們的關注,但幾乎沒有被認真地加以討論,最終也沒有下文。大野晉也是從學生時代對志賀直哉的作品非常痴迷,他心目中的「小說之神」竟然主張拋棄日語,因此大野很受震動,但也沒在公開場合提出反對。大野曾對擔任《日本古典文學大系》編輯工作的直哉之子直吉提出過這個問題,直吉認為,可能直哉是考慮到由於日語的特殊性,導致日本的文學沒有受到全球的理解和關注,因此推薦改用法語[100]。
對直哉的法語論提出反對的代表人物包括丸谷才一[注 8],三島由紀夫[注 9]等人。相反,蓮實重彥在《反日語論》以及《表層批評宣言》等書中支持了直哉的觀點。
二戰結束後,直哉幾乎停筆的原因之一是「由於當時的報紙雜誌強制要求將原稿改用當用漢字或現代假名」(展望、1950年3月號)[101]。
年譜
- 1883年(明治16年)2月20日 生於陸前石卷(現為石卷市住吉町),父親為銀行職員志賀直溫,直哉為次子,長兄直行出生後即夭折。祖父直道為原相馬中村藩士二宮尊徳的弟子。母親名銀,為伊勢龜山藩佐本源吾之四女。
- 1885年(明治18年) 與父母一共遷居東京,與祖父母一同生活。
- 1889年(明治22年) 入讀學習院初等科。
- 1895年(明治28年) 入讀學習院中等科。
- 8月30日,母親銀在懷孕期間因病去世。
- 秋季,父親直溫與漢學者高橋元次長女浩(こう)再婚。後母陸續誕下弟弟一人和妹妹五人。
- 1901年(明治34年)
- 從夏季開始跟從內村鑒三學習。
- 因足尾銅山礦毒事件,與父親發生衝突。此後長期父子不和。
- 1902年(明治35年) 中等科第二次留級,與小兩歲的武者小路實篤成為同年同學。
- 1906年(明治39年) 入讀東京帝國大學英文學科。
- 1907年(明治40年) 因結婚問題與父親再度發生矛盾。
- 1908年(明治41年)
- 發表處女作《一天早晨》。
- 創立雜誌《望野》。
- 從英文學科轉至國文學科,但此後幾乎沒有到校上課。
- 1910年(明治43年)
- 創立雜誌《白樺》,發表了《到網走去》。
- 從東京帝國大學退學。在徵兵體檢中以甲等合格入伍。加入市川的炮兵連隊,8天後因病退伍。
- 1911年(明治44年)
- 12月,與武者小路實篤產生衝突 向《白樺》社發出絕交書。後因實篤的道歉及勸說而和好,但與白樺社同人的交往產生了裂痕[102]。
- 1912年(大正元年) 發表《大津順吉》、《正義派》、《母親之死與新母親》等文章。
- 10月,因與父親不和,搬離東京,遷居至廣島縣尾道市。
- 1913年(大正2年) 發表《清兵衛與葫蘆》及《范之犯罪》等。
- 8月15日,在東京被山手線電車撞傷,重傷入院。
- 10月,在城崎溫泉休養三周。
- 11月,回到尾道不久,因中耳炎發作,再次回到東京。
- 12月末,因武者小路實篤引薦,夏目漱石委託志賀直哉在東京朝日新聞上發表連載小說。
- 1914年(大正3年)
- 正月,拜訪夏目漱石。
- 從5月其,遷居至松江,放棄創作小說的想法。7月,赴東京向夏目漱石辭去連載的工作。此後長期輟筆。
- 12月21日,不顧父親的反對,與勘解由小路康子(武者小路實篤的表妹)結婚。婚禮在武者小路家舉行[103]。
- 1915年(大正4年) 聽從柳宗悅的建議,遷居至千葉縣我孫子町。
- 1916年(大正5年) 長女慧子(さとこ)出生後即夭折[103]。
- 1917年(大正6年) 次女留女子(るめこ)出生[103]。
- 恢復創作。在《白樺》5月號上發表《在城崎》[104]。
- 8月,與父親重歸於好。《和解》完稿。
- 1919年(大正8年) 長子直康出生後夭折[103]
- 1920年(大正9年) 發表《小僧之神》、《焚火》等。三女壽壽子出生[103]
