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齊(?—前265年),戰國時期魏國宗室,在魏昭王時擔任相國[1]

魏國中大夫須賈出使齊國,知齊襄王贈禮予副使范雎,見誤以為其收賄洩密,命其返還,並於歸國後和時任相國魏齊告發范雎。魏齊重笞范雎,范雎詐死;被裹於蓆子中,丟至廁所,任由賓客朝他身上撒尿羞辱。范雎在守衛、鄭安平與秦國使臣王稽的幫助下逃到秦國,化名為張祿[2],官至秦昭襄王相國[3]

日後,魏派遣須賈至秦,范雎讓須賈轉告魏王:速送魏齊頭來,否則將血洗大梁。魏齊害怕被范雎報復,逃到趙國平原君[4]。秦昭襄王欲為范睢報其仇,故邀平原君出使秦國,卻將平原君軟禁,以威脅趙孝成王[5]

趙孝成王派兵至平原君宅邸欲逮魏齊。魏齊得知消息後,連夜遁逃,拜訪趙相虞卿。虞卿嘗說服趙孝成王無果後,卸相印同魏齊抄小路奔至魏國,想透過信陵君前往楚國。但信陵君畏秦,猶豫再三,初未肯見;後因聽取侯嬴意見方迎之,卻為時已晚。魏齊在得知信陵君不願見自己之時,便怒而自刎

趙王得知後,將魏齊梟首,頭顱送至秦國,秦國方釋平原君還歸趙國[6]

參考文獻注釋

  • 史記》范睢蔡澤列傳
  1. ^ 西漢·司馬遷著,《史記》:魏相,魏之諸公子,曰魏齊。
  2. ^ 西漢·司馬遷著,《史記》:賈為魏昭王使於齊,范睢從。留數月,未得報。齊襄王聞睢辯口,乃使人賜睢金十斤及牛酒,睢辭謝不敢受。須賈知之,大怒,以為睢持魏國陰事告齊,故得此饋,令睢受其牛酒,還其金。既歸,心怒睢,以告魏相。魏相,魏之諸公子,曰魏齊。魏齊大怒,使舍人笞擊睢,折脅摺齒。睢詳死,即卷以簀,置廁中。賓客飲者醉,更溺睢,故僇辱以懲後,令無妄言者。睢從簀中謂守者曰:「公能出我,我必厚謝公。」守者乃請出棄簀中死人。魏齊醉,曰:「可矣。」范睢得出。後魏齊悔,復召求之。魏人鄭安平聞之,乃遂操范睢亡,伏匿,更名姓曰張祿。
  3. ^ 西漢·司馬遷著,《史記》:秦王乃拜范睢為相。
  4. ^ 西漢·司馬遷著,《史記》:須賈辭於范睢,范睢大供具,盡請諸侯使,與坐堂上,食飲甚設。而坐須賈於堂下,置莝豆其前,令兩黥徒夾而馬食之。數曰:「為我告魏王,急持魏齊頭來!不然者,我且屠大梁。」須賈歸,以告魏齊。魏齊恐,亡走趙。匿平原君所。
  5. ^ 西漢·司馬遷著,《史記》:秦昭王聞魏齊在平原君所,欲為范睢必報其仇,乃詳為好書遺平原君曰;「寡人聞君之高義,願與君為布衣之友,君幸過寡人,寡人願與君為十日之飲。」平原君畏秦,且以為然,而入秦見昭王。昭王與平原君飲數日,昭王謂平原君曰:「昔周文王得呂尚以為太公,齊桓公得管夷吾以為仲父,今范君亦寡人之叔父也。范君之仇在君之家,願使人歸取其頭來;不然,吾不出君於關。」平原君曰:「貴而為交者,為賤也;富而為交者,為貧也。夫魏齊者,勝之友也,在,固不出也,今又不在臣所。」昭王乃遺趙王書曰:「王之弟在秦,范君之仇魏齊在平原君之家。王使人疾持其頭來;不然,吾舉兵而伐趙,又不出王之弟於關。」
  6. ^ 西漢·司馬遷著,《史記》:趙孝成王乃發卒圍平原君家,急,魏齊夜亡出,見趙相虞卿。虞卿度趙王終不可說,乃解其相印,與魏齊亡,閒行,念諸侯莫可以急抵者,乃復走大梁,欲因信陵君以走楚。信陵君聞之,畏秦,猶豫未肯見,曰:「虞卿何如人也?」時侯嬴在旁,曰:「人固未易知,知人亦未易也。夫虞卿躡屩檐簦,一見趙王,賜白璧一雙,黃金百鎰;再見,拜為上卿;三見,卒受相印,封萬戶侯。當此之時,天下爭知之。夫魏齊窮困過虞卿,虞卿不敢重爵祿之尊,解相印,捐萬戶侯而閒行。急士之窮而歸公子,公子曰『何如人』。人固不易知,知人亦未易也!」信陵君大慚,駕如野迎之。魏齊聞信陵君之初難見之,怒而自剄。趙王聞之,卒取其頭予秦。秦昭王乃出平原君歸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