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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迪亚加·乌诺

印度尼西亚企业家

桑迪亚加·乌诺[a]（印尼语：Sandiaga Uno，1969年6月28日—），印度尼西亚企业家、投资家、政治人物，穆斯林。他早年曾经在美国留学，然后在1990年代末创业，成为一位青年企业家。2015年弃商从政之后，先于2017年和原教育及文化部（印度尼西亚语：Ministry of Education and Culture (Indonesia)）部长阿尼斯·巴斯威丹搭档，在雅加达省长选举（英语：2017 Jakarta gubernatorial election）中击败寻求连任的锺万学组合，当选雅加达首都特区副省长（英语：Vice Governor of Jakarta），然后在2018年成为反对派领袖、大印尼运动党党魁普拉博沃·苏比延多在2019年总统选举中的竞选搭档（英语：Running mate），但是落选。之后他在2020年至2024年期间担任旅游与创意经济部部长（英语：Ministry of Tourism (Indonesia)）。

桑迪亚加·乌诺
Sandiaga Uno
官方肖像照（2020年）
印度尼西亚共和国旅游与创意经济部部长（英语：Ministry of Tourism (Indonesia)）
任期
2020年12月23日—2024年10月20日
总统佐科·维多多
前任维斯努塔玛（英语：Wishnutama）
继任维迪燕蒂·普特里（印度尼西亚语：Widiyanti Putri）（旅游部长）
杜固·里夫基·哈尔夏（英语：Teuku Riefky Harsya）（创意经济部长）
雅加达首都特区副省长（英语：Vice Governor of Jakarta）
任期
2017年10月16日—2018年9月18日
省长阿尼斯·巴斯威丹
前任查罗特·赛富尔·希达亚特（英语：Djarot Saiful Hidayat）
继任阿赫玛德·里扎·帕特里亚（英语：Ahmad Riza Patria）
个人资料
出生 (1969-06-28) 1969年6月28日（55岁）
印尼廖内省北干巴鲁市仑柏镇
国籍印尼
政党
其他政党无党籍（2018年—2019年）
配偶努尔·阿西娅·阿卜杜勒·阿齐兹（1996年结婚）
儿女1子2女
父母
母校
职业

生平

早年生涯

桑迪亚加在1969年6月28日生于印尼廖内省北干巴鲁市仑柏镇（Rumpai），是家中的次子，父亲拉齐夫·哈利克·乌诺（印度尼西亚语：Razif Halik Uno）出身哥伦打洛（英语：Gorontaloan people）贵族，是石油公司加德士的雇员，母亲敏·乌诺（印度尼西亚语：Mien R. Uno）是社会名流[1]，此外还有一位兄长。1970年代父亲离开加德士之后，他随家人迁往雅加达定居，并于当地完成中小学课程[2]。

中学毕业后，桑迪亚加获得雪佛龙奖学金，到美国堪萨斯州卫奇塔州立大学升学，至1990年以最优等的成绩考获工商管理学士学位。回到印尼后，他在苏玛银行（Bank Summa）找到第一份工作，还接受了自己母亲的朋友、银行东主的父亲、企业家谢建隆（英语：William Soeryadjaya）的个人指导。后来他再次以雪佛龙奖学金[3]（一说是谢建隆的赞助）前往美国乔治·华盛顿大学进修[1]，至1992年考获工商管理硕士学位。再次返国后，他先后担任新加坡海裕亚洲投资有限公司（Seapower Asia Investment）投资经理（1993年）[4]、MP集团股份公司投资经理（1994年）和加拿大NTI资源执行副主席（1995年）。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爆发之后，NTI资源宣告破产，桑迪亚加也失去了职位[5]。