- 1921年(大正10年) 發表《暗夜行路》前編。祖母留女去世[103]
- 1922年(大正11年) 開始《暗夜行路》後編的連載。四女萬龜子出生[103]
- 1923年(大正12年)
- 3月、遷居至京都粟田口。尾崎一雄、網野菊等人來訪。
- 10月、遷居至山科。《雨蛙》完成。
- 1925年(大正14年) 遷居至奈良市幸町。次男直吉出生。
- 1929年(昭和4年) 上高畑宅居建成後入住。五女田鶴子出生。同年開始輟筆。
- 1931年(昭和6年) 11月,留宿來訪的小林多喜二,兩人促膝長談。
- 1932年(昭和7年) 六女貴美子出生。
- 1933年(昭和8年) 時隔五年後首次發表小說《萬曆赤繪》。
- 1937年(昭和12年) 完成並發表《暗夜行路》後編。
- 1938年(昭和13年) 遷居至東京高田馬場。改造社出版《志賀直哉全集》後,發表文士廢業宣言。
- 1940年(昭和15年) 遷居至世田谷新町。
- 1941年(昭和16年) 以《早春之旅》一文再度執筆。
- 1942年(昭和17年) 《新加坡的淪陷》以及《龍頭蛇尾》發表後,直至二戰結束都未發表作品。
- 1947年(昭和22年) 任日本筆會會長。
- 1948年(昭和23年) 遷居至熱海市大洞台山莊。
- 1949年(昭和24年) 獲頒文化勳章。
- 1952年(昭和27年) 與柳宗悅、濱田庄司等人一同週遊歐洲各國。
- 1955年(昭和30年) 遷居至澀谷區常盤松的自家住宅。
- 1971年(昭和46年) 10月21日,因病去世。
主要作品列表
括號內為發表年份。主要以在參考文獻中的記述及年譜中提及的作品為主。發表後更改題目的作品以更改後題目為準。
- 網走まで(1910年4月)
- 箱根山(1910年5月)
- 剃刀(1910年6月)
- 孤児(1910年7月)
- 彼と六つ上の女(1910年9月)
- 速夫の妹(1910年10月)
- 鳥尾の病気(1911年1月)
- イヅク川(1911年2月)
- 無邪気な若い法學士(1911年3月)
- 濁つた頭(1911年4月)
- ある一頁(1911年6月)
- 不幸なる戀の話(1911年9月)
- 襖(1911年10月)
- 老人(1911年11月)
- 祖母の為に(1912年1月)
- 憶ひ出した事(1912年2月)
- 母の死と新しい母(1912年2月)
- 大津順吉(1912年9月)
- 正義派(1912年9月)
- クローディアスの日記(1912年9月)
- 清兵衛と瓢簞(1913年1月)
- モデルの不服(1913年7月)
- 興津─川村弘の憶ひ出─(1913年8月)
- 出來事(1913年9月)
- 范の犯罪(1913年10月)
- 児を盜む話(1914年4月)
- 城の崎にて(1917年5月)
- 佐々木の場合(1917年6月)
- 小品五つ(1917年7月)
- 好人物の夫婦(1917年8月)
- 或る親子(1917年8月)
- 赤西蠣太(1917年9月)
- 和解(1917年10月)
- 鵠沼行(1917年10月)
- 荒絹(1917年11月)
- 或る朝(1918年3月)
- 十一月三日午後の事(1919年1月)
- 流行感冒(1919年4月)
- 斷片(1919年11月)
- 或る男、其姉の死(1920年1月 - 3月)
- 小僧の神様(1920年1月)
- 或る一夜(1920年1月)
- 菜の花と小娘(1920年1月)
- 夢(1920年1月)
- 雪の日―我孫子日誌─(1920年2月)
- 焚火(1920年4月)
- 赤城にて或日(1920年7月)
- 真鶴(1920年9月)
- 暗夜行路(1921年1月 - 1937年4月)
