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藏語系

漢藏語系(英語:Sino-Tibetan languages),也稱跨喜馬拉雅語系(英語:Trans-Himalayan languages),是世界主要語系之一,但是劃分的形式很多,這個語系至少包含漢語族藏緬語族,共計約400種語言,底下的包含漢語(官話)粵語藏語緬語彝語等,主要分布在中國大陸港澳地區台灣緬甸不丹尼泊爾印度新加坡馬來西亞亞洲各國和地區。以漢藏語系語言為母語的人口約有15億[1]。按使用人數計算,是僅次於印歐語系的第二大語系

漢藏語系
Sino-Tibetan
使用族群漢族回族滿族藏族緬族土家族白族彝族東干族門巴族哈尼族羌族納西族景頗族欽族
地理分佈東亞南亞東南亞中亞
譜系學分類世界主要語系之一
原始語言原始漢藏語
分支
語言代碼
ISO 639-2 / 5sit
ISO 639-6snot

漢藏語系分布圖:

分布與特色

漢藏語系的語言主要分布在中國大陸、港澳地區、台灣、緬甸、印度北部喜馬拉雅山南麓和東北部、尼泊爾、不丹等地[1]。漢藏語系已知有400多種語言,其中,漢語藏語緬甸語占據了絕大多數人口及分布區域,而其餘語言則大多分布在山區,沿喜馬拉雅山脈南坡、東南亞地塊青藏高原東緣等地 [1]

漢藏語系的語言內部差異非常大。在語法方面,多數漢藏語都是主語-賓語-謂語的語序,比如「我飯吃」,只有漢語、白語克倫語支主語-謂語-賓語的語序,如是「我吃飯」[1]。語音上多樣性也很強,有些語言擁有8個以上聲調,也有的沒有聲調[1]

當代語言

漢藏語系主要分支的母語者人數[2]

  漢語族(94.28%)
  緬彝語群(3.39%)
  藏語支(0.44%)
  克倫語支(0.30%)
  其他(1.59%)

迄今為止最大的分支是漢語族,共有約13億母語者,絕大部分生活在中國東半部。 漢語最早的書面形式是約公元前1250年的甲骨文,當時上古漢語分布在黃河中游。[3]:4 華東南的崎嶇地形使得當地的漢語多樣性大於華北平原[3]:187–188

緬甸語緬甸的國語,也是約3300萬人的母語。 9世紀初,緬甸語使用者首先從今日雲南西部進入伊洛瓦底江北部盆地,當時南詔的入侵大大削弱了驃國的國力。[4]:165

雲南西端的德宏州仍使用其他緬語支語言。[5]:195 到11世紀,他們的蒲甘王朝已經擴張到了整個盆地。[4]:165 摩耶佛塔碑文等早期文本可以追溯至12世紀早期。[5]:195

藏語支使用人數約有600萬,主要分布在青藏高原和臨近的喜馬拉雅山脈四川西部。[6]:117 它們都是中古藏語的後代,它最初分布在雅礱江河谷,7世紀隨著吐蕃的統一,擴張到整個青藏高原。[6]:107 吐蕃在9世紀解體,不過近古藏語仍作為藏傳佛教的書面語通行。[6]:120

其餘語言大都在高地地區使用。 最南端的是克倫語支,使用者約有400萬人,分布在緬甸-泰國邊境上的山區。最大的多樣性在克倫丘陵,那裡可能是整個語支的起源地。[7]:18 從印度東北部延伸到緬甸北部的高地上有超過100種高度分化的漢藏語。 其他漢藏語沿喜馬拉雅山脈南坡、中國西南部和泰國北部分布。[8]:424–425

起源與擴散

 
漢藏語系的起源與傳播。紅橢圓是磁山晚期和仰韶早期的文化。黑色箭頭是非漢語族的假定途徑。在將語言比較方法應用於沙加爾於2019年開發的比較語言數據資料庫以識別聲音對應關係並建立同源詞後,系統發育方法被用於推斷這些語言之間的關係並估計其起源和家鄉的年齡。漢藏語系的假定祖語被稱為原始漢藏語[9]

語言學家對漢藏語系內部各語支親緣關係、分化時間以及原鄉所在長期存在爭議,反映出對系屬分類和時間深度的不確定[8]:423[1]。在語言分類里,傳統上把漢藏語系中漢語之外的其它語言統稱作藏緬語族。然而,因為漢藏語系語言之間差異很大,又缺乏歷史文獻材料,漢藏語的早期歷史,以及漢藏語系各語支之間的親疏關係在學者之間有很多爭議[1][10]:468-498[11]:71-104