创业生涯

失业期间，桑迪亚加意识到，在经济不景的情况下，公司职员之所以会面临失业危机，是因为他们影响不了公司内外的形势，于是决定自行创业。他在1997年和中学同学罗桑·鲁斯拉尼（印度尼西亚语：Rosan Roeslani）创立财务顾问公司Recapital Advisors，复于1998年和谢建隆的次子谢重生（英语：Edwin Soeryadjaya）创立萨拉托加投资（印度尼西亚语：Saratoga Investama Sedaya）。在上述两家公司任职期间，他借助自己与国内外企业和金融机构的关系，筹集资金收购出现财务困境的公司，并在改善业绩之后，以高价把公司卖出[5]。之后，萨拉托加先后向矿业公司阿达罗能源（英语：Adaro Energy）、电讯塔营运商Tower Bersama Infrastructure（英语：Tower Bersama Infrastructure）等企业注资，协助这些公司改善财务状况，扩大经营规模，并促使部分企业在印尼证券交易所上市。萨拉托加本身亦于2013年上市。截至2018年，萨拉托加主要投资的领域包括天然资源开发、基础设施建设和顾客服务，并持续为自家的投资组合增值[6]。

《福布斯》杂志指出，截至2011年，桑迪亚加拥有的总资产净值达到6亿6000万美元，名列印尼富豪榜第37位，当时他的财富主要来源于阿达罗能源的收入[7]。他在2013年11月以4亿6000万美元的总资产净值，退居印尼富豪榜第47位，至2014年被剔出印尼50大富豪的行列[8]。此外，他也热心参与社会团体的活动，在2005年就任印度尼西亚青年企业家协会（印度尼西亚语：Himpunan Pengusaha Muda Indonesia）主席，至2011年卸任，期间该协会的会员人数从25,000人增加到35,000人。他还提出企业家必须怀着梦想，全心工作的理念，会员们认为这启发了不少青年企业家[5]。之后他还担任过印尼工商会（英语：Indonesian Chamber of Commerce and Industry）中小微型企业常设委员会主席（2009年－2010年）[4]。

2016年4月，国际调查记者同盟公布的《巴拿马文件》指出桑迪亚加在2002年至2009年期间使用巴拿马莫萨克·冯赛卡律师行的服务，在英属维尔京群岛和塞舌尔设立多家离岸公司。对此，他表示这是常见的做法，因为印尼的经商环境没有所谓的“避税港”完善，而且莫萨克·冯赛卡律师行的服务方便自己在印尼投资、创造就业机会。他也表示，萨拉托加公司已经履行法律规定的税务责任[9]。及至2017年11月，国际调查记者同盟公布的《天堂文件》又揭露他在英属维尔京群岛拥有一家名为“NTI资源”的离岸公司，以及多家空壳公司。桑迪亚加则表示“NTI资源”已经在加拿大的交易所上市，不再和自己有关系[10]。

弃商从政

桑迪亚加本来无意从政，认为政治总是和令人厌恶、分化社会的言论扯上关系，还拒绝了两个政党的入党邀请。但反对派领袖、大印尼运动党党魁普拉博沃·苏比延多看中他的影响力，认为他参政后能够参加决策程序，一展扶助中小型企业的个人抱负[3]，影响数以百万计的印尼人，于是和桑迪亚加的母亲一起劝他改变主意[11]。结果他在2015年中决定弃商从政，担任大印尼运动党监事会副主席[12]，并于同年6月辞去他在萨拉托加投资以及旗下16家子公司担任的职务[13]。

雅加达副省长

 
桑迪亚加就任雅加达副省长时拍摄的官方肖像照（2017年）

桑迪亚加在同年表态参加2017年雅加达省长选举（英语：2017 Jakarta gubernatorial election）[14]，并随即展开选举工程；他在2016年1月开始走访市内千余个地点，包括各个收入群组居住的地区，借此了解民众的生活问题，同时宣传自己提出的政策倡议[15]。大印尼运动党于2016年8月和另外6个政党结盟，试图推举一个候选人，挑战争取连任的锺万学省长（英语：Governor of Jakarta）[16]，但是这些政党后来分裂为三大阵营，执政的斗争派民主党最后决定支持锺万学连任，民主党（英语：Democratic Party (Indonesia)）等4个政党推举前总统苏西洛·班邦·尤多约诺的长子阿古斯·哈利穆尔蒂·尤多约诺（英语：Agus Harimurti Yudhoyono）参选，大印尼运动党和繁荣公正党（英语：Prosperous Justice Party）则提名当年7月被总统佐科·维多多免去教育及文化部（英语：Ministry of Education and Culture (Indonesia)）部长职务的阿尼斯·巴斯威丹为省长候选人、提名桑迪亚加为副省长（英语：Vice Governor of Jakarta）候选人。[17]