- 寓居(1921年1月)
- 挿話(1922年6月)
- 廿代一面(1923年1月)
- 旅(1923年7月)
- 雨蛙(1924年1月)
- 偶感(1924年1月)
- 震災見舞(1924年3月)
- 転生(1924年3月)
- 子供四題(1924年4月)
- 木下利玄(1924年4月)
- 中座の「忠臣蔵」を観る(1924年4月)
- 郡虎彥君を憶ふ(1924年10月)
- 濠端の住まひ(1925年1月)
- 冬の往來(1925年1月)
- 梟(1925年1月)
- 黒犬(1925年1月)
- 矢島柳堂(1925年6月 - 1926年1月)
- 些事(1925年9月)
- 石榴(1925年9月)
- 山科の記憶(1926年1月)
- 弟の帰京(1926年1月)
- 革文函(1926年1月)
- 白銅(1926年1月)
- プラトニック・ラヴ(1926年4月)
- 痴情(1926年4月)
- 三條會の畫家(1926年4月)
- 主我的な心持(1926年5月)
- 晩秋(1926年9月)
- 「光子」の著者(1926年9月)
- 過去(1926年10月)
- 死神(1926年10月)
- 山形(1927年1月)
- 親友(1927年1月)
- くもり日(1927年1月)
- 夢から憶ひ出す(1927年3月)
- 菊斎歿後(1927年4月)
- 沓掛にて─芥川君のこと─(1927年9月)
- 邦子(1927年10月 - 11月)
- 山鳥(1927年10月)
- 犬(1928年1月)
- 鳥取(1929年1月)
- 雪の遠足(1929年1月)
- 豊年蟲(1929年1月)
- リズム(1931年1月)
- 大阪の役者(1931年3月)
- リーチのこと(1933年5月)
- 手帖から(1933年7月)
- 萬暦赤絵(1933年9月)
- 『女の學校・ロベエル』を読む(1933年11月)
- 日曜日(1934年1月)
- 朝晝晩(1934年4月)
- 菰野(1934年4月)
- 颱風(1934年4月)
- 竹內勝太郎君(1935年12月)
- 青嗅帖(1937年4月)
- 叔父直方(1938年2月)
- 池の縁(1938年6月)
- 無題(1939年4月)
- 鬼(1939年5月)
- 泉鏡花の憶ひ出(1939年10月)
- 病中夢(1939年10月)
- 蟲と鳥(1940年8月)
- 早春の旅(1941年1月)
- 內村鑑三先生の憶ひ出(1941年3月)
- 馬と木賊(1941年5月)
- 淋しき生涯(1941年7月)
- シンガポール陥落(1942年3月)
- 竜頭蛇尾(1942年6月)
- 五月蠅(1945年12月)
- 貴美子の先生(1946年1月)
- 銅像(1946年1月)
- 灰色の月(1946年1月)
- 鈴木貫太郎(1946年3月)
- 國語問題(1946年4月)
- 天皇制(1946年4月)
- 隨想(1946年4月)
- 梅原竜三郎への手紙(1946年6月)
- 一年目(1946年8月)
- 兎(1946年9月)
- 蝕まれた友情(1947年1月)
- 愛読書回顧(1947年1月)
- 唯々諾々(1947年1月)
- 三浦環の死(1947年3月)
- 玄人素人(1947年3月)
- 若き世代に愬ふ(1947年8月)
- 貓(1947年10月)
- 牛の角(1948年1月)
- 奈良日記(1948年1月)
- 菊池寛の印象(1948年7月)
- 稲村雑談(1948年8月 - 1949年3月)
- 太宰治の死(1948年10月)
- 実母の手紙(1949年1月)
- 老夫婦(1949年1月)
- 動物小品(1949年3月)
- 楽屋見物(1949年7月)