早期學者一般認為漢藏語系分為四個語族,即漢語族藏緬語族壯侗語族苗瑤語族。1970年代以後,西方學者一般認為苗瑤語系壯侗語系不屬於漢藏語系,為獨立語系,中國學者則一般仍將苗瑤語族視為漢藏語系的一個語族。克里斯多福·貝克威思則不認為漢語族藏緬語族有發生學關係。

漢藏語系起源的假說主要有3種:[12]:112

  • 最廣為接受的假說是「北方說」,將漢藏語系和黃河流域的新石器文化聯繫起來,如磁山文化(公元前6500–5000年, 河北省), 仰韶文化(公元前5000–3000年,陝西、甘肅東部、河南西部一帶)或馬家窯文化(公元前3300–2000年,甘肅中東部、青海東北部一帶)[1],伴隨小米農業的擴張而擴張。這種情況和漢語族和藏緬語族的分類有關。此說認為所有漢藏語中,漢語是最早分化出去的,其餘的語言,即藏緬語族有共同原始語,後來藏緬語人群逐漸向西南方向遷徙並分化,形成了各個語支[13][1]。支持者包括白保羅馬提索夫[14][15]復旦大學張夢翰等(2019)進行的對109種漢藏語的計算機系統發生學分析發現,漢藏語繫於約公元前2200至5800年(平均公元前3900年)最早分化於中國北方[1][16]:112-115。沙加爾等 (2019)的基於不同數據與方法的計算機系統發生學分析也得出了相近的結論,但漢藏語系分化日期則是約公元前5200年,這可以和晚期磁山文化和早期仰韶文化的小米農民相聯繫。[17]:10317-10322詹姆斯·馬提索夫認為漢藏語系的最晚分裂發生於約公元前4000年,漢語使用者在黃河沿岸定居,其他族群沿長江湄公河薩爾溫江布拉馬普特拉河南遷。[18]:470–471此研究同意漢語是最早從漢藏語系中分化出來的,而藏緬語構成一個單獨的支系[1]。根據此研究,漢藏語的首次分化時間約在公元前4000年,而藏緬語內部分化約從公元前2800年開始[1]
  • 羅傑·布倫奇和馬克·博斯特(Mark Post)(2014)認為漢藏語系發源於約公元前7000年的印度東北部,那裡是語言多樣性最大的地方。[19]:89羅傑·布倫奇(2009)認為農業詞彙不能構擬進原始漢藏語,漢藏語系最早的使用者不是農民,而是相當多樣的漁獵人群。[20][1][13]。此觀點認為最早分化的漢藏語言有9000年以上甚至上萬年的歷史。
  • 無我 (語言學家) (2005)認為漢藏語系在公元前7000年以前發源自四川盆地,最早分化的語言是喜馬拉雅山南麓的一些語言,一支早期移民遷到印度東北部,之後晚期移民北遷、向東傳,才發展出漢語和藏語等[1][21]:455-488[22]:91-95

2020年的新研究較支持北方說,認為最早發生的分歧是漢語支和藏緬語支,但有別於先前研究大多推論6000年的歷史,新的研究認為兩支可能在8000年前即分離,或許和黃河流域的環境變化以及小米農作的早期發展有關。[23]:20792

還有觀點認為很難判斷這些語支相互之間的遠近關係,即「落葉模型」,認為語支就像地上散落的葉子一樣,無法知道它們原先在樹上的位置,實際上放棄了對漢藏語系語言之間關係的研究[24]

語系研究史

文獻研究

 
竹簡上的上古漢語文本

上古漢語是迄今有記載的最古老的漢藏語,銘文可追溯到公元前1250年左右,大量文獻可追溯到公元前1千紀,但漢字畢竟不是純表音文字。學者試圖通過比較對中古漢語的模糊描述、漢字諧聲系統和上古詩韻重建上古音系。最早的全套構擬見於高本漢的《漢文典》。[18]:471–472