和阿尼斯报名参选后，桑迪亚加继续走访社区，期间他提出的政策包括：一、推行“一镇一创业中心”计划（One Kecamatan, One Center for Entrepreneurship; OK OCE），鼓励创业，二、缩短供应链以平抑物价，三、保障日用品供应，四，扩大“智能雅加达卡”教育资助计划（Kartu Jakarta Plus）的规模，令6至21岁的辍学生受惠[15][18]。然而，激进派穆斯林认为锺万学在2016年9月发表的一篇演说亵渎《古兰经》，于是在2016年底到2017年初发起连场示威（英语：2016–17 Jakarta protests），令宗教议题成为竞选焦点，桑迪亚加亦于2017年2月和阿尼斯一起参加宗教保守派为“穆斯林候选人”举行的宗教集会。据民调显示，超过半数选民认为审视候选人时首先应考虑其宗教信仰，而不是政绩[19]。结果他们在2月15日举行的第一轮投票中获得39.95%的选票，名列第二位[20]，然后在4月19日举行的第二轮投票以58%的得票率击败锺万学及其副手，当选雅加达正、副省长[21]。

他在10月16日宣誓就任副省长[22]，“一镇一创业中心”计划也在2018年2月展开[23]。计划参与者完成网上登记后，需要完成创业培训课程和接受导师指导。成功申领营业牌照后，他们还需要经销产品及服务、制作财务报表，以及向银行申请贷款[24]。截至2019年3月，该计划约有85,000名参加者，其中16,734人已取得营业牌照，150人已成功向银行申请贷款。桑迪亚加在2019年声称该计划共创造3万个职位，减低了雅加达的失业率，但在2018年2月至8月期间，雅加达的失业率上升了6.24%[23]。他任用胞兄英德拉·乌诺（Indra Uno）为该计划的主席，也被质疑任人唯亲，结果英德拉被迫在胞弟履新后离职[25]。此外，该计划只着眼于创业培训，参与者申请营业执照受阻[26]，经营表现也不理想，因此部分政客和评论员认为这是一个失败的计划[23]。他们又指出，自从桑迪亚加离开省政府后，计划就失去了动力[27]。

副总统候选人

 
桑迪亚加就任旅游与创意经济部部长时拍摄的肖像照（2020年）

2018年8月9日，与盟党讨论后，准备参加2019年总统选举的普拉博沃宣布由桑迪亚加担任其副总统人选[28]。学者相信普拉博沃这样做是为了借助桑迪亚加的财力进行竞选活动，同时利用其青年才俊形象吸引年轻选民的支持[29]。民主党秘书长安迪·阿里夫（印度尼西亚语：Andi Arief）指控桑迪亚加争取副总统提名时，贿赂盟党繁荣公正党、国民使命党（英语：National Mandate Party），涉及款项5000亿盾由两党平分，但被两党否认[30]。为了避免正、副总统候选人同属一个政党，并争取繁荣公正党、国民使命党的信任，桑迪亚加退出了大印尼运动党[31]。另外，他还辞去了雅加达副省长的职务，这项职缺直至2020年4月才由党友阿赫玛德·里扎·帕特里亚（英语：Ahmad Riza Patria）继任[32]。