- 秋風―戱曲―(1949年8月)
- 奇人脫哉(1949年9月)
- わが生活信條(1949年10月)
- 末つ子(1950年1月)
- 山鳩(1950年1月)
- 山荘雑話(1950年1月 - 5月)
- 目白と鵯と蝙蝠(1950年4月)
- 昨夜の夢(1950年6月)
- 閑人妄語(1950年10月)
- 美術の鑑賞について(1950年10月)
- 妙な夢(1951年1月)
- 朝の試寫會(1951年3月)
- 自転車(1951年11月)
- 中野好夫君にした話(1952年1月)
- S君との雑談(1952年7月)
- 私と東洋美術(1952年7月)
- ヨーロッパの旅(1952年11月 - 12月)
- 朝顔(1954年1月)
- いたづら─野尻抱影君に─(1954年4月 - 6月)
- 鴉の子(1954年11月)
- 草津溫泉(1955年6月)
- 夫婦(1955年7月)
- 祖父(1956年1月 - 3月)
- 白い線(1956年3月)
- 耄碌(1956年3月)
- 八手の花(1957年1月)
- 待合室(1957年1月)
- 東京散歩(1958年1月)
- 紀元節(1958年2月)
- 私の空想美術館(1958年4月 - 5月)
- 雀の話(1959年1月)
- オペラ・グラス(1959年1月)
- 少年の日の憶ひ出(1959年1月)
- 加賀の潛戸(1959年5月)
- 棟宮御所の山菜(1962年8月)
- 盲亀浮木(1963年8月)
- 老廃の身(1964年1月)
- 蓮花話(1965年6月)
- 雪のおもいで(1967年3月)
- ナイルの水の一滴(1969年2月)
出版書籍
單行本
- 『留女』(洛陽堂、1913年1月)
- 『大津順吉』(新潮社、1917年6月)
- 『夜の光』(新潮社、1918年1月)
- 『或る朝』(春陽堂、1918年4月)
- 『和解』(新潮社、1919年4月)
- 『荒絹』(春陽堂、1921年2月)
- 『壽々』(改造社、1922年4月)
- 『暗夜行路 前篇』(新潮社、1922年7月)
- 『真鶴』(新しき村出版部、1924年3月)
- 『雨蛙』(改造社、1925年4月)
- 『網走まで』(新しき村出版部村の本、1926年2月)
- 『山科の記憶』(改造社、1927年5月)
- 『萬暦赤絵』(中央公論社、1936年11月)
- 『映山紅』(草木屋出版部、1940年12月)
- 『早春』(小山書店、1942年7月)
- 『剃刀』(齋藤書店、1946年7月)
- 『豊年蟲』(座右寶刊行會、1946年7月)
- 『矢島柳堂』(全國書房、1946年8月)
- 『革文函』(座右寶刊行會、1946年9月)
- 『蝕まれた友情』(全國書房、1947年7月)
- 『濁つた頭』(文藝春秋新社、1947年10月)
- 『好人物の夫婦』(太陽書院、1947年12月)
- 『灰色の月』(細川書店、1947年12月)
- 『奈良日誌』(天平出版部、1948年2月)
- 『蜻蛉』(スバル出版社、1948年3月)
- 『翌年』(小山書店、1948年3月)
- 『児を盜む話』(文藝春秋新社、1948年10月)
- 『雪の日』(新潮社、1948年11月)
- 『秋風』(創藝社、1950年1月)
- 『山鳩』(中央公論社、1951年2月)
- 『朝顔』(中央公論社、1954年8月)
- 『ポートレート』(朝日新聞社、1954年11月)
- 『八手の花』(新樹社、1958年6月)
- 『夕陽』(桜井書店、1960年9月)
- 『白い線』(大和書房、1966年2月)
- 『動物小品』(大雅洞、1966年5月)
- 『枇杷の花』(新潮社、1969年3月)