高本漢擬音有點笨拙,許多音素的分布非常不均勻。後來的學者通過借鑑一系列其他來源對其進行了修訂。[3]:45一些提議是基於其他漢藏語的同源詞進行構擬,儘管學者也只發現了漢語的記錄。[25]:25–26例如,最近的上古漢語擬音將高本漢的15元音系統壓縮為6元音系統,這個方案最早由包擬古作出。[26]:47相似地,高本漢的上古來母*l被訂正為*r,上古以母則改做*l,這樣可以和藏緬語同源詞相匹配,還能解釋古漢語和外語地名的對音。[25]:197, 199–202越來越多的學者認為上古漢語無聲調,中古漢語的聲調從韻尾演變而來。其中的*-s被認為是一個後綴,在其他漢藏語中也有同源形式。[25]:315–317

 
吐魯番市上古藏語文本

自7世紀中葉吐蕃開始使用文字以來,藏語支就有大量文字記錄。緬甸語最早的記錄(如12世紀摩耶佛塔碑文)較為有限,但後來有了繁多的文獻。這兩種語言都以字母文字記錄,最終源自古印度婆羅米文。大多數比較工作都使用這些語言的保守書面形式,遵循海因里希·奧古斯特·賈舍克(藏語)和艾多奈拉姆·耶德遜(緬甸語)的詞典,儘管兩者都有來自漫長時期的條目。[27]:xiii–xiv

西夏(1038–1227)的西夏語也有大量記載。西夏文是一種受漢字啟發的語素文字,儘管已經找到了多語言詞典,它的解釋仍存在許多困難。[7]:17

龔煌城比較了古漢語、藏語、緬甸語和西夏語,試圖在這些語言之間建立健全的對應關係。[8]:434[28]他發現藏語和緬語/a/對應上古漢語的*a和*ə。[8]:431雖然這被認為是一個單獨的藏緬語分支的證據,Hill(2014年)還是發現緬甸語和上古漢語的韻母有直接對應關係:-ay:*-aj;-i:*-əj,因此他認為*ə > *a的變化只獨立發生於藏語和緬甸語中。[29]:97–104

實地調查

謝弗和白保羅所用的非文獻語言的描述通常是由具有不同語言技能的傳教士和殖民地管理者製作的。[18]:472–473[30]:4–5 大多數較小的漢藏語言在人跡罕至的山區使用,其中許多地區在政治或軍事上很敏感,因此對調查人員不開放。 直到1980年代,研究最深入的地區還限制在尼泊爾泰國北部。[18]:470, 476–478 在1980年代和90年代,關於喜馬拉雅地區和中國西南地區語言的新調查陸續發表。 特別令人感興趣的是四川西部和鄰近地區新發現的羌語支[8]:435[18]:482

漢藏語分類歷史

德國學者朱利斯·克拉普羅特早在1823年就提出漢語藏語緬甸語的基礎詞彙之間有同源關係,而泰語越南語則不同。但後來他的著作被淡忘了,一直到20世紀,學者們才重新重視他的研究。

19世紀流行的分類,一般都是出於人種的考量,例如內森·布朗(Nathan Brown)在1837年提出「印度支那語」的概念,用來表示除阿爾泰語達羅毗荼語以外的所有東方語言,包括日語南島語

「漢藏語」一詞是普祖魯斯基(Jean Przyluski)在1924年提出的,他的分類如下:

在此基礎上,有人把漢語侗台語苗瑤語分開,這種分類在中國比較流行:

20世紀後期,多數西方學者從漢藏語中排除了侗台語苗瑤語,但是保留了漢語和藏緬語的二分法,例如馬蒂索夫(Matisoff)、布拉德利(Bradley 1997)、杜冠明(Thurgood 2003)的分類:

目前有學者不認同這種二分法。更有人認為漢語在漢藏譜系樹的地位可能比較接近藏語,反而漢語和緬甸語或者羌語的關係沒有那麼密切。例如Van Driem(2001)就把漢語和藏語並稱漢藏語族,作為漢藏緬語系的一個分支。

與其他語系的關係

但這些觀點都不被主流的語言學者接受。

語言特色

語言學家認定漢藏語系存在的標準,是該語系中的共享詞彙[1]漢語藏語緬甸語彝語嘉絨語白語土家語西夏語景頗語克倫語等共享大量的詞彙,尤其是最基本的詞彙,如人稱代詞、數詞、親屬關係、身體部位詞等[1]。比如古漢語中「五」「吾」「魚」的發音,和藏語、緬語這三個詞的發音都非常相似,而三個詞的語義並沒有聯繫,而且都是語言裡面非常基本的詞彙,很難從其它語言借用,因此認定這幾個詞有共同來源的[1]。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1]

