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仁·尤內斯庫
歐仁·尤內斯庫(法語:Eugene Ionesco,發音:[øʒɛn jɔnɛsko];羅馬尼亞語:Eugen Ionescu,發音:[e.uˈdʒen joˈnesku] (ⓘ);1909年11月26日—1994年3月28日),羅馬尼亞及法國的劇作家,荒誕派戲劇最著名的代表之一。生於羅馬尼亞斯拉蒂納,童年在法國度過,1940年在法國定居。1950年其成名作《禿頭歌女》巴黎首演。其後又創作了《上課》、《椅子》等劇。表現「人生是荒誕不經的」主題。
歐仁·尤內斯庫 Eugène Ionesco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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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 Eugen Ionescu 1909年11月26日 羅馬尼亞斯拉蒂納 |
逝世 | 1994年3月28日 法國巴黎 | (84歲)
職業 | 劇作家和戲劇家 |
國籍 | 法國 |
創作時期 | (1931–1994) |
體裁 | 劇場 |
文學運動 | 前衛,荒誕派戲劇 |
生平
尤內斯庫生於斯拉蒂納,父親是羅馬尼亞東正教徒,母親有法國、希臘及羅馬尼亞血統,是個新教徒。[1] 歐仁自己受洗成為了東正教徒。許多文獻認為他生於1912年,這個錯誤是由於尤內斯庫自己的虛榮造成的。[2]
他童年的大部分時光是在法國度過,他自稱在那兒經歷了一次改變他世界觀的事件。Deborah B. Gaensbauer在《再訪尤內斯庫》中提到,「走在外省小村的夏日陽光中,在極藍的陽光下,(尤內斯庫)被光線極大的震撼了」[3] 據他自己說,他突然間呆住了,感受到強烈的光照,產生了在大地上浮起和不可阻擋的幸福感覺。當他「飄回」地面、「光線」離開了他,他感到現實世界充滿了腐朽、墮落和毫無意義的重複行為,所以死亡終會降臨到每人身上。[4]他後來的創作,反映了這種新的認識,顯示出他對現世、交流的反感,以及一種覺得「好世界」存在於一個我們觸不到的地方的微妙意識。 他在許多重要到作品中亦提到此次體驗。
父母離婚後,他與父親於1925年回到了羅馬尼亞。在那兒他進入了聖薩瓦國立學院,並於1928至1933年間在布加勒斯特大學進修法國文學,並考取了法語教師的資格。他在那兒認識了Emil Cioran和米爾恰·伊利亞德,三人成為一生的朋友。
1936年尤內斯庫與Rodica Burileanu結婚。他們育有一女,他為她寫了不少反傳統的兒童文學。他與家人在1938年回到法國,以使他能夠完成博士論文。由於1939年二戰的爆發,他留在那兒,在馬賽度過了整個戰爭時期,1944年解放後,搬往巴黎。
1970年尤內斯庫成為法蘭西學術院院士。[5]他還獲得了多個獎項:Tours電影獎(1959)、義大利獎金(1963)、奧地利國家歐洲文學獎(1970)、耶路撒冷獎(1973);並獲得紐約大學和Leuven、Warwick、Tel Aviv多所大學名譽博士。歐仁·尤內斯庫84歲時去世,葬在巴黎的蒙帕納斯墓園。
寫作
羅馬尼亞
雖然尤內斯庫以劇作家出名,戲劇並非他首先選用的體裁。一開始他寫詩歌和評論,發表在許多羅馬尼亞雜誌上。他早期較重要的兩部作品是《Nu》和《維克多·雨果荒誕而悲慘的一生》,前者批評了許多重要的羅馬尼亞詩人,後者是對維克多·雨果的嘲弄。
第一部劇作
尤內斯庫1948年以前沒有寫過劇本,《禿頭歌女》是他的第一部作品。
代表作
《犀牛》
《犀牛》是尤奈斯庫的代表作。主要寫人在物的絕對統治之下,喪失人格,異化為犀牛。作品圍繞小公務員貝蘭吉的一場荒誕奇遇展開。貝蘭吉是一個社會下層人物。他對生活不滿,對未來感到茫然,時常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孤獨感,但能保持獨立人格。犀牛剛剛在生活中出現,人們深為驚訝,或高談闊論,或漠然置之。一旦演變犀牛成風,追隨者又絡繹不絕。這種異常的突變反而使貝蘭吉頭腦清醒起來,他一邊掙扎,一邊反抗,決不隨波逐流。然而,貝蘭吉對「犀牛化」現象的反抗畢竟是悲觀的、無能為力的,他的孤單的悲鳴和無力的掙扎也並非人類的真正出路。劇本通過人蛻變為犀牛,揭示了西方社會現實中的異化現實,以及人格喪失、精神墮落帶來的社會災難。《犀牛》在藝術上不同於一般的荒誕戲劇,它有完整故事情節,有矛盾衝突,也有高潮與結局,但題材是超現實的,內容是荒誕的。作者採用以假亂真的寫真手法,通過藝術虛構,使劇中的故事顯得真實可信,收到了極好的藝術效果。
《禿頭歌女》
作者稱為反戲劇的《禿頭歌女》1950年在巴黎首演,描寫兩對典型的英國中產階級夫婦,史密斯夫婦和馬丁夫婦,在起居室裡展開無聊的對話。
整個故事中,作者故意安插了無數前後不合邏輯的事件,比如馬丁夫婦等待史密斯夫婦很久,隨後四個人的對話中卻好似史密斯夫婦等待馬丁夫婦等待了很久,而且雖然作品剛開始時史密斯夫婦討論了他們剛剛吃過的豐盛的晚餐,在馬丁夫婦到達後史密斯先生卻說他一天都沒有吃過東西。此外,史密斯家中的鐘從一開始的錯亂(鐘敲了17下,史密斯夫人卻說是9點)到後來的完全隨意而響。故事結局時四個主要角色的對白已演變成了毫無意義的胡言亂語:
馬丁先生:古怪、美術、親吻!