- 『玄人素人』(座右寶刊行會、1971年12月)
- 『白樺のころ』(ほるぷ出版、1972年12月)
歷次出版發行的全集
- 志賀直哉全集〈全9卷〉(改造社 1937 - 1938) - 首次收錄《暗夜行路》前後編全文。
- 志賀直哉全集〈全17卷〉(岩波書店 1955 - 1956) - 新書版尺寸。兒子直吉擔任編輯,阿川弘之等參與編輯。
- 志賀直哉全集〈全14卷・別卷1〉(岩波書店 1973 - 1974) - 1984年復版,增補了第15卷「補遺 書簡等」。
- 志賀直哉全集〈全22卷・補卷6〉(岩波書店 1998 - 2002)
關聯人物
- 武者小路實篤
- 學習院中等科以來的好友。與直哉等人一同創辦《白樺》。此後與直哉一樣,在我孫子長期居住。直哉在描述2人在我孫子居住生活的《和解》中,對武者小路的評價是[注 10]:「他有一種神奇的能力,可以找到對方身上的優點。另外他也能充分理解心與心直接碰撞帶來的美妙感覺」[105]。武者小路在離開我孫子之後,也繼續與志賀交往。《暗夜行路》一書的序言中,志賀也寫到「本書獻給武者小路實篤兄」。武者小路晩年曾收到直哉贈送的一根手杖,他對此非常感謝,「每當撐著手杖走路時,我就感覺志賀就在身邊。」[11]。
- 柳宗悅
- 芥川龍之介
- 1922年(大正11年)7月27日,與小穴隆一一起拜訪了志賀在我孫子的住居。當時芥川的情緒不太穩定,與剛從輟筆中恢復寫作的志賀聊起此事,志賀說「你不如就像冬眠一樣,停筆個一兩年如何?」。芥川回答道「我可沒有這樣的本事」[106]。數年後,芥川在東京與直哉重逢,直哉提到芥川作品中通過隱藏一些事情來吸引讀者,以及在描寫技巧中的一些問題。芥川回答「我自己確實不大懂藝術這東西」。芥川自殺身亡後,直哉在《在沓掛》一文中寫道:「芥川君始終都對自身的藝術抱有疑問。」,對他的自殺也說「與那些憤而自殺的乃木希典及有島武郎的自殺不同),我總感覺芥川君的自殺似乎有著『無奈為之』的感覺」,「芥川君之死可以說是他一生最後的意見表達。」[107]。
- 網野菊
- 尾崎一雄
- 小津安二郎
- 志賀文學的擁躉。小津在參加第二次中日戰爭時,讀過《暗夜行路》,很受感動[108]。戰後,小津在雜誌《映畫春秋》的座談會上與直哉認識。在創作電影《月は上りぬ》(導演:田中絹代)的劇本時,小津也接受了直哉的建議,改寫了部分作品[109]。此後,兩人也來往頻繁,並與里見弴等一起外出旅行[110]。根據笠智眾的回憶,小津對直哉非常痴迷,「在志賀先生面前,他就跟一個孩子一樣」[111]。里見弴也說「小津在志賀面前總是有點緊張」[112]。
- 上司海雲
- 東大寺住持。直哉在奈良居住期間,兩人結識。海雲對直哉非常稱讚,說「在佛教界幾乎都沒見過這樣優秀的人」,與直哉的友誼長達40年,並一直維持著書信往來[113]。直哉的沙龍有一段時期也由上司海雲負責主持(觀音院沙龍)。
- 小林多喜二
- 1931年(昭和6年)11月拜訪上高畑的志賀家。多喜二從直哉文學中學習創作,一直以來有書信來往。直哉對普羅文學比較反對,但之後與小林多喜二的來往也未受太多影響。他以及兒子直吉也曾與小林一起出外旅遊[114]。多喜二死後,直哉也上門祭奠,並給了其母親弔唁文和奠儀。[115]。
- 小林秀雄
- 里見弴
- 太宰治
- 太宰曾經在小說《津輕》中提到了一位「日本有個五十多歲的」「被稱為『神』的」作家,並加以揶揄[116]。而直哉在雜誌座談會上,對於太宰的《斜陽》也批評其用語近於貴族小姐。對這一批評,太宰在《如是我聞》反唇相譏,說直哉「在《兔子》一文中,也寫著『父親,您還要殺兔子嗎?』這種文字」。這其實是直哉在隨筆《兔子》一文中寫的小女兒貴美子說的「既然養了兔子,爸爸還是不要殺了它吧。」,太宰沒有正確引用。後來直哉對讀了《如是我聞》的小女兒安慰道,「不能殺兔子的想法,我覺得很正常啊」[117]。直哉在隨筆《太宰治之死》中寫道,「對於我說的話,精神與身體都比較羸弱的太宰君似乎反應都有點過度了。這無論對他還是我自己,都是件不幸的事。」,後悔當初對太宰作出的批評[118]。