語序

在漢語族、白語支克倫語支木盧語支之外,漢藏語最普遍的語序是賓語–謂語,比如「我飯吃」。[31]:43漢語和白語還不同於世界上大多數主謂賓語序語言,是將從句放在它們所修飾的名詞前面。[31]:50大多數學者相信主賓謂語序是原始的語序,漢語、克倫語支和白語是受東南亞語言聯盟相鄰語言的影響,才將謂語和賓語的順序顛倒的。[31]:43–45[32]:201–214這一理論被羅端等(2007)批評為不完善,他們轉而將原始漢藏語語序構擬為主謂賓。[33]

形態

霍奇森在1849年注意到分布在從喜馬偕爾邦尼泊爾東部橫跨喜馬拉雅山脈的地域上的「代詞化」(綜合語)語言,和「非代詞化」(分析語)語言之間的區別。Konow (1909)將代詞化語言解釋為是蒙達語族底層,並認為印度-中國地區的語言本質上是孤立的、帶聲調的。稍後馬思佩羅將假定的底層定為印度-雅利安語支。直到白保羅,這些語言的屈折系統才被(部分地)認為是語系內本來就存在的。學者對各種語言中共有的系統多大程度上能夠重建為祖語抱有爭議。[8]:430[34]:29–32

配列上看,許多藏緬語都有作格和/或反作格(不是施事的論元)標記。不過,反作格標記沒法構擬進早期的祖語中,可能是後來的創新。[34]:34–35

大部分語言學家認為,原始漢藏語的語音和語法和嘉絨語相似:沒有明確的聲調系統,有複輔音,有複雜的動詞形態。法國學者奧德里庫爾早在1954年發現漢語的聲調是後起的[35]原始漢語沒有聲調,到了南北朝韻尾-s和喉塞音分別演變成去聲和上聲。上古漢語也有保留少量綜合性特徵,例如:使動的s-前綴:登(端母登韻)上古漢語*təəŋ,增(精母登韻)*s-təəŋ。嘉絨語和藏語裡存在著同樣的s-使動前綴。

按照歷史語言學的定論,聲調的有無、語序(動詞主語賓語的相對位置)、音節結構等類型特徵無法支持或者否認語言同源關係的假設,因為這些特徵容易擴散到不同的語系。惟有共同的形態成分(前綴後綴中綴、元音交替等)和基本詞彙才能證明這種關係。

同源詞彙

漢藏語系各語言之間存在很多同源詞,由於原始漢藏語的分化經歷了很長時間,對於原始漢藏語的擬構,學術上也存在不同的觀點。另外漢字在表音方面的不足,使得原始漢語的擬構存在多種版本,下表給出了一個漢藏語系各語言之間的同源詞。

基數詞[36] 原始漢藏語 閩南語 上古漢語 原始藏語 原始克倫語 原始緬甸語 原始克欽(景頗)語 原始喜馬拉雅語 原始博多-加羅語 原始庫基語 原始那加語
'1' *k-tyig it/chi̍t(蜀) *yit(獨*dok) g-cig *teg *t'i *se *k'at *k'at
'2' *k-nyis *nyis *g-nis *k'-ni *-n'i *nis *g-ni *-ni *k'ni
'3' *k-t'um sam/sann *sum *sum *g-sum *som *sum *sum *g-tam *-t'um *k-t'um
'4' *p-li sù/sì *s-yiy *b-liy *wir *p-li *(p)li *bri *-li *p-li
'5' *p-ŋa
*l-ŋa
ngóo/gōo *ŋaʔ *lŋya *ŋaʔ *ŋa *p-ŋa *p-ŋa *b-ŋa *p-ŋa
*r-ŋa
*p'-ŋa
'6' *t-r'uk
*k-r'uk
lio̍k/la̍k *C-r'uk *d-ruk *xru *khyok *k-ru *t-ruk *(k)rōk *k-rūk
*p-rūk
*t-rūk
'7' *s-Nis chhit *tshyit *s-nis *-nøy *nit *s-nit *nis- *s-ni *s-ni *š-ni
'8' *t-r'iat pat/pueh *p-ret *b-r-gyat *xroq *slit *-šiat *žyad *čat *t-riat *-šot
'9' *t-kua kiú/káu *kwyuʔ *d-kuw *gu- *ko *t-ku *gu *t-ku *t-ku *t-ko
'10' *-tsi(?) si̍p/cha̍p *gyip *tsi(y) *ts'i *tše *t-tsel *tšī *t-tši *tsom(?)