史密斯先生:A、C、I、O、U、A、C、I、O、U、A、C、I、O、U、I!
馬丁夫人:B、C、D、F、G、L、M、N、P、R、S、T、V、W、X、Z!
馬丁先生:從蒜到水,從奶到蒜!
史密斯夫人(模仿火車聲):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史密斯先生:不!
馬丁夫人:在!
馬丁先生:那!
史密斯夫人:邊!
史密斯先生:而!
馬丁夫人:在!
馬丁先生:這!
史密斯夫人:邊!
所有人一起:不在那邊,而在這邊,不在那邊,而在這邊,不在那邊,而在這邊,不在那邊,而在這邊,不在那邊,而在這邊,不在那邊,而在這邊!
作品最後沒有結尾,而是要求兩對夫婦換位坐下,然後全劇從頭開始,只是兩對夫婦的對白完全反了過來。
《課堂驚魂》
《課堂驚魂》與《禿頭女高音》同年推出,在《禿頭女高音》演出後表演,因此其悲劇性與主要為喜劇性的《禿頭女高音》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儘管《課堂驚魂》的副標題是「一部喜劇」)。作品描述一個自信的想要考取「全部博士學位」的年青女學生造訪一位老教授的家。作品開始時,教授的女傭正在打掃房間,這時女學生按響門鈴,女傭便將學生迎入房間並叫了進來教授。教授起初熱情歡迎女學生並對她贊不絕口,但女傭卻打斷了他們並且告誡教授不要講解算術。教授生氣地趕走女傭並開始講解算術,但是女學生雖然會做加法題,卻始終無法理解減法,無論教授怎樣講解。隨著教授慢慢從和藹變成暴躁,女學生慢慢也從自信變成了膽怯。教授最後放棄了講解算術,並開始講解語言學。從這裡教授開始發表一篇關於「新西班牙語系」(實際上沒有這個語系)的荒謬演說,而女學生開始牙痛難忍,卻被教授不斷忽略。最終,教授開始要求女學生進行一系列語言之間的翻譯,荒謬的卻是任何句子在任何語言裡翻譯出來的結果都是一模一樣的,而教授卻堅決認為不同語言之間有區別,而對女學生無法理解這一點越來越生氣。故事講到這裡時女學生全身上下每個部位都開始疼痛,教授卻無法忍耐女學生沒有專心聽講。最後教授拿出一把刀,警告女學生「刀殺人」,女學生雖然無法理解但還是重複了「刀殺人」這句話,卻被教授舉刀刺死。
教授:跟我讀,跟我讀:刀……刀……刀……
學生:我……我的喉嚨好痛,刀……啊……肩膀也在痛……前胸也在痛……刀……
教授:刀……刀……刀……
學生:骨盆……刀……大腿……刀……
教授:注意發音……刀……刀……
學生:刀……喉嚨……
教授:刀……刀……
學生:刀……肩膀……手臂、前胸、骨盆都在痛……刀……刀……
教授:這就對了……現在你的發音很標準……
學生:刀……胸痛……腹痛……
教授:注意……不要逼我……刀殺人……
學生:好,好……刀殺人?
教授(一刀將學生殺死):啊!天啊!
聞聲而入的女傭指責教授並暗示教授最近已經用同樣的方式殺死了數十名學生,教授卻絲毫沒有記憶。最後教授衝出了房間,女傭只得像劇剛剛開始時一樣將房間打掃乾淨。這時,同一開始一樣,一個學生按響門鈴,女傭如同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迎入了新學生,暗示整個故事還會從頭再開始一次。
《椅子》
《椅子》寫一對年逾九旬的老夫妻對著象徵賓客盈門的滿台空椅追述往事,最後自殺。
其他作品
1952年以後的劇作有《責任的犧牲者》、《阿美代或怎樣擺脫它》、《新房客》、《阿爾瑪的即席作》等。在這幾部戲裡,作者認為物的繁衍膨脹最終會不可抗拒地成為扼殺人的力量。1957年以後為尤內斯庫創作的第二階段,劇作多為多幕劇,其中《不為錢的殺人者》描述人在惡行面前無能為力。這劇和。《犀牛》、《空中行人》、《國王死去》的主人公都叫貝朗熱。此後又發表《飢與渴》、《屠殺遊戲》、《麥克貝特》、《提皮箱的人》、《赴死者處旅行》等戲,主題多是寫孤獨的個人在矛盾混亂的宇宙中的處境。除劇作之外尤內斯庫還寫有大量散文、隨筆及論戰文章,多收在《意見與反意見》、《與克洛德·波納弗的會談》、《現在過去,過去現在》 、《散記》等文集中,其中不少是闡述他戲劇觀的論文。他還寫有一部長篇小說《孤獨的人》。
參考文獻
- ^ 一些資料如《Who's Who in Jewish History》及《猶太百科全書》尤內斯庫詞條生成他的母親是猶太人。
- ^ Søren Olsen, Eugene Ionesco's life [1]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 ^ Gaensbauer, Deborah B. Eugene Ionesco Revisited. New York: Twayne Publishers, 1996.
- ^ Ionesco, Eugene. Fragments of a Journal. Trans. Jean Stewart. London: Faber and Faber, 1968.
- ^ Ionescue 網際網路檔案館的存檔,存檔日期2005-0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