- 谷崎潤一郎
- 中野重治
- 曾拜訪世田谷新町的志賀家,始終對直哉有敬畏之心。直哉也很敬重中野的為人。二戰後,中野創立「新日本文學會」時,直哉也是其協助會員。但是後來因為中野發表了對皇室及直哉友人(政治家安倍能成)的批評文章,直哉最終退出了該組織[119]。
- 廣津和郎
- 柳宗悅
- 阿川弘之
- 二戰後,因谷川徹三的介紹,成為直哉的弟子。此後在直哉生前頻繁進出志賀家,也負責其葬禮。擔任了志賀直哉全集的編輯工作,也發表了許多有關志賀的隨筆及作品。
- 福田蘭童
- 志賀直哉居住於大洞台山莊的時候,福田曾多次拜訪。擅長釣魚和吹奏尺八,多才多藝的福田也頗受直哉喜愛。直哉死後,他曾出版《志賀直哉先生的廚房》(現代企畫室、1977年),寫過有關直哉吃昆蟲的軼事趣聞。但是阿川弘之對於該書的真實性表示質疑,認為裡面對於直哉及其家人的言談風格以及軼事可能存在不實[120]。
關聯條目
腳註
注釋
- ^ 當時,田中正造多次向政府及議會舉報礦毒問題,東京基督教青年會會館也舉辦了多場聲援田中的演講。組織者們也號召民眾到礦場現場去視察。內村也曾經發表演說表示支持(阿川、上 1997,第106-107頁)。
- ^ 發表於《金の船》1920年(大正9年)1月號。
- ^ 發表於《中央文學》1918年(大正7年)3月號。
- ^ 其弟子阿川弘之將該文視為直哉的處女作(阿川、下 1994, p.376)。
- ^ 他在給妹妹英子的書信中,表達了苦悶的心情。「剛開戰不久倒也沒太嚴重,但之後越來越煩惱。周邊三十多歲的朋友大多被徵召進入京都附近的師團,感到非常寂寞,於是我想閉口不談。…我買了一本《石原莞爾》的書,翻了一些,上面寫著「人生只剩下戰爭了」這種話,甚是不開心。這世界真是讓人厭惡。」(阿川、下 1994, p. 87)
- ^ 關於占領新加坡一戰,谷崎潤一郎也曾寫下《寫於新加坡淪陷之際》,對日軍的戰功歌功頌德,但此後谷崎的作品《細雪》被禁發,他本人也漸漸轉變為不支持戰爭的作家。與之類似的是,直哉在新加坡戰役後也基本保持對戰爭的沉默態度,因此在戰後發表的有關反戰思想的《鈴木貫太郎》也不能說就是直哉變節的證據。
- ^ 除了下表中的住所,還包括在內幸町新建的住宅、在松江內部搬過的家以及我孫子時期曾經借住在九里四郎家中等經過。這些遷居經歷加上最初的石卷町自家後,統稱為「遷居二十三次」 (貴田 2015,第153-154頁) 。
- ^ 丸谷才一在隨筆《對日語的關注》(《日語:日本語への関心》)(收錄於1974年出版的《日本語のために》),曾寫道「志賀作為日語文學的代表作家之一,我們如果意識到這一點,也就會對近代日本文學的貧乏及程度之低感到羞愧。(中略)我沒看到過悼念他的文字中討論過這個法語化的事,可能是人們過於悲傷,不願觸及逝者的失態,所以刻意加以避免了吧。」。
- ^ 三島由紀夫在《對日本的信條》(《愛媛新聞》1967年1月1日版)中寫道「我對日語非常珍視。如果失去了日語,就等於日本人失去了民族之魂。戰後,居然有一些作家提出要廢除日語改用法語,我實在是非常吃驚。」。
- ^ 文中將武者小路稱為「M」。
出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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