竞选期间，桑迪亚加主要利用经济议题批评佐科政府的施政表现。他认为从印尼盾表现疲弱[33]、贫富悬殊、人民就业困难、物价高涨等现象，足见政府没有妥善管理经济体系，政府委托国营公司兴建的基建项目对就业问题也没有帮助。因此他说，如果当选的话，他们在经济方面会有四项首要工作：一、以“强而有力”的方式管治国家，肃贪倡廉，并提高福利发放制度和统计制度的可靠性。二、把“一镇一创业中心”计划推广到全国[33]，同时给予中小企业适当的培训和指导，帮助他们申请营业执照，以创造就业机会。三、稽查农产品产量，建立简单、透明和公平的供应链，最终达至减少粮食进口、稳定供应、平抑物价的目的。四、以公私合作的模式执行私人部门力所能及、具有营利性的基础建设项目。他认为印尼经济的潜能并未得到完全发挥，因此建议政府奉行财政纪律，专注于能源等三至四个优势领域，争取每年5%至6%的经济增长。对外贸易方面，他强调自己和普拉博沃都欢迎外国投资（包括来自中国大陆的投资），又认为印尼应该趁中美贸易战的时机改善营商环境，吸引外资在印尼设厂，但是外来投资者要公平竞争，同时给予印尼人工作机会，使印尼人受益。[3]在这段期间，他使用社交媒体接触年轻选民，营造年轻、亲民的形象[33]，此外还走访了全国1500个地点，考察选民的生活问题[34]，受到年轻选民和妇女选民的欢迎。接受彭博社访问时，他表示自己至少耗费了个人接近三分之一的财产（约1亿美元）来进行竞选工作。[35]

两人最终以44.5%的得票率，不敌寻求连任的佐科和搭档马鲁夫·阿敏[36]。选举失利后，桑迪亚加在2019年7月宣布暂别政坛，改而专注于“一镇一创业中心”等民生项目[37]，至同年10月重返大印尼运动党，负责培训青年干部的工作[31]。不少分析员都认为桑迪亚加有能力参加未来的总统选举——以印尼政坛的标准而言，当时49岁的他尚算年轻；另外，他有能力输送政治献金，也已经在2019年的竞选活动中打响名号[35]。

部长生涯

落选副总统后，桑迪亚加曾表示无意加入政府[31]，然而他在2020年年底加入内阁，担任旅游与创意经济部部长（英语：Ministry of Tourism (Indonesia)）[38]。在他上任时，印尼正因为2019冠状病毒病疫情而封闭边境，并实施旅游限制，对倚赖旅游业的巴厘岛和廖内群岛造成冲击。因此，旅游与创意经济部一方面着手推广国内旅游，宣传婆罗浮屠、多巴湖等国内旅游景点[39]，另一方面，巴厘岛和廖内群岛也在2021年10月向19个国家的旅客开放，但名单未包括澳洲（巴厘岛最主要的旅客来源地）和新加坡（廖内群岛最主要的旅客来源地[40]），旅客抵达后亦须接受强制检疫，有异于其他重开边境的东南亚国家。他强调这些是根据科学数据和流行病学专家的意见而作的决定[41]。普拉博沃在2024年当选总统后，没有邀请桑迪亚加继续担任内阁职务[42]。

个人生活

桑迪亚加信奉伊斯兰教，曾在1998年前往沙特阿拉伯麦加朝觐[43]。他和妻子努尔·阿西娅·阿卜杜勒·阿齐兹（Nur Asia Abdul Aziz）育有一子两女。他的兴趣是阅读印尼文学（英语：Indonesian literature）作品[7]、跑步、打篮球和游泳[44]，已完成6场世界马拉松大满贯赛事[2]，并于2013年至2016年期间担任印度尼西亚游泳协会（印度尼西亚语：Persatuan Renang Seluruh Indonesia）主席[45]。

备注

  1. ^ 全名桑迪亚加·萨拉胡丁·乌诺（印尼语：Sandiaga Salahuddin Uno），称谓一般带上他的头衔、学位、尊称等，为哈吉·桑迪亚加·萨拉胡丁·乌诺（印尼语：Haji Sandiaga Salahuddin Uno），其中哈吉（Haji，简写为H.）是去过麦加朝觐的穆斯林的头衔。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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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职务
前任：
查罗特·赛富尔·希达亚特（英语：Djarot Saiful Hidayat） 		雅加达首都特区副省长（英语：Vice Governor of Jakarta）
2017年10月16日－2018年9月18日 		继任：
阿赫玛德·里扎·帕特里亚（英语：Ahmad Riza Patria）
前任：
维斯努塔玛（英语：Wishnutama） 		印尼旅游与创意经济部部长（英语：Ministry of Tourism (Indonesia)）
2020年12月23日－2024年10月20日 		继任：
维迪燕蒂·普特里（印度尼西亚语：Widiyanti Putri）（旅游部长）
杜固·里夫基·哈尔夏（英语：Teuku Riefky Harsya）（创意经济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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