參見

注釋

  1. ^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嚴實. 汉藏语系背后的民族源流. www.gmw.cn. 北京日報. 2019-06-05 [2020-10-2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3-31). 
  2. ^ Lewis, Simons & Fennig (2015).
  3. ^ 3.0 3.1 3.2 Norman (1988).
  4. ^ 4.0 4.1 Taylor (1992).
  5. ^ 5.0 5.1 Wheatley (2003).
  6. ^ 6.0 6.1 6.2 Tournadre (2014).
  7. ^ 7.0 7.1 Thurgood (2003).
  8. ^ 8.0 8.1 8.2 8.3 8.4 8.5 Handel (2008).
  9. ^ Sagart et al. (2019),第10319–10320頁.
  10. ^ Jacques, Guillaume, and Alexis Michaud. "Approaching the historical phonology of three highly eroded Sino-Tibetan languages: Naxi, Na and Laze." Diachronica 28.4 (2011).
  11. ^ Blench, Roger, and Mark W. Post. "Rethinking Sino-Tibetan phylogen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Northeast Indian languages." Trans-Himalayan Linguistics 266 (2014).
  12. ^ Zhang et al. (2019).
  13. ^ 13.0 13.1 潘悟云谈汉藏语的历史起源研究_语言. www.sohu.com. [2020-10-2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3-13) (英語). 
  14. ^ Benedict, Paul. "Sino-Tibetan A Conspectus Cambridge at the University Press." (1972).
  15. ^ Matisoff, James A. Handbook of Proto-Tibeto-Burman: system and philosophy of Sino-Tibetan reconstruction. Univ of California Press, 2003.
  16. ^ 張夢翰 等. "Phylogenetic evidence for Sino-Tibetan origin in northern China in the Late Neolithic." Nature 569.7754 (2019).
  17. ^ Sagart, Laurent, et al. "Dated language phylogenies shed light on the ancestry of Sino-Tibetan."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116.21 (2019).
  18. ^ 18.0 18.1 18.2 18.3 18.4 Matisoff (1991).
  19. ^ Blench & Post (2014).
  20. ^ Blench, Roger. 2009. If agriculture cannot be reconstructed for Proto-Sino-Tibetan, what are the consequences?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第42屆國際漢藏語言暨語言學會議, 清邁, 2009.11.2–4. (slides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21. ^ Van Driem, George. "Sino-bodic." Bulletin of the 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 University of London (1997).
  22. ^ van Driem (2005).
  23. ^ Zhang, Hanzhi; Ji, Ting; Pagel, Mark; Mace, Ruth. Dated phylogeny suggests early Neolithic origin of Sino-Tibetan languages. Scientific Reports. 2020-11-27, 10 (1) [2022-10-13]. ISSN 2045-2322. PMC 7695722 . PMID 33247154. doi:10.1038/s41598-020-77404-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2-11-07) (英語). 
  24. ^ Driem, George Louis. Languages of the Himalayas: an ethnolinguistic handbook of the greater Himalayan Region: containing an introduction to the symbiotic theory of language. Brill, 2001.
  25. ^ 25.0 25.1 25.2 Baxter (1992).
  26. ^ Bodman (1980).
  27. ^ Beckwith (2002a).
  28. ^ Gong (1980).
  29. ^ Hill (2014).
  30. ^ Hale (1982).
  31. ^ 31.0 31.1 31.2 Dryer (2003).
  32. ^ Charles N. Li & Sandra A. Thompson. An explanation of word order change SVO > SOV. Foundations of Language. 1974, 12. 
  33. ^ Djamouri, Redouane; Paul, Wautraud; Whitman, John. Reconstructing VO constituent order for proto-Sino-Tibetan. 第8屆國際歷史語言學大會. 2007. 
  34. ^ 34.0 34.1 LaPolla (2003).
  35. ^ Haudricourt, André-Georges. 1961. 「Bipartition Et Tripartition Des Systèmes de Tons Dans Quelques Langues d』Extrême-Orient.」 Bulletin de La Société de Linguistique de Paris 56 (1): 163–80. English translation by Christopher Court: 「Two-way and Three-way Splitting of Tonal Systems in Some Far Eastern Languages (Translated by Christopher Court).」 In Tai Phonetics and Phonology, edited by Jimmy G. Harris and Richard B. Noss, 58–86. Bangkok: Central Institute of English Language, Mahidol University, 1972.
  36. ^ Numbers in Sino-Tibetan Languages. [2010-07-0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1-05-14). 

外部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